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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凤舞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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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永祥王府盛宴,自然是十分热闹,达官贵人比比皆是,桌上觥筹交错说的大抵都是些恭维话,这种宴会自然是上流贵族们拉拢关系,巴结上司,交换情报的好时机。
客房处,几个小丫头扒着门缝想一睹京城第一美人的芳容,只见瑛儿正为宋锦渊梳妆,平日里只听闻宋锦渊一向以素雅示人,今日浓妆艳抹又别是一般风味,甚是妖冶,红唇娇艳欲滴,几个小丫头看了又是激动又是自愧不如。
别说几个小丫头,今日在场的贵宾听闻有幸能够一睹宋锦渊姑娘的芳容,也是激动不已,等了许久,宋锦渊才压轴出场,一身红衣,乌发如瀑,发髻上只绑了一根红丝绸带,极为简单,可此等惊人容貌,还未起舞,便听到座中窃窃私语。
“真不愧是天香楼的宋锦渊姑娘。”
“当真是个美人!”
“听说当今可是身价不凡啊,今日竟有幸一睹芳容。”
当然也有好妒之人,某位夫人便说道:“美则美矣,还不是个低贱的舞姬。”
宋锦渊隐隐约约听到了些许,但仍置若罔闻,自是在这风月场所谋生路的,这种话早就听惯了,若真当回事,她也当不了天香楼的头牌了。
待到舞姿一起,满场便鸦雀无声,顾盼生姿也远不够形容那舞姿的万分之一,分明那指尖都有满满的柔情,一勾一转,都是摄人心魄。
宋锦渊一袭红衣,金线勾的凤尾,舞姿交替之间,凤尾摆动,高贵而美艳,竟令人恍惚觉得当真是一只凤凰翩翩起舞。
宋锦渊舞蹈变换之间,有一位身着白衣的男子突然吸引了她的视线,尽管他垂目饮酒,那举手投足竟叫她乱了心弦,移不开视线,只觉得似是故人,感觉十分熟悉,可她分明非都城之人,自在都城生活只是也只是在孟府,鲜少出门,此人定是未曾见过。
旋转间一次次回眸,原本在垂目饮酒的他突然像是感知一般抬眼,一双透彻而纯粹的黑眸就那么直直的看向了她,眼中含着深情和温暖,透过那双纯粹的眸子,宋锦渊想起了故乡,想起了娘亲,想起了过去的欢笑。十年来,仿佛当年的温暖一样,只是他一个眼神而已,她竟感受到十年来久违的安心。
这一抬眼,白衣男子的眼神就从未离开过,灼灼目光,看的宋锦渊脸竟发烫。
就在这灼灼目光之中,宋锦渊跳完了一只舞。
偌大的京城,只有宋锦渊一人可作的“凤舞”,永祥王妃看后甚是欢喜,一挥手道:
“赏!”
宋锦渊不紧不慢行礼道:“谢娘娘。”
退场后,宋锦渊在客房内稳了稳心神,正拆卸完装束换做寻常打扮之时门外有人寻来。
瑛儿开门,只见外面是位内侍,递与瑛儿一封信,说道:“这是我家爷给姑娘的。”
瑛儿到:“你家爷?敢问是哪位?”
小厮抱歉一笑说道:“爷不让透露他的身份,只让小的送信来,其他的也不好多说了。”
瑛儿接过信说道:“知道了,你且回去吧。”
瑛儿将那封信递与宋锦渊,宋锦渊带着好奇与疑惑拆开那封信,只见是一副墨迹刚干的画,画中人正是宴会上翩翩起舞的宋锦渊,笔触细腻,栩栩如生,另附的一张纸上写着:
“虽与姑娘素未谋面,今日一见犹如故人,故兴起作画。时间匆忙,笔法混乱,希望姑娘笑纳。”
瑛儿在一旁瞧见了,说道:“这位公子画技真是了得,不知是哪位大人又拜倒在姑娘的石榴裙下?”
宋锦渊见她打趣自己也回嘴道:“你这小蹄子越发没规矩了,竟连我也敢打趣。”
瑛儿见宋锦渊娇嗔的样子,噗嗤笑出来,又哄她道:“我哪敢啊,姑娘牙齿伶俐,瑛儿可比不上,瑛儿还是先伺候姑娘更衣吧。”
宋锦渊点点头,手中仍端详着那副画,不知作画者,可是那位一见如故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