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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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莎抱着从蜂蜜公爵买的糖果走在大街上，这次她的身边没有带着大脚板，可怜的大脚板被留在了霍格沃兹的塔楼，取而代之的是脸色不怎么好的斯内普。
“蜂蜜公爵的样品奶糖，真的不来点吗？”艾莎艰难地从自己的怀里腾出两只手指头，侧身捏着奶糖放到斯内普鼻子底下。
斯内普皱了皱眉头:“你为什么不自己吃呢？”
“好东西要分享。”艾莎说。
万圣节前夕，大街上提前装饰着符合节日气氛的东西，有个巫师戴着一顶到处对人吐口水的搞怪南瓜高顶帽路过斯内普身边，就在他的帽子对着斯内普伸舌头的时候，斯内普拿着魔杖用白色绷带紧紧缠住了帽子。
“我不认为那是什么好东西。”斯内普嫌恶地收回了魔杖。
“哦，西弗，你不过是因为找不到莱姆斯喝你的药而已，没必要迁怒一颗糖。”艾莎把糖塞进了自己嘴里，砸吧了一下，满意地点头，“真甜，带点回去给大脚板。”
“我花费了大量时间，给一个我并不愿意的人熬煮了一大锅原料繁多，步骤复杂的魔药，最后还找不到那个人喝下去！”斯内普的脸已经比他的袍子还要黑了。
“莱姆斯不是故意的，我担保他说不定在哪里睡着了。”艾莎说着，然后就看见了韦斯莱家的标准的惹眼红发。
罗恩和赫敏正并排走在路上，两个人都是第一次来霍格莫德村，叽叽喳喳说话期间，眼睛左右乱瞥，似乎想要看到更多有意思的东西。
“梅林！”艾莎掏出自己的包，一溜烟把根本不可能塞的下去的体积的糖果倒了下去，随后抓住斯内普侧身躲进了人群，快到斯内普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你像一只遇到了猎鹰的老鼠。”斯内普讥讽艾莎道。
“闭嘴！”艾莎扯了扯斯内普，示意他不要说话。
罗恩和赫敏两个人沿着路进了蜂蜜公爵的店，随后一个戴着兜帽的人突然出现，跟着一起进了蜂蜜公爵，斯内普认出了那是魔法部派来驻守霍格沃兹的奥罗之一。
“跟救世主走得近的人都被监视了？”斯内普阴阳怪气道，“我猜你不会是被分配到留守霍格沃兹，结果为了买糖偷偷跑出来，所以不能撞见同事吧？”
被一字不差说中的艾莎抖了抖，正想走出去，突然就看见了斯内普满世界在找的人——莱姆斯卢平，他一脸憔悴地披着一件袖子撕裂了的袍子跟在后面。艾莎以为他会一起进蜂蜜公爵，然而他只是在门口站了一会，随后转身走了。
“我们伟大的黑魔法防御课教师跟踪两个学生。”斯内普冷笑一声。
“莱姆斯有什么瞒着我。”艾莎在原地站了一会，多年奥罗的直觉告诉她，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的袖子明显是被魔咒撕裂的。”
斯内普明白艾莎在想什么:“也许是几个月前就已经被撕裂的。”
“今早我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袖子还是好的。”
斯内普沉默了一会:“你是说他消失的这段时间，是出去和人打架了？”
“别这样看着我，西弗，我也不相信莱姆斯会跟人打架。”她在原地剁了几脚，“我们现在回霍格沃兹办公室应该能找到他！”
两个人急匆匆地回到霍格沃兹的时候，卢平已经在办公室接待没能去霍格莫德村的小可怜，哈利波特。斯内普拿着装着狼毒药剂的高脚杯敲门进去，艾莎听见哈利还没说完的“摄魂怪”几个字。
“啊，西弗勒斯，还有艾莎。”卢平微笑着说，“多谢。把它放在书桌上好吗”
斯内普把还冒着热气的杯子放下来，他的目光在哈利和卢平之间来回移动。
“我正在让哈利看我的格林迪洛。”卢平指着那水箱高兴地说， “令人着迷。”
“如果你的消息够灵通，卢平。”斯内普说着，并没有往水箱那里看，“你应该知道我找了你一上午。”
卢平有些尴尬地低了一下头，艾莎注意到他已经把撕裂袖子的袍子换掉了，并且左手臂有些不自然。
“你今天去做了什么，莱姆斯？”艾莎紧紧盯着卢平的手臂。
卢平很随意地摆了摆自己的左手臂，示意艾莎想太多了:“随便逛了逛而已，你知道的，从毕业以后就没什么机会回到霍格莫德村了。”
艾莎恨不得冲上去把卢平的袖子扯下来。
“你应该直接喝下去，卢平。”斯内普突然开口，看起来并不想把药放下来就走。
“是，是，我会喝的。”卢平随意地说。
“我做了满满一锅呢。”斯内普眯了眯眼睛，“要是你还要的话，我希望我能立刻找到你。”
“明天我很可能还要喝一点，我会乖乖待在办公室的。多谢，西弗勒斯。”
“别客气。”斯内普阴鸷地看了一眼高脚杯，和决心要追问的艾莎不同，他毫无兴地转身离开，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哈利好奇地看着那个高脚杯。
“斯内普教授好心为我调制了一服药剂。”卢平微笑着说，“我对调制药剂一直不大在行，而这一服又特别复杂。”
他拿起高脚杯，闻了闻。
“可惜不能放糖。”他又加了一句，啜饮了一口，发起抖来，“梅林，我希望你有给我带点糖，艾莎。”
“当然。”艾莎得意地把蜂蜜公爵的奶糖拿了出来，“我特地多买了一些。”
“为什么……”哈利张口问。
卢平看看他，回答了这个没有问完的问题。“我一直觉得不大好，”他说，“只有这服药才能起到作用。我很幸运，能和斯内普教授一块儿工作，能够调制这种药剂的男巫实在不多。”
卢平又啜饮了一口，哈利看起来恨不得从他手里夺下这只高脚杯。
“斯内普教授对黑魔法很感兴趣呢。”他脱口而出。
“是吗”卢平说，对这句话好像不大感兴趣，随即又喝了一大口。
“有人认为…… ”哈利犹疑了一下，然后不顾一切地说下去，“有人认为他极其想教黑魔法防御术，为了得到这个职位不惜代价。”
“我真想知道这个有人是谁。”艾莎脸上没什么表情。
哈利没能忍下去:“你们真的不觉得这个药会有问题吗！恩威斯特……我是说恩威斯特小姐，我以为你会担心卢平教授的安危！”
卢平一口喝干了药，对着艾莎做了个鬼脸。
“是的，我很担心。”艾莎说，“我想你该走了，波特。”
哈利离开之后，卢平才把空掉的高脚杯放下。他微笑着看着艾莎，把蜂蜜公爵的奶糖塞进了嘴里。
“你应该对哈利友善一点。”
“你跟着哈利身边的小男巫和小女巫去霍格莫德做什么了？”艾莎看起来一点也没有被卢平扯开话题而影响，“你的袖子被什么割的？”
卢平突然就不笑了，他抿了一会嘴里的糖，有些气馁地开口:“你看见了？”
“我确定我还没有瞎。”艾莎干巴巴地说。
卢平坐在那里踌躇了很久，然后才缓缓撸起撕裂的袖子，露出里面被纱布裹着的手臂。因为刚刚的活动，伤口又裂了的样子，血迹从纱布里渗透了出来。
“你和谁打架了？”惊讶得太过，艾莎反而冷静下来了。
卢平看着空掉的高脚杯，没有作答。
去霍格莫德村的学生都回来以后，霍格沃兹举办了万圣节的晚宴，艾莎没有去，她从厨房拿了许多吃的在塔楼和西里斯过万圣节。
艾莎第一次和西里斯单独过万圣节，高兴得把卢平的事情都抛到脑后去了，直到她的同事，巴赫敲开了艾莎塔楼的门。
巴赫袍子里面还的衣着还是很有万圣节气氛的骷髅花纹，看起来就像是被人从家庭万圣节的晚宴上硬拉过来一样。
“出事了。”他言简意赅，看起来像是一个巨大的炸弹，多说一个字都会爆炸。
胖夫人的肖像被人破坏了，帆布小片在地上到处都是，大块画布则被完全从画框上撕走了。
艾莎赶到的时候，邓布利多正在和皮皮鬼对峙。皮皮鬼在空中翻着跟头，把自己弯曲成一个诡异的角度，从自己两腿之间对着邓布利多笑。
“哦，他脾气可真坏。”艾莎听见皮皮鬼说，“这个小天狼星布莱克。”
艾莎扭头就走，她觉得自己脚底下简直像是生了风，一路上许许多多的脸，有熟悉的不熟悉的在她身旁飞速掠过，没有一个人能叫住她。她喘着气，袍子在身后飞舞，耳边是杂乱的熙熙攘攘的声音，脑子里却只有一个想法。
卢平一定是知道什么的。
今天晚饭西里斯一直和自己在一起，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皮皮鬼一直唯恐天下不乱，说的话并不可信，可是这样的大破坏也一定是有人做出来的，如果说有谁意识到了这场灾难并且尝试阻止的话，一定是卢平，不然一向温和的他不可能突然消失又突然受伤。
办公室的门被举着魔杖的艾莎用暴力打开，弹在墙壁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听到动静的卢平抬起头来看着艾莎，他比今天下午艾莎看见的时候还要糟糕，脸颊侧边有些许细密的伤口，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个损坏的小型笼子。
“你来了。”卢平一点也不惊讶，“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
“胖夫人的肖像被人毁了。”艾莎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身把门关上，还对着门口施了一个闭耳塞听。
“格兰芬多的公共休息室，哦，很有想法，我确实不太方便在人多的地方对他下手。”卢平笑了起来。
艾莎又焦躁了起来:“皮皮鬼说是西里斯做的！”
卢平僵在了那里，渐渐停下了虚假的微笑，闭上眼睛很疲惫地揉了揉眼角:“是我大意了。”
“莱姆斯。”艾莎问，“告诉我，你到底在隐瞒什么？”
卢平闭着眼睛坐在那里很久，久到艾莎都以为他要睡着了的时候，他才伸手把面前的笼子推出来一点。
“我不知道应不应该告诉你，艾莎……”他说，“是彼得。”
艾莎几乎在一瞬间就明白了卢平在说谁。
彼得佩德鲁，掠夺四人组之一的虫尾巴。
“不可能！”她尖叫了起来，“彼得死了！”
“他还活着，艾莎。”卢平说，“活得好好的，作为一个阿尼马格斯。”
是的，阿尼马格斯。西里斯是阿尼马格斯，詹姆斯也是，没道理彼得不是。
“我今天尝试抓住他，艾莎。他向我忏悔，拿出以前的情意，保证自己已经改过自新，然后我大意了……我不该参加了一个万圣节的晚宴就这样放松了警惕，让他逃走了。”说着，卢平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口，那像是被什么小型动物的爪子抓出来的一样。
“忏悔？”艾莎抓住了重点词汇。
“十四年前赤胆忠心咒……艾莎，保密人不是西里斯，是彼得。”
卢平的声音很平静，但是这平静的寥寥数字，就像是一道惊雷，直直地劈进了艾莎的脑海当中。一直以来的隐忍，委屈，担惊受怕，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个发泄口，汹涌澎湃着，叫嚣着要全部倾泻出去。
“是彼得，向伏地魔告的密？”她问。
城堡走廊因为大排查而一片灯火通明，卢平的办公室却很昏暗，因此卢平并不能很清晰地看到艾莎背着光时候的表情，但是她冷静的声音，句尾的颤抖，还有说话的时候直呼的伏地魔的名字，都让他身上每个毛孔都警觉起来。
十四年前，西里斯被抓进阿兹卡班那一天，凤凰社的基地里面，对着通知的邓布利多，她也是这么站在那里，用冷静的声音问道:“是伏地魔派食死徒杀害了这么多人，然后陷害给了西里斯？”
“我们不确定，我的孩子。”邓布利多说，“你知道的，赤胆忠心咒只有保密人才能打破。”
“你不信他，邓布利多。”艾莎说着，对着邓布利多举起了自己的魔杖，用近乎扭曲的表情一字一句道，“不要派人跟着我，不然我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杀错人。”
魔法部这么多年以来，从未正式怀疑过艾莎的忠诚，即便有西里斯越狱，提审人员里面也没有艾莎，不过是个别人私下里试探而已。因为在十四年前，伏地魔因为哈利受重伤，第一次失势以后，艾莎像是发了疯一样到处搜寻食死徒，不论生死。
最后统计出来，不算她抓进阿兹卡班的，光光因为抵抗死在她手里的食死徒，就有六个。
邓布利多说过，杀人，永远是罪孽深重的事情，不论原因是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第 13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