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谷秘笈之谜》梦儿圆

90、第十五章 纵容溺爱丧江山 自食恶果赴黄泉

　　阿丽娜带领着红衣教队伍，离开了毕恭毕敬一路护送的左金吾卫士兵，来到皇宫专供杂役进出的偏僻宫门。门卫一看是韦后的大红人，殿中省监阿丽娜，他们连忙放行。阿丽娜又在偏僻的宫门口留下几个红衣教人值守，吩咐他们监督宫门，严禁杂役人等进出，又留下教主贴身侍女马玉仙守在皇宫门，让她接应抓药的芹儿，然后带领队伍迂回到思政殿庭院的偏殿，供韦后差遣……。
　　承蒙上天赐福，机缘巧合，在阿丽娜的安排下，红衣教徒毫无阻拦地进入了庄严雄伟的皇城，他们来到九五之尊居住的皇宫，来到真龙天子的脚下，随着假扮教主的阿丽娜，他们摇身一变，伪装成皇宫侍从、侍卫，堂而皇之进入内朝，进入戒备森严的寝区主殿紫宸殿旁边的思政殿庭院，看着金碧辉煌的宫殿，富丽堂皇的装饰，他们那个兴奋劲，简直无以言表。
　　韦后亲自来到红衣教徒面前，一番打量，认可这些人可以担当重任，看着眼前的江湖人士，她庆幸自己深谋远虑，不仅在朝廷组织了朋党，还驾驭了江湖门派，操纵黑白两道为己所用，这不，接下来的行动不便宫廷中人参与，但可依靠江湖门派红衣教接替宫中侍从参与绝密行动；事后，依靠阿萨辛的健忘术，红衣教徒记忆消失，行事无痕，脑海一片空白，宫中所发生的任何事情就可神不知鬼不觉，无人知晓，于是她吩咐阿丽娜按照自己的密令行事。
　　与妹妹阿萨辛互换位置的阿丽娜听完韦后密令，她安排阿萨辛将一部分红衣教徒装扮成侍卫，让这些掉包的侍卫，在内侍省少监萧鑫公公的安排下，替换了在思政殿庭院的部分内侍省侍卫，参加值守警戒，巡逻，此时，韦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暗中封锁了思政殿与外界的联络。
　　阿萨辛又被安排在韦后身边，以备韦后不时之需，确保韦后人身安全。
　　阿丽娜安排日尊金邀月及属下和阿里曼达带领傀儡兵呆在思政殿僻静的宫殿内，作为打手，以作防备兵变时的增援兵力。
　　阿丽娜又让夏部使者回眸笑和阿里曼屠带领一部分属下装扮成宫女、太监，等候在思政殿门外，一旦时机成熟，混入思政殿里面，替换思政殿里面李显帝的贴身宫女、太监。
　　一切安排妥当，安乐公主拿着光禄少卿杨均烹饪的吉祥饼，大摇大摆来到思政殿庭院，“阿爷，裹儿带着吉祥饼来看你了。”有恃无恐的安乐公主人未到声先到。
　　听见裹儿到来的李显帝，心里面虽然不愿意她的到来却张不开口拒绝。
　　专横跋扈、蛮不讲理的安乐公主，仗着李显帝的溺爱，在皇宫为所欲为，太监、宫女常常无缘无故被她以莫须有的罪名而杖毙，今天她大张旗鼓来到思政殿，陛下也禁声不语，就更没有人敢阻挡她的前行之路，太监们看见恃宠而骄，权倾天下的安乐公主，也装作是睁眼瞎般没看见，一个个唯恐避之不及，大家龟缩一旁闪开这个被李显帝姑息纵容的小魔头。
　　就这样，在内侍省监钟意离开思政殿的空档，天不怕地不怕的安乐公主，如入无人之地般来到李显帝面前，将一盘热气腾腾的吉祥饼放在御书案上，说道：“阿爷，天这么晚了，裹儿饿了，阿爷…裹儿要吃吉祥饼，阿爷…吃嘛，阿爷…吃吉祥饼嘛。”说着，她顺手拿起一个递到李显帝嘴上，又拿起另一个吃起来。
　　李显帝听见这熟悉的娇嗔声，孩提时的裹儿仿佛回到眼前，饥肠辘辘的一家人围坐一起，紧着自己先吃的惯例，谁也舍不得动手去拿桌上有限的几个吉祥饼。年幼的裹儿扛不住饥饿，饿得直咽口水的她绕过桌子，跌跌撞撞来到自己面前，摇着自己的胳膊，可怜巴巴地说道：“裹儿饿了，阿爷…裹儿要吃吉祥饼，阿爷…吃嘛，阿爷…吃吉祥饼嘛。”说着，她拿起一个吉祥饼，踮起脚将香甜的吉祥饼递到自己嘴上…。看着面色枯槁，发育不全的裹儿，李显鼻子一酸，他连忙将吉祥饼掰成两份，将其中的一份喂进营养不良的裹儿小嘴……。
　　怎么，今天怎么又出现了过去流放房州的一幕？！李显帝揉了揉眼睛，回过神来的他才发现自己是在思政殿，这才发觉自己早已腹瘪肠空，饥饿难耐的他就着裹儿手咬上一口吉祥饼，连声赞到：“真香，好吃，好吃。”
　　看着自己溺爱的女儿，这么体贴关心自己，李显帝眼角沁出泪花，口中不停赞道：“还是裹儿好，是阿爷的贴心小棉袄，关心阿爷的冷暖饥寒……。”李显帝望着裹儿，眼前浮现出流放路上，刚刚出生的裹儿没有襁褓裹体，还是自己亲自撕下自己的衣襟作为襁褓，将赤身裸体的女儿包裹御寒，因此取名裹儿，自己也更加怜爱这个大难不死的女儿。是呀，裹儿从出生就跟随自己颠沛流离，吃尽苦头，九死一生，这份特殊的感情超越了一般的父女之情，心中充满内疚的他，想用自己所有的财富来补偿裹儿童年的苦难……。
　　“哈哈，阿爷，你这才知道女儿的好，你可要疼爱女儿哟。”说着，裹儿双手搭在李显帝肩上，春风满面，妩媚娇憨。
　　被裹儿打断思维的李显帝举手抚摸女儿秀发，满满的父爱溢满心头，他动情地说道：“是呀，你是阿爷最疼爱的女儿，皇宫里面最好的东西，阿爷都紧着你拿。”
　　看着自己的攻心战显现效果，觊觎皇位的裹儿斜睨着父亲，撒娇地说道：“皇宫里面最好的东西都紧着我拿，阿爷呀，这可是你说的哟，我要皇太女的封号，你可得给我嘛！”
　　“哎呀，这可不行，大唐还从来没有封过皇太女的先例，遵循祖制，阿爷不能封你为皇太女，除了皇太女封号，其他东西阿爷都可以给。”接触到这个敏感话题，李显帝斩钉截铁拒绝。
　　怀有野心的安乐公主，她的脸瞬间由晴转阴，眼角滴下几滴泪珠，她忿忿不平地离开李显帝，激动地说道：“阿爷…，一说到封皇太女你就不同意，我好气哟！干嘛呀，小姑曾经也被大周皇帝封为了皇太女，到你那里，我为什么就不行呢？！”
　　“哎，裹儿，你不懂朝廷之事，阿爷疼爱你，让你拥有天下最好的东西；为了大唐江山社稷，却不能给你皇太女封号！皇位的继承只能落在皇子身上，阿爷只好委屈你了。”李显帝怜爱地来到裹儿身边，宽慰地解释道。
　　“委屈，委屈，一打我出生就一直受委屈，从小吃不饱，穿不暖，自打你承继九五之尊就说给我补偿，可裹儿这点小小的心愿你始终都不肯满足，裹儿生气了，裹儿不理你了。”说着任性的裹儿收起手中的吉祥饼，一屁股坐下，背对着父亲，赌气地不理李显帝。
　　看着耍小孩脾气的裹儿，无可奈何的李显帝逗她开心说道：“嗨，裹儿做的吉祥饼真好吃，阿爷可放开肚腹吃哟。”说着李显帝在盘里面接二连三拿吉祥饼吃，边吃边赞边斜睨着眼看裹儿的情绪是否好点。
　　就在李显帝背对思政殿进门方向，逗裹儿开心的同时，阿丽娜带领回睦笑及阿里曼屠等红衣教徒，蹑手蹑脚闪进思政殿，隐藏屏风后面窥视。
　　红衣教徒从屏风后面悄悄向前望去，他们瞻仰到祖祖辈辈梦寐以求难得一见的真龙天子，美梦成真，心想事成的这些子民，如愿以偿地实现了觐见陛下的美好心愿。以此为荣的他们，私下近距离地窥视了李显帝的真容，这个被老百姓奉为神明，统治着大唐江山社稷的皇帝，这些子民怀着无限崇敬的心情，暗暗叩拜至高无上的天子，心中高呼：“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些大唐子民们仰望陛下的尊容，心中好不自豪，这可是前世修来的福份，光宗耀祖的荣耀，回去摆龙门阵，足以让左邻右舍羡慕一辈子……。
　　裹儿看见因为自己发脾气，吸引了阿爷的视线，掩护了红衣教徒进来，当她看见红衣教徒在屏风后面隐好身，不会被人发现，她将自己的视线从屏风处转过来，这才看见阿爷的手拿起有记号的吉祥饼，裹儿心里一紧，脸色刷的一下变了。
　　“裹儿，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李显帝放下手中的吉祥饼，过来摸了摸女儿的额头，关心地问道。
　　“阿爷，没什么，就是生你气，不给我皇太女封号，算了，我找娘去。”心虚的裹儿借口想离开。
　　“哎哟，是谁给我乖女儿气受？快给娘说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思政殿的韦后，一直不眨眼地监视着李显帝和女儿的互动，她看见机会稍纵即逝，马上出面干预，她丢了个眼色给裹儿，又抚摸着她怜爱地说道。
　　李显帝一看见韦后，就转过身，不理睬她。
　　“阿爷，娘有什么地方惹你生气了，看在女儿份上，就原谅她吧。”说着裹儿拿起带有记号的吉祥饼停留在手上。
　　“嗨，你阿爷现在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危难时曾经许诺‘一朝见天日，誓不相禁忌。’的誓言也忘得一干二净，他呀，现在恨不得将我一刀宰了！”韦后面带不满，睥睨着李显帝说道。
　　“娘，阿爷哪能呢，想想过去，那么艰难都过来了，现在可是九五之尊，一诺千金，‘一朝见天日，誓不相禁忌。’的誓言阿爷不会忘记。”
　　“哼，乖女儿，不要天真了，看看他，连皇太女的称号都不肯封给你！娘答应你，封你为皇太女。”
　　一听见娘再一次亲口应承封自己为皇太女，眼睛发亮的裹儿看看阿爷，又看看娘，她拿着带有记号的吉祥饼递给了李显帝。
　　“娘子，遵循祖制，不能封女儿为皇太女，这个规矩不能破！”李显帝说着，接过裹儿的吉祥饼，毫不犹豫地大口大口吃起来。
　　母女俩看着李显帝毫无疑心地吃着混有『毒』药的吉祥饼，然后咽下肚，她们知道李显帝命不久矣，抓紧时间避嫌的韦后安排散骑常侍马秦客来到李显帝身边假作关心，嘘寒问暖，搅和得李显帝心烦意乱，不愿搭理马秦客而度步离开。
　　“哎呦，裹儿，我肚腹疼。”刚刚离开马秦客的李显帝就感觉腹部疼痛，毫不疑心裹儿的他告知女儿自己的病痛。
　　裹儿说道：“马常侍，阿爷腹疼，你过去看看。”心里有鬼不愿意过去的裹儿，指使马秦客过去照顾父亲，她随即端起吉祥饼离开，小心谨慎地亲自将饼扔到一个不为人知的偏僻角落。
　　丧尽天良的裹儿，知道思政殿的侍从看见了自己给阿爷吃吉祥饼，为了秘密不外泄，必须灭口，只是目前还不能将这批李显帝的贴身侍从带出思政殿，以免动静太大，走漏风色，引起怀疑，以至于功亏一篑，于是将他们交由娘的贴身侍卫队队长贺娄傲晴将军，由他们拘押到偌大的思政殿偏僻处拘禁。
　　红衣教徒透过屏风，亲眼看见陛下吃吉祥饼，他们又看见思政殿的太监、宫女被一个女将军模样的人带走，在偏僻的思政殿角落，这些侍从被这个将军点穴后一个个呆立不动，将军又向他们嘴里塞进东西封嘴。
　　红衣教徒，这些从未经历过如此场面的小老百姓，一个个吓得脸色苍白不知所措，紧接着他们被回睦笑带出屏风，在阿丽娜的安排下，阿里曼屠和一部分红衣教徒，来到拘押李显帝贴身侍从的地方，替换贺娄傲晴的属下，看守李显帝的侍从。
　　此时，忙碌的韦后悄悄料理善后，她安排待在思政殿的散骑常侍马秦客，守候在李显帝身边监管；安排阿丽娜悄悄走出思政殿去，带领等候在外面的殿中省亲信侍从，静悄悄进到思政殿内，替补李显帝的贴身侍从。安排阿萨辛带着回睦笑及一部分红衣教徒，跟随着走出思政殿的贺娄傲晴将军巡视、警戒思政殿周围，不经韦后同意，任何人不得靠近思政殿。再让传旨太监出宫宣召韦氏集团等亲信十万火急赶到思政殿议事……。
　　看见李显帝叫喊肚腹痛，马秦客来到他身边号脉，脉象显示陛下『毒』性发作，已扩散至五脏六腑。心中畏惧的他硬撑着胆子说道：“陛下，刚才你吃吉祥饼太急，刺激胃部，引起痉挛，牵引肠胃疼痛，喝点水就缓解了。”说着马秦客一边频频给韦后使眼色，暗示她李显帝不行了，一边按摩李显帝腹部，缓解他的腹疼。
　　知道吉祥饼中的『毒』药『毒』性发作。按照预先安排，韦后对返回来的女儿说道：“裹儿，给你阿爷拿水喝。”
　　裹儿拿来事先准备好的放有《睡神》药水的水杯，递给马秦客，让马秦客喂李显帝水。
　　李显帝看见马秦客与韦后的眼色交流，听见韦后吩咐裹儿拿水给自己喝，随着裹儿的走动，他这才发现思政殿里面的侍从有一部分是殿中省的太监、宫女，还有陌生面孔不时在自己眼前晃动，自己的贴身侍从一个也看不见，李显帝心中明瞭大事不好，看来今日思政殿凶多吉少。
　　“哎哟”越发肚痛的李显帝，忍不住手捧肚腹，席地而坐，大声『呻』『吟』，『呻』『吟』的同时感觉鼻子湿漉漉的，他用手擦了擦鼻子，然后看见手上黑色的污血。难道是裹儿母女联手，想要害死自己？！那么吉祥饼就有问题？裹儿拿的水也有问题？！李显帝手指弑君的韦后，不甘心地横眉怒目……。
　　惶恐不安的马秦客，看着面前的真龙天子，颤抖着手接过裹儿的水杯，将水杯靠近李显帝嘴边说道：“陛下喝水，喝下水肚腹就不疼痛了。”
　　李显帝一巴掌推开水杯，提高嗓门问道：“钟意呢？小郭子呢？他们回来没有？让他们来侍候朕！”
　　“哐嚓”一声，水杯掉地发出沉闷的响声，将马秦客吓得一惊，他低头一看，看见水杯的水撒了一地，随着他的一声“糟糕”，惊吓得韦后一个激灵，脸色苍白的马秦客抬头看了看韦后，看见韦后横眉怒视自己，忐忑不安的马秦客硬撑着胆子，捡起地上的水杯，还好，杯中还剩半杯水，他将杯中剩余的水强行灌进李显帝嘴中，然后将李显帝七窍中流出的污血拭擦干净。
　　囚禁在阴暗角落里，被麻核桃封嘴的李显帝贴身侍从，在一片恐怖气氛中，眼睁睁看着韦后、安乐公主、马秦客等人正在图谋不轨，谋害陛下，丧失行动能力，丧失语言功能的他们以眼示意，记下他们的所作所为。
　　李显帝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卧地的他戟指怒目韦后，面对这个蛇蝎心肠的娘子，他好后悔在危难时的誓言：“‘一朝见天日，誓不相禁忌。’”凭着这句话，韦后权力一步步做大，如今朝廷过半的大臣被她收买成为她篡权路上的帮凶！
　　女儿，我心爱的裹儿，你千万千万不要与你母亲同流合污！想到此，李显帝面向裹儿，满脸的眷念不舍，他嘴唇張了张拼尽全身力气吐出几个字：“裹…儿，不…不要…为虎…作伥。”中『毒』的他心中还在替女儿担忧。
　　喘不上气来的李显帝喉头发出嘶嘶的喘息声，忧虑女儿的他挣扎着说出最后几个字：“女儿…逆天而行…没有好…好下场！”临死的李显帝，还在惦记心爱的女儿，担心不知世事艰险的她会遭遇不测，说着他连连喘气，整个脸被憋成酱紫色。
　　“女儿呀，看看你阿爷，临了，临了，还不忘离间咱母女俩。”
　　裹儿望着韦后讨好地撒娇道：“娘…，女儿可是听你话哟，别忘了你的承诺。阿爷算什么？哼，一个傀儡天子而已！”
　　听见女儿毫无人性地说出‘一个傀儡天子而已’，这句话如万箭穿心，刺得李显帝心里流血，搅得他肝肠寸断，望着自己深深溺爱的女儿竟然如此大逆不道，污秽不堪，李显帝犹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惊醒的他彻底的醒悟，醒悟的他也彻底地失望。
　　死神降临到李显帝头上，幡然醒悟的他心生惭愧，他愧对黎民百姓，他愧对列祖列宗，现在他心心念念惦记着相王、太平公主，记厚望于他们，希望他们扭转乾坤，擎起大唐江山！在咽下最后一口气的时候他回光返照，脑海一个人影一晃而过，只见他口唇颤动，不出声地念叨一个人名…李…隆…基。
　　“大家，奴回来了。”护送传旨太监出宫的钟意，返回思政殿门口向李显帝大声禀报。
　　此时的李显帝已经听不见任何声音，他已经‘睡死’过去。
　　钟意带着临时召集来思政殿值班的一帮太监，顾不得观看周围，直匆匆奔进了思政殿，正准备请示陛下安排太监值班事宜，进思政殿的第一眼就发现情况不对，他看见陛下躺在地上，就像睡觉一样，神态安详，卧地而眠。可仔细一看，钟意发现陛下衣冠不整，仿佛曾经在地上挣扎过，陛下鼻孔隐隐有血丝，他三步并作两步奔了过去，一探陛下鼻息，已然没有了呼吸，他看见自己的手指从陛下鼻孔带出一点黑色血丝。
　　马秦客看见钟意正在疑惑间，他马上小声宣布：“陛下驾崩！”
　　听见马秦客宣布：“陛下驾崩！”钟意只觉五雷轰顶，天旋地转，脑海一片空白，他强忍喉头的哽咽，指挥随行的太监小心翼翼将陛下抬到平时他休息的贵妃榻上……。
　　韦后看见钟意擅自来到李显帝身边，又将他抬到贵妃榻，原本就对钟意不满的她马上口谕将钟意及他带来的这帮太监拿下处死，立即封闭李显帝驾崩消息……，她又让自己的亲信宫女们马上料理李显帝的尸身……。
　　韦后这时才想到皇宫中遗漏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内侍省及下属六局，这些忠于李显帝的内侍省官员、侍从，凡是与钟意一伙的太监必须通通拿下，以免后患无穷！想到此，韦后马上升任这次传递消息有功的太监萧鑫为内侍省监，授意萧鑫听令于殿中省监阿丽娜的调遣，提供效忠于李显帝的内侍省官员、太监名单，进行甄别内侍省及所属的六局各成员的工作，凡是与钟意结邦成伙的太监，忠于李显帝的内侍省官员一律罢官，送掖庭宫招狱候审。
　　韦后又下密令，让自己的亲信接掌内侍省六局，内侍省的掖庭宫招狱由红衣教阿萨辛接管、安排红衣教徒进驻掖庭宫招狱，今天凡是带到掖庭宫招狱的内侍省太监、宫女、官员，通通处以极刑，不留活口。
　　韦后让自己的传旨太监到后妃各寝宫传谕，让她们紧闭宫门，管好自己的人，不要随便踏出寝宫门一步，违令者带到掖庭宫招狱受刑。
　　在韦后的淫威下，皇宫内一时之间，人人自危。被蒙在鼓里的妃嫔们，不知道宫墙外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能随意走动的太监、宫女小心翼翼地龟缩在自己房间，生怕祸从天降。
　　2019.6.13于北京
　　2019.8.11再修改

---

作者有话要说：　　在韦后的淫威下，皇宫内一时之间，人人自危。被蒙在鼓里的妃嫔们，不知道宫墙外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能随意走动的太监、宫女小心翼翼地龟缩在自己房间，生怕祸从天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