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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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平不在的第二节黑魔法防御课，大家都在讨论如果仍然是斯内普代课的话就集体罢课，结果走进教室的时候，哈利看见了眼熟的人。
艾莎克里娜.恩威斯特。
她看起来不像是曾经昏迷着失踪了这么多天的人，脸色很红润，站在讲台上翻书的时候甚至还哼着歌。
“艾莎小姐。”哈利和她打招呼。
“哦，波特。”艾莎合上了手里的书，“听说你的飞天扫帚坏了？”
因为摄魂怪的原因，魁地奇比赛输了，他的飞天扫帚也被打人柳弄坏了，这显然不是什么令人开心的事。
“是的。”哈利板着脸。
“别不开心，亲爱的，你会有新的更好的扫帚的，我想大脚板很乐意送你一把。”艾莎看起来心情真的很好，称呼哈利为“亲爱的(honey)”，甚至还给他塞了一把糖。
“这是谁？”有格兰芬多的学生在旁边问。
赫敏给他们介绍了艾莎，艾莎很高兴的给每个人都分了糖。
“你来代课？”罗恩凑过来问，他嘴里塞着艾莎给的薄荷糖，“卢平教授的病还没好吗？”
“莱姆斯已经回来了，不过他脸色不太好，我想让他再休息几天。”艾莎问道，“你们没让莱姆斯多操心吧？梅林，他进了霍格沃兹之后变瘦了！”
“我们才没有！”哈利反驳，“卢平教授是很棒的教授！”
“起码比斯内普好。”罗恩在一旁吐槽。
“我想起来了，西弗给你们代了一堂课？”艾莎又翻起了课本，“他教了什么？如果接着莱姆斯的进度的话，我想应该是……”她翻过带有笔记的部分，开始看全新的一章，哈利猜这本书是卢平教授备课用的，艾莎直接从他手上拿了过来，“嗯……欣克庞克？”
“斯内普教授根本没有教欣克庞克。”哈利冷笑了一声。
“是吗，那他教了什么？”
“狼人。”赫敏说。
艾莎停下了翻书的手。
“什么，格兰杰小姐。”她不是很愿意相信地再问了一次，“你说西弗教了你们什么？”
“狼人，女士。”赫敏重复了一遍。
“梅林的脏袜子，他教你们狼人？！”艾莎尖叫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西弗勒斯这个大傻帽，我简直不敢相信他做了什么！”
哈利向来只听见艾莎称呼斯内普为“西弗”，突然叫“西弗勒斯”显然已经是十分生气了，但是他并不明白为什么艾莎这么反应过度。
“不公平，他只是来代课罢了，为什么要给我们留作业”
格兰芬多的学生听见艾莎骂斯内普，纷纷开始抱怨。
“我们不知道什么叫狼人”
“两卷羊皮纸!”
“你们没有和他说莱姆斯教到哪里了吗？”艾莎问，眉头拧成了一团。
大家又纷纷说起来。
“说了，但是他说我们太落后了 ”
“他不听！”
“两卷羊皮纸!”
“哦，好吧，我知道你们的重点是两卷羊皮纸。”艾莎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我会和西弗去说的，论文不用交了。”
赫敏一脸失望:“我已经写完了？！”
“格兰芬多加十分，给我们勤劳的格兰杰小姐。”艾莎挥了挥手，“好了，现在安静，早点上完课我早点去找西弗算账。”
这是一堂愉快的课程，真的非常愉快，课堂中时不时爆发出雷霆般的笑声，赫敏纠正了艾莎五次说错的地方，给格兰芬多总共赢得了五十分。
赫敏最后一次纠正完艾莎说的东西，坐下来的时候，兴奋得满脸通红，不停地给自己扇风:“她还不算太讨厌，不是吗？”
罗恩和哈利对视了一眼，互相在对方眼里看见了尴尬和无奈。
“还行吧。”罗恩中肯地说，“至少她叫了斯内普大傻帽？”
“她叫西……弗的时候更多。”哈利显然不太想这么叫斯内普，中间不得不顿了几秒来缓解恶心。
离下课还有三分钟的时候，艾莎开始整理书本和水箱，准备离开了。
“真是糟糕的一堂课不是吗，你们当没听过也行，我打赌莱姆斯肯定会重讲一遍的。”艾莎整理完书以后在讲台上对着格兰芬多的学生挤了挤眼睛:“没有作业，大家轻点下课，不然邓布利多教授该找我麻烦了。”
所有人都默契地蹑手蹑脚开始收拾东西。
“哦，对了，你们要好好听莱姆斯的课，不要和他顶嘴知道吗。”在有人准备走的时候，艾莎突然开口提醒，“你们要是把莱姆斯气病了，我天天让西弗给你们代课！”
“梅林！”格兰芬多的学生集体大叫。
哈利在教室门口踌躇了一会，最后把自己的书往罗恩怀里一塞。
“嗨，我晚点回公共休息室，先帮我把这个带回去。”
罗恩一脸懵逼地抱着哈利的书，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哈利已经朝讲台跑了过去了。
“哦，波特。”看见哈利站到了自己面前，艾莎不得不放下挥着魔杖的手——她刚刚准备把装着欣克庞克的水箱悬浮起来带走，“有什么事吗？”
哈利想，艾莎的心情真的很好，甚至能对着自己和颜悦色，不像斯内普了，像是一个卢平。
“卢平教授真的没事了吗？”哈利发现自己没办法马上说出想问的事情，只能先找点话题来缓解尴尬。
“哦……事实上，波特，莱姆斯不是很好。”艾莎的声音沉了下来，“他背负着一些本不应该他背负的东西，受到一些他本不应该受到的歧视，导致他的身体每况愈下。”
“歧视？”哈利有些惊讶，没想到艾莎会说出信息量这么大的话来。
“好了，波特，我想你该回去了。”艾莎显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哈利意识到自己再不问可能就问不到了，赶忙挡在了要离开的艾莎面前。
“女士！”他急匆匆地说，“关于摄魂怪！”他又开始支支吾吾了，“你知道的……现在到处都是摄魂怪……”
“我知道，摄魂怪闯进了学校，邓布利多教授气坏了，我头一回见他发这么大的火。”
“是的。”哈利说。
他有时候想，自己是不是太软弱了，才导致摄魂怪对自己的影响这么大，因为西里斯在阿兹卡班待了这么多年，似乎摄魂怪对他的影响远远小于自己。但是这些想法，他显然
并不能和艾莎说。
“我想知道有没有驱逐摄魂怪的办法。”他问，“你知道的，邓布利多教授好像很轻松就能赶走他们。”
说到这里似乎觉得不妥，哈利又解释道:“当然，我并不期待这是我能学会的简单办法，因为邓布利多教授是非常厉害的男巫，会许多深奥的魔法……但是如果有办法的话，我是说如果我能学的话，我想知道怎么才能驱逐摄魂怪。”
“哦……”艾莎顿了顿，哈利从她简短的感叹语气里听出了感慨，“你知道什么是摄魂怪是吗，波特？”
“阿兹卡班的守门人。”哈利说。
“是的是的，阿兹卡班的守门人。”艾莎的声音轻了下来，“那是地球上最可恶的生物之一。它们成群结队地出没在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欢呼腐败和绝望，把它们周围空气中的和平、希望和快乐都吸干。就连麻瓜们也感觉得到它们的存在，虽然他们看不到这些家伙。过于靠近一个摄魂怪，你的任何良好感觉、任何快乐的记忆都会被它吸走。如果做得到的话，它会长期靠你为生，最后将你弄得和它一样……没有灵魂，而且邪恶。留给你的，只有你一生中最坏的记忆。”
“最坏的记忆……”哈利低头喃喃，脑海中浮现女人的尖叫声，还有刺目的绿光。
他忽然想到什么抬头看向艾莎，惊讶地发展她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泪光。
“波特，阿兹卡班很可怕。”艾莎阴郁着脸色，“城堡坐落在一个小岛上，在出海的路上，但是那里不需要用围墙和水来关犯人，因为犯人都在它们的掌握之中，犯人本身不会有最简单的思想。多数犯人几周之内就疯了。”
“几周之内？”
“是的，几周之内。”艾莎点了点头，“如果在里面待上十几年，会怎么样，你能想象吗？”
一瞬间，哈利就明白了艾莎在说什么。
他的教父，西里斯布莱克，就在阿兹卡班呆了十四年。
“我……”哈利张口，却觉得自己非常无力，“我没法想象，女士。”
“当然，驱逐摄魂怪你只需要一个魔咒，并且这不是学不会的深奥魔咒。”艾莎把话题一转，“我想莱姆斯很乐意教你这个魔咒，不过我想你最好等下个学期，他现在的身体可不适合教你这个。”
学期就快结束了，在艾莎的坚决要求下，卢平和哈利都被安排到了莫尼尔大街过圣诞节，一向冷脸的巴赫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快要哭出声来了，因为如果哈利留在霍格沃兹过寒假，就注定他们也要一起跟着在霍格沃兹继续巡逻。
“我完全可以在学校过节的。”卢平有些无奈，“和学生们在一起也很开心，何况霍格沃兹的伙食不错。”
“你是说我家的伙食不好？”
“艾莎，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艾莎正在给西里斯打围巾(纯手织的那种，小时候从她麻瓜母亲那里学来的)，作为圣诞节的礼物，为了保密没有在塔楼织，特意跑来卢平办公室忙活。
“梅林。”艾莎用力扯了扯她织错的地方，发现扯不开以后只得掏出魔杖强行点开，“很久没织东西了，不用魔杖还真的已经织不像了。”说着，她才接上卢平的话，“你不说我可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卢平沉默了一会:“我不想再给你们添麻烦了。”
“哦，莱姆斯……”艾莎停下了手里的活，微微笑着看着卢平，“你从来都不是麻烦，我想西里斯也这么想。”
卢平突然意识到，自从詹姆斯去世，西里斯进阿兹卡班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被人这么毫无保留地接受了。
东躲西藏的生活贫困而压抑，在歧视的目光下惶惶不可终日，霍格沃兹的生活教会了他温暖和友情，让他善良待人，温和处世，但是从来没有教他如果有一天世界所有的善意都消失了，成了森森恶意，他该怎么继续对待这个世界，对待别人。
他一直想，如果自己有一天真的承受不了这些压力，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还好，在年少的掠夺四人组之后，还能有人这样接受他，让他不走错误的路，尽管他知道，艾莎只是因为西里斯信任自己而跟着信任而已。
“哦……”卢平窘迫地低头摸了摸鼻子，开始转移话题，“你真的打算瞒着西里斯吗？我是说抓彼得的计划，如果西里斯配合的话，应该会更有胜算一些。”
“西里斯不需要知道这些。”
“艾莎。”卢平突然说，“我知道你最近因为能够帮西里斯洗清罪名而高兴，但是你知道的，如果有一天西里斯知道我们瞒着他独自解决这样的事情，怕是会……”
“……嗯，我知道。”艾莎沉默了一会，低下头看着自己手中的围巾，又重复了一遍，“我知道的。”
然而，现实和理想差的太大，在放假之前，霍格沃兹的学生们又去了一趟霍格莫德，艾莎一整天都没有看见哈利，直到傍晚她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被空气撞了一下。空气中有什么扭曲起来，露出半个乱糟糟的头顶，艾莎伸手摸了摸，掀开了隐形衣，哈利波特，那个头发乱糟糟的救世主睁红着一双眼睛看着她。
“波特？”艾莎有些吃惊。
哈利一把抓住了艾莎的袖子，十分用力地扯到自己胸前，艾莎感受到他手指有些颤抖。
“他害死了我父母，是吗？”哈利问，“你们都瞒着我，他不止杀了麻瓜，还背叛我父母，害死了他们是吗？！”
艾莎皱起了眉头:“你从哪里……”
哈利猛地放开了艾莎，向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地看着艾莎:“这么说是真的了？”
他吼了起来:“我这么相信他！我和我的父母，我们这么相信他！”
“你没有。如果你一直相信他，现在就不会这么质问我。”艾莎盯着哈利，“你一直在怀疑他，波特。”
“……”哈利张了张嘴，突然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一刻，他突然想起胖夫人肖像被毁那天晚上，塔楼中，坐在椅子上的邓布利多对着西里斯的模样。
邓布利多背对着他，用一种沉重而缓慢的声音问西里斯:“是你，破坏了胖夫人的肖像吗？”
他们从来没有信任过西里斯，斯内普很明白这件事，所以才有了那一声冷笑。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