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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巫女误救魔君 ...

  •   再说当下,云乐见自己未能阻止惨剧发生,心里有些自责,因此再面对苍术时眼里便有了恨意,也不劝他什么回头是岸了,而是利箭上弓,拉弦、箭离弦。
      这里白茶伤心的无以复加,那里云乐与苍术斗的天昏地暗,云乐步步紧逼,苍术却一再退守,似乎尚未回过神来,那个他以为已经死了几千年的人,不曾想,就这样措不及防地出现,以一个陌生人的身份,劝他回头是岸。
      “曾经我也想回头是岸,我以为那是老天爷给我的机会,可是你亲手将这一切毁了,从此,我不再信老天爷,也不再信你。”
      苍术的这一段话,云乐听了却全然不知所云,也不想追究其中缘由,而是将身上法术尽数集于箭上,用尽全力向苍术射去。
      苍术见云乐仍一脸无动于衷的样子,彻底怒了,向着云乐的箭迎去,任由那箭“嗖”的一声穿心而过,而他却未停下,瞬移到云乐面前,将云乐的脖子捏住,几乎贴着她的脸,而他自己却是面色苍白,嘴唇不见丝毫血色,两眼怨恨望着云乐,问:“你当真如此绝情,忘得干干净净了?”
      云乐被苍术掐着脖子,直觉呼吸困难,手上的弓也掉落在地,两只手死命地想要掰开掐着她的手,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云乐正挣扎间,苍术忽然向前一凑,几近报复似的吻向云乐,散尽最后的法术,带着她重现先前的种种,而白茶因在一旁,受到波及,被一股怪力吸去了他们的曾经。

      转瞬间,白茶竟又回到云来村的后山坡上,而眼前的村子与她先前所见截然不同,村里的房子都好好的,里面都住着人家,有些人家屋顶还冒着炊烟,房顶停着两只鸟,正相互啄羽毛,几户人家门前檐下坐着上了年纪的老人,或是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三五成群跑来跑去的小孩以及追逐小孩的狗,或是神态安详地望着太阳底下慵懒躺着的猫。这一切,无不安静祥和。
      望着眼前的一切,白茶正出神,忽然身后响起什么声音,她回身望去,只见地上趴着一个黑衣少年,一动不动的。白茶蹲下身去,伸手欲拍那人,只是手一下去,却穿过那人的身体,除了空气什么也没触碰到。
      白茶望着自己的手,正疑惑,山下却走来一人,背上背着一个竹编的小背篓,手上拿了一把小锄头,向上走来,那人正是云乐。云乐见山顶趴着一人便快步走近,蹲下身去,拍着那人的肩膀唤了两声“公子”,因不见动静,便将那人翻过身来。白茶看去,发现那人竟是苍术,还是一头黑发的苍术,不仅如此,瞧他身上的伤,竟似自己当初所伤。想来,当初苍术受重创而逃,费尽最后的力气逃到了云来村。
      云乐放下锄头,试了试苍术的气息和脉搏,见他尚有一丝气息便将背篓放下,将苍术带回了自己居住的闲云居。
      白茶站在山顶,望着云乐将苍术背下山去,正犹豫要不要跟去时,身旁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原来,他们俩是这样认识的!”
      听得人声,白茶立即转头望去,只见离忧好好地站在自己身边,左手捏着下巴,右手搭在左手臂上,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向云乐离去的方向望去。
      “你、你不是已经……怎么会……”白茶一时竟连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了。
      “我也不清楚,反正一睁眼人就在这儿了!”见白茶只是望着自己,一句话也不说,离忧便凑上脸去,问:“你不打算跟去看看么?”
      “既然来了,那咱们便去一探究竟。”见白茶仍愣在原地,离忧便拉过她的手便向下跟去了。
      离忧一路拉着白茶去了,临到闲云居院门前时,白茶忽然停下,将自己的手从离忧手中抽离,道:“谁人又不是不会走路,何必要你牵着!”
      离忧听了,无所谓地笑了笑,侧身让至一旁,手上做了个请的动作,道:“那您里边儿请!”如此,白茶也并不客套,迈步向前去了。
      两人进至屋内,只见云乐已将苍术放于床榻上,屋中另有一十一二岁的小少年,望着床上躺着的人问:“云姐姐,你这是从哪儿带回来一个人呀?”
      “我本是要上山采药的,路过小山坡时看见的他,便将他带回来了。”云乐一边替苍术检查身上是否有伤,一边又道:“小凡,你去帮我烧点热水,我马上要用。”
      “好。”
      少年去后,白茶望了一眼云乐和苍术的,黯然转身出门,离忧见她不大对劲儿,便也跟了出去,见她未有停下的意思,便跟在她身后问:“你这是怎么了?”
      “苍术是我伤的。”
      “啊!可你不是没法术了吗?”
      “是这个时候的我伤的。”
      “哦,那你这是要去哪儿?”
      “商丘,杭家。”
      “你去那里做什么?”
      白茶只是默默走着,并不回答,离忧见她神情凝重,便不再相问,只是默默跟在她身后。
      两人一路去了商丘,来到杭家大门前,只见大门上贴着挽联,内里传出悲痛万分的哭声。白茶站在门口迟疑了一番,终是提步进了大门,进了前院,发现院里四下皆挂着白幡,大堂正间摆放着俩俱棺材,棺材前一对中年夫妻直哭的悲痛欲绝。
      见大堂内如此情景,离忧望向白茶,见她神色悲伤,本想安慰她,却不知该如何安慰,更怕自己的安慰令她伤心更甚。如此,离忧一时不知如何是好,见白茶转身黯然离去,连忙跟上。
      一路上,白茶一句话也不说,离忧斟酌了许久,终是开口安慰道:“初见姑娘,那个、你也不用太难过了,毕竟生死乃人之常情。不过,话说回来,你跟那家人是什么关系?”
      “他们是我投生人世时的父母。”白茶终是开口说了这一句话。
      “那棺材里躺的是谁?”离忧有些小心翼翼地问。
      “棺材里没有人,只有衣冠,是我和我弟弟的。”
      “哦,这也难怪你父母哭得那样伤心了。”
      此后,两人皆沉默无语,离忧默默地跟在白茶面前,白茶停下时,两人已身处一颗大树前,离忧抬眼望去,眼前一棵古木参天,枝繁叶茂,只是地上却很是不合时宜落了满地残花。
      “这是什么树?”望着眼前落花满地,离忧内心竟有些许感伤。
      “菩提树。”白茶两眼凝视前方,眼前似乎浮现一个小女孩在一棵菩提树下荡着秋千,一脸肆意的笑,眼睛笑成了一轮弯月,而她身后有一个同她一般大的小少年正推着她,笑的一脸纯真烂漫。
      “那时,我和阿离常常跑到这里来,往往一呆便是一整天。”白茶陷入回忆,不自觉便将这话说出。
      此后,离忧便陪着白茶又在那里站了半日,直至傍晚两人才回到云乐那里,进了屋去却发现云乐守在床边,而苍术已经靠着床头坐了起来,脸色看起来恢复的不错,离忧见了,疑惑道:“咦,他怎么好的这么快?”白茶自然也是无头绪可言。
      屋里,云乐正给苍术喂药,苍术向她道谢:“多谢姑娘这一个月来的精心照顾,在下感激不尽!”
      “余公子不必客气,佛语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样看来,倒是余公子成全了云乐。”
      “什么,一个月?我们才去了不到一天,他们怎么就过了一个月了?”离忧本还疑惑苍术怎么好的那么快,听见二人对话才知已经过了一个月,更是惊了。
      离忧这般震惊,白茶却似乎早已洞悉,听了离忧的话,只道:“这里是她二人的过去重现,于之无关紧要的时间自然过的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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