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谷秘笈之谜》梦儿圆

91、第十六章 宫廷政变除异己 李显弟妹闯皇宫 李显弟妹闯皇宫

　　韦温匆匆安排好京城戒严，回宫禀告韦后时得知李显帝突然驾崩的消息，他顾不得其它事项，立马与韦后商议。然后，先行一步，去往中书省与值班的宗楚客碰面，两人合计：召集韦氏集团连夜进宫召开吹风会，逐渐透露李显帝驾崩消息，等韦氏集团情绪稳定，时机成熟，再由韦后出面，执掌朝政大局，拍板官员褒贬，这样既不失稳妥，又给韦氏集团一个稳定情绪的时间，让他们思想有个准备、过渡，在既成事实面前，拥戴韦后驾临天下，拥戴韦后的有功之臣也可获得高官厚禄。
　　韦氏集团人员子时陆续抵达紫宸殿，不知道内情的他们纷纷打听为什么这么急迫传旨进宫议事。
　　来到紫宸殿的中书令宗楚客，将昨天发生在紫宸殿的事情长话短说，略为介绍，随即话锋一转，告诉大家，李显帝驾崩，要大家作好拥戴韦后临朝称制的思想准备。
　　听见宗楚客的一番煽动，韦氏集团中有的人大吃一惊，有的人暗中兴高采烈，他们不约而同想到自己多亏依靠韦后，现在终于熬到出头，还怕以后不会升官发财吗？！可现在得装出一番怆地呼天的样子，犹如若丧考妣，悲痛欲绝，以示对于李显帝驾鹤西去的悲哀。
　　韦温看见朋党脸色大变，一副痛哭流涕的模样，他马上制止道：“陛下驾崩的消息不能走漏！传旨进宫议事，就是让你们出谋划策替韦后分忧解难，推举韦后入主大位，让王公大臣拥戴韦后临朝称制，将忠于朝廷，忠于李显帝的军队想尽一切办法为我所有，确保收编到我们手中，不从者严惩不贷，还要严防各地诸侯王造反！”说着他望了崔日用一眼。
　　待在一旁的宗楚客，知道现在需要熟悉军队情况的兵部侍郎崔日用提供军队情况，他也频频给自己一手提拔、举荐为兵部侍郎的崔日用使眼色。
　　崔日用闻听陛下驾崩，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有一丝不安，沉住气的他静下心来倾听大伙的见解。
　　一听目前时局不稳，朋党中胆小怕事的人心中打鼓，胆大妄为的人口出狂言，更多的人是同流合污，他们挖空心思想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理由，实施讨伐、诛杀异己……。当前最要紧的是隐瞒陛下驾崩消息，那么就借口陛下突发风疾，卧床不起，早朝休朝……。非常时期，非常处理，不让忠于李显帝的王公大臣出门上朝，更严禁他们互相之间串联……。更有甚者，提出阴险毒辣的计谋来篡军夺权……他们机关算尽要镇压保卫大唐江山社稷的将领，剥夺他们的军队指挥权，将军队从忠于朝廷，忠于李显帝的将领手中夺过来！
　　面对大伙的七嘴八舌，面对他们的馊主意，崔日用不屑于理会，军队各将领的情况崔日用成竹于胸，怎样将这些忠于李显帝的将领招安是一大难事，他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既然没有办法可提供，那么就保持沉默不语。
　　议论中，有人提出需要追杀诸侯王中的临淄王李隆基。一听提起李隆基，许多人不寒而栗，有的甚至想打退堂鼓，他们不约而同想起李隆基在大周武曌帝当政时期的英明果断。李隆基七岁那年，小小年纪的他就敢在朝堂举行祭祀仪式的现场，阻止当时武曌帝的爱将金吾大将军武懿宗欺压皇宫卫士。
　　大周朝，武懿宗仗着武曌帝的宠爱，一惯飞扬跋扈嚣张惯了，在朝堂举行祭祀仪式的庄严场合目中无人，在庄重、肃穆的气氛中大声训斥侍从护卫，显摆自己的恩宠，李隆基打抱不平，惹怒武懿宗，他本想欺侮李隆基，却被年少怒目而视的李隆基当堂呵斥道：“这里是我李家的朝堂，干你何事？！竟敢如此训斥我家骑士护卫！”随之扬长而去，武懿宗当堂看着这个小孩儿哑口无言，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自此后，李隆基深得武曌帝的宠爱，次年，武曌帝亲自册封李隆基为临淄王。他的胆识、勇敢、机智，当时的文武大臣有目共睹。
　　提起足智多谋的临淄王李隆基，韦氏集团议论纷纷，他们想以谋反罪置他于死地，却又拿不出临淄王李隆基谋反的证据而无可奈何。
　　“嗨，不要长他人威风，李隆基不过就是一个执挎弟子，有什么了不起，他最擅长的爱好就是泡妞，何况他现在人不在京城，不值得为他费心劳神。”韦温轻描淡写，化解大伙对于李隆基的畏惧。
　　“是呀，平时看着李隆基吊儿郎当，经常在京城的怡红馆进进出出，打情骂俏，还包下了怡红馆的头牌，卖艺不卖身的舞技公孙氏，经常与她出双入对，舞墨弄剑，这种执挎弟子不足为患。”宗楚客进一步淡化大伙对于李隆基那根深蒂固的忌惮。
　　于是听话听音的鼓噪之人，顺着韦温、宗楚客话题对于李隆基一番讥讽、鞭挞，又尽其阿谀奉承颂扬韦后的雄才大略。
　　经过对李隆基话题的淡化，韦温看见韦氏集团开始转回当今急需解决的话题，他们七嘴八舌议论如何效忠韦后，拥戴韦后尽快登上九五之尊……他这才放心地参与篡权的出谋划策。
　　宗楚客从大伙对李隆基的议论中，回想到在武曌帝朝任宰相时，曾经亲眼看见年少束发的李隆基，义正词严呵斥武懿宗，也被他当时的所作所为折服，现在回想起来，仿佛李隆基的余威尚存。
　　自从大伙提起临淄王李隆基，就给韦温、宗楚客提了个醒，必须提防相王李旦家的李隆基，不让他知晓李显帝驾崩消息，防范他破坏韦后的临朝称制！宗楚客和韦温一阵嘀咕，他们准备以李显帝的名义假传圣旨，暗杀李隆基……。
　　看见思政殿的善后已经安排得稳稳妥妥，韦后这才离开，起驾到紫宸殿与自己的族亲、朋党商议朝廷面临的巨变！准备篡政篡军，改朝换代……。
　　韦后来到紫宸殿，韦温马上带领大家迎接，他悄悄向韦后禀报了韦氏集团在紫宸殿中已经统一思想，拥戴韦后临朝称制，现在就等待接任九五之尊的韦后来紫宸殿给朋党打气、撑腰，升任韦氏集团掌控朝廷重要职务，许诺他们高官厚禄，拍板军队将领的褒贬。
　　听取了韦温的汇报，曾经担心韦氏集团临阵脱逃，不跟自己一条心的她，这才放下心来。
　　韦后的朋党、族亲看见韦后忤逆地坐上李显帝的龙椅，他们马上匍匐跪拜，正准备三呼万岁之际，却被韦后立即制止，她知道现在不能陶醉在一片赞扬声中，京城目前并非完全掌握在自己人手中，必须尽快布置好一切，将江山社稷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才是王道。于是她安抚了大家后说道：“诸位爱卿，陛下突发风疾，不能临朝主政，朝廷还未完全掌控在诸位爱卿手中，一切还需以陛下之名打理朝政……。”
　　韦温马上说道：“诸位同僚，对外宣称陛下生病，暂不上朝主政，等事态平缓后再宣布陛下驾崩。”
　　宗楚客接话道：“诸位同僚，陛下病重，不能亲理政务，一切朝政皆由韦后主持……。现在肃静，听上官婉儿宣旨褒奖。”
　　随着韦温与宗楚客两人一唱一和，韦氏朋党、族亲们伸长脖子，静听佳音，曈景着高官厚禄，锦衣玉食。
　　接着上官婉儿将事先就已经获得韦后、韦温、宗楚客等人策划，议定好褒奖亲信官职的圣旨宣读：“…韦温兼任总知内外兵马，守援宫掖。任命…”此时上官婉儿轻轻咳嗽一声，宣旨停顿了下来。
　　韦氏朋党、族亲们羡慕的目光扫向韦温，羡慕他除了掌握三省之首的相权，韦后又给了韦温指挥内外兵马的权力。
　　坐在龙椅上的韦后，扫视了龙椅下的朋党、族亲，看见他们毕恭毕敬，屏息聆听，生怕遗漏了圣旨上的字句，没有听见自己的升迁。韦后为自己的手腕高超而洋洋得意，在吊足了朋党们的胃口，她给上官婉儿一个眼色暗示，清理好嗓门的上官婉儿接着宣旨：“任命刑部尚书裴谈、工部尚书张锡为同中书门下三品，让他们仍然担任东都留守。任命吏部尚书张嘉福、中书侍郎岑羲、吏部侍郎崔为同平章事……。”
　　韦后升迁了朋党的职务，获得他们的全力支持，政权基本稳定，面对族亲的失望神态，她又连忙安慰族亲，口谕：“韦昌为左骁卫大将军、韦湑为左羽林大将军，皆秩正四品。韦婴为左金吾大将军，韦濯为太仆卿，皆秩从三品，太子仆韦顗，宗正少卿韦瑅，太仆少卿韦涉、韦构，卫尉少卿韦淑、韦濬，光禄少卿韦淮，秘书少监韦捷等皆秩四品。”自此韦后前后亲自提拔族亲十二人在朝为官，官居四品，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韦温知道，形势逼人，随着李显帝的驾崩，昨天对于军队将领的布置已经远远落后于今天的形势，现在必须马上重新布置更多的军队，投入严防京城动乱中来，以确保韦氏集团篡权成功！于是他匆匆又将手握军权的几位族亲重新安排：“左金吾大将军韦婴，负责韦后安全，左千牛中郎将韦璇负责巡察皇宫，加强戒备，严防有人寻衅滋事；左羽林大将军韦湑，负责皇宫外朝警戒，封锁李显帝驾崩消息；让刚从少林寺回来的左骁卫大将军韦昌，加强京城安全，严禁可疑人等进出京城，严禁未奉调令的各路府兵入城……。”韦温一口气指挥各路兵马马上各就各位，为防备生乱而全城戒严，又让韦氏族亲分兵把守京城各城门。
　　左骁卫大将军韦昌、左羽林大将军韦湑，左金吾大将军韦婴，奉令马上离开紫宸殿，率领属下前往分配之地，分别镇守皇宫的前朝，中朝，内朝，严禁王公大臣进入皇宫，确保紫宸殿内韦氏集团的安全。
　　看着韦昌、韦湑、韦婴三人奉令离去，面对现在的特殊情况，韦温脑海如走马灯般闪现出各种状况，成王败寇的史例不容小觑，现在必须想出一个万全之计，平稳过渡，首先必须封锁李显帝驾崩之事，其次安抚以太平公主为首的皇亲，让他们接受现实，只要皇亲不挑头闹事，朝廷就不会动乱，局势就会稳定！
　　韦后与韦温一阵交头接耳，制定措施后韦后旨令：调集各府兵共五万人驻扎在长安城内，指派驸马都尉韦捷、韦灌、韦温侄子长安令韦播、韦温外甥郎将高嵩，分头统领这五万府兵。韦后又命令族亲中书舍人韦元负责巡察城中六街，宣旨后各位族亲领旨而去。
　　为了提防李显帝的庶子回京城来抢夺皇位，韦后让韦温派遣左监门大将军兼内侍薛思简带领一支军队前往均州，阻止被贬的李显帝庶子均州刺史谯王李重福回到京城……。
　　议事完毕，韦后让韦温在紫宸殿代自己操控军事、政务，调度各方人马。留下中书令宗楚客在中书省继续轮值，为自己充当耳目，协调各方情况，排忧解难，冲锋陷阵，抵挡异议，其余朋党散去各挡一面。
　　韦后寻思只要按照堂兄韦温的提议：”首先必须封锁李显帝驾崩之事，其次安抚以太平公主为首的皇亲，让他们接受现实，只要皇亲不挑头闹事，朝廷就稳定！”韦后细细思量，堂兄的提议真是锦囊妙计，按此实施就有利于自己逐步掌权，到那时还怕自己坐不稳龙椅，哈哈，到头来，步武曌帝之后的又一个女皇帝，非我莫属！！
　　太平公主李月令与崔湜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巫山云雨之后，才感觉饥肠辘辘，忘了时辰的他俩，亥时才想起用膳，侍从急急忙忙将备好的山珍海味一一呈上，他俩又卿卿我我，打情骂俏，闲征雅令，沽酒正欢，家令李晓欢不识趣地门外呈请禀报。
　　听见家令呈请禀报，李月令知道李晓欢一定有紧要事情需要禀告自己，于是离开了崔湜，稍事更衣，出了房间，他俩一番嘀嘀咕咕。
　　等到李月令返回房间，崔湜已经衣冠楚楚，知道公主有事需要处理的他，识趣地告辞离去。
　　李月令带领侍从一行人等，风风火火去了相王李旦府邸，她的到来，使得值守在相王府邸外的左骁卫校尉陆剑锋好不为难，勉为其难的他打着官腔，却又小心翼翼，即蛮横又谦恭地告诉太平公主：穿上官衣不得不履行职责，今日此时此地不得不公事公办……。
　　从小到大，李月令什么时候在文臣武将面前服过软，一听陆剑锋此言，火冒三丈的她一声令下，公主府的侍卫围了上来，三下五除二，将陆剑锋及其值守的卫士解除武装，押解一边。
　　原本与太平公主私交颇深的陆剑锋，毫不抵抗，在太平公主面前束手就擒，顺势暗送秋波的陆剑锋还对她小声嘀咕道：“我们来时听说陛下在思政殿。”
　　相王府家令李思捷早已将太平公主到来的消息禀告了相王李旦，心急如焚的李旦穿戴好亲王官服等候在府邸门前大厅，等待胞妹四娘进来。
　　太平公主李月令，收拾了值守相王府邸周围的左骁卫卫士，闪身闯进了相王府邸，她看见胞兄李旦正在门前大厅等候，兄妹一见面，她就迫不及待地说道：“八郎，七郎现在在思政殿危险，我们快去！”。
　　多亏药王孙真人熟悉京城道路，面对如狼似虎巡查京城大街、里坊的左骁卫兵士，他带领大家东绕西拐，躲躲藏藏，生怕被左骁卫兵士截住盘查，识破庐山真面目而被拘押，不能将红衣教进入皇宫思政殿的重大消息传递给相王李旦。好不容易来到相王府邸，却错失先机，相王他们已经离府去了皇宫。
　　药王从相王府家令李思捷口中得知相王与太平公主已经得知消息，他们一起去了皇宫思政殿，但关于红衣教的事情他俩毫不知情！
　　怎么办？如何将红衣教消息迅速传递给李显帝他们？！皇族这三人事关大唐江山社稷的国运，容不得有半点闪失！无可奈何的孙真人一筹莫展，告辞出相王府的他，带着大家向他在尚药局的徒弟，御医吕顺莱家中走去，药王一路上绞尽脑汁，躲躲藏藏，想方设法，避开左骁卫兵士，一门心思要去会见御医吕顺莱，让他想办法夹带自己这伙人进入皇宫，好给李显帝兄妹通风报信，禀告红衣教进皇宫的消息，让他们有所防备，躲过叛逆之人设下的恶毒阴谋，拯救大唐江山社稷，为了天下百姓安居乐业，孙真人倾全力阻止悲剧的发生！
　　李旦兄妹一路闯关斩将，走走停停，突破了左骁卫兵士的拦截，来到皇宫丹凤门已是子时末，他们只见宫门紧闭不得入内，李月令一番周章，调动关系，好不容易他们兄妹俩进入丹凤门到达含元殿，皇宫外朝的范围，这时只见左羽林大将军韦湑带着一干人马，沿着含元殿到宣政殿的道路两旁，正在安排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阻止王公大臣进宫朝见陛下。
　　值守的左羽林大将军韦湑看见太平公主，马上躲开，避而不见，他让旅帅金田一带一队卫士出面拦截。
　　金田一看见二位殿下连忙行礼问安然后说道：“二位殿下，陛下口谕，他身体不适，今晚不见任何人。二位殿下请回，明天再来觐见陛下。”左羽林旅帅金田一说着，一旁的卫士将手中的武器封住道路，不让两位殿下通行。
　　“哪位嫌命长的卫士过来，本公主今晚有事关江山社稷的重大国情禀告陛下，你们胆敢阻拦，留下项上人头！”说着火爆的李月令嗖的一声拔出随身佩剑，对着金田一及卫士说道。
　　李月令的强硬态度逼迫金田一及他身边的卫士连退几步，但他们手中的武器不敢放下，始终封锁两位殿下通往宣政殿的道路，不敢放公主兄妹通行。
　　“让你们的大将军韦湑过来，我倒要瞧瞧，他能拦截我通行？他敢拦截我通行!”气呼呼的李月令横眉怒扫金田一及他所带领的卫士。
　　远远待一边观察的韦湑看见公主点名道姓指向自己，这时才后悔平时公主送金赠银，自己是来者不拒；平时有个不关痛痒的消息透露、透露，也获得公主慷慨大方的回馈，自己还认为公主大方耍脱，谁曾想拿人家手短，吃人家嘴软。今天的事情，可是攸关身家性命，来不得半点马虎，可精明老练的公主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可得掂量掂量几斤几两，孰轻孰重！知道李显帝驾崩消息的他不敢面对太平公主。
　　李月令早已远远看见韦湑，她拔出佩剑就是要逼迫韦湑现身，好让他放自己这群人通行，如有可能公主还想询问陛下消息。现在看见韦湑不愿相见，就知道形势的严重，七郎更是凶多吉少！李月令不顾一切，连连刺伤两人，冲到韦湑面前。
　　左羽林大将军韦湑看见公主兄妹过来，马上行礼请安。
　　“哈哈，韦将军，含元殿一别，可少见将军，近来无恙？贵夫人可好？”
　　公主的话中话撩拨得韦湑不敢接话，他知道神龙三年，含元殿庆功宴是鸿门宴的消息，是自己暗中传递给太平公主的，事后公主赠一美若天仙，可心、温柔、体贴的尤物，乐得自己非此妾而不能入睡，此尤物也因合自己口味而扶正为夫人，执掌家中大权，为此自己也没少给公主传递韦氏集团的重大消息。
　　可是，可是今天的情况不同往常，弑君不报，株连九族，满门皆斩，性命攸关，岂能通报！再说陛下驾崩，公主的靠山倒了，她的性命可操控在韦后手中，现在是韦后一枝独秀，宝再不能押在公主身上，想到此，韦湑说话的语气一变，再也不是过去那种卑躬屈漆的语调，他语气软中带硬说道：“二位殿下，今日情况特殊，天又这么晚，难道你们想搅和陛下睡觉不得安宁？你们有胆量，可卑职不敢，不好意思啊，请回吧。”
　　韦湑支支吾吾，就是不敢正面回答，这更加引起李月令的疑虑，韦湑软中带硬的话语，厥得李月令大发脾气，她连声说道：“本殿下有重要军情，事关江山社稷大事，必须马上觐见陛下！”
　　“公主殿下，放过小人，韦太师，现在由韦后宣旨兼任总知内外兵马，是他下令不放任何人入皇宫。”在李月令的威逼下，韦湑说话露馅了。
　　“废话少说，陛下现在怎样？！”太平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灯，她厉声询问陛下情况。可说漏嘴的韦湑再也不回答公主问题。
　　一听韦后堂兄韦温，没有经过陛下及三省，由韦后一人作主，任总知内外兵马，李月令知道胞兄面临生死危机，必须马上救人！于是，她提起佩剑大吼一声：“拦路者杀无赦！”护卫自己闯向左羽林军队，她带来的公主卫队，也护卫着公主、相王朝宣政殿闯。
　　从未见过公主如此气势的韦湑也被吓蒙了，不敢硬拦的他闪向一边，在后面装腔作势追赶。
　　左羽林军卫士手拿武器，没有大将军的命令也不敢开乱杀戒，面对手拿武器的公主侍卫，他们也不敢拿自己的血肉之躯去喂银光闪闪的刀剑！看样学样的左羽林军卫士，象韦湑一样，脚一慢，拉下一大截，跟在公主这群人后面，雷声大雨点小，吵吵嚷嚷追赶。
　　在左羽林军的追赶下，太平公主这群人闯过韦湑守卫的中朝来到紫宸门。
　　紫宸门内是内朝，是陛下的寝区，李显帝的三宫六院，七十二妃通通住在寝区内大大小小的宫殿庭院，除了太监，岂能让其他男人鱼目混珠进入禁地，因此，这里由左右千牛卫士轮值把守，这是一群特殊的带刀卫士，他们隶属于戌卫皇宫的北衙禁军，卫士的组成是忠于朝廷的铁杆大臣之子，子承父职，是世袭父子兵，李显帝的私人军队。
　　边防守边前进的太平公主兄妹看见到了紫宸门，他们松了一大口气，李月令急忙让侍卫敲门，通报二殿下驾到。
　　久敲紫宸门，确没有动静，李月令寻思，按理千牛卫士听见陛下胞弟胞妹到来，不管是否让进，总能知会一声，今天怎么呐？半天没有人应答！
　　2019.8.19晚北京
　　2019.8.24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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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边防守边前进的太平公主兄妹看见到了紫宸门，他们松了一大口气，李月令急忙让侍卫敲门，通报二殿下驾到。
久敲紫宸门，确没有动静，李月令寻思，按理千牛卫士听见陛下胞弟胞妹到来，不管是否让进，总能知会一声，今天怎么呐？半天没有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