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火》记忆A

7、第 7 章

　　西索以前跟我说过，他这几年每年都会参加猎人考试，次次都能发现些乐趣，所以坚持不通过猎人考试，来年继续报名参加。那时候我在心里对他这种浪费时间还得不到效益的事嗤之以鼻。而且有介于他的思考回路和我的有根本性的不同，所以他的话我只信一层，应该不是乐趣，而是一定难度吧。奇牙去参加猎人考试，大概也是想找些挑战吧。
　　去参加猎人考试，果然碰上了又准备继续参加的西索。西索一个人坐在人声鼎沸的大厅角落，安安静静的搭着他的纸牌，他周围是以他为圆心的无人地带。看着这种景象，安静的他，到有几分萧索的味道了。
　　突然有点坏心，想逗逗他。我顶着已经换装好了的脸，收敛了气息走到西索呆着的角落，突然把脸对向看起来很认真搭牌的西索。可惜他表情未变，除了发出咯咯咯的古怪笑声。不过还是发现他没那么镇定，因为搭下一张牌的时候，他的牌塔塌了。西索依旧在那咯咯的笑，说着小伊，你怎么变的这么有型啊，下次也帮我换个造型啊。就猜到西索会这样说，他的审美一向比较诡异。西索也不玩堆牌塔了，叫我一起和他玩抽乌龟。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的，西索虽然是变态杀人狂兼职魔术师和小丑，不过他的副职一向术业不精，玩纸牌运气奇差，基本没赢过。
　　等到猎人考试快开始的时候，我在人群中发现了奇牙。奇牙带着他那不离身的滑板站在人堆里，让我差点都没能发现他。只是他还是个孩子，不懂得收敛着自己身上的黑暗气息，让我给察觉出来了。否则以他的身高和默不作声的样子，要找到他还有点困难。
　　我趁着西索洗牌的间隙感受了下来参加猎人考试的人，除了西索和奇牙，其他人似乎都不怎么样，能称得上好手的就没几个，顶尖的大概就只剩西索一个了。我斜眼看了看西索，这样的水平，不像是西索会说好玩的水平。
　　猎人考试开始了。不难，我跟着大部队慢慢的挪动着，偶尔观察下奇牙的表现，西索呢，就不知道上蹿下跳的去干什么了。奇牙表现得不错，滑板是好东西，减少体力消耗，继续力气。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开始和一个和他差不多大小的孩子说话了，虽然表现得有点不情不愿，只是，那隐藏着的兴奋和高兴，怎么瞒的住从小带大他的我的眼睛。
　　后面看奇牙掉队了，或者说他是自己跟着那个和他一样大的男孩以及其他几个人停了下来。本来打算偷偷跟着看看他们的情况，不过神出鬼没的西索突然蹿到我面前，小伊，你一直在看什么呢？跟着我去玩吧。我想了下，奇牙要是连猎人考试第一关都过不了，那我真不需要对他抱希望了，他自己去处理这事吧。
　　我跟着西索跑出了隧道，他在外面已经开始作威作福，把一堆才刚刚跑完那长距离的可怜人们又调出来虐了，还美其名曰，这是为猎人考试增加可看性和提高参赛水平。可是第一关结束时间即将到了，奇牙还没出现。不知道他遇上了什么事，本想进去看看情况，不过想着如果他这样的试验都没法过，又看着西索在那对着我做着怪笑表情，最终还是往地上坐下了。
　　还好奇牙在最后时刻还是出来了，炸弹的轰鸣声伴着他和那几个人一块出来，无来由的，心里升起了不好的预感。奇牙的表情在灰尘扑面中，好像变得柔和了点，综合掉了他作为杀手的戾气，突然变得有几分孩童的感觉了。
　　我的眉头似乎不自觉的皱了皱，只是自己也不清楚那样的奇牙是不是我的错觉，所以最终也没有决定要干点什么。虽然这个没有决定的决定，让我再后面非常后悔。西索的代理裁判之路也结束了，安安静静的盘腿坐在我旁边，一点也感觉不到刚刚大杀四方的味道。他真是个神奇的人。

作者有话说

　　の，没一个回复的，伤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