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谷秘笈之谜》梦儿圆

25、第六章 奸贼流放袁恕已 心怀社稷救忠良

　　方宇轩制服了夜丝拉，随着店小二夺路而逃的方向，他来到了茶水间门口，看见红衣教人将药王围堵在窗口，好汉难敌众手，面对众多高手的红衣教，只有智取。他施展凌波轻功冲进茶水间。
　　“哼呦，好大的胆子，竟敢只身前来送死！圣女们，快快将他拿下。”阿萨辛不屑一顾地盯视着方宇轩呼喊道。
　　教主一声令下，面对门外冲进之人，圣女金邀月、苗青云、琴韵吟、回眸笑，她们呼啦一声散开，结成圣女阵法围堵方宇轩。
　　方宇轩脚踏凌波步法，前三右二斜五…，游走在几个圣女之间。琴韵吟明明看见方宇轩来到自己面前，伸手可及就可以抓住这个人，正当她伸手抓人，却抓住了迎面扑来的金邀月，方宇轩如泥鳅般滑出，在她面前突然消失，继而出现在苗青云面前。方宇轩那古怪的步法，飘逸的身影一一避开了圣女们快若闪电的擒拿，不愿恋战的他，脚踏奔逐海浪般速捷的凌波步法，将立功心切而毫无觉察的几位圣女引到门边，此时的方宇轩如旋风般突然出现在阿萨辛面前，一个扫堂腿扫向阿萨辛的下盘，同时向孙真人萎顿的身体伸手，准备乘阿萨辛不备而救出表哥。
　　从方宇轩一进门，就一直观察方宇轩的阿萨辛，诧异他诡异的步法，轻盈的身躯，知道此人轻功了得，定然是位武林高手，不敢轻敌的她目不转睛地盯视着方宇轩的一举一动，如今看见方宇轩朝着自己的方向奔来，警觉的阿萨辛看出了方宇轩是奔药王而来，“哼哈”，心有准备的她冷笑道：“圣女们，接住！”她将萎顿的孙真人抛给由门口急转回来的圣女，想让迎面而来的方宇轩扑个空，此时空出双手的她，跨后一步，避开方宇轩攻击，她摆好红衣拳武功中的一招力敌千钧，应对方宇轩击向自己的下盘。
　　就在方宇轩即将到达阿萨辛面前的瞬间，就在孙真人离开阿萨辛手掌的刹那间，方宇轩不顾江湖中的大忌，匪夷所思地突然转向，一跃而起朝着孙真人抛出的方向飞去，他将自己的后背暴露在阿萨辛面前。
　　好大的胆子，竟敢在虎口拔牙劫持我的俘虏，想在圣女们面前灭我的威风，你真是活腻了！火冒三丈的阿萨辛马上改变运拳的方向，她冲着方宇轩暴露的后背就是一拳，夹带着千钧之力的拳头落在了方宇轩的背上，一股强大的力道将他推向随之而来的圣女们眼前。
　　就在阿萨辛出手的同时，方宇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过孙真人的身体，而后背却重重地挨上一拳，紧紧抱着孙真人的方宇轩，此时胸口一闷，一股热血从胸口涌出，涌到嘴里，他克制着胃中如翻江倒海般急欲呕吐的不适，强忍着后背如波涛汹涌般扩散全身的痛楚，以惊人的意志，硬生生将到达口中的热血咽了回去，他踉跄地窜前几步，进入了圣女们的合围圈。
　　在侠客岛长大的方宇轩，打小就与海结下不解之缘，孩童时的他，在赶海的锤炼中，在阿公孜孜不倦的教诲中，方家的独门秘籍，盖世武功，早已熟记，融入脑海，尤其是在赶海中习得的凌波轻功，那驾驭海浪，如履平地的绝技已在武林中成为头筹，只不过因身处海岛而不为世人所知晓。
　　方宇轩视圣女们若波涛，生命系于一线的他，犹如在汹涌澎湃的大海，面对风头浪尖的袭击，他聚集全身的真气，怀抱孙真人，脚步不停地游走在圣女之间。
　　失职的圣女，看见教主戒备地停留、守候在窗口，知道孙真人被掠走是自己失职，即将面对教主严厉的惩处，她们诚惶诚恐，为了将功补过，为了免去那不堪忍受的非人折磨，她们从几个不同的方向，各自施展出自己的独门绝技，预先封住方宇轩要逃走的门口。
　　药王孙真人，早已熟知身中各大要穴位置，也熟悉解穴技巧，只因心系救人，击缸放水而松懈防范，耗尽内力的他才被阿萨辛守住窗口，一击点穴定身而瘫软。孙真人一惊之下，急于想站起脱身，却不料全身再无一处听使唤，想要挪动半分，也难上加难，就似身处梦魇之中，愈是着急，愈是使不出一丝力气。瘫软的孙真人条件反射似的，自然而然地运功行气，可空虚的气海无真气可调集，只好萎顿地上。
　　谁知此时孙真人突然感觉体内奇经八脉中有丝丝热气渗出，从未曾想到奇经八脉会存储有气的孙真人大吃一惊，他马上参悟到是自己专心修炼自创的《存神炼气铭》，才将修炼获得的神气无意识地存之于奇经八脉，平时自不感觉，危急时刻，在外来之力的刺激下，身体自然而然反应，激发神气渗出。孙真人顿悟之，瘫软的他马上将这丝丝热气收集，将这自由自在，无阻无碍的神气引导运行到被点穴定身而封闭的穴位，他要潜心调集神气冲开阿萨辛封闭的穴位！
　　就在方宇轩寻找时机离开房间，就在红衣教准备夺取孙真人的时刻，孙真人耳语般告诉方宇轩：“定身穴位已解，声东击西，从窗口离开。”
　　方宇轩不顾个人安危，匪夷所思地突然转身。到手的羔羊被活生生夺走，心有不甘的阿萨辛怒火冲天，她要手刃此敌，她要亲手夺回自己的猎物，她要重新树立自己在教中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威！阿萨辛看见圣女们的堵截毫无成效，恼羞成怒的她利用头戴的水晶面具，念起水晶咒，操控起圣女，施展出圣女阵法。
　　此时，四个圣女前额镶嵌的饰物水晶突然一闪，四个圣女的精神为之一振，她们精神焕发，随着阿萨辛的思维，按照她的思路，展开圣女阵法包抄方宇轩。圣女团团围住视方宇轩若手中猎物，回眸笑手拿盾牌堵在门口预防方宇轩夺路而逃，金邀月手拿月牙刀从正面砍向方宇轩的脚，苗青云手拿宝剑从后面刺向方宇轩的背，琴韵吟手拿琵琶拨琴弦，随着一阵靡靡之音，犹如一声声催眠曲，向毫无防范的方宇轩袭来。
　　方宇轩闻琴声如喝醉酒般迷迷瞪瞪，不知身在何处的他丧失了判断力，被琴声迷惑的方宇轩已经身处险境。
　　阿萨辛看见方宇轩在琴声中步履蹒跚，知道他已经被琴声控制，不由得心中暗喜，可药王孙真人还被方宇轩抱着，看着药王孙真人的身影，投鼠忌器的她马上调整圣女们攻击的方向，不让她们伤害韦皇后懿旨钦点寻找的药王。
　　就在圣女们同时施展武功，招招夺取方宇轩性命的危急关口，药王急如闪电般地点了方宇轩的太阳穴，唤醒被琴声迷惑的方宇轩。刹那间清醒的方宇轩眼尖身灵，他看清怀抱表哥的方向没有危险，犹如避开翻天大浪，他从惊涛骇浪的缝隙中，飞身而出，脱离了圣女们的围攻，奔向回眸笑身在的门口，不好，要逃！阿萨辛心中一惊，急忙让圣女们堵截在门口。谁知方宇轩乃是虚晃一枪，目的是调动圣女们齐奔大门围堵，说时迟那时快，方宇轩乘此机会直奔窗口。
　　就在方宇轩到达窗口的瞬间，阿萨辛随机应变伸手去撅方宇轩的穴位，她要方宇轩如同孙真人一般被定身瘫软地上，她要截住这个武林高手以供自己驱使，她要留下韦后寻找的药王孙真人，她要将毫发无损的药王孙真人交予韦皇后立大功，借此向韦皇后献忠心！
　　此时，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解开穴位的孙真人，先发制人，伸手点穴，将阿萨辛定身在窗口而不能动弹，随之，方宇轩携带孙真人飞身出窗口，离开谢记剡溪茶楼。
　　被定身在窗口的阿萨辛，眼睁睁看着韦皇后寻找的药王孙真人，从自己手中逃脱而跳下楼，这两人眨眼功夫已经消失踪影而不知去向。
　　从未败北的教主阿萨辛竟然被定身，怒火中烧的她鬼火冒！“夜丝拉，夜丝拉去那里了！”被定身而发怒的阿萨辛，停止了水晶咒，停止了对四个圣女的操控，配合一致的圣女阵法停顿下来。阿萨辛一叠连声地询问夜丝拉下落，她费尽心思掩饰自己因判断失误而被定身，导致阻截失败的真相，不想让自己天下第一的至高无上武功神话破灭，她将圣女们的注意力引向夜丝拉。
　　听见教主询问夜丝拉下落而没有追究丢失孙真人的责任，金邀月、苗青云、回眸笑、琴韵吟，如同听见赦令，放下忐忑不安而高悬嗓子眼的心回答：“禀告教主，夜丝拉下落不明。”
　　急于想解穴，恢复行动的阿萨辛，不愿将自己被对手制服的事实暴露在圣女面前，于是恶狠狠说道：“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死哪里去了？还不快快寻找。”窝一肚子火的阿萨辛把气撒在夜丝拉身上，用寻找夜丝拉的借口来掩饰阻截失败的真相，她将圣女们调出茶水间，好让自己获得解穴的宝贵时间与空间。
　　“是，教主，我们马上寻找她。”诚惶诚恐的金邀月、苗青云、回眸笑、琴韵吟齐声回答，然后她们出门散开寻找夜丝拉。
　　离开茶水间的店小二，陆续回到茶水间门口，他们探头探脑地在门口探望，惧怕进屋冒犯红衣教的人，看清教主站立窗口，看见水缸破损，他们马上离开茶水间，另想办法解决烹茶之水，孙真人为了黎民百姓，不顾个人安危，一心赴救之举，让来谢记剡溪茶楼饮茶的村民、路人们，躲过沦为红衣教教徒这一劫难。
　　夜幕下的桃花雍一片宁静，月光洒在树上，落在地上，斑斓陆离。花园里，假山旁，桃花默默地散发出淡淡幽香。“天上星，亮晶晶……”月如花诵吟着儿谣打破了寂静的月府，她在奶妈秋菊的带领下去给太婆请晚安。
　　“嘘，奶娘，不要出声，你慢走。”淘气的月如花说着撇下奶娘，她蹑手蹑脚来到太婆房间，悄悄溜进去，绕到太婆坐的躺椅后面。太夫人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宝贝重孙女就在躺椅后面，她微笑着闭上眼假寐。月如花将双手蒙住太婆双眼。
　　“谁呀？是谁蒙住我的眼睛？”太夫人假装不知道地用双手抚摸重孙女月如花。
　　“呵呵，是我，太婆好！”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充满房间，冷清的房间如沐春风，顿感暖意。
　　“太夫人好，婢女向太夫人请安！”紧跟月如花身后的秋菊紧走两步行礼道。
　　“哈哈，如花呀，我的乖重孙女，来来来，太婆给你准备了好吃的东西。”笑逐颜开的太夫人说道。
　　“秋菊，你去忙吧，这里我们太祖孙二人待会。”太夫人吩咐道。
　　伶俐乖巧的月如花来到太婆身旁，她从果盘里抓了一把本地产的剡溪花生递给了太婆，太夫人抱起重孙女，让她坐在自己的膝盖上，然后剥着泛着光泽的薄壳花生，将一粒粒饱满的花生仁递给月如花，月如花拿着香喷喷的花生仁先送到太婆嘴里面，再将花生仁送进自己嘴，太夫人吃着重孙女递来的松脆爽口花生仁，它是香在嘴里，甜在心里。
　　“太婆，阿爸、姆妈怎么还没有回来呀？我想他们了。”月如花带着哭音，向房间门口张望，期盼着爸妈的身影出现。
　　“宝贝，太婆给你讲故事，一会你爸妈就回来了。”太夫人嘴里哄着重孙女月如花，心里却惦记着去斑竹村的孙子月影。
　　太夫人心中明白，自从孙子月影跟随拥立李显帝的五位功臣，桓彦范、敬晖、张柬之、崔玄暐、袁恕己，肃清大周朝武曌帝面首张易之和张昌宗兄弟，建功卓著。在太子李显登基后，就被当今陛下李显帝荣升为刑部侍郎，兢兢业业效力于大唐刑部政务。在安乐公主修建定昆池，强征杂徭，豪夺民脂民膏一案的调查中，在奉圣旨彻查稻香村惨案中，孙子秉公办案得罪了韦皇后，明升暗降，先是去东都洛阳水患州县督查赈灾，调离刑部，离开京城，赈灾后赋闲朝中。不愿与韦皇后同流合污的孙子借口身体不适，告假回原籍老家养病，也知道月影肩负着临淄王李隆基的委托，正在给临淄王办货。
　　明晓大义的太夫人，知道曾经身为当今陛下太傅的儿子月明，为了效忠大唐江山，继续留在朝廷，给陛下晓之以理，博其德义，而被韦皇后疏远于陛下身边。担心陛下、朝廷、江山社稷安危的月明，不愿远离陛下撒手不管朝堂之事，他选择继续留在京城，向陛下进谏忠言。
　　月明得知韦皇后和武三思相互勾结，把持朝政，狼狈为奸，他们设计除掉一个个拥戴大唐的朝廷官员，又罗列罪名，陷害匡扶李显登基为帝，恢复大唐的五位功臣，说什么扶阳郡王桓彦范，平阳郡王敬晖，汉阳郡王张柬之，博陵郡王崔玄暐，南阳郡公袁恕己相互勾结，图谋不轨。韦皇后和武三思蒙蔽当今陛下，骗取圣旨，将劳苦功高的五个郡王、郡公，一一发配流放去鄙夷之地。
　　回天无力的月明，特差家丁快马加鞭送信回来，让告假养病赋闲在老家的儿子月影，去会押解途经斑竹村的南阳郡公袁恕已，了解事实真相。太夫人明知此事危险，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忠臣被诬陷而死于非命，更不能让得之不易的大唐江山改换门庭！她左叮呤，右嘱咐，不放心地让孙子月影去了斑竹村，看着夜幕降临而孙子未归，太夫人心里七上八下，忐忑不安。
　　“太婆，我要姆妈…”月如花抽抽噎噎哭诉着要妈妈。
　　“心肝宝贝，听话的乖孩子，不要哭，姆妈有事情出去了，一会就回来。”重孙女的哭诉打断了太夫人的牵挂，回过神来的她一边搂着重孙女抚慰着，又询问待在一旁的秋菊，孙媳美玲怎么还没有回家。
　　“禀告太夫人，商铺有一批货需要少夫人亲自处理，故而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秋菊一边回答，一边接过月如花，不让她再哭闹。
　　听见秋菊的回答，太夫人知道孙媳正在忙于打点临淄王的货物，临淄王李隆基需要的这批货可不一般，只有让孙媳亲自打点，自己才放心。谈到孙媳，太夫人更是喜上眉梢，娶回江湖赫赫有名的神算门护法弟子芊刃新的闺女芊美玲，真是如虎添翼，给月氏增添了新鲜血液，也给自己增添了左膀右臂，使年事已高的自己少了不少操劳，可现在孙媳未归，难道那批货有什么问题不成？秋菊的话又让太夫人惦记起孙媳进而想到孙子月影。
　　谢公道上，青云直上的从九品下陪戎副尉金彪，率领着一队神策军士兵，正押送曾经是南阳郡公，后贬为司马的袁恕已，现在以蓄意谋反罪而被流放的袁恕已，由窦州流放环州，途经斑竹村。只见袁恕已身上的衣衫已破烂成为布条，裸露出的身体瘦骨伶仃，伤痕累累，疲惫不堪的他跌跌撞撞行进在人来人往的驿道上。
　　神龙元年，金彪在兵部属下嵊州折冲府当府兵，那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府兵队副，为补充韦皇后提议组建的神策军兵员，调去京城，补充到京都左金吾卫游击将军贾威手下任职，在随安乐公主府挖定昆池去稻香村抓杂徭的过程中，因充当安乐公主的爪牙有功，被安乐公主看中，提拔任命，升为队正。金彪在稻香村一案中，隐瞒真相有功，效忠韦皇后，又被神策军提拔为从九品下陪戎副尉，现在金彪率领一队神策军士兵，正押送曾经是南阳郡公的罪犯袁恕已去环州的途中。
　　拥立李显为帝的五位功臣，张柬之、桓彦范、敬晖、崔玄暐、袁恕已，不肯与怀有野心的韦后同流合污，他们成为韦后参政的绊脚石，韦后想尽办法予以铲除，终因五位功臣劳苦功高而不易剪除，不得已韦后在李显帝临朝犯病时代拟圣旨，册封他们为郡王、郡公，破了朝廷不能封外姓为郡王的祖制，实则剥夺了五位功臣参与朝廷政事的实权。韦后一箭双雕，排除异己将五位功臣封为郡王、郡公，让他们赋闲去了自己的封地，远离了朝廷，将他们离开朝廷后的空缺补充进自己的亲信，完了还不解自己心头之恨的韦后，时时提防他们会被陛下召回重用。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从未放过五位功臣的韦后，要赶尽杀绝，以绝后患，日益壮大势力的她又以莫须有的蓄意谋反罪，背着陛下假传圣旨，让五位功臣流放蛮夷之地。亲自钦点亲信执行抄家灭门，流放五位功臣的阴谋。
　　忠心耿耿的袁恕已知道韦后的阴谋，也掌握了韦后篡位夺权的证据，只是苦于无法将证据亲自面呈陛下，不想证据被韦后亲信截取销毁的袁恕已，韬光养晦苦等时机，他想亲自携带韦后篡位夺权的证据，等待陛下圣旨招进京，朝觐陛下时进谏，在证据面前，晓之以理，以朝廷为重，严惩韦后！
　　不曾想一道假圣旨，罗列袁恕已种种罪行，将他削去南阳郡公爵位，流放环州。韦后的亲信，一群如狼似虎的神策军官兵，马不停蹄，赶到袁恕已府，立马抄家封府，家人削籍为奴。
　　幸亏书童忠贞，避过种种危险，将韦后篡位夺权的证据保存。又疏通关系，流放途中陪伴袁恕已时，亲手将证据交予袁恕已，还顶替袁恕已遭受神策军毒打，书童忠贞却因饱受神策军官兵刁难，惨死流放途中。
　　“坚持，坚持！我一定要活下来！只有不死，才能申雪鸣冤！只有朝觐陛下，才能晓之以理，让懦弱的李显帝知晓韦皇后篡位夺权的狼子野心！捍卫大唐，匡扶李氏天下乃是我们五位郡王、郡公的己任，不能让韦皇后这个祸国殃民的女子危害苍生！危害大唐！”袁恕已靠着这个信念，爬山涉水，来到剡溪。心心念念报效朝廷的袁恕已，突然一个踉跄，他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头一拌，摔倒地上。
　　啪的一声，拇指粗的皮鞭抽在袁恕已的身上，一道血印子叠加在层层叠叠的鞭痕上，他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继续前行，可三番两次的挣扎，力不从心的袁恕已却始终未能爬起来。
　　“嗬嘿，老不死的东西，趴在地上装死，难道想延误到达日期吗？”金彪说着抡起鞭子继续抽打。
　　神策军的暴虐行为使无数路人驻足、围观，大家小声议论：
　　“这位犯人到底所犯何罪？被官兵如此往死打！”
　　“看看他身上的伤痕，这帮人可没少打他。”
　　“住手！难道你想打死他不成。”行走在谢公道上的邱贻可，实在看不下去金彪的所作所为，他上前去理论道。
　　“是呀，此人犯法押送，可他没犯死罪，你们怎么往死里打？”
　　“看看他的满头白发，浑身伤痕，不知道他这一路是怎么熬过来的？”
　　“只怕犯人还没有到达目的地，就死在你们施行的暴虐手中。”
　　越积越多的路人围着押解的官兵和犯人议论着：“难道你们想草菅人命！将犯人杖命于皮鞭之下”随着不满情绪的宣泄，有人质问。
　　“散开，散开，你们围着犯人，难道想劫持朝廷要犯！再不散开，当你们是同案犯一起押解！”金彪看见路人围观，他心虚而怒道，同时几个士兵过去把袁恕已扶了起来。
　　“好了，大伙散吧，这些神策军兵士，也是执行公干，只要他们不打犯人，就放他们一马。”邱贻可看见金彪收敛了刚才那份张狂劲，就劝解道。
　　在邱贻可的劝解下，刚才谢公道上聚集起来的民众，他们为制止神策军兵士虐待犯人而打抱不平的人们，陆续散去。押解袁恕已的神策军兵士也继续行走在通往斑竹村的谢公道上。
　　傍晚，斑竹村位于谢公道旁的布衣酒楼，进来一位客人，他们在店小二的带领下进了二楼临街的幽谷轩雅间，酒楼何老板也亲自到雅间与客人寒暄。
　　“杨老板，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看见乔装打扮的长江帮川江分舵主杨国义的亲自到来，喜出望外的酒楼何老板笑吟吟道。
　　“何老板，今天赶集，顺道进来坐坐，听说贵店的布衣宴席不错，想尝尝你们厨子的手艺。”
　　“哈哈，好说，好说，小二，快去厨房，让大厨莲辉亲自掌勺，招待贵客。”酒楼何老板吩咐。
　　看见小二离开雅间，杨国义悄悄说道：“何隆兄，我在临淄，被临淄王李隆基召见，得知南阳郡公袁恕己押往环州流放，今天途经这里，我们长江帮和峨眉派联合，准备解救南阳郡公，一会由帮中紧急派遣来的钱水娃、云阳霞、江中悦和峨眉派的诸葛无双、郭晓薇、馥郁春兰也来这里会合，只要南阳郡公出现，立马动手。”
　　“国义兄，需要我配合做什么？”何隆问道。
　　“你什么也不做，人聚齐后你走开，不要参与此事，不要暴露长江帮建立的这个联络点。”
　　“今天红衣教也在斑竹村，不知道她们打的什么主意？”
　　“是呀，听说红衣教主救了茶楼谢老板刚刚出生的儿子一命，现在村民都很感激她。”杨国义与酒楼老板交流着，互通最新消息。

作者有话说

　　“坚持，坚持！我一定要活下来！只有不死，才能申雪鸣冤！只有朝觐陛下，才能晓之以理，让懦弱的李显帝知晓韦皇后篡位夺权的狼子野心！捍卫大唐，匡扶李氏天下乃是我们五位郡王、郡公的己任，不能让韦皇后这个祸国殃民的女子危害苍生！危害大唐！”袁恕已靠着这个信念，爬山涉水，来到剡溪。心心念念报效朝廷的袁恕已，突然一个踉跄，他不小心被脚下的石头一拌，摔倒地上。
啪的一声，拇指粗的皮鞭抽在袁恕已的身上，一道血印子叠加在层层叠叠的鞭痕上，他在地上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继续前行，可三番两次的挣扎，力不从心的袁恕已却始终未能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