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谷秘笈之谜》梦儿圆

24、第五章 第五章 下药毒害众村民 舍己救人砸水缸

　　暮色中，孙真人一行三人匆匆来到斑竹村，他们进了兴隆客栈住下，方宇轩拿着孙真人配好的药材赶到厨房煎药，孙真人留在客房给雪儿针灸，他们极力要赶在蜘蛛毒性刚刚渗入雪儿头脑，其毒性还未发作前将毒素驱除。
　　过了用餐高峰时段的客栈厨房显得比较清闲，经过高效率，高强度的忙碌，厨师们三三两两忙里偷闲歇息。店小二洪生从外面跑进来，带来了外面的最新消息，他嚷嚷道：“谢记剡溪茶楼老板娘生了个大胖小子，可惜孩子太大，老板娘难产死了。”
　　“那孩子好吗？取什么名字？”
　　“月雍主给孩子取名谢勇强。”
　　“刚刚出生就没有了娘，孩子真可怜。”
　　“红衣教主可怜那没有娘的孩子，已经收为义子，取名阿曼辛。”
　　“谢老板怎样？他失去娘子，孩子没有奶喂，不急死他？”
　　“谢记剡溪茶楼没有了老板娘，生意该清淡啰。”
　　“才不呢，谢老板加入了红衣教，将自己的茶楼捐给了红衣教，现在茶楼成为红衣教在剡溪的分舵点。”
　　“谢老板捐了茶楼，他们父女俩靠什么生活？”
　　“啊呦，有了红衣教主撑腰，谢老板要发财啰，还愁生活？”
　　“看样子红衣教得在这里常住哟？”
　　“洪生你知道吗？接朝廷诏令，红衣教现在驻扎这里是寻找药王孙真人，他们正在到处张贴告示，客栈也贴了告示，他可是一针救二命，救了你娘子和儿子。”刚刚进来的客栈丁老板说道。
　　“为什么寻找孙真人？！他可是我的大恩人，我娘子难产，已经死去，在送葬的路上，多亏半路遇见神医孙真人，他开棺扎针，捡回娘子性命，还产下白白胖胖的儿子。”
　　“唉，朝廷的事不明白，看见孙真人我也认不出来。”丁老板说道。
　　“是呀，是呀，大家都没有看见过孙真人，没有见过！”洪生急忙接话叮嘱道。
　　咕噜噜药罐里面的药液翻滚着，散发出一股药味，方宇轩看见药煎好了，他端起药罐，将药汁边过滤边倒进碗里，听见洪生与厨师们的揣测、议论，听见客栈丁老板的谈话，得知红衣教寻找表哥孙真人的消息，他不动声色悄悄端药出了厨房。
　　兴隆客栈大堂，红衣教圣女苗青云手拿圣火令敲着柜台，正在吩咐客栈丁老板：“红衣教征用客栈，原来住在客栈的人统统让出来。”
　　客栈丁老板眼瞟着圣火令，唯恐落在自己身上，他诚惶诚恐听从命令，迅速地吩咐客栈伙计“快快通知住进店的客人，告诉他们：红衣教征用客栈，今天客栈得罪大家了，现将房钱退给他们，请他们速速离开客栈。”
　　路过客栈大堂的方宇轩听见了红衣教圣女正在征用客栈，他三脚并住两步来到房间，将红衣教贴布告的情况告诉了表哥孙真人。
　　孙真人接过药，一边慢慢将药给雪儿喂下，一边寻思，自从自己婉拒高宗先帝任命的谏议大夫，请求归隐山野，此事已经高宗先帝同意。“安神定志，无欲无求（摘自孙真人著作）”不作皇家一己之医，要为天下苍生治病，乃是我生平志愿，为此，远离朝廷，游走四方。如今朝廷却让红衣教来寻我为何？这事不得不让人深思，看来我还得避走他乡，隐居躲避。茶楼老板突然将茶楼捐献红衣教，老板娘死于难产，这中间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红衣教…，红衣教…，难道他们是数年前稻香村惨案时，在洋州县城我遇见的那帮教众？！当时在江湖中名不见经传的小小教帮，没成想经过短短的两三年，竟然发展得如此庞大，成为江湖一霸！想到此孙真人脑际闪过一道灵光，“表弟，我们去谢记剡溪茶楼查看老板娘为何而死。”
　　砰砰砰，店小二敲打着客房门恭敬通知：“客官，得罪了，红衣教征用兴隆客栈，不得已只好请你们另寻住处，房钱退给你，这里马上就来人收拾整理，迎接红衣教入住。”
　　随着店小二告知红衣教征用客栈，整个客房部喧嚣起来，忿忿不平的人们纷纷说道：
　　“天色已晚，让我们去那里投宿？”
　　“红衣教明明后来，却要我们将住着的房间让出来，他们为什么有这样的特权？！”
　　“客栈信用何在！难道客栈就是这样对待投宿入住的旅客吗？”
　　“我不走，除非你替我在别处解决好住处。”
　　人们围着客栈丁老板与他理论。
　　面对客人的质疑责问，客栈丁老板有口难言。
　　“让开，滚蛋！”
　　“想活命的离开，否则刀剑不长眼！”
　　红衣教众来到客栈威逼客人，肆意扔出他们的物品，驱赶不愿离去的客人。
　　面对强权，目睹刀剑，客人忍气吞声，他们拿着自己的东西准备离开。
　　“圣教主福星高照！寿与天齐！”红衣教众看见教主阿萨辛迈步进了兴隆客栈，他们跪拜迎接。
　　“放肆，你们怎能这样对待这些旅客，天色已晚，让他们怎么找地方住宿？”前呼后拥来到这里的阿萨辛看见住宿的客人情绪激烈，她训斥了红衣教众，然后面对围着客栈丁老板聚集不散的人群说道：“接朝廷旨意，寻找药王孙真人，我们需要在这里呆上数日，不得已，征用兴隆客栈，现在天色已晚，你们不妨临时去谢记剡溪茶楼休息一宿，那里免费接待食宿，明日你们再寻找客栈。”阿萨辛诚挚地解释道。
　　听了红衣教主这一番话，知道多说无益，人们不得已只得纷纷让出了客栈，向谢记剡溪茶楼走去，准备在那里暂时栖身一夜。
　　红衣教主阿萨辛给圣女夜丝拉使了个眼色暗示，夜丝拉随同客栈的旅客去了谢记剡溪茶楼。
　　月影从隐元会那里得知，红衣教是江湖中新崛起的的一个神秘帮会，它们组织严密，行动隐秘，这几年发展迅速，教众迅速增加，红衣教分舵遍布各地，教众对教主忠心不二，誓死捍卫教主是教义中赋予他们的圣职，只要教主一声令下，教众扑汤蹈火也要完成教主圣令。
　　月影不知道这个江湖中新崛起的教派是什么来头？！也不知道红衣教主为什么会来到斑竹村？通过红衣教在此的种种表现，似乎感觉到红衣教主虽然是第一次来到斑竹村，但是是有重大目的，现在谢老板捐出谢记剡溪茶楼，就更加印证了自己的揣测，原来，他们来此是要在这里建立分舵，长期占据斑竹村！
　　得知老板娘难产死去，彼此原本熟识的月影，利用夜色，来到茶楼，与在门口应酬的谢老板照面，他想安慰安慰谢老板，却发现熟悉的谢老板面对自己露出那陌生的表情，又看见谢老板服服帖帖甘当红衣教的奴仆，百思不得其解的他决定进茶楼里面查看。
　　月影随同人群进了茶楼，避开红衣教众的他掠过大堂、雅间，没有疑点，月影返身冒险来到老板娘难产死去的卧室门前，引开门前红衣教守卫，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闪身进屋的他看见床边火折熄灭，黑影一闪，月影顿感事态不妙，他也隐身藏好。
　　原来床边的黑影是先于月影进来的药王孙真人他们，他们正在查看老板娘的尸体，听见卧室门有动静，马上藏身床下。
　　怎么？床下有人？孙真人和方宇轩同时发现了因惊吓而昏迷的谢蝶舞，孙真人在方宇轩手上书写救人二字。
　　睿智的方宇轩看见刚进门的黑影也藏了起来，他判断来者非敌，于是他从床下出来，戒备地小声道：“萧郎，我们是来查看老板娘死因的。”
　　“萧郎，我也是。”
　　说着他们从各自的藏身处走了出来，互相自报姓名。
　　消除误会的孙真人、方宇轩和月影会合，孙真人认出了亲手查办稻香村惨案的刑部侍郎月影，顾不得寒暄的他们带着逐渐痴呆的雪儿、昏迷的谢蝶舞出了谢记剡溪茶楼。月影带着孙真人等人来到一家专门收购毛茶的剡溪茶行，在茶行孟老板的带领下，进了贵宾间，救人心切的孙真人顾不得礼仪，他急忙将谢蝶舞放平，针灸人中、虎口穴位，实施针灸疗法抢救谢蝶舞，在诊治中孙真人发现了谢蝶舞手腕有咬伤，他又连忙将伤口包扎。医治谢蝶舞的同时，孙真人抓紧时间，让表弟方宇轩在一旁记录，抓紧口述药方，准备赶在雪儿头脑毒素发作前再一次熬药，进一步医治她中的蛛毒，他让方宇轩记录好药方，又记录了煎药的注意事项，然后请月影协助找人去药铺抓药、煎药。行医数十年的孙真人，有条不紊地施展着医者救人的职能。
　　苏醒过来的谢蝶舞脑海里还是昏迷前的图像，眼前仿佛看见自己刚刚降临人世的弟弟，看见被阿萨辛划伤右肩的弟弟，正在被阿萨辛残忍地送给蜘蛛咀食，听见了破腹的姆妈躺在血泊中嘶声惨叫，听见了阿爸被逼迫吃药丸……。被血腥场面吓破胆的她满脸恐惧，浑身颤栗。
　　月影看见苏醒过来的谢蝶舞笼罩在恐惧之中而惊魂未定，他轻言细语安慰道：“别怕，蝶舞，月叔叔在这里。”
　　谢蝶舞一眼看见父母熟识的月雍主，看见亲切待己的月叔叔，她犹如看见亲人般扑了过去，双手紧紧抱住月影，眼泪唰唰直淌。月影轻轻拍打着谢蝶舞后背，宽慰惶恐不安的谢蝶舞，又将谢蝶舞脸上的泪痕沾掉，然后将谢蝶舞蓬乱的头发理顺，月影亲切关怀的举动使得谢蝶舞惊恐的神情逐步平静。
　　“月叔叔，是红衣教杀害了我姆妈，抢走了我弟弟，也不知道他们给阿爸吃的什么药丸，阿爸就象变了个人似的，拜杀死我姆妈的坏人为教主……。”谢蝶舞倚靠在月影怀中，抽抽噎噎地哭诉着在卧室发生的一切。
　　听完谢蝶舞的哭诉，闻之令人发指的血腥惨案，震惊万分的方宇轩将攥紧的右拳狠狠地砸在面前的桌子上，满腔怒火的他控制不住地吼道：“红衣教是魔教！江湖之人必将除之！”
　　行医数十年的孙真人，凭着他多年的行医经验，从谢蝶舞的片言只语中发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迫切问道：“药丸？！红衣教主给你父亲吃了什么药丸？”
　　“幻…魔…，是幻魔丹。”谢蝶舞念着拗口的药名结结巴巴回答。
　　红衣教…幻魔丹？！孙真人听后大吃一惊，他听说过幻魔丹，闻听此药是专门控制人的思维，一旦有人服下此药，此人就会被暗示的幻魔咒语控制，就停止了思维，他会跟着被操控人的暗示，人云亦云，成为应声虫，成为被人操控的驯服工具…。听完谢蝶舞的叙述，初步判断他父亲已经被红衣教控制思维，沦落为红衣教的驯服工具，所以才有了认贼为父的行为。解药！幻魔丹的解药！要想解除幻魔丹的药效，恢复被控制人的思维，就必须知道幻魔丹的配方！控制人的思维药物有多种，只有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现在只有亲临谢蝶舞父亲面前，给他号脉诊断，才知道幻魔丹的成分，才能恢复他正常思维。想到此，孙真人说道：“我去谢蝶舞父亲那里，看看他被那种药物控制？”说着他来到雪儿那里，给雪儿点了几处穴位稳住病情，然后准备离开房间。
　　“表哥，红衣教人多势众，他们又奉朝廷诏令寻找你，你不能孤军深入险地，我与你同去，雪儿就有劳月影兄照看了。”
　　红衣教月尊夜丝拉随同兴隆客栈旅客来到谢记剡溪茶楼，她看见茶楼热闹非凡，经过一天劳累的村民，南来北往的旅客，聚集在茶楼品茶、闲聊，现在又有兴隆客栈旅客加入，更是显得人声鼎沸，看见如此众多的人聚集在这里，心中暗暗惊喜的夜丝拉来到谢老板身边询问：“谢老板，生意兴隆，品茗人多，茶水间忙得过来吗？”
　　“月尊安好，茶水间已经增派了店小二，应该没问题。”在大厅安排店小二迎接顾客的谢老板回答。
　　经过与客栈老板的交涉，又经历红衣教的恐吓，再来到茶楼，心力交瘁的旅客，萎靡不振，到达茶楼被安顿坐下休息后，松弛下来的他们这才感觉口干舌燥，他们要茶水的呼喊一声连着一声，一直没有停止。
　　夜丝拉来到茶楼茶水间，看见接满溪水的大水缸耸立地上，她借故支走房间的店小二，拿出事先包好的幻魔丹药粉，小心翼翼投放进水缸的水中搅拌。
　　“水，我要的茶水怎么还没有人送来？”
　　“想渴死我呀，快送茶水来！”
　　在顾客一叠连声的催促声中，谢老板来到茶水间查看，正巧看见夜丝拉站在水缸旁投放进东西又拿棍在搅拌缸中溪水，不明就里的谢老板问道：“店小二去那里了？怎么能让月尊来这里干活。”
　　“阿哈，我可喜欢茶道，所以来这里看看溪水质量。”夜丝拉说着就蜻蜓点水般将手从水缸水面一掠而过，又假意将手拿到嘴边品尝溪水。
　　闻听谢老板询问，刚才离开的店小二纷纷回到茶水间，顿时，茶水间恢复了忙碌，夜丝拉看见茶水间恢复正常，不放心的她暗暗地念起了幻魔咒语，带着谢老板离开了那里。
　　方宇轩随着孙真人来到谢记剡溪茶楼潜行，他们看见谢老板在夜丝拉的带领下来到翠竹轩，于是飞身跃上房门两边的横梁，观察夜丝拉的动向，从缝隙中他们看见了夜丝拉给谢老板洗脑的全过程，只见谢老板在幻魔咒语中痛苦地挣扎，他双手紧抱头颅，十指深深地掐住头皮，头疼的痛苦使他忘却了手指所在的位置，更忘却了手指使出的力度，自残的他将头皮掐破而鲜血长流，鲜血满脸的他犹如鬼魅般恐怖吓人。
　　不一会，夜丝拉停止了念咒，逐渐平息下来的谢老板，在经过神经分裂症的摧残后，他目光呆滞，行为怪异，动作呆板，毫无表情，驯服的他百依百顺地听从夜丝拉的指挥。只听见夜丝拉问道：“谢老板，刚才你去茶水间看见什么了？”
　　“我看见你放东西到水缸了。”
　　“谢老板，你去过茶水间吗？”
　　“我没有去过茶水间，我在大厅迎接顾客。”
　　“谢老板，你刚才在那里？”
　　“我在大厅迎接顾客。”
　　经过夜丝拉的暗示，谢老板去茶水间的一段经历已经从他脑海抹去。
　　放心的夜丝拉又念起咒语，解除谢老板刚才迷茫、呆板的状态，不一会，谢老板恢复常态，他将自己自残的血迹擦掉，伤口处理好，随着夜丝拉一起出了翠竹轩，谢老板自管自地向茶楼大厅方向走去。
　　孙真人看见了刚才那惨不忍睹的场面，听见了夜丝拉与谢老板的对话过程，知道更大的阴谋正在实施之中，时间就是生命，他来不及与方宇轩交流，一心赴救的他迫不及待地跳下地施展轻功，寻找茶水间，他要尽一切努力制止红衣教的阴谋得逞！
　　刚刚走出翠竹轩门的夜丝拉看见一个黑影闪过，马上警觉的她知道刚才的一幕已经暴露，她操控谢老板的真相已经失密，必须将此人除掉，才能保守红衣教徒服服帖帖膜拜教主的秘密，杀心已起的夜丝拉尾随孙真人而去。
　　方宇轩正在全神贯注盯视、倾听夜丝拉如何念咒操控谢老板的，他正在捉摸夜丝拉所念咒语的内容，突然感觉到表哥跳下房梁，方宇轩知道救人心切的表哥，一定从红衣教操控谢老板的过程中发现了什么紧迫状况，心急火燎的他为此而不顾一切赶去解决问题。
　　方宇轩正准备追随表哥而去，突然他看见夜丝拉迈出房门，望着表哥离去的方向追赶，难道是夜丝拉发现了表哥的踪迹？必须阻止夜丝拉的追赶行动，方宇轩想到此，他一个聂云轻功来到夜丝拉前面。
　　毫无防范的夜丝拉眼前凭空出现了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他那伟岸的身躯犹如一座门神挡住去路，灵活的她向左边跨一步，挥起一拳，击向那个男子。
　　方宇轩将身体一侧，躲开这一拳，可他的脚步随着夜丝拉的移动而移动，将夜丝拉堵在原地不让她前行半步的方宇轩，将手一点，夜丝拉原地站立定身，停步不前。
　　阿萨辛秉承韦皇后的懿旨，壮大红衣教在江湖中的势力，只有人多势众才能声势浩大，才能一呼百应，才能指鹿为马。她知道斑竹村地处交通要道，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让红衣教的势力占据斑竹村，则表示这个地方成为韦皇后控制的据点，斑竹村就成为她手中的一枚棋子，因此在斑竹村发展红衣教教徒就显得尤为重要，她必须亲自督促斑竹村的村民加入红衣教，于是，在处理完客栈的事务后，她又亲自带领着圣女金邀月、苗青云、琴韵吟、回眸笑来到谢记剡溪茶楼，这个村民聚集、闲聊的地方，她将在这里发展教徒，接受教徒们的顶礼膜拜。
　　孙真人来到茶水间的水缸面前，用手蘸水送入口中，练就神农尝百草技能的药王，一尝就知道水有问题，他拿出随身携带的小葫芦在水缸中盛水，密封好葫芦口，然后使出吃奶的劲，想把盛满水的水缸倾斜，把水倒掉，到底年龄不饶人，眼看着装有数百斤水的水缸如生根般纹丝不动，心急如焚的他眼光扫视房间，看看用什么东西将水缸砸破。
　　“是谁在那里？”带着水晶面具的阿萨辛迈进茶水间，就一眼看见孙真人的动作，心知肚明水中秘密的她怎能让孙真人轻易破坏溶有幻魔丹的圣水，怎能让这个糟老头子破坏自己的如意算盘！她一挥手，跟随她的圣女们围堵上去，将孙真人团团围住。
　　茶水间的店小二，看见孙真人闪身进来就知道事情不对劲，再看见红衣教教主露面，感觉大事不妙的他们一窝蜂地夺门而逃。
　　孙真人已经发现头戴水晶面具的红衣教主进门，此时孙真人完全可以全身而退，不被红衣教主发觉自己是朝廷寻找之人的身份。不能让呆在茶楼饮茶休闲的百姓像谢老板般遭受非人折磨，更不能让他们成为红衣教的驯服工具去害人！缸中的水是绝不能让茶楼的人喝进肚。一闪念的功夫，明知缸中水有毒的孙真人，将全身真气凝聚在握拳的右手，他举起拳头奋力一击，拳头击向稳如磐石的水缸，他用血肉之躯践行誓愿普救含灵之苦的大医精诚誓言！
　　就在孙真人砸缸的瞬间，圣女们围堵了上来。
　　“抓住他手！”阿萨辛高呼。
　　圣女们飞身扑了过去，哐啷一声，随着水缸的破裂，缸中水哗啦流了出来，漫了一地。
　　“不好，闪开！”看见水漫一地的圣女们惊叫着，闪身避让破缸而出流动地上的水，她们也惧怕缸中水的毒性与自己所服练功丸药性相克。
　　孙真人看见圣女闪开，让出一道缝，他连忙抓住机会，跃向窗户。
　　“哼嘿，那里跑！”阿萨辛声随身动，她跨步过去，堵在窗口。
　　经过白天天姥山之行，救治方宇轩、雪儿、谢蝶舞，已经耗损了孙真人太多太多的真气，刚才又为砸缸救人而拼尽全身内力的他，费力地突破了圣女们的围堵，期颐之年的孙真人来到窗口，耗尽内力的他却再没有一丝一毫能力冲出阿萨辛的手掌，他被十恶不赦的阿萨辛抓住，成为她的阶下囚。
　　阿萨辛扬起手掌，冲着药王天灵盖击去，她要一掌击毙这个坏她好事的糟老头子。就在阿萨辛手起掌落的当口，她在窗口看清楚了老头的相貌，原来是韦皇后懿旨寻找之人，看着得来全不费工夫的药王，她兴奋道：“啊哈，药王孙真人！”随着话语，她变招点穴定身，使孙真人萎顿地瘫软地上，不能动弹。
　　此时缸中水已经渗透进茶水间地下，地面已无水痕，圣女们没有了顾忌，她们看见阿萨辛抓住了药王，圣女们献媚地齐声高呼：“圣教主武功盖世！圣教主英明！”她们聚集窗口，围观韦皇后懿旨中指名道姓的药王孙真人。

作者有话说

　　阿萨辛秉承韦皇后的懿旨，壮大红衣教在江湖中的势力，只有人多势众才能声势浩大，才能一呼百应，才能指鹿为马。她知道斑竹村地处交通要道，地理位置十分重要，让红衣教的势力占据斑竹村，则表示这个地方成为韦皇后控制的据点，斑竹村就成为她手中的一枚棋子，因此在斑竹村发展红衣教教徒就显得尤为重要，她必须亲自督促斑竹村的村民加入红衣教，于是，在处理完客栈的事务后，她又亲自带领着圣女金邀月、苗青云、琴韵吟、回眸笑来到谢记剡溪茶楼，这个村民聚集、闲聊的地方，她将在这里发展教徒，接受教徒们的顶礼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