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谷秘笈之谜》梦儿圆

78、第三章 恶人谷人遇联军 互相帮衬出险境

　　纯阳宫弟子玉虚与应九天施展壁虎功，攀岩到悬崖上面，他们从岔洞口看见红衣教傀儡兵团歪七倒八坐满一地，金邀月默不作声站立在一个傀儡兵面前，看此情形，这帮傀儡兵经过长途跋涉，体力不支，席地而坐休息。玉虚让应九天原地监视，他将随身携带的绳索一头捆绑在一块稳固的岩石上，一头扔下悬崖，他顺着绳索返回联军汇报情况。
　　目送玉虚返回悬崖下，应九天再看岔洞外，发现形势有变，只见金邀月站立一个傀儡兵面前，两个红衣教人站立傀儡兵身后，她们似乎发现这个傀儡兵有问题？就在此时，一个守卫使劲向一个傀儡兵推去，傀儡兵不偏不倚冲着金邀月扑来。金邀月被这个傀儡兵碰撞，离开了原地。刹那之间，引起整个傀儡兵队伍混乱，不知何故，地上歪斜倒正的傀儡兵艰难地起身，步履蹒跚，挣扎着向金邀月涌来，整个队伍乱作一团。
　　莫雨制造了这起混乱，给蓄势离开的梅乾制造了机会，梅乾连忙隐身在混乱的傀儡兵中，离开了盯视自己的金邀月等人，他俩会合闪身奔向早已观察到的岔洞，准备隐藏，躲避红衣教的追杀。
　　应九天看见被金邀月盯视的傀儡兵动作灵巧地离开了那里，心知有诈，需要小心提防。再一想，他们与红衣教作对，是友非敌，看见他俩闪身钻进自己这个岔洞，看样子是要隐藏身影，他连忙伸手拦截，拦截不知道地形的两人摔下悬崖。
　　梅乾曾经在纯阳宫与应九天打过交道，高手接触立马分辨是敌是友，梅乾知道伸手拦截之人是故友，他立即顺势停止脚步。进岔洞的莫雨一脚踏空，一个趔趄，立脚未稳的他眼看就往下坠。站在悬崖边的梅乾，一把拽住一脚踏空的莫雨。莫雨被梅乾一拽，他借势一个后翻，也立脚悬崖边。
　　恶人谷队伍在大首领王遗风的指挥下，在岩盘隧道与等候那里的先锋队会合，寒梅、晓青、钱靖世也回到先锋队晓猪那里，继续给大部队探路。
　　随同晓猪一起的万花谷弟子丁当，也向雪魔王遗风作辑致谢，感激恶人谷出手相救。看着孤零零的丁当几人，王遗风想到同仇敌忾的红衣教，他也同意晓猪的安排，让万花谷先遣队跟随自己队伍前进。
　　孙真人看见了丁当，急急询问万花谷情况，从丁当那里他知道了万花谷组合江湖各门派，成立联军，正在进军荻花宫，准备解救自己和沦为傀儡兵的江湖人士，也知道大弟子裴元带领药王阁弟子，已经按照药方熬制出醒脑丸，掌握服药方法的药王阁弟子，随身携带醒脑丸及药引紫灵芝水，随时随地准备救治中失心散毒的江湖人士。长话短说的丁当也非常关心地询问孙真人的身体状况，述说万花谷人对孙真人的掛念……。
　　恶人谷队伍顺着莫雨、梅乾留下的路标，顺顺利利来到岩盘隧道与阆中密道交接的地方，隔老远他们就听见阆中密道里闹闹嚷嚷。
　　晓猪带领寒梅、晓青，悄悄贴近密道，探头查看，看见昏暗的阆中密道，叽叽歪歪的傀儡兵乱作一锅粥，阿里曼达带人正在傀儡兵中逐一排查混进来的奸细。不好，难道红衣教发现了傀儡兵有问题？！梅乾？化妆成傀儡兵的梅乾难道暴露了！莫雨！伪装成阿里曼杰的莫雨如何？晓猪原地留下寒梅，让晓青回去给大首领王遗风汇报当前情况，他带着这些问题，利用昏暗的密道掩护，单身慢慢靠近红衣教队伍，他要核实莫雨、梅乾潜入红衣教，现在状况如何？
　　金邀月及阿里曼守卫众人，顾忌傀儡兵的性命，在没有完好无损交给教主阿萨辛前，他们不敢将精疲力竭的傀儡兵强行驱使赶路，只好任由这些傀儡兵继续散作一地，随便找地方坐、卧休息，恢复体力。
　　阿萨辛为了维护唯我独尊的教主地位，不遗余力，大树特树自己的绝对权威，她常常为了一些小事而责罚教众，以杀鸡儆猴的手段，树威立信。在这其中，她需要一些忠心耿耿的人，这些人不能与自己的亲信熟识，也不要与亲信沾亲带故，这样才能绝对监视亲信们的行动，如实汇报他们的动向。
　　景龙二年，嵊州剡东斑竹村兴隆客栈账房先生吴悠然，看见红衣教徒将洗澡水由袁恕已房间搬了出来，可惜一桶水白白浪费的他将洗澡水截下自己享用，不知深浅厉害的他误打误撞中了红衣教暗算，被掺有癫狂毒素的洗澡水渗入体内中毒，浑浑噩噩，不知所云，吴悠然在兴隆客栈唱起《桑条歌》，后被教主阿萨辛所救，吴悠然心怀感激，加入红衣教，跟随教主进京，将《桑条歌》带进京城，致使《桑条歌》传遍整个京城……。
　　吴悠然的所作所为深得阿萨辛赞赏，他的条件正好符合阿萨辛选择荻花宫监察使的条件，于是就将普通信徒吴悠然提升为荻花宫监察使，让他带领监察们，一起监督他们并不熟悉的荻花宫众人。
　　吴悠然自从担任荻花宫监察使的职务，他带领一帮监察负责监督荻花宫众人遵守教规、秩序，在监督过程中时常与红衣教中的二尊四部首领接触，也时常被教主召见询问教众遵守教规、秩序的情况。在此过程中，他不乏利用自己监察使职务之便，帮衬因一些小事触犯教规而将被教主阿萨辛惩罚的门徒，替他们遮掩过失，使他们免去被责罚之苦，因此，得他好处的人，对他都怀有谢意。
　　吴悠然在荻花宫虽然获得了好人缘。但他的所作所为也风言风语传到阿萨辛耳中，而吴悠然的这些作为正好犯了阿萨辛的大忌，阿萨辛知道，没有过错的吴悠然在亲信中的人缘好而不能贸然杀掉他，只有寻找机会悄悄除掉他而不引起亲信们心中的怨念，这次吴悠然跟随阿萨辛来到岩盘隧道，阿萨辛不想让吴悠然知道岩盘隧道的秘密，也正好给她一个杀掉吴悠然的借口，起了杀心的她让自己的爱徒朵莉娜前去杀掉吴悠然，不曾想，阴差阳错，吴悠然误入岔洞，让朵莉娜认定他掉悬崖身亡，躲过这一劫。
　　躲藏在岔洞的吴悠然，看见阿萨辛他们渐行渐远，他想到从芹奴那里打听到的信息，金邀月驱使的傀儡兵团会路过这里，他在黑暗中等待金邀月他们到来，看见金邀月驱使傀儡兵团来到阆中密道，他连忙混进傀儡兵队伍，虽然有人看见了他，这些不想多事的人也装作没看见而放他一马。机灵的吴悠然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洞晓队伍中一切情况的他，正在想办法混出阆中密道再作打算。
　　现在吴悠然发现恶人谷军师晓猪混进了傀儡兵队伍，他东躲西藏，正在寻找什么。吴悠然知道戒备森严的红衣教各司其职，象晓猪这样莽莽撞撞寻找，一定会被红衣教人发现，难道他是为寻找刚才躲进岔洞的莫雨他们而来？不好！一进岔洞就是悬崖，这是自己亲身体验，刚才由于集中精神躲避金邀月的清查异己，就忽略了莫雨他们进岔洞这茬，现在不知道莫雨他们是否及时避开了悬崖？！吴悠然蒙住脸，悄悄来到晓猪身边，拽了拽他的衣角。
　　深入敌后的晓猪，似乎浑身上下长满了眼睛，怕被发现的他时时刻刻警惕周围一切情况，现在被人悄悄靠近拽了衣角，自己居然没有发现，惊得他一哆嗦，手脚麻利的他，一个反手切去，想要抓住此人，却落了空，他的面前忽然出现一个蒙面人小声说道：“晓猪，莫雨他们进了岔洞，岔洞口就是悬崖，怕有危险，你快去看看。”说完用手指了指岔洞，然后闪身不见。
　　晓猪得知莫雨他们消息，顾不得言声谢，他匆匆转身向岔洞潜行，他要探查莫雨、梅乾情况。
　　雪魔王遗风得到晓青汇报，他决定趁密道光线昏暗，红衣教没有发觉自己的队伍，正好悄悄混入红衣教队伍，蚕食红衣教众人，解救沦入傀儡兵的江湖人士。
　　虚空向纯阳宫掌门李忘生道长汇报了悬崖上面是岔洞门，岔洞外面有红衣教傀儡兵队伍，观察到傀儡兵体力透支，正在就地休息……。
　　李忘生道长将此情况告诉了联军各门派，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纷纷，万花谷东方宇轩集思广益说道：“看来《火树银花》图上标注有误，既然悬崖上面有出口，那就好办，我们顺着绳索上去，混入正在休息的傀儡兵队伍，大家看看孙真人是否在队伍里面？！药王阁弟子遇见傀儡兵就给他们吃解失心散毒的醒脑丸。”说着东方宇轩点了几个武功高强、轻功不凡之人由天策军特使刘叔带队先行攀岩，随即又让药王阁弟子随后跟进攀岩，让他们给傀儡兵解毒。
　　天策军特使刘叔顺着绳索攀爬上岔洞，正巧在莫雨身旁，他转身将后面陆续攀爬的人一一搭手，拽了上来。
　　岔洞待不了这么些人，上来的众人陆续走出了岔洞，他们警惕地守护在岔洞口周围，等待刘叔下达击杀红衣教解救傀儡兵的命令。
　　莫雨、梅乾也出了岔洞，混杂在联军队伍中。莫雨就着昏暗的光线，认出天策军刘叔，这个害得南阳郡王袁恕已癫狂而死的‘凶手’。
　　原本尘封莫雨脑海的一段经历，记忆犹新地重新呈现在他眼前。神龙年间，因韦皇后纵容包庇暴戾恣睢的安乐公主横行霸道，在洋州县制造了骇人听闻的稻香村惨案，肩负调查惨案真相的钦差大臣袁恕已到洋州县巡查，袁恕已手执尚方宝剑，来到稻香村，不顾安乐公主的阻拦，秉公调查，并将惨案实情上奏陛下。
　　韦氏集团在韦皇后肆意妄为的支持下，继续弄虚作假，隐瞒饿殍遍野的事实，被御驾亲临稻香村的中宗帝察觉、识破，谕旨查清事实真相。
　　拨乱反正，匡扶李显重登帝位，李唐江山社稷得保的五大功臣之一的袁恕已，因伸张正义，如实上奏稻香村实情，得罪韦氏集团，被韦皇后设计陷害流放去环州。南阳郡王袁恕已，流放途中，在斑竹村被红衣教主阿萨辛强行灌服癫狂丸，企图谋害于他。正巧被采药停留斑竹村的孙真人碰见，孙真人以身试药，配制了止癫丸，让长江帮和峨眉派一路熬制汤药给袁恕已服用，随着时日的推移，袁恕已身体所中之毒逐渐消失。
　　恶人谷莫雨因事路过谢公道，认出了流放路上的恩公袁恕已，他看见红衣教圣女回睦笑正在给恩公驱邪，不放心恩公安全的他一路跟随着袁恕已，暗中保护恩公，这一路走来也结识了不少英雄好汉。
　　鉴于宵小们随时随地想至袁恕已死而后快，在袁恕已流放的沿途，都有侠肝义胆的武林人士护卫，他们阻止了多起企图谋害袁恕已的阴谋，在江湖人士铜墙铁壁似的护卫下，红衣教也只好暂时偃旗息鼓，同时将情况汇报教主阿萨辛。
　　随着临近环州，傍晚，金彪他们住进了离环州府衙二十里路的治正平县驿站。。
　　眼看着马上就要到达目的地环州府衙，袁恕已兴奋不已，躺在床上的袁恕已想到的是到了环州府衙入狱，不再颠沛流离，就可以安下心来，给陛下上书奏折，罗列韦皇后及其爪牙企图步武曌帝后尘，篡权灭唐的事实，由此想到交给忘年之交月影的奏章，不知月影呈送陛下没有？！
　　就这样袁恕已脑子一遍遍如走马灯似的浮现出过去一段时间的经历，浮现出韦皇后及其爪牙一桩桩祸国殃民的事实。在破旧的木板床上，彻夜辗转难眠的袁恕已打着上书陛下奏章的腹稿……。
　　天边露出晨曦，大公鸡喔喔喔地啼叫，它的打鸣，标志着新的一天来临。听见大公鸡的啼叫，袁恕已翻身下床，一眼就看见桌上放着掺有金箔的姜饼。
　　看见桌上的姜饼，袁恕已就无限感激莫雨，他知道自从莫雨得知自己有吃金箔掺和姜饼的嗜好，他就天天晚上趁金彪他们不注意，将金箔姜饼带来放桌上，然后偷偷离开。
　　自从恢复吃金箔姜饼，袁恕已感觉自己身体一天比一天健朗，长途跋渉也没有过去累了。袁恕已深信，食用金箔，可以强身健体，食用金箔，可以赋予自己神秘而不可思议的力量和保护，在莫雨沿途的照料下，金箔姜饼就从来没有断过。现在食用金箔姜饼，也是最后一次与莫雨同路而行，过了今天，就天涯海角各自一方，要再见面可难上难，想到此，袁恕已心中念念不舍。
　　袁恕已食用完金箔姜饼，随后打坐，等待神策军金彪押送自己赶早上路，他计算了下路程，按照目前的速度，一个多时辰就可以到达环州府衙签到，自此就可以不再风餐露宿，就可以踏踏实实落脚环州牢狱，就可以认认真真撰写自己准备多日的奏折，进谏陛下，防备韦皇后干政，重蹈武曌称帝覆辙。
　　清晨，沿途护送的莫雨等人现身来到袁恕已下榻的房间，监督着神策军金彪他们的所作所为，不留空子给金彪他们钻营。
　　看见恶人谷小疯子莫雨突然现身驿站，知道他在恶人谷地位的金彪，不敢得罪，怕惹来祸端。金彪经过在谢公道上汲取的教训，幡然醒悟，知道袁恕已是一心为民的好官，得到百姓的爱戴。自己因形势所迫，趟了这趟浑水，不得不执行押送袁恕已的任务，一路上也警觉有不少鬼魅妖孽，英雄好汉尾随自己，他们忽明忽暗施展花样百出的伎俩及反制，还好，两派之间总算没有出什么大问题，使得押送袁恕已的任务得以顺利到达环州府衙的所在地治正平县。
　　金彪现在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想平平安安，如期到达环州府衙，将袁恕已安全交给府衙，顺顺利利拿到府衙回执公文，谢天谢地，就可以完成任务，打道回京交差。
　　金彪一路走来，经过与明的、暗的各方接触，知道完成这看似简单，其实暗藏凶险的任务，对自己很不利，围绕袁恕已，江湖黑白各方使尽手段，要制袁恕已一死而后快，要保袁恕已毛发无损地活在人间，势均力敌的江湖两派，或明或暗，各显神通，互不相让。金彪纵观形势，认识道：只有保持中立确保袁恕已早一天来到环州，自己顺顺当当交差就是祖上烧高香积大德了，其他的任何想法，在黑白两道面前都成泡影。
　　在性命攸关之际，保命要紧的金彪，采取了明哲保身的策略，至于上司神策军左金吾卫游击将军贾威临行的一番话：“配合红衣教，干净利落除掉袁恕已。”金彪更是忘到脑后，想都没有再想。这一路红衣教与武林人士的斗法，自己看得清清楚楚，两边不得罪，善待袁恕已好好赶路，盼着早日到达环州，完成这看似简单的押送犯人任务，成为了金彪唯一的念想。
　　金彪他们来到驿站膳堂，发现昨晚冷冷清清的膳堂今早却热热闹闹，也不知道驿站怎么就会让江湖各路人马集聚此处，官家歇脚休息的驿站膳堂也让他们进来，让江湖人士在这里吃吃喝喝，说说聊聊。
　　今天是送袁恕已到达环州府衙的最后一程，由治正平县到环州府衙的路，是官修驿道，路面宽敞，人来人往，看来没有什么危险，也不会有人暗中下绊使坏，因此各路豪杰集聚膳堂，互留联系方式，各道珍重，依依惜别。
　　看见袁恕已来到膳堂，大伙的眼光齐聚他的身上。
　　袁恕已向膳堂内众多好汉作辑致意，感激他们一路帮衬，护送自己平安到达环州，他临别赠言明志：
　　矢志不渝忠社稷，
　　赤胆忠心除妖孽；
　　水亦载舟顺民意，
　　国之干城靠豪杰。
　　金彪看着江湖人士黑压压的一片，今日齐现膳堂，知道将作鱼鸟散的他们，是在无声地警示自己，走好最后的二十里路，平安到达环州府衙。看着即将离散的武林人士，金彪也有点不舍，是呀，不管□□、白道，有了他们的存在，自己才有借口，不执行上司暗害袁恕已的命令，不干那伤天害理的勾当。现在不再担心他们你争我斗殃及池鱼，金彪心中感觉轻松不少，带着即将回家的愉悦，他也给在场的众人一一作辑，感谢他们捧场，使自己的押送任务得以圆满完成。
　　“廉察专使周利贞侍御史到！”随着开道衙役的吆喝，膳堂门口进来一个官员。
　　金彪看见衙役的排场，就知道是右御史台在秋季派遣巡察州县的廉察专使，听见他们来到驿站，心中暗想道：这支巡察队伍他们是路过驿站休息？还是有别的事情？正想着，就看见周侍御史进了膳堂，他连忙倾前迎接，在周侍御史面前一番自我介绍。
　　周利贞身后的师爷贾奇力给金彪介绍了随同他一起来的天策军环州驻军，临时调来作为周侍御史护卫的从六品右屯卫将军刘叔，又将从九品陪戎副尉金彪介绍给刘叔，同时指派他们两人共同负责押送袁恕已到环州府衙。
　　莫雨站在不远处，看着面前一幕，他不明白为什么天策军的刘叔会与周利贞同流合污？周利贞为什么会亲自到这偏僻的环州来？为什么刘叔与金彪一起押送南阳郡王袁恕已到环州府衙？为什么？为什么？无数个为什么将不善于动脑子的莫雨难倒。
　　2018.5.13
　　2018.5.28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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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莫雨站在不远处，看着面前一幕，他不明白为什么天策军的刘叔会与周利贞同流合污？周利贞为什么会亲自到这偏僻的小县城来？为什么刘叔与金彪一起押送南阳郡王袁恕已到环州府衙？为什么？为什么？无数个为什么将不善于动脑子的莫雨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