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火》记忆A

6、第 6 章

　　时间的流逝，对于在等待的人，那是分秒的煎熬。不过我猜，对于西索，大概只是不知不觉吧。他世界各地的到处跑，认识了很多人，发现了很多乐趣，遇上过很多有趣的事。我也世界各地到处跑，再没有认识人，因为不会有第二个西索找上我，也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每回都是匆匆来匆匆走的为了一个又一个的工作。
　　我对外界的了解，大概除了西索给我说的那一个个故事之外，就是空白一片了。听着西索的那些经历，我心里的迫不及待的感觉更加强烈。我也希望能有他那丰富的经历，那随意的感觉，就如他每回随着音乐的扭动一样，没有定式，却很性感。可心底冷不丁又会冒上些不安，即使获得了随意生活的我，能够像西索一样过的潇洒么？不过这想法，我几乎没深思过，自有都还没有，考虑后面的有什么用？
　　时间在孩子身上特别看得出。我或许不会变老，可是奇牙会开始长大。当年软软的小小的身体，会慢慢的变大。脸上再也没有那曾让我想捏一把的婴儿肥，眼睛里的亮度，也渐渐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不能见底的黑暗。他已经能够自己完成任务了，并且完成的很完美。难怪父亲当年就认为他是完美的接班人，现在说起来，父亲的眼光果然不错。当然，我的功劳也不小，自己也骄傲一下。我把他教育成为一个好孩子的啊，多美好。看着奇牙，无论是不是在枯枯戮山那昏暗的背景，我常看见那万家灯火的效果，一如很多年前天空之城上的那一眼。
　　这段时间过的真是波澜不惊，任务，等待，西索，生命里唯三的东西。就在我以为我也能等待着青涩的苹果成熟的时候，苹果突然飞了。
　　某一次任务结束的时候，接到了几乎从来没有联系的母亲的电话。她那尖锐的嗓音一向不是我所喜欢的，而说话的内容，更是我厌恶的。这次她带来的消息，真不好，虽然听她说道奇牙揍了她一顿时，我其实心里还是笑了下的。
　　奇牙离家出走了，母亲在家里的时候想拦住他，可惜被他给毁容了，大概还毁的很严重，否则母亲给我打电话时，不至于这么气急败坏。我也说不清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有什么感觉，奇牙的身影慢慢的出现在我心里，可最终还是没能想起他到底长成什么样，只剩下他那黑色旋涡一样的眼睛。但那眼睛一会儿又变成了他小时候那略带湿润的小鹿般的眼神，这样两种神色的他不停地在我心里变换。
　　是啊，我大概忽视了，即使看起来已经快要成为一个合格的揍敌客家的人，他心里毕竟还是有反骨的。只是在我平时教育下，没有能表现出来，这回倒是爆发了。我不禁有几分高兴，表现出来的情绪才好，知道了有问题才会去解决，现在彻底的断了他的念想，比将来爆发出来好多了。
　　母亲叫我去找回奇牙来，顺便“教育”下他。我当然会去，无论她是否叫我。听母亲的消息，奇牙去参加猎人考试了。猎人考试我听西索说过，他已经参加过几次了，每回参加回来都会拉着说遇上的有趣的事，似乎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活动。而且猎人证似乎能有很多方便，干脆我也参加，顺便看着奇牙离家出走到底要干点什么。不过，可不能让奇牙认出来，否则就没有戏看了。母亲的毁容给了我灵感，念针改容貌，顺便去吓吓西索，让他老说我长的不够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