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花谷秘笈之谜》梦儿圆

21、第二章 蛛毒侵脑无药医 不吝伤身驱蛛毒

　　眼看猎物马上到手的毒蜘蛛，正沾沾自喜，却丝毫没有察觉孙真人已经赶到，更没有想到善于采集药材的孙真人是那么熟悉蜘蛛的身体构造，它把自己的致命之处暴露在孙真人的眼前。
　　紧随而来的孙真人抡起手中的药锄，避开毒蜘蛛的头胸部覆盖的背甲和胸板，他知道毒蜘蛛的背甲和胸板犹如铁甲钢衣，保护着毒蜘蛛身体不受到丝毫损伤，孙真人朝着毒蜘蛛身体最薄弱的地方，连接蜘蛛胸部与腹部的腹柄猛砸，药锄砸在毒蜘蛛纤细的腹柄上，犹如打蛇的七寸般将连接毒蜘蛛胸部与腹部的腹柄砸断，胸、腹分离的毒蜘蛛在地上挣扎几下，陨命而去。
　　蜘蛛八脚朝天死去，可它带毒的螯牙却深深嵌在方宇轩腿上。孙真人扶方宇轩坐下，他撕开裹住方宇轩伤口的裤子，立即用绳扎紧方宇轩伤口上方的腿部，又点了几处穴位，阻止感染毒液的血流继续上行，他又拿出随身的药囊，从中选出一把钳子，轻轻拔出蜘蛛有毒的螯牙放进药囊，随即将方宇轩沾染毒液的外衫解开脱掉，防止外衫上的毒液渗入体肤。
　　正在孙真人忙碌地一环扣一环地处理方宇轩的伤情，因惊吓愣住的姑娘慢慢缓了过来，看见方宇轩被蜘蛛毒牙咬伤而惨绿的伤口，看见舍身相救的他命在旦夕，她双眼噙着盈盈的泪水蹲下，双手抱着他的伤腿，头俯下，张嘴含住方宇轩被毒蜘蛛咬伤之处，用力将腥臭难闻的毒血吸出，又吐在地上。
　　“姑娘，别吸，危险！”毫不提防姑娘会有此举的孙真人着急地阻止姑娘，深知蜘蛛毒性的他，知道被蛛毒感染的血液毒性极大，稍有不慎，一旦毒血入胃，后果难料。
　　正在专心给方宇轩吸允排毒的姑娘冷不丁听见孙真人阻止自己排毒的话语，不知就里的她抬头一愣，一口毒血咽了下去。
　　时间就是生命，看见姑娘已经抬头不再给方宇轩排毒的孙真人，他移步到方宇轩背后，扶起因毒发而浑身僵硬的方宇轩坐好，自己席地而坐运功给方宇轩排毒，他双手紧贴方宇轩的后背，将自己身上的真气连绵不断的输入方宇轩体内，那醇厚、温暖的真气通过方宇轩背部督脉的灵台、神道上行到达头部的脑户、百会，又经面部的神庭，下行到人中、龈交，与任脉汇接，通过紫宫、玉堂，在上丹田聚集护住心脉，在孙真人的真气疏导下，方宇轩那混有蜘蛛巨毒的血液，随着真气的疏导顺伤口排除体外，那墨绿的毒血滴在地上，滴在爬行的小虫身上，不堪抗拒毒性的小虫在地上垂死挣扎，中毒死亡。慢慢地方宇轩伤口流出的血由墨绿转红，孙真人知道他体内巨毒已排除，他收功正准备起身。
　　通过孙真人的医治，方宇轩因中毒而僵硬的四肢有了感觉，他慢慢的聚集真气运功到四肢百骸，身体逐渐恢复，坐稳的他眼光扫向身旁，他看见姑娘的头软塌塌地依靠在自己身边，脸侧向自己，姑娘那沾有血迹的面孔似曾相识，好像珍藏心中的一个倩影，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她的肤色绿中泛青，暗暗吃惊的方宇轩顾不得仔细打量，他着急道：“表哥，不好了，你看姑娘怎么了？”随着方宇轩的话语，孙真人从方宇轩身后探头，他看见姑娘晕倒在方宇轩被毒蜘蛛咬伤的伤口旁。
　　孙真人来到姑娘身旁，查看脸色发青，呼吸急促，嘴唇发乌，周身发绿，已经昏迷的姑娘。查看后孙真人暗叫不妙，他知道姑娘排毒不慎，毒血已经入胃，后果不堪设想。刚刚发功给方宇轩排完毒的他，消耗真气不少，看见姑娘如此模样，孙真人强提一口真气，将手放在姑娘丹田，他想用自己的真气直接逼出姑娘胃部的毒素。手放姑娘丹田的孙真人这才察觉，姑娘体内原本重合的两股真气正在互相脱离，这两股真气参差不一，犹如骏马奔腾般在她体内狂奔乱窜，血随气行，血液载着的毒素已经遍布姑娘全身而聚集脑部，姑娘性命在巨毒侵袭中一点点离她而去，她年轻的生命犹如油枯灯灭般即将熄灭。人命至重，有贵千金！（摘自孙真人著作）只要有一丝希望，就决不放弃！孙真人收功从随身的药篓中翻找出几味药材嚼烂，放入黄色酒葫芦中摇匀，将药酒一点点灌进姑娘口中，又不顾个人安危，扶起姑娘坐好，他准备用剩余的真气给姑娘排毒。
　　方宇轩知道神医孙真人为了医治自己的中毒，已经耗费不少真气，期颐之年的他虽然童颜鹤发，身手矫捷，可也需要休息，恢复体力。于是说道：“表哥，我来给她排毒。”
　　孙真人看了看方宇轩，他知道自己的这位表弟睿智过人，医术也有一定造诣，他的武功更是非凡，如今江湖中高过他的人，寥寥无几，搬着指头数，也就那么三、两个人，只不知他的身体恢复如何？他正准备阻挡方宇轩，谁知动作敏捷的方宇轩已经抢先坐在姑娘身后。
　　刚刚苏醒的方宇轩在姑娘背后坐下，他抱元守神、静下心来，将体内真气聚集双掌，平稳而温暖的双手平贴姑娘后背，按在她背部要穴的他感觉姑娘膻中气海中有两股真气如脱缰野马正在横冲直闯，想冲出气海，可昏迷中的姑娘不能引导这两股真气归一、驻留丹田。方宇轩慢慢的将自己真气输入她体内，引导姑娘体内的两股真气聚合，又将聚合的真气缓慢而平稳的通过姑娘身上的任、督二脉向她身上各大经络缓缓扩散，真气将她身上的剧毒逼回到胃部，引导由口中吐出。方宇轩竭尽全力运功给姑娘疗伤，只见他周身热气腾腾，头顶冉冉升起白雾，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落地。终于中毒的姑娘有了转机，她那暗绿的肤色逐步变浅，中毒昏迷的她已经呼吸平稳，陷入沉睡。可她头脑中的毒素却排不出去，头部的肌肤依然泛着暗绿色，她的发根黑中带绿。
　　姑娘迷迷糊糊中呕出了几口墨绿的毒血，顿时感觉胸中不再窒闷，四肢百骸舒服许多，她脑中象走马灯似的，断断续续浮现出一些片段。她恍惚在云海中飘浮，手中的混天绫如彩虹般漫天飞舞，自己在混天绫中穿梭如彩蝶……，她恍惚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向自己走来述说着什么……，她恍惚看见自己正在向无底深渊坠落，有一种像是要被吞噬掉的感觉，使自己陷入极度惊恐之中，恍惚之中她喃喃喊叫：“救命！”此时，一人如神兵天降般将她救起脱离了深渊……。
　　方宇轩听见姑娘在梦魇中惊悸的呼叫：“啊，啊！”她那沙哑而怪异的声音显得有气无力，低得像耳语。方宇轩察觉姑娘已经脱离危险，他收功后一手扶着浑身无力的姑娘，一手轻轻拍打着浑身发颤的姑娘肩膀，一叠连声的说：“姑娘，醒醒。”在救治姑娘的过程中他无意间看见地上有一小巧的颂埙，于是捡了起来。
　　孙真人看见方宇轩运功将命悬一线的姑娘救治，虽然大部分毒素排出身体，可残留在脑部的毒素却无法排出，他将酒葫芦中的药酒倒出，涂抹在姑娘脸上、额头上，想借助药酒的力量来排出毒素。
　　在药酒的刺激下姑娘慢慢苏醒，她睁开眼看见了方宇轩，看见这位几次将自己从死神面前救了回来的恩人，她那充满感激的目光停留在方宇轩身上，她张开嘴唇想述说什么，可发出的声音却是沙哑的啊啊怪声。惊觉自己成为哑巴的她挣脱掉孙真人的把脉，她用手无力地抓挠着自己的咽喉，无助的眼神绝望地盯视着面前把脉的孙真人。
　　近距离的接触，方宇轩认出姑娘是两年前擦肩而过的白衣少女，看见姑娘因惊诧莫名而惶恐不安，看见她那欲语却不能叙说的困惑神态，看见她那绝望无助的眼神，他的心好痛好痛，他恨不能自己代替姑娘承受那份痛苦。还好，有医术超群的表哥，誉满神州的药王表哥在此，还有什么疑难病症不能医治？！想到此他安慰她道：“姑娘，不怕，有我表哥药王孙真人在此，什么疑难病症都难不倒他。”
　　正在给姑娘把脉的孙真人，听见姑娘怪异的啊啊声，诊断出姑娘因毒素麻痹声带而成为哑巴，因毒致哑这种病治疗不难，可难的是她因为头撞击树后又中毒，而且毒素残留大脑，麻痹神经，如果不把毒素迅速排出大脑，她很可能会成为不能思维的痴呆人，可目前没有什么好的药物可以驱除姑娘大脑的毒素，而自己行走江湖多年，从未见过刚才那体格硕大的毒蜘蛛，这绝不是本地蜘蛛，可究竟是那里来的这异域怪物？它们的毒素到底厉害到什么程度？这些都是治病需要了解的！孙真人盯视着毒蜘蛛思索。
　　天骄的表哥……药王……孙真人能医治……，方宇轩温柔的话语缓解了姑娘的惊恐，她信任的目光盯视着孙真人，迫不及待的她，双手拉住孙真人的手轻轻摇晃，那求助的动作让人怜悯，让人心痛。
　　姑娘的动作使孙真人收回目光，他看着中毒的姑娘怜爱道：“小娘子，不要惊慌，你的失哑是因为中毒而引起的，我给你解毒后就自然恢复说话了。”
　　姑娘听见孙真人的话语，心中明白失哑的原因，也缓解了她恐惧的情绪，她盈盈向他们施礼，感激孙真人和方宇轩的救命之恩。
　　“姑娘不必多礼，治病救人乃医者本分，你在这里休息，休息，我去那边看看。”说着孙真人离开了姑娘，去毒蜘蛛那里，用随身携带的匕首，将蜘蛛的毒囊割下，放进另一个红色葫芦中，他要带回去好好琢磨，配制解药，驱逐姑娘头脑里的毒素。
　　方宇轩看见姑娘恢复常态，回想刚刚姑娘摔下崖后的喃喃自语，于是他关切说道：“你是…雪儿姑娘？你还记得资州积翠泉边发生的事情吗？这颂埙是你的吗？”
　　看见颂埙，雪儿拿了过来，她抚摸着颂埙仿佛记起什么，迟疑的她边思索边呢喃道：“雪儿？我是…雪儿？…雪儿，好熟悉的名字。”姑娘有点迷茫，她点点头，又迟疑地摇摇头。她竭力地回想过去，可脑海中一片空白，过去的经历却怎么也回忆不起来，在极力思索中，脑袋如炸开锅般浮现出零零星星的片段：仿佛自己手拿武器混天绫，置身于一片青翠欲滴的草地，口中吟着混天绫口诀：
　　茵茵绿草地，
　　青青松树林，
　　阵阵微风吹，
　　幽幽花香袭。
　　她随着自己吟诵的口诀而演练武功。
　　“雪儿，小师妹教你的混天绫武功已经娴熟，婆婆再将峨眉派的峨眉拳传授与你，了却我那小师妹的心愿。”随着话语峨眉师太吟诵起峨眉拳口诀：
　　霞光万道旭日升，
　　云海茫茫峰舟行，
　　紫气东来佛光现，
　　神灯万盏朝贤圣。
　　峨眉师太随着口诀，身影翩翩，那纵跳闪躲的拳路快如神明灵动，那轻盈灵巧的身法犹如蝶舞翩翩，神清气定的峨眉师太将柔弱无骨，善变无形，通身皆手，触之即发，后发先至，变幻莫测的峨眉拳法传授，她要雪儿将她阿嬷离开峨眉后自己创建的峨眉拳带回去，演练给自己疼爱的小师妹，她的外婆看，已解几十年师姐妹的惦念之情。
　　“掌门，不好了，碧玲姐她外婆病危！”一个小道姑匆匆前来相告。
　　“怎么？小师妹病危？！”得知雪儿外婆病危消息，峨眉师太停止授功，一把抱住得知恶讯而晕倒的雪儿……。
　　阿嬷…阿嬷病危！我得赶回去！家，我的家？雪儿的思绪如野马狂奔，如车轮飞转，可她怎么也回忆不起自己的家在何方！天呀，救救我，我要见阿嬷，我要回家！
　　“雪儿姑娘！你怎么了？”方宇轩看见雪儿呆滞的目光视而不见地盯视着自己，看见雪儿那茫然的面容逐渐变得狂躁，乱了方寸的方宇轩惶急地喊着，想把雪儿从呆滞、迷茫、狂躁中唤醒。
　　孙真人听见方宇轩惶急的叫喊，他马上来到雪儿身边把脉诊断，看见姑娘因思虑而呈现脉象紊乱，脉象紊乱并不难治，可雪儿那迷茫而狂躁的神态使人担忧。孙真人看见雪儿出现了刚才自己预计的状况，神智不清的她病情进一步恶化，他一边给雪儿针灸点穴，让她镇定安神，停止思索，阻止她的病情进一步发展，一边急切地说道：“不好，雪儿姑娘脑部中毒，毒素侵蚀着她的头脑，必须马上下山抓药，治疗！”
　　在孙真人的针灸下，渐渐地雪儿发出沙哑的嗓音，可神情却越来越呆滞。
　　“表哥，怎么走出这片树林？”看着被山峰遮挡夕阳而显得幽暗的森林，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木，迷失方向的方宇轩问道。
　　咚、咚、咚，远处传来雄浑激越，深沉清远的暮鼓声，这给迷途的孙真人他们带来莫大的欣慰，听见这大佛寺特有的鼓声，孙真人知道，跟随猴子奔跑，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人际罕见的天姥山森林，虽然这里树木参天，不易辨别方向，可眼前潺潺流淌的溪流是剡溪，只要沿着剡溪的溪流方向行走，就可以到达半山中的斑竹村。
　　方宇轩听见暮鼓的声音，寻声辨别方向的方宇轩一个轻功扶摇直上，已经到了离自己最近的大树上，就着夕阳极目远眺，看见鼓响处的方向是一个狭长、纵深的峡谷，那里崖壁千丈，灵峭幽峻，迎面的崖壁上，在夕阳的照射下，依稀可辨有一朱砂的佛字，悬崖旁的缓坡地是一座禅院，在四顾微茫的暮雾中，那三进三出的大殿隐约可见。
　　方宇轩知道，眼前的大佛寺，就是自己前几日去那里探访几位高僧，大家一起谈经论道的地方。
　　此时，恍恍惚惚的雪儿，坐在阴暗的树荫下，头脑中走马灯似的闪过无数画面，她仿佛回到童年，脑海中，小时候在阿母身边看星星的画面浮现，她仰望星空，眼前繁星闪烁，遐想中的雪儿喃喃自语。
　　“表弟，我们追猴子不知不觉到了天姥山的原始森林，现在沿着这条剡溪顺流而下，就可以到达谢公道，顺道下山可到半山中的斑竹村。”孙真人将所在的方位告诉了方宇轩。
　　方宇轩听表哥告知了方向，放松心情的他跳下树，回到孙真人和雪儿身边，看见脸露微笑的雪儿嘴唇翕动，听不见雪儿话语的方宇轩坐在她身边，仔细聆听。
　　雪儿与方宇轩并排而坐，她仰头望着天上，仿佛看见满天星辰，陷入遐想中的她喃喃自语：“阿母，你看满天星斗。”说着，疲乏的雪儿，头倚靠在方宇轩肩旁，手攀住方宇轩手臂，依偎着方宇轩吟咏：
　　阿里山上看星星，
　　满天星星数不清；
　　星星笑我数字痴，
　　我笑星星亮晶晶。
　　口念童谣的雪儿嫣然一笑，灿烂的脸上好似开放的桃花，她拉着方宇轩的手，轻轻抚摸，犹如撒娇的孩童依偎着阿母。
　　看见遐想中的雪儿没有了恐惧、狂躁，宁静下来，望着她那熟悉的面容，那甜美的微笑，不知不觉将天骄带回记忆中，他仿佛看见在资州积翠泉旁，抿嘴而笑的白衣少女倩影，那铭刻脑海中的画卷，方宇轩情不自禁地说道：“阿妹，天上星，数不清，你喜欢那一颗，阿哥摘……。”顺着雪儿的思绪，方宇轩附和说道。霎时一股柔情蜜意，充塞方宇轩胸臆，他似乎有很多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而说。
　　“阿哥，我好想阿母，我好想阿嬤。”心无遮拦的雪儿，顺着自己跳跃的遐想回应着天骄的话继续说道。
　　“好阿妹，我们带你去找阿母，阿嬤。”方宇轩继续顺着雪儿的话语宽慰她。
　　“阿嬤……。”提到阿嬤，雪儿突然一惊，迷茫的她睁大眼睛，四处观望，看见周围是阴森森的树木，看见身处陌生的环境，依偎着方宇轩的雪儿，紧紧抓住方宇轩的胳膊说道：“阿哥，我怕……，怕……。”
　　方宇轩抚摸着雪儿肩膀，缓解她的恐惧说道：“雪儿，不怕，阿哥在，药王表哥在。”
　　在方宇轩温柔的话语声中，雪儿恐惧的神态渐渐平静。
　　孙真人见此情况，知道雪儿脑部中毒愈加严重，为了缓解雪儿的病况，孙真人说道：“雪儿，看见天上星，亮晶晶了，嗨，这里被山峰、树木遮挡，看也看不清，我们下山吧。”冲淡雪儿恐惧心理的孙真人接着对方宇轩说道：“表弟，雪儿姑娘中毒的病况越发严重，我们赶快下山给他治病。”
　　方宇轩掺扶着神态恍惚的雪儿站起来，他看见雪儿仿佛变个人似的，麻木地站立面前，面部表情呆滞的她，没有了刚才的灵气，了无生机的她，僵直痴傻。心痛不已的方宇轩心急如焚地掺扶着雪儿，随同孙真人向斑竹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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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刚刚苏醒的方宇轩在姑娘背后坐下，竭尽全力运功给姑娘疗伤，只见他周身热气腾腾，头顶冉冉升起白雾，脸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落地。终于中毒的姑娘有了转机，她那暗绿的肤色逐步变浅，中毒昏迷的她已经呼吸平稳，陷入沉睡。可她头脑中的毒素却排不出去，头部的肌肤依然泛着暗绿色，她的发根黑中带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