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力才是真爱神》乌鸦乌鸦

45、第45章

　　“霏秋沚！你干了什么！”欧曲双手拍着桌子喊。
　　秋沚故意不看他：“什么都没有，他心里有别的鬼。”
　　“对，我很讨厌录音录像。”维予说。
　　“别对我说谎！还有你，”欧曲指着秋沚，“不许挑拨我们，这是禁区。”
　　“好吧。”秋沚吸了口气，“就是这样。因为太容易了，一不小心做到了底。实在太容易了，比拣只小猫回家都容易，我没有适可而止，是我的错。对不起。”
　　维予看着地板：“我不想谈这个。我走了。”
　　欧曲喊：“不许走！这个问题比你想得严重，你好好听着！秋沚，你说。”
　　秋沚：“关于醉酒时知情同意，酒后反悔的情况，现在是个灰色地带。特别男方反悔的情况，据我所知是没有判例，如果维予咽不下这口气，可以把瑾昌叫来问问。”
　　维予压住她手里的电话：“不需要问！”
　　欧曲冷静下来，坐到椅子上：“换句话说，你一旦被灌醉，就是死路一条。如果你灌醉别人，一定是丑闻。无论怎么玩，要在对方清醒时留下知情同意的证据。是第一次吗？”
　　维予：“和你没关系。”
　　秋沚：“是。”
　　欧曲：“有保护措施吗？”
　　秋沚：“当然。而且我把‘保护措施’留下了，做了个犯罪现场。”
　　欧曲：“很好。维予，这次是秋沚主动做保护，别人就不会了。你周围的人，都不会避孕，你要非常小心。如果你在结婚前弄出孩子，第一次母子意外事故，第二次把你结扎。没有第三次。懂了吗？”
　　维予点点头。
　　欧曲对秋沚说：“具体细节你再教教他。”
　　“都准备好了。小予弟弟，跟我走吧。”秋沚对维予勾勾手，走到门口又回头说，“还有，既然你不让我说谎，我就都告诉你吧。这次多多少少是故意的，我觉的，让维予把第一次感情经历，和第一次性经历都寄托在同一个人身上很危险。我们有前车之鉴，那个错误不会再犯了。”
　　秋沚说完就领维予出门，没有再看欧曲的脸。

　　秋沚带维予进了三楼一间客房，床上一片混乱，揉皱的被单扔在地上。
　　“这是，你‘□□’我的现场。”秋沚说，“本来应该在酒店房间里搞，今天比较匆忙，就不那么讲究了。”
　　“床单、毛巾、地毯，可以验出你的DNA。”她指着三个地方，又把一团衣服扔到床上，“这是我拿上法庭的证据，上面有清晰的痕迹。现在我要求一百万赔偿，并且和我结婚。你该怎么办？”
　　维予早已无地自容，这时候无力地坐在床上：“好了好了，放过我吧。我知错了。”
　　“别这么容易放弃嘛，不垂死挣扎一下吗？”
　　“不挣扎了。遇人不淑到这种地步，还有什么脸面讨价还价？结婚可以，钱要分期付款，开始写请柬吧。”
　　秋沚无趣地坐到床上：“真没意思。”
　　“我本来就是最弱一环，就算突破成功，接下来就是她一个人面对欧曲和那个霏秋沚，自求多福吧。”维予自嘲地一笑。
　　“原来是这样，事情还没开始，你就决定了要完全依赖别人啊！”秋沚嘲讽他。
　　“事情还没开始，就应该由我决定要不要开始。说真的，有谁能在完全无意识下做这种事？”
　　秋沚开始正经地端详他：“哦？难道你不是无意识的？”
　　维予避开她的视线：“你又没给我下药，酒而已。我不喝就是了。”
　　“然后你决定喝了？”
　　“一方面是因为在自己家里，另一方面……我想的是，‘不会这么幸运吧……’”
　　秋沚格格笑起来。
　　维予继续说：“这方面，我是真的不擅长。不过其他方面，我答应你的事，一定会做到。”
　　“什么事？”秋沚一脸困惑。
　　“十八年前那件事。”
　　“十八年前……”秋沚努力回想，“那时候我在上小学，是什么事呢……啊！你把那当真了！”秋沚拍拍维予肩膀：“真是对不起啊，有时候我为了完成任务，什么话都能说出来。其实我是大学毕业以后应聘进来的，认识欧曲不到三年。你这么好的人，真的不想再骗你……”
　　维予并没什么剧烈反应，只是点头说：“嗯。”
　　“那么！我们开始吧，”秋沚从床底下拖出一个旅行箱，“我来教你七种最常见的避孕方法，它们的破解法，和反破解法。”
　　箱子打开，里面是半个成人用品商店的挤压库存。
　　维予一看就脸红了，秋沚毫不在意地一一拿出来演示。最后，秋沚把摆了半床的东西收一收，又拿出一个黑色天鹅绒布袋，里面倒出几个杯子形状的东西，和一些奇形怪状的东西。
　　“最近一两年，我们被人用显微镜监视着，你已经暴露了，我非常不建议你现在玩得太过火。最好多用这些东西。当然，这是个建议，我知道有些强人所难……”
　　“不，不需要……”维予尴尬地推开这些东西，“我会检点言行，不需要这个。”
　　秋沚同情地看着维予：“对我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拿着以防万一吧。”
　　“真的不用。”维予吞吞吐吐地解释，“放在哪里？我还没有这里一个清洁工有隐私，我不想让别人知道……”
　　“不是有保险柜吗？”
　　“怎么能把这些东西和我父亲的名章放在一起！”
　　“那有什么，大家都是这样。图昂西的□□器可能和国玺放在一起呢。”
　　维予扶着额头：“你又把奇怪的事情植入我的脑子里！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想知道。”
　　两人嘻嘻哈哈一阵，秋沚抱着脚腕坐在床上：“保不准你真能做到，说起来也是孤男寡女，现在你就像，心里一点画面也没有一样……”
　　维予心想，她又开始了，镇定！秋沚不是幻琪和衷夏，她要更敏锐、更聪明，而且她和欧曲太亲近，拉拢她要不着痕迹，千万别用力过猛——维予打开全部感受器官，用每一根汗毛捕捉空气中的信息。
　　他不顾秋沚挑衅的表情，在她身边坐下，说：“不会再发生了，我觉得很对不起你，以后我会尽量忘记当时的情景，你可以当我已经忘记了。”
　　“随便你忘不忘记，反正需要的时候，我还能再创造出来。”秋沚歪头笑着，一只手像小蜘蛛一样在床上慢慢走到维予手臂上。
　　“为了这点小事，你不需要付出这么大牺牲。”维予淡淡道。
　　“什么小事？”
　　“我知道，昨天你说的是真的，现在的情况下，欧曲不会让只认识三年的人深入到这里。”
　　秋沚慢慢抽回手。
　　“我明白你想让我上一课，给我说好几个版本的谎话，引诱我然后再甩掉，让我知道女人会骗人，让我愤世嫉俗，不再抱有希望。只不过是一点小事，耳提面命也就够了，何必由你做出这么大牺牲……”
　　秋沚没否认前半部分，暗暗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是牺牲，说不定我喜欢呢？”
　　维予脸红了，仍然坚持着平静的语气：“一般来说，就算喜欢，也应该吊着我让我给你做些事吧？”
　　“有什么事情，是你能做，我不能做，我必须拜托你做的呢？”
　　维予说不出话来。
　　秋沚从床上跳到维予面前：“我有问题问你，你喜欢我吗？”
　　“非常喜欢。”维予红着脸说。
　　“既然喜欢，为什么还在乎那么多？趁着还能享受，去享受就是了。”
　　“因为，我是真的喜欢。我希望非常肯定地确保，你也不讨厌我。”维予看着秋沚的眼睛说，“我想在你下班以后和你出去，吃饭、看电影，做你想做的事，在你非常非常不讨厌的时候，再做一次。”
　　秋沚噗嗤一下，又噗嗤一下，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哈哈哈，你们家族的基因技能真是可怕！各种因素加起来，特别是你技术上的笨拙，竟然连我都差点感动了！哈哈……”
　　“也不用说成‘笨拙’吧？只是真的醉了。”
　　“你还以为我在说昨天？真是个小傻瓜。”秋沚拍拍维予的头，“可惜我不能擅自出门，我永远不下班。所以，你必须接受在上班的我，我做的全部事情，都是工作内容。”
　　“放心吧，这个时期快结束了。”维予认真地说。
　　“哼，信誓旦旦的，就像你真的知道一样。”
　　维予心知向秋沚问话的时机还不成熟，但他担心再没机会了，问：“我哥这么步步为营的，你知道他以后会安排我做什么吗？”
　　“你为什么不问他？他等着你问呢。”
　　“我怕他回答了，我没法拒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