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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十七章 行刑室内酷刑现 铁骨铮铮忠心献 ...

  •   京城丐帮分舵主司空亲眼看见一群陌生人耀武扬威,在大庭广众之下竟然敢搧左金吾卫队正萨达的耳光,左金吾大将军韦婴在这群人面前卑躬屈漆,一个劲讨好陌生人。他凭直觉认定这些人就是副帮主郭岩所说的红衣教,于是就一路跟随,直到看见红衣教进了皇宫。
      司空带着几名口风严谨的丐帮弟子,抬着被点穴昏迷的傀儡兵,来到大慈恩寺,要会见副帮主郭岩。
      东方宇轩知道京城有丐帮分舵,他们耳目众多,就专程留下郭岩,等待与分舵丐帮弟子联系。现在分舵主司空到来,郭岩亲自到大慈恩寺山门接见,接他们进寺。
      帮会兄弟见面,好不亲热,郭岩与司空边走边说,互道离别之思念,互述兄弟之情意。来到寺内客厅,丐帮弟子放下担架,揭开傀儡兵被头,郭岩一看,认出傀儡兵就是在枫华谷一战中被红衣教掳走的帮主尹天赐,他告诉司空此人就是帮主尹天赐,司空一听,连连自责,说道:“帮主,属下不知,帮主恕属下不恭之罪”马上跪下行礼,拜会帮主。
      东方宇轩得知京城丐帮分舵司空前来拜会丐帮副帮主郭岩,随行的弟子抬着一名傀儡兵,他马上指派药王阁的弟子前去救治。又听说傀儡兵是丐帮帮主尹天赐,东方宇轩通知留在大慈恩寺的纯阳宫李忘生道长,神算门执事方艺夫妇,绝情谷主方碧玲,天策军委派特使刘蜀等人,前去拜访丐帮帮主尹天赐。
      东方宇轩等人的到来打断了郭岩与司空的摆谈,他们一起来到尹天赐病榻探视,服药后的尹天赐已经熟睡,东方宇轩示意郭岩不要叫醒尹天赐,大家在一旁轻声摆谈红衣教进京城有何企图,司空告诉大家,丐帮弟子尾随红衣教,看见他们进了皇宫。
      刘蜀得知这一消息,吃惊不小,唐太宗李世民一手组建的天策军,是捍卫大唐的擎天柱,现在恶名远扬的红衣教,公然大摇大摆地进入戒备森严的皇宫,红衣教进入皇宫李显帝批阅奏章的机要宫殿,所欲何为?!是谁指使?是谁接应?一连串的问题将刘蜀难道,想不明白的他匆匆告诉大伙,他急迫去京城天策府通报这一突发情况。
      梅欣飞檐走壁,避过巡街的卫士来到烟花酒巷,向大首领王遗风禀告了红衣教去了皇宫思政殿庭院,恐对陛下不利,胞兄尾随红衣教芹奴去皇宫探路;又将药王他们去相王府通风报信的消息禀告大首领。
      恶人谷军师晓猪,刚刚将梅乾打听到的消息禀告大首领王遗风,红衣教驻扎在大云光明寺,大首领传令恶人谷众人速回,让晓猪带几人去红衣教驻扎地探访傀儡兵下落;就听见梅欣回来,晓猪得知梅欣回来就知道情况有变,他来到王遗风住的院落,就看见信号爆竹飞上天,看见事关紧急情况,速速返回的信号爆竹在空中释放出红色信号,晓猪预感事情不妙,他三脚并作两步来到王遗风房间,面见大首领。
      等得不耐烦的马玉仙,在皇宫专供杂役进出的偏僻宫门,踮起脚尖向宫门外望去,远远看见一个人影正在向皇宫门匆匆走来,她定睛一看,模模糊糊认出是芹奴的身影,于是连忙迎了出去,连声问道:“芹四娘,是芹四娘吗?药抓好了吗?”得到芹奴的肯定回答,她又说道:“芹四娘,快走,教主传话少主正在掖庭宫招狱掖庭丞房间等你的‘正气丸’救命。”说着她一只手拽着芹奴进了宫门,就往掖庭宫招狱方向走。等待芹奴离开宫门,梅乾现身,他拿出教主令牌,给守候在宫门的红衣教徒看了看,通过毫无疑心的红衣教值守,又跟踪芹奴向皇宫深处走去。
      自从阿萨辛将带进皇宫的红衣教一分为二,一部分由回睦笑领队,交予阿姊负责李显帝驾崩后的善后,一部分就由阿萨辛和金邀月带往掖庭宫招狱。
      “教主,不好了,少主又昏迷了!”阿萨辛的贴身婢女沈佳妮惊慌地前来禀告。
      阿萨辛一听提供自己鲜血的阿曼辛又昏迷了,看到思政殿庭院乱哄哄的,不利于阿曼辛休息养病,她马上将阿曼辛的病况告诉阿姊。
      阿丽娜知道,阿曼辛的每一滴鲜血都是甘露、灵药,是统领江湖的瑰宝,不能让他夭折,于是想到对外封闭的招狱,那里环境安静,无人吵闹。
      阿萨辛带着昏迷的阿曼辛,率领着沈佳妮和几个红衣教徒,来到阴森可恐的掖庭宫招狱。
      还懵里懵懂不知道夜里发生变故的江燕平,将阿萨辛误认为‘阿丽娜’,对她毕恭毕敬,一口一个殿中省监献媚肉麻。
      江燕平陪同‘阿丽娜’来到招狱丞值班室,阿萨辛将阿曼辛安置到平时招狱丞休息的床上躺下,阿萨辛留下沈佳妮照顾阿曼辛,不敢询问情况的江燕平,马上吩咐几个招狱卒过来侍候‘阿丽娜’带来的一干人等。
      得知‘阿丽娜’要去视察招狱内部情况,江燕平马上安排一部分招狱卒先行去招狱开路,他自己陪同‘阿丽娜’巡视招狱。
      巡视招狱内部情况时,阿萨辛发现女牢中的一间牢房,散发出一股腐败酸臭,令人恶心的异味,她停下脚,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眼眶深陷,面黄肌瘦,皮包骨头的妇人,手捧一碗,席地而坐,吃得正香,那股腐败酸臭味正是从碗中散发出来;不少苍蝇围着这犯人身体嗡嗡地飞,犯人身上深可见骨的伤口中,一些蛆虫在伤口肉中来回扭动,观之,让人毛骨悚然。
      看得一贯冷酷无情的阿萨辛胃里翻江倒海,干呕连连,江燕平见状马上将她带出女牢,江燕平告诉‘阿丽娜’,那个妇人就是逆子李重俊之母,李显帝的贤妃。
      提起贤妃,阿萨辛从阿姊那里知道,遭到韦后嫉妒的贤妃,在他儿子叛逆被杀后,被连坐下招狱,遵照韦后旨意,杀死贤妃是便宜她了,韦后要让贤妃在招狱活受罪;让她受千般罪,万般苦,以儆效尤;韦后要杀鸡给猴看,让后宫嫔妃们看见贤妃的下场就不寒而栗;让她们忌惮韦后权威,乖乖遵从韦后懿令。
      不想再提起贤妃的阿萨辛向江燕平叙说:“奉韦后口谕,招狱的所有事务听令红衣教圣女日尊金邀月,不得违抗。现在有数十个待审囚犯正被金邀月押解路上,不管你们使用什么手段,让这些犯人招供画押,承认犯了叛逆谋反重罪,随后将他们处死,不留活口。”说完阿萨辛离开招狱,回到今晚重点值守的思政殿。
      内侍省监萧鑫陪着红衣教圣女金邀月,拘押着昨晚在思政殿当值的太监、宫女、侍卫到达招狱。刚刚送走阿萨辛的招狱典事江燕平又迎来萧鑫,看见身着从三品服饰的萧鑫,知道他高升为内侍省监,马上将萧鑫迎进招狱,看着陌生的红衣教人来到血腥的招狱,来到这个禁止外人入内,对外封闭的招狱,他不知所措。
      萧鑫看见江燕平用疑惑的目光,拘谨的望着金邀月,丝毫没有惶恐不安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不知道红衣教与李显帝驾崩有关,看来封锁陛下驾崩的消息还蛮成功嘛。于是他介绍道:“江燕平,这是红衣教圣女,日尊金邀月,她现在被任命为掖庭宫招狱丞,全权负责招狱所有事务。”
      “金招狱丞,安好!我是管理招狱审讯的招狱典事江燕平。”事先得知红衣教消息的江燕平,现在确定了金邀月身份,他毕恭毕敬将自己介绍给金邀月,也将他现在的职务向金邀月禀告。
      萧鑫告诉江燕平:“拘押来的是昨天当值思政殿的公公、宫女,他们惹怒了主人,现在带来问罪惩罚,一切审讯遵从金招狱丞安排。”
      怎样惩罚侍候陛下的公公、宫女,这些与自己长期朝夕相处的同事,萧鑫没有得到韦后明示,吃不准韦后处事风格的他也心中无数,为了推卸责任,他让江燕平按照金邀月指示行事。
      江燕平带着招狱卒接收犯人,将他们一个个验明正身,交接后萧鑫匆匆离开,江燕平让手下的招狱卒将犯人押解进牢房。随后江燕平请示金邀月,给犯人定什么罪名,怎么处置。
      不熟悉招狱审案程序的金邀月,带着弟子金丝娇来到招狱审讯室,她坐在文案前,金丝娇站立她旁边护卫,金邀月示意站在一旁的招狱典事江燕平审理案子。
      审理案子?!大吃一惊的江燕平揣摩着新来的招狱丞,心中想到,难道她不知道此类案子不需要审理,只需要将内侍省监传达处置犯人的刑法就知道犯人罪行轻重,招狱就可以酌情处理。真是的,皇宫中有多少案子需要审理得明明白白?!越是明白越是惹祸上身,搞不好白搭进自己小命!也怪哉,难道刚刚任职为内侍省监的萧鑫,也不明白招狱如何审案?没有告诉金招狱丞怎么处置犯人?!
      正在此时,散骑常侍马秦客匆匆进来,他在金邀月耳边嘀嘀咕咕一阵,随后金邀月让在文案旁边添一张椅子,让马秦客坐下。
      陛下驾崩之事蒙在鼓里的江燕平,发觉今天皇宫内气氛诡异,先是不知何故,招狱丞不见人影,红衣教圣女金邀月接手招狱丞,现在又看见散骑常侍马秦客御医,亲自来到招狱与圣女金邀月商议,看样子他也要参与审案,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些有违常理的诡异之事必有可疑之处,自己可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见机行事,在审案中谨小慎微,不要把自己饶了进去,免得丢掉性命还在替别人挡箭;审案不慎,不合圣意,掉了脑袋,也不知道为啥而死,成为冤死鬼。
      “传唤郭建轩公公。”金邀月按照教主阿萨辛交代,面对江燕平点名说道。
      听见传唤郭建轩公公,江燕平大吃一惊,他心中暗想:小郭子公公,那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也是原内侍省监钟意的得意门生,他心思灵敏,做事乖巧,深得陛下宠信,不知道这次为什么惹怒了陛下,看样子,陛下在气头上将他罚到招狱,等陛下气消了,他就会重新回到陛下身边,我可要小心,不要得罪他。
      招狱卒将郭建轩带了上来,看见眉清目秀,文质彬彬的郭公公戴着脚镣手铐,招狱卒一脚将郭公公踹跪下,等待候审,江燕平望着坐在文案后的金邀月及马秦客,等待金邀月述说郭公公的罪状。
      金邀月还没有开口审问,坐在文案侧旁的马秦客却反客为主问起话来:“小郭子,你知罪吗?”
      “马常侍,你我同在思政殿侍候陛下,遵循韦后懿旨,我们离开陛下静候一旁,陛下身边换上韦后的贴身公公、宫女,不一会功夫,陛下驾崩,当时只有你和安乐公主待在陛下身边,现在问罪于我,我不知何罪之有?”郭建轩一口气将憋在心中的话,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主上生病,你们这些侍候主上的公公该当何罪!”
      “原本主上无病,是安乐公主带来的吉祥饼……”
      “来人呀,郭建轩竟然诬陷安乐公主,将他嘴堵上。”马秦客怒道。
      一旁待命的招狱卒马上过来,一颗麻核桃塞进了郭建轩嘴,堵住他言语。
      昨晚主上驾崩?!怪不得今晨兴师动众降罪随同侍候陛下的贴身公公、宫女,看来这次朝廷又有重大变故,早有传闻的韦后、韦温他们……。静候一旁的江燕平不敢想象,心中暗暗揣测。
      ‘原本主上无病?’对陛下驾崩有所耳闻的金邀月,出于好奇,对郭建轩的回答来了兴趣,于是说道:“郭公公,主上昨晚身体状况如何?如实招来,否则大刑侍候。”说着金邀月示意招狱卒将郭建轩嘴中的麻核桃取出。
      哪壶不开提哪壶,既然这样,就将【调】【教】散布主上生病驾崩消息的人选暂定郭建轩身上。马秦客看了看招狱审讯室,于是吩咐江燕平马上将审讯转移到行刑室,同时撤走大部分招狱卒。金邀月身边除了弟子金丝娇,她也将多余的红衣教人留在了招狱院内。
      现在审讯室只留下马秦客、金邀月、江燕平及几位韦氏集团收买的招狱卒。看见空荡荡的审讯室,金邀月让弟子金丝娇去把混混僵僵不会泄密的红衣教傀儡兵带来。
      江燕平一看,今天马秦客神神秘秘的表现,就知道事情不妙,不想参与马秦客审讯案子的他却不得不参加。
      跳上屋顶的梅乾,四处张望,看见招狱审讯室出来几个招狱卒,他避开这些招狱卒,摸到行刑室屋顶,悄悄揭开房瓦,看见行刑室地上跪着一脚镣手铐之人,此时招狱门口陆续又进来几个痴痴呆呆的红衣教傀儡兵。梅乾认出进来的傀儡兵中有恶人谷康雪烛,也看见了天策府天枪杨宁,万花谷弟子等江湖人士,确认了傀儡兵就在皇宫招狱的事实,梅乾马上返回恶人谷藏身处,向正准备率领恶人谷人直奔皇宫的大首领汇报。
      傀儡兵在皇宫的消息一瞬间在京城江湖中秘密流传,早已知道红衣教消息的联军,又进一步获得傀儡兵也在皇宫的消息,在万花谷谷主东方宇轩的指挥下,联军派出精兵强将,不动声色,三三两两地向皇宫方向聚集。
      待在绝情谷谷主身边的谢蝶舞,早已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心只想着救出弟弟谢勇强,只是遵循恩师方碧玲的师令,勉强控制行动,静候红衣教及傀儡兵驻地的消息。不时打听消息的她,现在从万花谷获得的消息中知道了红衣教的确切信息,她急匆匆来到恩师面前,告知红衣教及傀儡兵已经去了皇宫,恳请恩师马上去皇宫拯救弟弟及傀儡兵。
      为了保密,江燕平将郭建轩转移到招狱行刑室,不熟悉皇宫情况的金邀月为慎重起见,她在一旁监督审案,弟子金丝娇带领傀儡兵在行刑室警戒,现在她看见招狱卒在行刑室摆出各类刑具,她点头示意马秦客继续主持审讯。
      马秦客语气和缓地说道:“郭公公,识时务者为俊杰,既然我们同在思政殿侍候陛下,在王公大臣面前,势必请你将尚药局御医昨晚给陛下诊脉过程讲一讲。”马秦客说着看了看郭建轩。看见郭建轩毫无表情的面孔,他也拿不准将陛下生病过程篡改的陈述说与他听,他是否听得进去?是否认可?!
      韦后的旨令必须执行,陛下生病……,必须有贴身太监在陛下身旁侍候,王公大臣问及原因,这时必须有贴身太监当众告诉陛下生病详情,告知陛下病况。现在尚药局御医列出药方,医嘱,对外告知不能探视,否则影响陛下病情,以此阻止王公大臣进皇宫探视,但陛下病情,早晚都得由陛下贴身太监亲口叙说,同时将尚药局御医治疗的过程告诉王公大臣,以免他们起疑心。想到此,马秦客打起精神,将与韦后一起编织的谎言向郭建轩灌输。
      郭建轩看见行刑室摆出浸透血迹花样繁多的刑具,一股压抑不住的怒火冲上了脑门,心火冲头致使太阳穴突突直跳,额上青筋暴涨。他凝视着五花八门的刑具临难无慑,心中想着主人吃吉祥饼后的情节,越想越疑心,于是反諊道:“主人驾崩过程,你我都在现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让我没良心说瞎话,办不到!”
      面对郭建轩的反諊,马秦客没有了主意,郭建轩身为李显帝的贴身太监,面对朝廷王公大臣的问询,他的体表状况事关重大,只有毫发无损的出现在王公大臣面前,他的话才会让人信服。现在面不改色的郭建轩道出实情,好叫马秦客为难,他又不能对他身体施以刑法,无奈之下马秦客叫招狱典事江燕平想办法,逼迫郭建轩同意在朝廷上复述自己刚才的陈述。
      江燕平威逼利诱,使尽浑身解数,郭建轩始终不改口,他反反复复就那几句话:“主人驾崩过程,你我都在现场,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让我没良心说瞎话,办不到!”郭建轩说话掷地有声。
      看见郭建轩宁折不弯,说出的话与自己南辕北辙,大伤脑筋的马秦客为了禁止他进一步说出真相,一颗麻核桃又被塞进嘴里。
      黔驴技穷的江燕平鬼眼眨了眨,他建议让招狱卒带来郭建轩的结拜姑姑忻瑞芳,江燕平要利用情感这张牌来瓦解郭建轩的意志,要以他结拜姑姑忻瑞芳的生死来要挟郭建轩,让他服服帖帖顺从马秦客的安排,照本宣科全盘接受马秦客的陈述。
      说起忻瑞芳与郭建轩的情义,内侍省内太监十有八九都知道,大周皇帝武曌帝在第二次立李显为太子时,将自己的得力宫女忻瑞芳任命到太子内宫任掌正,掌纠察推罚。忻瑞芳来到太子宫内,通过与太子李显的接触、了解,认定他没有反骨。与武曌帝面奏时,不仅如实禀告,还聊及母子情深等话题,她俩的聊天,唤醒了武曌帝心中那隐藏最深的母爱,由此,舔犊情深的武曌帝更多地关爱儿子。
      宅心仁厚的忻瑞芳,对于太子宫内一般的无心之过睁只眼闭只眼,也为李显太子的一些过激言行遮掩,深得太子宫内众人喜爱。每当武曌帝过问太子宫事,她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使得武曌帝对太子好感倍增,对太子宫赏赐有加,她一系列的表现,获得李显夫妇及太子宫内众人的好感。
      李显帝登基,韦后野心膨胀,行为不端,忻瑞芳时不时隐晦地提醒陛下,提防御医马秦客,御厨杨均等人与韦后走得太近。无奈陛下总想到患难夫妻而忽略韦后言行。
      不被韦后待见的忻瑞芳就成了她的眼中钉,先将她发配内侍省奚官局,然后准备找合适的理由索忻瑞芳性命。
      亏得内侍省监钟意给陛下进言,李显帝念她好,不顾韦后反对,将她分配到贤妃那里任掌事。
      随着李显帝立贤妃儿子李重俊为太子,韦后嫉恨贤妃日盛,常常无事找茬,那一日,韦后路过御花园,正巧碰见贤妃宫内小太监郭建轩奉贤妃差遣来御花园摘花,得知郭建轩是贤妃宫内小太监,嚣张跋扈的韦后气不打一处来,她污蔑郭建轩犯上为由,下令将郭建轩送招狱杖毙。
      得知郭建轩命将休矣,作为贤妃宫掌事的她来到韦后宫门口,苦苦哀求韦后,不得见,也无赦免郭建轩之意,反而被韦后以抗上受罚板责,不得已,忻瑞芳拖着刑伤,甘冒得罪韦后而获死刑的危险,转求陛下。李显帝看在忻瑞芳过去待己的情面,小太监也无大的罪行,只是替主子贤妃受过,他赦免了郭建轩,郭建轩这才得以死里逃生,躲过一劫。
      忻瑞芳知道郭建轩不能再在贤妃宫内侍候,她特意央求钟意将小太监郭建轩收为弟子,让他在内侍省监的羽翼下生存,从此,郭建轩成为了钟意的心腹。由此郭建轩感念忻瑞芳拼死相救,拜她为姑姑,他们结成了异姓姑侄,此事在皇宫太监中广为流传。
      由此,忻瑞芳惹恼专横跋扈的韦后,『毒』蝎心肠的她想方设法要将忻瑞芳从贤妃宫内调出,好暗地里痛下杀手。
      在钟意等一批人的庇护下,忻瑞芳被陛下调离了贤妃宫,远离韦后眼皮,成为内侍省内府局令,恩将仇报的韦后也苦于没有机会将陛下庇护的忻瑞芳除掉。
      在钟意和忻瑞芳的栽培、关照下,郭建轩深得李显帝喜欢,一路高升,成为了李显帝不离左右的贴身太监小郭子。
      江燕平想到郭建轩与忻瑞芳的这层关系,趁着现在陛下驾崩,忻瑞芳失去了仰仗,正好将她拘押来胁迫郭建轩就范,也可以利用酷刑除掉她,讨韦后欢心,作为效忠韦后的觐见礼,成为填补皇宫内新近清理异己空缺出来的官职而获得高升,想到这,怀有私心的江燕平提出了拘押忻瑞芳来招狱的建议。
      看见默不作声的金邀月赞同地点点头,马秦客让江燕平派出招狱卒缉拿忻瑞芳。
      不一会招狱卒将内侍省内府局令忻瑞芳拘押到行刑室,这位早年太子宫掌纠察推罚的掌正,她看行刑多的去了,这点场面不足以恐吓她。
      忻瑞芳镇静、从容来到行刑室,看见戴着脚镣手铐的郭建轩,她心疼地问道:“小郭子,受刑了?伤的厉害吗?”
      “呵呵,来到行刑室不想想自己的命运,却关心起别人来了,马上有你好看的。”说着江燕平将手中的鞭子在地上猛地一抽,啪的一声,震得墙上挂着斑斑血迹的刑具,哐啷哐啷乱响。
      郭建轩看见忻瑞芳,口中塞了麻核桃的他急得嗷嗷直叫。
      忻瑞芳瞥了江燕平一眼,转身对着郭建轩,她知道郭建轩嘴中有物不能说话,她抓紧时间给郭建轩沟通消息,言简意赅地说道:“清晨钟意及传旨太监等人均被杀,王公大臣因陛下生病而散朝。”
      听见忻瑞芳传达了钟意等人被害的消息,郭建轩知道大事不妙,也知道陛下中『毒』身亡的消息被韦后他们刻意封锁,王公大臣被蒙在鼓里,还以为陛下生病不能临朝。
      “招狱卒,将忻瑞芳嘴给堵上,衣衫扒掉,绑在木柱上。”在江燕平的招呼下,招狱卒按照他指令行事。
      金邀月看见女人裸露胸脯,心中很是不快,这可是有违教义,新来乍到的她不熟悉皇宫规矩,也不好过多参言。
      “郭建轩,你看好了,这个于你有恩的忻瑞芳,马上上酷刑‘弹琵琶’,你是知道‘弹琵琶’的厉害,没有人挺得过此刑法,现在只有你能救忻瑞芳性命,只要你答应马秦客的要求,马上就放了你的恩人。”江燕平说道。
      郭建轩太知道‘弹琵琶’刑法的残酷,此刑法是用锋利的刀剔活人的肋骨,以活人肋骨为琵琶弦,以刀为弹奏工具来撩拨肋骨,装模作样为演奏琵琶态势,受刑者在长时间的折磨中,在撕心裂肺的痛苦中慢慢咽气。给姑姑施以酷刑‘弹琵琶’!郭建轩一听怒火中烧,他横眉怒视江燕平,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同时担心柔心弱骨的忻瑞芳,承受不了这九死一生酷刑的折磨。
      ‘弹琵琶’这是什么酷刑?难道比傀儡兵折磨犯人还要厉害?!金邀月不动声色,向墙边的傀儡兵扫视一眼,默不作声,一心只作壁上观。
      看见恩人即将遭受生不如死的酷刑,郭建轩被迫地点点头,向江燕平示意将嘴里的麻核桃取掉,他有话要说。
      于是江燕平示意招狱卒将郭建轩嘴里的麻核桃拿掉。
      “水,水。”恢复了说话功能的郭建轩示意喝水,招狱卒端水给郭建轩。
      咕嘟,咕嘟,郭建轩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喝着水,同时眼睛骨碌碌地扫视四周。
      看见郭建轩点头开始有意愿配合,马秦客问道:“郭建轩,你同意了刚才我的陈述?”
      “韦后弑君,陛下昨晚被韦后、安乐公主吉祥饼『毒』死,你们这些韦后的狗朋狐党却撒弥天大谎……”郭建轩怒吼道。
      马秦客听见郭建轩揭露了韦后弑君的阴谋,惊惶失措,他一迭连声吼道:“堵住嘴,给我堵住他的嘴。”
      郭建轩挣扎着怒吼道:“暗室亏心,天理不容!”他在挣扎中被江燕平他们五花大绑,嘴里塞上麻核桃。
      哦,陛下昨晚中『毒』身亡?!忻瑞芳闻听大吃一惊,她知道江燕平以自己为诱饵胁迫郭建轩背叛朝廷,她也明白忠君的郭建轩所作的选择。大义凛然的忻瑞芳怒目圆睁横扫马秦客。
      看着被堵嘴的郭建轩,看着忿然作色的忻瑞芳,马秦客说道:“快,快,行刑开始。”
      招狱卒听见开始行刑,马上拿起尖刀在忻瑞芳胸脯来回撩拨。
      江燕平来到忻瑞芳身前将堵嘴的麻核桃拿掉,他要听忻瑞芳那声嘶力竭的惨叫,他要郭建轩承受恩人被折磨时自己心灵的煎熬。
      谁知道江燕平将忻瑞芳堵嘴的麻核桃一拿掉,马上被她啐了口血痰,忻瑞芳怒斥道:“你们这些奸臣贼子枉为人,助纣为虐,以臣弑君,猪狗不如,世人唾弃!”
      事与愿违的江燕平马上又将麻核桃塞进忻瑞芳嘴。
      原本忻瑞芳那丰满的女人胸部,如今被尖刀划破,裸露出肋骨,招狱卒操刀在她肋骨上来回‘弹拨’,痛入心扉,尖刀使得忻瑞芳胸脯血肉溃烂,露出森森白骨,血淋淋一片,在惨绝人寰的酷刑下她昏厥了过去。
      看着忻瑞芳被折磨得死去活来,被堵住嘴的郭建轩犹如乱箭攒心,他感到血液在太阳穴里发疯似的悸动,愤怒使得脑袋膨胀得快要涨裂,他挣扎着要冲向折磨忻瑞芳的招狱卒,又被身边的招狱卒死死按住不能动弹。
      看着忻瑞芳代己受过,经历地狱般的酷刑折磨,宁折不屈的郭建轩,忍无可忍,不愿卖主求荣的他,知道自己救不了忻瑞芳,他宁愿一死,以命换命,换取忻瑞芳不再遭受那摧兰折玉的毒手,救不了忻瑞芳的郭建轩一头撞向行刑房墙壁,他要结束自己的性命换取姑姑不再遭受非人折磨的酷刑。
      金邀月看着面前惨遭酷刑经受百般折磨的忻瑞芳,尖刀撩拨肋骨痛彻心髓,她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哼,面对这个鼎镬如饴,铁骨铮铮的女人,金邀月为之钦佩。
      金邀月实在忍受不了禽兽不如的招狱卒猥琐无耻,流氓下作地用尖刀在忻瑞芳胸脯上乱戳乱撩,她不明白,母亲哺乳幼婴的『乳』『房』,这延续人类生命的圣物何罪之有?!竟然被这些畸形的怪物糟蹋折磨得面目全非!忍无可忍的金邀月叱咤道:“够了!你们这些亵渎圣物的衣冠禽兽!应该遭到报应。”说着她转身面对傀儡兵念起‘傀儡咒’。
      金邀月又让弟子金丝娇将昏厥的忻瑞芳带去掖庭宫招狱丞值班室疗伤。
      恶人谷十大恶人之一,素手康雪烛,被阿萨辛灌下失心散成为傀儡兵的他,随着金邀月念咒语来到行刑的招狱卒面前,随着他手中利刃的起落,招狱卒手中尖刀叮噹一声落地,招狱卒被康雪烛点穴定身而不能动弹,随着利刃白光一闪,顺着肋骨边沿,利刃被熟练地轻轻插入招狱卒胸脯。
      行刑室人皆被傀儡兵的怪异动作惊呆,也被这个面目狰狞如僵尸般的怪人吓得惊惶失措。
      随着康雪烛利刃在招狱卒体内熟练地游走,只见招狱卒胸脯筋肉随着利刃所到之处散尽,只余骨骼,及根根胸骨下的肺叶,那鲜润的肺叶随着呼吸一起一伏,在俩肺叶之间是血红的心脏,那一张一缩之间仿佛听见心脏咚咚跳动的声音,胸腔内所有的脏器,在众人面前暴露无遗,这恐怖的情景使人头皮发麻,吓得招狱卒个个毛骨悚然,浑身筛糠似的颤抖,整个行刑室充满惴惴不安的气氛,惊恐万状的招狱卒人人自危。坐卧不宁的马秦客、江燕平等人面如死灰,失魂落魄,他们惊心骇目地死死瞪视着康雪烛的一举一动。
      接着康雪烛离开死去的招狱卒,移动脚步,朝着江燕平走去。
      猝不及防的江燕平吓得六神无主,目瞪口呆,这个专会给别人施以酷刑的酷吏,看见康雪烛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手法,吓得他心魂惊骇,手足无措,半步也挪不动。畏怯的他胆战心惊地看着康雪烛僵直的脚一步步走来,他张大的瞳孔中充满惊恐,牙齿彼此打架,全身哆嗦。
      来到鄙陋卑下的江燕平身边的康雪烛,剥下他的衣衫,来回打量,寻找着最佳下刀位置。
      江燕平低头瞪视着康雪烛站在身边踌躇反侧,始终难决下刃位置,吓得浑身筛糠的江燕平,瘫作一团,屎尿拉了一□□,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康雪烛拿着锋锐利刃的素手,一边寻找,一边比划,那阴森森的眼神吓得江燕平魂飞天外,噗通一声他倒地昏死过去。
      “日尊,教主驾临。”随着金丝娇禀告的声音,行刑室人皆向门口声响处看去,只见金丝娇引路,红衣教主阿萨辛来到招狱行刑室。
      2019.04.24 晚北京
      2019.05.24 修改
      2019.10.16 再修改

  • 作者有话要说:  “韦后弑君,陛下昨晚被韦后、安乐公主吉祥饼『毒』死,你们这些韦后的狗朋狐党却撒弥天大谎……”郭建轩怒吼道。
    马秦客听见郭建轩揭露了韦后弑君的阴谋,惊惶失措,他一迭连声吼道:“堵住嘴,给我堵住他的嘴。”
    郭建轩挣扎着怒吼道:“暗室亏心,天理不容!”他在挣扎中被江燕平他们五花大绑,嘴里塞上麻核桃。
    哦,陛下昨晚中『毒』身亡?!忻瑞芳闻听大吃一惊,她知道江燕平以自己为诱饵胁迫郭建轩背叛朝廷,她也明白忠君的郭建轩所作的选择。大义凛然的忻瑞芳怒目圆睁横扫马秦客。
    看着被堵嘴的郭建轩,看着忿然作色的忻瑞芳,马秦客说道:“快,快,行刑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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