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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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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缺了一人,可要冒险再抓一人回来?”
“不必,公子不知,近日来到清河县的杭白茶并非常人,她有一颗七窍玲珑心,若是能得她的心修炼,公子便可事半功倍。”
“如此,便请道长设法将她抓了。”
“这个自然。”
是夜,大街上空空荡荡的,白茶只身一人走在街上、徐徐前进、不紧不满,而离忧一路远远地跟着,虽然只能瞧见白茶一个背影,却并不能跟近。白茶一路走过大街,眼见城门近在眼前,可一路走来却毫无异样。白茶立身于微微打开的城门前,心下一顿,随后便提步向前。远处的离忧见白茶出了城,立即紧紧跟上。
白茶走出城门不过数十步便隐隐看见前方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于是慢慢跟上前去,谁知她一上前,那身影也向前,却并不跑,而是保持的两人之间的距离。如此,白茶一路跟这那人影直进了树林,进了树林后,那人忽然放慢了脚步,继而竟停下脚步立身不动,白茶见此也随之停下,正犹豫是否上前,身后忽然传来动静,转身回头之际只见一群官差自后方跑上前来,白茶再回头望向那人时,只见那人已经向前跑了,见此,不及多想,她拔腿就追,追了一段路便气喘吁吁,于是停下歇气是官差便超过了她,继续向前去了,随后离忧亦来到她身边,将她扶着,她连忙摆手,喘气道:“不、不用管我,追!”
“那你……”
“我不要紧,你赶紧追去,别叫他跑了。”白茶一边说着,一边将离忧向前推去,离忧见她急成那样,心下一狠便也向前去了。
离忧走后,眼下只剩白茶一人,四周月色稀疏、树影斑驳、寂寥无声,一阵阴风掠过,白茶顿觉凉意四起,后背一阵寒意。惊觉有人在身后,白茶下意识转身,脱口而出:“谁在那里?”
白茶转身向前望去,只见前方树下有个人影,月光透过树枝落在那人身上,暗影浮动,看不真切。
“谁在那里?”不见有人回,白茶又问了一声,问话的声音些许颤抖。随后,那人自阴影中缓慢走出,借着皎洁的月光,白茶这才看清来人长相,竟是顾向晚。
顾向晚一脸瘆人的神情,向白茶一步一步走近,走到离两三步处停下,嘴角扬起,问:“杭姑娘这是要去哪儿啊?”
此时,不用细想,白茶明显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眼前的顾向晚虽然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笑,只是这笑却不似以往那般温文尔雅,反倒叫人觉着甚是瘆人。于是,白茶不动声色向后退了两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来,道:“顾公子身子不好,怎会夜深至此?”
“正因身子不好,才要深夜出来寻些补品。”此刻,顾向晚脸上的笑愈发的诡异。
“顾、顾公子此话何意?”白茶将右手偷偷伸向腰间,用力一扯,身子随后向右移了半步。
“顾某以为杭姑娘是个极其聪慧的人,只可惜……啧啧!”顾向晚一面说着,一面摇头,一脸的惋惜。
见此,白茶立即转身,拔腿就要跑,却被人施法定住身。
“顾公子,这杭白茶生有七窍玲珑心,她的心和血可是百年难遇,有了她,顾公子的修行便可更上层楼,真是可喜可贺,恭喜顾公子!”
“这一切还多亏道长费心谋划,顾某铭记于心,他日必重礼谢过。”
“哪里哪里!”
随后,顾向晚走近白茶,围着她仔细瞧了瞧,那眼神直叫白茶觉着寒毛耸立。
顾向晚停在白茶面前,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向她脸上轻轻吹了一口气,叹道:“如此美人,若是直接杀了,岂非暴殄天物!”
白茶鼓着一双眼,怒道:“顾向晚,你敢!”
“嘿嘿,那你就看看我敢不敢!”顾向晚丝毫没有停下,手拉着白茶的腰带,正欲用力时,忽被人出声阻止。
“顾公子且慢!”那道士走上前来,低声道:“此处并不安全,那个叫离忧的追上去发现上当后定会回到此处,因此,公子要办她,也要等回到山庄再办不迟。”
闻言,顾向晚略作一思便收回手,点了点头,转身向前去了,而那道士将白茶扛起,跟着去了。
话说,离忧听了白茶之言向前追去,转眼便超过那些官差,谁知,他追了一段路后却发现那人踪影全无,连丝毫的气息也不曾留下,见此,离忧心中蓦然一惊,立即掉头跑回去找白茶,谁知到了最后见到白茶的那个林子里,哪里还有什么人影。
见当下此情此景,离忧直觉白茶出了事,一时间又急又恼,手足无措,急得原地乱窜,忽然觉着脚下一硬,收脚低头弯腰拾在手中一瞧,心下惊道:“这不是初见最宝贝的东西么,怎么会丢在这里了?”顿了顿,离忧忽想起前几日在逸梅山庄的情景,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赶着向山庄去了。
白茶被那道士一路扛去逸梅山庄,进了顾向晚卧室,白茶只听得一声石门开门的声响,随后她又被扛进一道门,一阵阴冷的感觉袭便全身,眼前所见皆是石壁,壁上燃着昏黄的烛火,闪闪烁烁,大概又拐过两道门后来到一处稍微宽阔些地方,又响起开门的声音后,白茶便被丢在稻草上,然后就是女子因害怕而发出的声音。
因动弹不得,白茶只得转动眼珠望了望,只见三个衣衫褴褛、头发凌乱的女子抱作一团缩在墙角,因极度恐惧而眼神闪烁、身形颤抖。
“道长,现下这些疯女人如何是好?”
“杀了,将尸首丢到叶宅附近去。”白茶正观察时,顾向晚同那道士也进了门,正商量着对这些可怜女子的处理。
“啧啧,果真是个绝顶的美人!”顾向晚蹲在白茶身边,轻轻地捏着白茶的下巴,两眼色迷迷地凝望着,看得白茶一阵反胃。
“拿开你的手!”白茶近乎冷冷的命令着,似乎忘了只见此刻已沦为别人的砧上肉,只能任人宰割。
“道长,麻烦你将这几个疯女人带出去处理了,本公子办事不喜欢有人在场。”顾向晚眼睛仍盯着白茶,而这话自然是说给那道士的。
“是,顾公子请放心,贫道保证绝不会有任何人来打扰。”道士唯唯诺诺地应着,随后上前,手上佛尘一挥,立即变出一条绳子来,将那三个女子困在一起,又施法封了她们的口,将她们带了出去。
“顾向晚,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保证,天上地下定叫你死无葬身之所。”
“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享受眼前的快乐才是实在的。”顾向晚一面□□,一面把手向白茶腰间伸手,手拉着腰带,用力一扯便扯散开来,于是立即向白茶身上趴去。
白茶紧闭双眼,屏住呼吸,想着顾向晚欺身上来,自己却无可奈何,难道自己一身清白难道竟要毁于此人手中?正此时,一身巨大的声响传来,四周一阵晃动,竟似地震,那顾向晚吓得立马站了起来,胡咧咧乱骂了句。
“顾向晚你个孙子,快快给小爷滚出来。”外间传来离忧的骂声,白茶听了顿觉安心,而顾向晚却坐立难安了。
“我道是谁敢在此大放厥词,原来是你这个妖孽!”那道士将那三个女子杀了正欲送往叶宅,出门时却遇上离忧,于是便将那三个女子丢到一旁。
见那道士如此草菅人命,离忧以剑相指,骂道:“好你个妖道,竟敢为虎作伥,祸害人间,看小爷今日不除了你!”
“哼,一个妖孽竟敢教训本道,你不守三界规则,擅入人间,本道今日便要替天行道!”那道长倒是一脸正义凛然。
话不多说,两人便又交上手来。月光下,离忧持剑与那道士的拂尘相较,两人各尽全力。离忧步步向那道士逼近,那道士一面向后退去,一面将自己手指咬破,将血擦在拂尘上,又叽叽咕咕念了一句听不清楚的咒语,那拂尘吸了血,随着咒语响起立马变作一条条又粗又长的反映着月光的长绳,如蛇一般向离忧缠去,离忧举剑劈去,却未劈断拂尘,反被其缠上,顺剑而上又缠上他的手臂,继而向脖子伸去,紧紧缠着,越勒越紧,只见离忧面上血红,额上青筋暴起,直呼吸不得,道士又加重力度,势要将他勒死。
眼见离忧渐渐合了眼,道士正喜,忽又见离忧一下睁了眼,满眼通红,眼中杀气暴起,朝天一声怒吼,那原本缠于他项上的拂尘应声而断,道士被震退,险些站立不住,正要反击时,却被离忧一剑封喉。
道士两眼死死瞪着,满眼不可置信,离忧将剑抽出,那道士便直直倒下,同时他施于白茶身上的法便消了,白茶动了动身子,支撑着站了起来。而顾向晚见白茶站起身来,心知那道士不敌,于是立即向外间逃去,白茶紧追而去,谁知,顾向晚才跑至门口便直直倒下。
白茶见此心中一惊,抬头望去,只见离忧立身于院中,两眼竟发出红光,抬眼见四周只剩白茶,便以剑尖滑地,向白茶一步一步走近。白茶见了离忧那样,一面唤着“阿离”,一面向后退去,离忧却听不见,举剑就向白茶砍去,白茶吓得立马闭了眼。
千钧一发之际,一蓝一红两个身影同时出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分别点向离忧太阴、太阳之穴,离忧随即倒下。
白茶睁眼看时,只见那身着蓝衣的正是叶九卿,而身着红衣的竟是天界长公主、天帝亲封的天女、未来帝位继承者――凉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