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幕 代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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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幕你他妈疯了？”
青年几乎是被甩在墙上，随着身躯碰撞的巨大响声落下，整个人就狼狈的跌坐在地。
他不满的抬起眼眸，瞳孔泛着一丝狠戾和狰狞，还有三分不敢置信。
他是没有想到卓幕真敢动手，不就是多说了几句嘲讽女人的话吗？但若是卓幕想到了其他地方.....可惜，卓幕算是猜对了。
不过对方敢动手才是他最意外的地方，他不知道卓幕是蠢还是为了所谓的兄弟情义，但他觉得对方无论是什么，都不值得。
那毕竟都是上流社会的风流债。
“你最好闭嘴。”
卓幕冷冷地看着地上的人，毫不掩饰脸上狰狞的模样，淡褐色的瞳孔此刻似有怒火灼灼，深黯得都有黑如墨的色彩缓缓晕开。
他又一次忍不住动手了。卓幕忍不住，他知道他应该忍住，但每一次的结果他总是猜得到，也做的到。
他告诉自己只有握紧拳头，将所有的愤怒当做指尖刺入掌心的肉，一切会好起来，也许过程会痛，会漫长。
但卓幕总是会挥起拳头，因为同一个理由，因为同一个拳头，这件事，跟打方宇没有区别......或者，他接下来不能动手。
方宇至少是别人的狗，他可以随意发泄，毕竟一个不乖的手下对于主人不过随意抛弃的万物罢了。
“哟，我是说错了什么惹得我们的卓大公子生气了？”
青年悠悠然爬起身，对着卓幕笑着露出了白齿，顺便摊了摊手。
酒吧角落里两个男孩对峙，却丝毫不影响激昂舞动的人群，低气压不过流转在两人之间，漂泊，荡漾，或者蓄势待发。
“我说了你最好闭嘴，周核，你别给脸不要脸。”
头顶上旋转的吊球散下暧昧的灯光，将卓幕的脸分割成斑斓的色彩，此刻男孩的轮廓冷硬无比。
卓幕不希望心底的伤疤被一次次地揭开，一次次涌向心头的悲愁，哀怨，都会被他化作怒火。
他不止一次的希望，伤害他的人，要让身死无尸，即使那个人是他父亲。
入赘的男人嫁给了柔婉贤淑的富家千金，之后彼此过上了幸福快乐的生活.......卓幕被生出来了，但背叛也从那时生存在无知黑暗的背后。
所以当真相被揭开，他能做的是挽回不了任何事，只能将家丑外扬，名声大噪。
看吧，真够恶心的。
那个时候他弱的也像一头狗，把他自己都搭进去了，是活该吧。
“行，我闭嘴就是了。”周核整了整身上的衣物，笑脸相迎，“不过你动手真狠啊，把我当做你的仇人做提前训练吗？”
“我欠你一次。”
卓幕说的是刚刚甩周核的。
他们只是道上的兄弟，但不是什么深交的好友，很多东西还是要算清楚.....
他突然想起了牧祈言，不知为何，男孩微微颤颤地敛上眼睫。
周核无所谓的点了头，然后走向吧台，对着穿着性感的调酒师打了响指，媚眼相抛。
他点了三杯相同的烈酒，一杯被他推向隔壁桌趴睡的男孩，一杯拿在手中微微晃动，而另一杯则递给了卓幕。
他将纸钞塞进调酒师紧身的胸衣内，一个微笑便转身离去，留下女人略微嗔怒的面孔。
“biaozi无情，兄弟。这件事到此结束，有些人而已，别毁了我们之间的兄弟情。”周核举杯，嘴角上扬。
他说的是今天的事。
说起来就是两个傻逼爱上了一个女人，但这两个傻逼分别在他和卓幕的身边，两个主人外加两条狗顺便一女人。就像你买炸鸡和薯条会赠送一个番茄酱一样，但往往后者，就是炮灰。
一个傻逼和女人在一起，但另一个傻逼追求女人，女人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两者兼顾。
然后傻逼不愧是傻逼，一起到自家的主人面前诉苦，然后打起来？
的确打起来了，只是很快，而且是他单方面地被打了一下。
通俗讲，甲把乙的马子上了，两人随后去搬救兵找人做主。
他讲了几句话，嘲讽女人的话，顺带着想起了卓幕的事情，忍不住讽刺一下。
周核不是上流社会的，也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漫天的花边新闻让他忍不住八卦一下。
说起来，这就是豪门不幸吧。
“兄弟吗”
卓幕接过，看着杯中酒影，感觉有些恍惚。
他失去了妈妈的那一天，他就失去了全世界。
男人把隐藏多年的女人牵进了白衣丧怨的家，顺带着身后一男一女的孩子欢乐蹦哒，他们的眼神惊叹的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那个女人温和地对他说：从今以后，我就是你妈妈了。
卓幕知道她要的不是妈妈这个称呼，而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所以他忍不住想要动手，去撕碎她的脸。
后来那个名为父亲的男人制止了他，就像当初他制止了妈妈疯打女人的模样，可笑，可笑。
卓幕曾经问自己是不是孤身一人，他曾经有这个家，有妈妈，可后面没有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还有他们所爱的孩子。
他看起来多余，却又不多余。
男人并不爱他。卓幕已经猜到了，他爱的是这偌大的家业。
他占着家业要和女人远走高飞吗？
卓幕现在没有力量，所以他需要那些兄弟，至于牧祈言.......他知道对方在这方面帮不了他。
那个男人有什么用，也就是消费女人财物的小白脸，妈妈可能眼睛瞎了才看上他。
大概像街角巷道里的鸭子，也许就他的身体，丑陋的富婆都懒的上他。
那个女人有什么用，对于卓幕不管善良与否，她跟妈妈的争辩历历在目，女人的面部狰狞如蛇蝎可怖。
说她抢到了自己的幸福？赢家才值得拥有一切？
卓幕想笑，这话真好笑。
当他是圣母玛利亚？他不是牧祈言，他只想当撒旦，他要让那个女人知道惹到什么人就要付出什么代价。
如果赢家才值得拥有一切，他一定要赢。
周核看着卓幕将酒杯渐渐收紧，白皙的手腕上似有青筋暴起。不用他想也知道卓幕在想什么，心灵受伤的小男孩要起来报复让他家破人亡的女人，等待那天兵临城下，将敌人一击败溃身首异处时候，周核会为他起身鼓掌吧。
吧台上的男孩缓缓醒来，看着面前的那杯烈酒，视线转动。直到落在两人的身上，一展笑颜。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幕 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