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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四章 包藏祸心陷忠良 死不瞑目留遗憾 ...

  •   自从莫雨在死刑岔洞偶遇刘叔,那记忆的阀门就被打开,藏匿脑海深处的往事如潮水般滔滔不绝涌来。他回忆起神龙年间阳春三月,陛下溺爱的安乐公主,为修建定昆池,在洋州县横征暴敛,强掳徭役,使得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更可怕的是洋州县大部分劳力被强逼服徭役,导致全县无劳力及时收获成熟地里的小春作物,致使丰收在望的小春作物烂在地里。更无人春耕播种,造成土地荒芜,秋后绝收,饿殍遍野,死人无数。
      身为中书侍郎的袁恕己,巡查洋州县,不畏强权的他秉公办案,将实情禀报朝廷,进谏中宗帝,惊动陛下亲临灾区,体恤民情,开仓赈灾,拯救了洋州县上万户百姓免于饿死,袁恕已也由此而得罪韦皇后母女,种下了祸根。
      安乐公主对洋州县稻香村村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在她母亲的包庇纵容下,稻香村的壮劳力被掳掠去公主官邸修建定昆池,他们至今音信渺无,不知是死是活?!
      没有被抓去服徭役的稻香村老弱病残,在天灾人祸面前,在生与死的选择中,为了逃避安乐公主的迫害,为了保命活下来,走投无路的稻香村村民纷纷逃难来到恶人谷,来到‘一入此谷,永不受苦’的恶人谷,劫后余生的他们在恶人谷过起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大家茶余饭后还念念不忘恩公袁恕已于稻香村有恩,在洋州县救人无数的大恩大德。
      一次意外的重逢,莫雨看见成为阶下囚的恩公袁恕已被神策军金彪拘押,人面兽心的红衣教圣女回睦笑正在给恩公驱邪,为保恩公一路平安,他尾随恩公一路来到岭南治正平县驿站。
      奉陛下圣旨负责岭南道巡察州县的廉察专使周利贞,有着监察和纠弹地方官吏的特权,他插手袁恕已的流放事宜,也属名正言顺。拥有指挥金彪所有事务绝对权力的周利贞,在治正平县驿站,周利贞与袁恕已打了照面,他让随行的天策军参与押送袁恕已的队伍,去环州府衙的路上,确保犯人沿途安全。
      由于天策军的出现,驿站里的武林人士想到,驿站离环州府衙也就一个多时辰,又有信得过的天策军安全护送南阳郡王,看来路途不会再出什么问题,于是这些武林人士就纷纷离开驿站,各奔东西。
      莫雨看见天策军刘叔与臭名昭著的周侍御史一起,负责押送恩公袁恕已去环州府衙,不明白的他有所疑惑,但看见其他江湖人士放心地离开驿站,自己也只好随大伙一同散去。
      周利贞侍御史,监督着刘叔、金彪他们押送袁恕已离开驿站,跟随在自己的马车后面行进,坐在马车上的周利贞,假借照顾袁恕已年老体弱,一路慢慢吞吞行进。
      马车一路走走停停,磨磨蹭蹭,压制了后面跟着巡察队伍行走押送犯人的队伍,刘叔他们曾经也想超越周侍御史的马车,抓紧时间赶路,趁早到达环州府衙,可他们的行径,被周侍御史压制,不准押送队伍超越自己的马车,无可奈何的他们,也只得一路且走且停,平坦的驿道,一个时辰也没有行走几里路程。
      刘叔行走路上一再寻思,他不明白为什么周利贞侍御史拿着兵符、圣旨来到天策军驻地,点名让他带领一个加强中队的兵士,临时担任御史台派往岭南道巡察州县的周侍御史的护卫,来到治正平县驿站,他这才知道拨乱反正的五大功臣之一南阳郡王袁恕已流放岭南环州,现在到了治正平县驿站,他正在思考为什么周利贞会在这里截住押送袁恕已的队伍?目的何在?!此时周利贞已经在宣布让刘叔和金彪负责押送袁恕已,由富有经验的天策军接手全面负责袁恕已沿途安全。这给刘叔一个猝不及防,毫无思想准备的刘叔只得执行命令,押送于大唐有功的南阳郡王袁恕已去环州府衙。
      跟随周利贞马车后面的押送队伍,被他一路玩山游水耽搁,一个多时辰行走,路程不到一半,照此速度到达环州府衙,得到下午去了。
      刘叔在路上一再请示周侍御史:“趁早天气相对凉快,加快行走速度,午前到达府衙。”
      刘叔的提议遭到周利贞的白眼,对于刘叔的提议,周利贞不理不睬,他还是我行我素,慢悠悠地在路上磨蹭。刘叔继续提建议,一心想快点到达环州府衙。
      耳朵听出老茧的周利贞,眼看时近中午,不耐烦的他命令刘叔带领天策军兵士去前面路旁的饭铺负责打尖事务,让他们清除饭铺的闲杂人等,巡察饭铺周边环境安全,等待押送袁恕已队伍到来,好休息打尖。
      长官命令不敢不执行的刘叔只好按照周侍御史的命令,带领兵士去前面的饭铺准备,安排押送队伍的打尖场所。
      没有了刘叔在耳边唠叨,周利贞多了几分闲情逸致,他停车下来观看沿途的景色,欣赏风景如画的美景。
      金彪继续带领士兵押送袁恕已,跟随周利贞马车后面行走,他们看着前面乘坐马车里的周侍御史,享受着车内的阴凉,观看沿途的景色,优哉游哉的周侍御史,毫不体谅烈日下行走的这些押送士兵,也不关心他们想要趁着早上的清凉将袁恕已押送到府衙的想法。
      周利贞慢腾腾地让马车溜达行走,知道秋老虎厉害的押送士兵心怀不满,牢骚满腹,他们嘀嘀咕咕直埋怨周侍御史不体恤下属。
      知道士兵想法的金彪,跑到周侍御史马车前请示,申请加快步伐,赶在午时天热前到达环州府衙。
      周侍御史却说道:“金副尉,你看看,罪犯袁恕已都六十多岁的人了,身体这么虚弱,能赶路吗?慢慢走,有我担待,晚点到达环州府衙没有关系。”说着又让马车停了下来,他步出马车,溜到路边树阴处歇息。
      官大压死人,毫无办法的金彪只得乖乖听话,押着袁恕已到阴凉处休息。就这样拖拖拉拉,走走停停,已到午时,到环州府衙二十里路程还没有走到一半。
      夏末秋初,秋老虎横行肆掠,本打算早早赶路的金彪,在驿站被周侍御史一耽误,晚了行程,一路上走走停停,时近正午,还没有到达环州府衙,却赶上秋老虎示威。
      灼人的阳光下,秋老虎蛮横霸道,驿道上尘土飞扬,直扑押送队伍士兵们脸上,烙得他们脸上火辣辣地疼痛,脸上、手上,凡是裸露阳光下的皮肤被骄阳似火般炙烤,在酷热的阳光和尘埃裹挟下行走的士兵,肺部憋闷得喘不过气来,使得士兵不得不放慢了脚步,押送队伍放慢了行程。
      看着马车后面押送队伍拖着脚步行走,狡诈的周利贞心中嘿嘿直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此时,烈日当空,骄阳似火,酷热难耐,火热的阳光炙烤着大地,炙烤着行人,驿道上热浪滚滚,来来往往的行人,都避开驿道上空那低低浮在空中,散发出呛鼻味的尘埃,他们避开暑气难耐的午时阳光,找地方乘凉避暑去了。
      周利贞看见熙熙攘攘的驿道上已没有几个路人,他眼珠一转,心想时机来了,于是指挥马车拐个弯,驰进一片小树林,停下车,叫来金彪说道:“金副尉,空气闷热,地面滚烫滚烫的,你让袁恕已到我马车上来歇息一会。”
      押送犯人的士兵看见马车停止行走,不明白情况的他们,也不想沾惹事非,陷入祸端,他们纷纷远离马车,找树阴多的地方休息,缓解暑气。
      上司命令不敢违的金彪只得将袁恕已送上马车,不愿意上马车的袁恕已,被周利贞的侍卫强拽着上了马车,金彪待在马车阴影旁不敢贸然离开,他担心袁恕已的安全,也怕周侍御史随时随地叫他。
      袁恕已上得马车,侍卫放下车帘,转身一点袁恕已哑穴,随手捏开他的嘴巴,一升野葛汁咕嘟咕嘟已经顺着袁恕已嘴下到胃里,一连几升野葛汁就这样在袁恕已措手不及的状况下,被侍卫强灌进胃中。
      金彪听见车中动静,心中直打鼓,怕担责任的他连呼袁恕已数声,未听见回应,这可吓得金彪三魂掉了两魂。
      正在金彪着急的时候,车帘门开,侍卫将袁恕已扶下马车对金彪说道:“天时不早,押送队伍赶路,去前面饭铺打尖。”
      心中明白的袁恕已出了马车,他卯足了全身力气,憋住一口气使劲蹦跶,同时手向侍卫抓去。自持武功高强的侍卫毫无防范,在突发状态面前,她马上身子一闪,顺势将袁恕已推入金彪怀中,侍卫身子躲过袁恕已的突袭,但她的帽子瞬间被抓了下来,一头乌发如瀑布般洒下,侍卫露出了她的真面目,红衣教圣女回睦笑知道败露身份,她转身施展轻功,霎时间不见踪影。
      刘叔率兵士先期到达饭铺,做好一切准备,他们一等再等,始终未见周侍御史及金彪的押送队伍过来,不知情况如何的刘叔,让兵士等候在打尖的地方,他本人率联络兵独孤无殇一块往来路返回,他们去接应押送队伍。
      被灌野葛汁下肚的袁恕已惶恐不安,他知道被周利贞暗算,面色乌黑的他吚吚呜呜说不出话来,急头白脸的他在金彪怀里比比划划。
      事发突然,在那电闪雷鸣的刹那间,侍卫…袁恕已…回睦笑…,一切的一切,金彪还没有反应过来,袁恕已已经倒在自己怀中。
      看着袁恕已那乌黑的面色,知道袁恕已被人下毒,心中直打鼓的金彪吓得脸色苍白,前有功之臣…前南阳郡王…罪犯袁恕已…中毒。袁恕已头上那曾经炫耀的光环被乌云遮挡,现如今落难流放,谁知道陛下是否网开一面,袁恕已是否东山再起,这变幻莫测的命运不可揣测,谁也说不准,有朝一日,陛下开恩,袁恕已官复原职也有可能。可…可如今…袁恕已中毒,看看状态,他命悬一线,这…责任…。
      不敢想下去的金彪被恐惧笼罩,他知道心如毒蝎的周利贞一定是勾结红衣教圣女回睦笑,给袁恕已动了手脚,他心知肚明朝廷贾威一伙的官员,是巴不得将袁恕已置之死地而后快,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野之地,就是他们动手的最佳地方。
      立即明白过来的金彪心中直犯嘀咕:可怕!摊上大事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环州府衙附近,中毒的犯人送往府衙当面验收,府衙官员一看,就知道是中毒,自己是押送犯人的责任人,怎样自圆其说中毒事件,如何解释犯人不是自己所害,唉,既不能提与周侍御史有关,也不能将红衣教供出来!他们可是得罪不起的呀!
      金彪想到袁恕已不明不白地中毒,一定会连累自己和一家老小,按照大唐刑律,牵涉王公贵戚…中毒命案…事关重大!会否满门抄斩?会否连累九族?不得而知的金彪思前想后,看着怀中的袁恕已,他脑子飞快转动。为了活命,也顾不得害怕,得找周侍御史讨个说法,金彪将袁恕已放在地上,他壮胆来到马车前呼叫周利贞:“周侍御史,周廉察专使,罪犯袁恕已突然生病,末将特来请示。”
      金彪一连几次呼叫,周利贞才慢吞吞打开车帘问道:“金副尉,有何事情?”
      “启禀周侍御史,罪犯袁恕已,不知何故犯病,正躺在地上,现请示周侍御史,是否请医师前来诊病。”
      “什么?刚才罪犯袁恕已还好好的,现在说犯病就犯病?待本官看看。”周利贞说着,磨磨蹭蹭来到袁恕已身边观看,只见身中剧毒的袁恕已,双手捧肚,正在地上死去活来地翻滚。
      看见周侍御史,咿咿呀呀说不出话的袁恕已,怒目圆睁,手指向他。
      “罪犯袁恕已不是挺好的嘛,你看,他还蛮有力气举手舞蹈,还有闲情逸致哼唱。”丧心病狂的周利贞睁眼说瞎话,他迈着方步来到袁恕已身旁,欣赏地观看袁恕已痛苦的挣扎,心情愉悦地调侃。
      看见袁恕已因忍受不住剧痛,双手不住地抓地,十指指甲全部脱落的锥心之痛也未能制止『毒』药带来的剧痛,金彪于心不忍,他再一次请求周利贞:“周侍御史,看情形罪犯是中毒,请示周侍御史派医师前来诊治。”
      “呵呵,罪犯明明是在装病,你看他多有力气,地上全是他刨的坑。”残暴不仁的周利贞看着中毒后被折磨的袁恕已,他昧着良心打胡乱说。
      袁恕已愤懑地看着狼心狗肺的周利贞,发指眦裂,被『毒』药折磨得眼眸满是鲜血的他,以手掘地,想用土压制体内撕心裂肺般疼痛的他取土而食。
      “袁恕已,南阳郡王,你怎么了?!”返回寻找押送袁恕已队伍的天策军刘叔,远远看见地上挣扎的袁恕已,他撇下轻功不如自己的独孤无殇,独自呼叫着驾驭轻功飞奔到袁恕已身边,看见被剧痛折磨得自残身体的袁恕已已经气息奄奄,他马上抱起袁恕已面对周利贞说道:“周侍御史,看来袁恕已快不行了,马上送去医师那里诊治。”说着刘叔迈大步就要离开周利贞。
      “大胆,天策军右屯卫刘叔将军,你擅自接近罪犯袁恕已,妄想将他毒死,居心叵测!”倒打一耙的周利贞,看见刘叔毫无警惕地靠近马车抱起袁恕已,知道早已在京城预先策划的一箭双雕计谋达成,他马上诬陷天策军刘叔。
      “周侍御史,我赶到这里南阳郡王就已经中毒!金彪你是证人,救人要紧,不跟你啰嗦,我带南阳郡王看医师去。”说着刘叔抱着袁恕已,心怀坦荡地离开了马车那里。
      “抓住天策军右屯卫刘叔将军,证人金彪亲眼看见是刘叔杀害罪犯袁恕已!抓住杀人犯刘叔。”看见中计的刘叔钻进圈套,周利贞高呼。
      埋伏在小树林周围的红衣教众人,听见周利贞呼叫,他们也应声呼叫着从各个埋伏点钻了出来,直扑向刘叔和袁恕已。
      在袁恕已事件中,不想介入朝廷是是非非的金彪,到头来还得选边站,为了一家老小身家性命,胳膊拧不过大腿的他,只得昧着良心听任周利贞胡说八道。
      “刘叔要毁尸灭迹,抓住他!”
      “不要让杀人犯刘叔跑掉!”
      身着百姓服装的红衣教人,呼啸着包围刘叔,阻断他跑向押送队伍,阻止他去寻找医师
      “刘叔不是杀人犯!”独孤无殇扯着嗓子呐喊,可他一人的声音被淹没在红衣教众人的声音中,根本就听不见他的呐喊。
      独孤无殇迎向刘叔跑去,却被回睦笑指挥的红衣教人阻挡,他离刘叔的距离越来越远。
      “刘叔是杀人犯?!”正在休息的押送士兵听见众人的呼喊莫名惊诧,“袁恕已死了?!”大吃一惊的他们惶恐不安,纷纷为自己离开犯人的过失而忐忑不安,又怕因此触犯刑律而被判刑,更怕自己获刑殃及家人牵连满门!
      正在押送士兵患得患失,思前想后而迟迟未有行动之际,脸色苍白的金彪回到他们身边,大家自然而然地聚集在金彪身边,他们要听听自己的顶头上司的意见。
      “刚才的一切想必你们心里都明白,一路走来,大家押送罪犯历尽千辛万苦,我们的职责是将犯人平安押送到环州府衙,现在出事了,你我可担待不了这责任!大家说怎么办?!”
      “金副尉,我们听你的,你说咋办就咋办。”知道人命关天,责任重大,吓破胆的士兵,异口同声说道。
      “那…,不才…,斗胆说。”金彪看了看周围,没有外人,他接着说道:“袁恕已怎么死的…,我想大家心知肚明,我们是押送者,犯人的死活与我们的生死息息相关,与家人的性命攸关!现在周侍御史说是天策军刘叔杀死袁恕已,我就不想多说,大家看着办吧。”
      “是呀,天策军刘叔今天早上在驿站接过押送犯人袁恕已的任务,是他们负责袁恕已的安全,这可是有目共睹的事情,犯人袁恕已的死活与我们无关,应该由天策军负责。”有那心思灵巧的士兵接过话茬道。
      莫雨早上离开了袁恕已,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他反身回来寻找恩公,转来转去来在小树林,突然听见整个小树林都在呐喊:“……证人金彪亲眼看见是天策军刘叔杀害罪犯袁恕已!抓住杀人犯刘叔。”
      正巧刘叔抱着袁恕已与莫雨擦身而过,他奔押送犯人的队伍而去,他要让押送队伍的士兵和自己一道护送南阳郡王找医师看病。
      看见恩公南阳郡王被刘叔抱着,莫雨飞身扑了过去,他要观看恩公情况。
      回睦笑看见恶人谷莫雨追赶刘叔,她冷笑着放慢脚步,尾随莫雨身后,一个主意在她脑海逐渐形成。
      莫雨追赶刘叔,他要拦住刘叔,他要刘叔将恩公袁恕已放下,他想看看恩公袁恕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时,袁恕已中毒更加厉害,在痛苦中煎熬的他那面部五官拧成一团,渗出一缕缕鲜血的双眼直勾勾地盯视前方,发不出声音的嘴擅动着,述说着那谁也听不见的控诉,血淋淋的没有了指甲的手挥舞着,抓向眼前那看不见的虚幻目标。不堪忍受这非人折磨的袁恕已,早已不知身在何方,遭受这生不如死折磨的他在刘叔怀抱中挣扎。不能死!活着见陛下的信念,如磐石般坚定,他还在挂念着心中那篇奏折,他还在幻想着进谏陛下,誓死捍卫大唐江山社稷的他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死于奸臣之手!心念至此的袁恕已豁出老命,他要逃出奸臣的掌控!
      刘叔看见莫雨追来,他知道恶人谷小疯子莫雨的名头,不知道发狂的莫雨为什么要截住自己,阻止自己救南阳郡王袁恕已!“不行,我得保护南阳郡王远离莫雨!”心念至此,刘叔憋住一口气,施展轻功奔驰,他俩就这样一前一后追逐…。
      突然,袁恕已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召唤:“恩公,我是莫雨,你怎么哪?”
      “莫雨,救我!”袁恕已无声地呼喊,心有不甘的他推搡刘叔,拼命扑向莫雨发声方向…。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紧随其后的回睦笑瞅准时机,看见袁恕已挣扎着推搡刘叔,她飘然过去一拂,顺势将袁恕已拂向莫雨,就在那一瞬间,一枚冰针悄然射进袁恕已体内死穴,她用冰针不留痕迹地杀死袁恕已,这样才能万无一失地防止袁恕已揭露红衣教与周利贞互相勾结杀人灭口的事实。
      回睦笑迎向刘叔,与刘叔打斗一起,跟随回睦笑的红衣教人,也团团围住刘叔,他们七嘴八舌谎话连篇,连连吼叫:“刘叔杀人!刘叔杀人!”
      莫雨接过袁恕已抱入自己怀中,看见他黝黑的脸庞极度扭曲,瞪得老大的眼睛茫然地盯视苍天,抽搐的嘴唇不停地颤动,袁恕已似乎想说点什么,可发不出声的嗓子阻碍了他与莫雨的交谈。
      “是天策军刘叔害你?给你下毒?!”只看表面现象的莫雨问道。
      命悬一线的袁恕已此时已经不省人事,心中记挂未了之事的他强撑一口气不断。
      “恩公,恩公,你醒醒!”莫雨大声地呼唤,同时将袁恕已放在地上平躺,用手在袁恕已胸口按压,他想紧急施救,唤醒袁恕已。
      回睦笑看见刘叔被红衣教人围杀,陷入重重包围,听见莫雨急迫地呼喊,知道袁恕已将命赴黄泉,心中不放心袁恕已临终动向的她撇下刘叔来到袁恕已身边观察。
      金彪他们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观看着周围的动向,他们看见了莫雨将袁恕已夺了回来,知道莫雨身份的押送士兵,纷纷来到袁恕已身边。
      在莫雨的急救、呼唤下,回光返照的袁恕已直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几人,他仿佛看见奸臣当道,谗佞专权,主上蒙尘,大唐危也!死不瞑目的袁恕已拼尽最后的力气,用手在地上奋力疾书:“谨防奸臣窃命,野葛汁毒杀我也!”留下遗书的他头一歪,脚一蹬,带着无限遗憾,撒手人寰。
      亲眼看见袁恕已死去的金彪,不敢怠慢,他急忙来到周侍御史马车前禀报:“周侍御史,犯人袁恕已刚刚急病身亡。”
      “怎么?犯人袁恕已病逝?他得的什么病?你们看见他有病,还大热天赶路?难道你们想害死袁恕已?你们图谋不轨?!”
      “周侍御史息怒,今天早上犯人袁恕已还好好的,驿站膳堂及各路武林人士可以作证。天策军刘叔接任押送犯人袁恕已,自那以后,犯人袁恕已就与我们无关,袁恕已现在什么原因死亡,末将不知。”金彪一看,自己说话不对周利贞胃口,‘图谋不轨’!好大一条罪状,自己这个小小的押送队伍可没有肩膀,更没有胆量担待、承受,事关整个队伍士兵生死,他连忙改口。
      “嗯,算你识时务。天策军刘叔,犯人袁恕已死在刘叔那里?!”周利贞提示道。
      “末将不知,等末将带领队伍赶到袁恕已那里,犯人已经死在地上。”金彪实话实说。
      “金副尉,随我前去勘查,看看犯人死因?总之犯人袁恕已之死与刘叔脱不了干系!与天策军脱不了关系!天策军将领该换换人了,跟我干,我保你当个将军,你那帮士兵个个都能升官发财!否则……”周利贞停顿了一下,他看了看金彪,又说道:“否则查出来与天策军刘叔无关,那你们可要小心了,朝廷要犯,死于路上,中毒而亡,你们该当何罪?你们有几个脑袋抵命?!”
      周利贞的一番话吓坏了金彪,他连忙说道:“周侍御史,末将明白,袁恕已之死与我们无关,我们一切听周侍御史的吩咐。”
      回睦笑看见周利贞到来,她带领着红衣教人撤离了现场。
      2018.5.31
      2018.7.4修改

  • 作者有话要说:  莫雨接过袁恕已抱入自己怀中,看见他黝黑的脸庞极度扭曲,瞪得老大的眼睛茫然地盯视苍天,抽搐的嘴唇不停地颤动,袁恕已似乎想说点什么,可发不出声的嗓子阻碍了他与莫雨的交谈。
    “是天策军刘叔害你?给你下毒?!”只看表面现象的莫雨问道。
    命悬一线的袁恕已此时已经不省人事,心中记挂未了之事的他强撑一口气。
    “恩公,恩公,你醒醒!”莫雨大声地呼唤,同时将袁恕已放在地上平躺,用手在袁恕已胸口按压,他想紧急施救,唤醒袁恕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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