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火》记忆A

5、第 5 章

　　然后又是很多年过去了，奇牙十二岁了，已经可以去完成些生意了，已经让父亲偶尔会对着他点头了。我从来不怀疑，奇牙不能成为个合格的揍敌客人，现在，证明了而已。
　　这几年里，我的生意开始逐渐的多而难起来，也算是给了个比较充分的理由，不再回来这个黑暗的城堡。
　　曾经有一次，走在York City的步行街上时，有一个女人在那里念着，“我居住在恶龙的城堡里，请我的骑士来救我。骑士啊，请你沿着这条路，走向山的顶端。恶龙的城堡就在那里，那个从来没有过阳光照进来的地方。那里有美丽的公主在窗口等着你。”那个女人穿着华丽的公主裙，蓬松的裙摆虽以不再是崭新的，但配上她那浓厚的妆和凄迷的眼色，走在人潮汹涌的商业街，有一种触目惊心的感觉。
　　西索当时走在我的旁边，当时他还特意走到了那女人面前，无比搞笑的做了个绅士的弯腰动作，对着那位女人“亲爱的公主，你的骑士来到了你的面前，你愿意从恶龙的城堡中跳下来吗？你的骑士会把你拥入怀里。”那位女子愣愣的看着这突如其来的骑士，最终用她那鲜红的过分的嘴，说出“不，亲爱的小丑先生，如果你没有成为骑士的觉悟，就不要去成为公主的骑士。”西索就这样被拒绝了。西索是脸皮很厚的，所以他当无事人一样走回我身边。我其实很想离他远一点的，只是他那伸缩自如的爱拉住着我的手。
　　还有一次，西索拉着我的手兴冲冲的绕过了半个地球，跑到加勒比海的一个小岛上去晒太阳。阳光沙滩海浪，风景确实美，但也没有美到需要西索特意绕着半个地球去看的地步。只是西索做事，从来都是不按常理出牌，今天想着要去某地晒太阳，明天就可能想着要去其他地方看雪景，后天可能已经去了纸醉金迷的大都市。
　　西索是个幸福的人，我一直都这样觉得，虽然他从来不承认，但每每还是有那么一份骄傲在里面。他可以做着任何他想做的事，比如杀人，又或者，跑去救人。所有的一切，只要他想，他就能去干，能不能成功他也不管，反正，他要做的事，总是会成功的。
　　在加勒比海的小岛上，西索拖着我去晒太阳。他说他觉得自己太白了，少了点帅气，而我则白更像变态。听着这句，我笑的乐不可支，明明他比较变态，竟然还说我。西索也笑，我们两人一起对着那碧水蓝天，笑的前俯后仰，似乎停不下了。我感觉自己似乎笑差了气，对着海浪，停不下来。倒是西索先停下来，用他那华丽的唱腔式的语调问，亲爱的小伊，愿意让王子我带你离开恶龙的城堡么？
　　有种晴天霹雳的感觉，我抬头望天，天依旧是蓝色的，看不出有打雷的效果。看着西索难得的比较正经的表情，总还是有种不现实的感觉。
　　我摇摇头，不必了。连谢谢都不必，这不过也就是满足下他偶尔的成为王子的欲望，是救我或者救其他任何一个在恶龙城堡里的人，于他没任何区别。这只是他生活中某次调剂，失败了转个身就能离开，最多只是死在恶龙手里。可我安排了这么多年，要的是一举成功，彻彻底底的离开，我没有转身的余地，每一步都必须走对来。
　　可即使知道他未必是为了我才说出此话，可还是有种有温暖的感觉在心里流动。他毕竟还是懂我的，知道我其实想离开那个黑暗的城堡，那个冷冰冰的地方，那些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只是，自己的宿命，还是由自己来改写比较好。
　　海边的天气，和女人的心情一样，变的如此的速度。刚刚还万里晴空，现在已经开始有些乌云盖顶的效果。原还风平浪静的海面，这回就开始趁着风汹涌起来。西索又开始笑起来，颇有几分阳光少年式的笑，对着浪喊，小伊，我们去冲浪吧。好的，冲浪吧，迎着风浪，享受风浪袭来的感觉，而且还有西索陪着，很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