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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樱花劫》第三章 久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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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花劫》第三章久久
长长想起老爸离开时的样子就火气顿生,哪有这样的?老爸“偷”闺女的手机!
对,就是这样,长长爸把自己的三星丢在长长手里,把长长姐姐送她的苹果拿走了!老爸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拔腿就走,搞得长长一阵奇怪,觉得办事再急,吃顿早饭的功夫应该是有的。奈何当时被老爸帅气的背影吸引,大脑片刻当机,来不及细细想奇怪在哪里。等长长收拾东西准备回宿舍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手机没了,才发现又被老爸骗了。
老爸个老不休的,居然用美男计!而且,成!功!了!
骗也就骗了,反正十八年来被骗次数也不少,还能挺住。长长更郁闷的不是老爸拿走手机,是她不会玩老爸三星手机的系统,是忘记一系列帐户密码。三星里面使用的是什么系统自己都叫不出名字!十来个帐户密码不尽相同,本来脑容量不够的长长怎么可能记得住。
发现手机调包之后,长长立马回拨,温柔公式化的语音提示让她瞬间火大--“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南方的气温总要比北方来得高些,日落西山夜幕降临,温度才稍稍下降一点,长长胸闷气短伴随着压不下的火气一直持续到晚上。
晚上开年级会,三四百人坐在大教室里,聊天瞌睡斗地主,吹牛拍马加□□。会议由二十刚出头的年轻漂亮辅导员主持,以及据说教授职称的院长参加,院长是一个五十大几的老头,说话时小眼睛笑眯眯的,很和蔼可亲,配合着肚一挺一挺的啤酒肚,一看就是能当爷爷的人。
长长就那么一直坐着,除了偶尔歪头看窗外夜风中摇曳的树枝,都很认真地听着辅导员跟院长所说的话,直到散会。小眼睛老头不经意间注意到这么认真的姑娘,多关注了一些,开会仨小时期间居然状态持续不变。当即觉得这姑娘定力耐力持久力非常,很是孺子可教,如果以后老师们反映良好的话,可以作为重点培养对象。
然而长长对此一无所知,只想回宿舍睡大觉,美丽的夜景都是毛线球。什么风轻啊云淡啊,夜风啊那个习习啊,明月啊那个皎皎啊……遇上她心里憋着的那团火,都得化成灰。
第二天长长在老爸打过来的时候只接听不说话,摆明了冷战,心说你不还我手机就不要想听你闺女的声音。长长爸也不着急,故意说了半天才点到重点:你姐姐给你定了一部新的,待会去拿货。
长长吃惊地手抖了一下,手机差点摔了。
惊悚。
生气归生气,生气了自然有发泄的方式,不会跟手机过不去。即使老爸手机不好用她也没想再买一个,浪费。这不符合长长爸的一贯作风,继承了长长爸优良传统的长长也不觉得这符合自己的作风。
老爸不还手机也没问题。长长自问,不就是重新学一套系统的使用方法么,还能难倒我一个21世纪新兴大学生不成?当初刚刚接触苹果系统时也不习惯,用着用着习惯就好了。
勤俭节约这个中华民族千百年来的传统美德成为习惯,长长很是得意。
如今美德出现裂缝,难得让她哆嗦了一下,脏话差点破口而出。环顾空荡荡的宿舍,有点欢快有点得瑟有点郁闷,心不在焉“嗯”了声,挂掉电话。
舍友这玩意长长没有--她得到了百年难得一遇的单出的名额。长长是有一位舍友的,可是已经报到了的舍友开学第二天早上决定放弃,回去复读,说是不考上清华誓死不休。
于是六楼走廊尽头的一间小房子,成了她的独居。更可悲的是本届学生安排已定,六楼就她一个人。
黑夜,幽静,六楼,走廊尽头,小房子……这么想想都会发生点什么灵异事件啊……
然而长长天生心宽胆儿肥粗线条,只是扶额感叹自己追求很是不够高,暗暗鄙视了自己一番。收拾收拾包裹准备准备防晒用品,迎接校领导们认为有益身心健康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将学生们至于烈阳细雨中反复锤打成铁汉子的军训。
军训求风求雨求降温是永恒话题,长长空间朋友圈被刷屏,趁大伙儿刷的欢快也刷了一遍又一遍。
话说回来,长长参加完学生会面试闲的发慌,军训结束后更是闲的数虱子。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去图书馆,出了图书馆带着书回宿舍继续看书,空荡荡的六楼跟图书馆一样幽静。
电子版的书确实便宜方便,但是阿枝喜欢读书,纸质的书,翻起来轻响散发着淡淡墨香的书。相处三年,长长也算是被同化,对书架上一排排封面或精美或简约或质朴的纸质书情有独钟。
或者,是想用这种方式来纪念些什么吧。
长长听说,昨天学校有一只白色巨型猛兽出没。传说此兽四足站立时就有半人多高,张嘴时满口獠牙,走起路来虎步熊风,大尾巴一摇一摇威风无比,无人敢近。
如此生猛却不知道是否有主人看管,一时间人心惶惶,猜测狂飞,急求爆照。热心的校友在贴吧上贴出了此兽的照片,并贴上P后的照片一打。校友顿时hold不住了,有点研究的校友立马爆出,此兽中文学名高加索犬,拉丁学名Dysdcophus Guineti,英文名Caucasian Ovcharka,原产于俄罗斯高加索共和国的运动型犬,凶猛斗犬之一,忠诚度极高。随后还有一个链接。
长长对这狗没什么大的兴趣,不是她的狗,只要不威胁到她的人身安全,她才懒得理,放下手机继续吃饭。
“上官长,一个人啊!介意我坐这里吗?”一男生端着餐盘坐到长长对面,一副熟稔的样子。
长长盯着男生看了半天,回忆是否认识这么个人。白T-shirt,牛仔裤,运动鞋,皮肤白皙,鼻梁高挺,一双眼睛带着琥珀色的明亮。此刻浮云飘过,阳光透过玻璃窗打进来,细小的尘埃在空中盘旋,氤氲着靡丽的光圈,对面的男生皮肤白净,琥珀色的眼睛亮而迷离,晃得长长有一瞬间出神。
她对美男的抵抗力被老爸培养成负值。
长长脑海里冒出“小白脸”三个字之后想起这人是谁,叶枫,班长,人缘不错,他竞选班长的时候她投了支持票--她全靠看脸。
下一瞬,长长眼神一亮,有一丝期待,脑子里全是粉色泡泡:班长不会是……告白吧……
长长心里嘿嘿嘿地笑开了……
叶枫被长长漆黑幽深的打量目光看着,有点瑟瑟不舒服,好像冰雪瞬间覆盖又消融,温暖之后对冰雪没来由的心惊。咳了一声,熟稔语气有几分干涩:“上官长,你会绘画吗?学校有一个百米画卷的活动,如果可以,想请你帮忙,如果得奖的话,这不仅是班级的荣誉,也是你的荣誉呢!”
“……”
“上官长同学?”
“嗯。”
没按照长长预想的套路走,语气能好到哪里去。
长长明白了,和着就是叶枫接到了学校比赛通知,左右找不到人,不知道在哪儿知道她会绘画,找她帮忙。害她白高兴一场,还以为他故意坐过来是表白啥的呢!大学不就是一见钟情的时候吗?大学不就是表白的最佳年纪吗?大学不就是恋爱的纯白时代吗?书上都这么说的,呃……有点想远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什么时候?在哪里?题材有要求吗?是不是水墨素描彩绘都可以?”
“先代表我们班全体同学谢谢你了!时间是这周四周五两天,食堂门口。主题是我们学校的校风文化,可以是一个角落,可以是一些建筑,也可以是象征性代表性的艺术形式,只要和我们学校相关就可以。是水墨还是素描就由你决定了,学校没要求,我也不懂这个的。”叶枫没觉得长长问的问题多,也没让长长一个一个慢慢来,只是认真的一一解答,可见他当这个班长还是挺有能力的,长长的眼光也是不错的。
“嗯,知道了。”长长背上背包,端起吃完的餐盘起身,准备离开。
“上官长!”
“???嗯???班长还有事吗?”长长瞄了一眼那只抓住自己小臂的大手,目光转向叶枫。没有按照她的套路走,心里还是有点疙瘩,觉得叶枫拉着自己手臂的行为是在搞暧昧,每一个擅长并热衷于搞暧昧还不自知的都是渣。
瞬间意识绕了三个弯,把能力不错的“小白脸”归类为渣男。
“等一下,我吃完我们一起去买材料?费用是班费出的。”叶渣男毫不自知,一脸兴奋地说明拉住长长的原因。
长长鸡皮疙瘩掉一地。
“今天吗?”长长还有一本好书没看完,舍不得出门,跟费用是否自付不相干。都不用提回避渣男这一条。
说起来这个本身不别扭的习惯也是从阿枝身上学来的,看书一气呵成,一气呵成酣畅淋漓才有意思。话说回来,这大热天的,即便食堂里开着空调也因为人多而热得不行,叶渣男拉着长长手臂有些潮湿,热出汗也不放开是闹哪样?退一步来说,你吃饭让我看着好意思吗你?虽然我吃过了,难道就不在意我是女生?渣男什么时候连吃饭这种事情都喜欢在女生面前显摆了?
“嗯,等我?”
那渴望的小眼神啊!虽然170在身高在女生之中已经很高,但是面对身高近乎190的叶枫,还是仰着脖子,长长习惯看人的眼睛说话,就看到了叶枫那居高临下的企盼眼神,心中一阵不忍。低头,思考,是不同意呢不同意呢还是不同意?好纠结……
然而纠结时间并不是很长,因为叶枫自己松开了。就那样唰一下消失了,堪称神速。
长长以为叶枫想开了,不再要求自己陪他吃饭,转换视线却看到了那只传说中的运动型高加索巨犬,以及被高加索犬扑倒在身下的叶枫。高加索犬嗓子里发怒的声音很大,露出的牙齿有三厘米长,真真是猛兽级别,周围吃饭的同学都被吓得抛下碗筷落荒而逃。
长长愣在原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这高加索犬是在帮她解围?还是看叶渣男不顺眼给他一个教训?那也不至于非得在自己面前给叶渣男一个下马威啊!这算什么?杀鸡儆猴?开玩笑!狗有那么高的智商吗?!有吗?!
“久久,好了,起来吧!”
听着身后传来的声音,长长这下真的愣住了。这个清脆如铃铛跃动的声音,她这辈子都无法忘记。是这个清脆的声音伴随了她高中三年,给她讲小说,给她唱歌,给她背单词,给她打电话……给她,留下了最难忘的回忆。
是她,阿枝。
长长不敢回头,生怕回头之后灿烂的阳光下是一个从未蒙面的陌生人。
长长曾经想过很多次和阿枝再见面的场景。可能是自己突然出现在阿枝的宿舍门口,可能是南京某个旅游景点休息的长椅上,可能是在某个格调高雅的咖啡店撞见阿枝和男朋友约会,还可能是阿枝终于原谅自己来参加自己组织的同学聚会……
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她突然出现在自己的世界里,披着耀眼的阳光,就像当初撞进视线里的美男子,美丽的像是一场夕阳勾勒出的梦,激荡着自己的生活,拨动心海,掀起一次又一次难以抑制的波澜。
只是声音,便可以想象得出她嘴角的弧度,眉眼之间的笑意。一句话,足以让她狼狈不堪心胸动荡。
这就是近乡情更怯吗?
如果是,那么,懂了。
眨眼,微笑,转头。
还是黑面白底帆布鞋,还是中性宽松牛仔裤,还是黑色纯棉New&Lingwood定制衬衫,还是纯银骷髅头装饰纽扣,还是那双丹凤眼那栗色短发,还是会对她笑意盈盈灵动清逸,还是……
那个她。
那个夕阳下温润如玉的她。
“来,久久,这个就是长长了,打招呼!”在阿枝的招唤下,被唤作久久的高加索犬摇着尾巴眯着眼蹭了蹭长长刚刚被叶枫抓着的手臂,态度亲昵,好像很久没见到妈妈的小孩。
长长不敢有太大动作,万一这家伙突然发狂暴走乱咬一通,她小命就扔了。即便仗着跆拳道黑带也不敢硬碰硬,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长长从来不干,那不是聪明人应该做的事--长长虽然从不认为自己是聪明人,但是也不会这么干。
还躺在地上的长腿男瞪大了眼睛看着长长和久久亲昵的画面,没料到这狗竟是第一次见长长的,可是这差别待遇太明显不过,自己被扑倒,而人家却被当作喂食的主人,讨好卖萌装乖巧无所不用其极,这哪里是差别待遇问题啊!这分明就是歧视!
久久见长长如此僵硬,伸出红红大大的舌头,往长长脸上凑,被黑面白底帆布鞋一脚踹开。大白狗委屈地哼唧几声,居然叼着长长的餐盘摇着尾巴朝餐盘回收处走去,把餐盘轻轻放在那收餐桌上,那动作一流似水,一看就知道是做过千百遍,训练有素。
神兽!
“阿枝,这狗……?”长长完全处在震惊当中,见过有人性的狗,没见过这么有人性的狗!完全可以取代保姆阿姨的位置!
“它叫久久,长长久久的久久。”阿枝那口气何其公式化,就像久经战场的老将向年轻将领介绍自己十分宝贝的闺女,年轻将领对老将美貌女儿一见倾心。老将既怕闺女丢了,又对心爱将领有些幽怨,关键是还怕自己在年轻将领那里丢掉地位。“唉!你居然不是先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先关心初次见面的一只癞皮狗。一时的迷茫迟疑,几个月不在你身边真是一大失误,导致我在亲亲长长心里的地位直线下降,这可不是什么好的征兆。”
长长又一次怔住。搞什么飞机?阿枝是出门忘记吃药?是没吃药?还是吃错药?几个月不见阿枝,好像阿枝是生病了,而且病得不轻,肯定是感染了国际上某种不知名的不治病毒,张口就吐出重磅炸弹炸得长长面目全非。
阿枝总是可以轻易地让长长措手不及,长长以为自己已经和阿枝相处了几年了,不会像初次见面时惊讶惊奇不知所措,多多少少都会有点改进,就像某位伟人说的,事物都是螺旋着前进向上发展的,好歹自己灵长类物种之一大活人一个,不能让事物给比了下去。
“阿枝为什么会在这里?”长长心里想的问题压根不是这个,只是她很不想看见阿枝失望的表情,让一个美女失望很没有人性,让一个安静时可以用冷脸美女来形容的冰山美人失望更没有人性。
阿枝眼中瞬间露出不解奇怪探索。阿枝确定长长注意到自己给高加索的介绍了,那么明显,高加索叫久久,长长久久的久久,这还不明显吗?这名字和介绍方式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把她的名字带进去气她的,而她,也就故意忽略了。
怎么办呢?自家的长长怎么可以那么可爱呢!还是对大多数人的消遣打趣都不做无谓生气,不骄不躁,这让自己更喜欢长长了呢!而且长长能力隐隐有进步之势呀!连自己的独特风格都不起作用了,真不知是该感叹自作孽不可活还是该庆幸长长的功力大增?
阿枝刚见到长长就喜欢长长了。怎么会有人用“长”这个字来做名字呢?我还用“短”字呢!长长短短,连成一个成语嘛!这样的话才有意思呀!用“久”字多好啊!意义深远而且简单易记,所以啊,才有现在的久久。长长自己说过的哦,她姊妹四个,分别以“山长水远”四个字为名,只是长长姐姐的名字并不是叫山山,而是同音的杉杉,虽然有点俗里俗气,倒是比姗姗好多了,和山长水远差距也不多。
在阿枝一次任性的说走就走的旅行之中,在莫斯科捡到了现在的久久。那时候的久久很瘦,毛是深黄色的,在铺天盖地的大雪里,不仔细看很像是一堆给火就炸的TNT。
现在回想起来,久久是故意的,故意把自己折腾的要死不活好博取自己的……视线。
她好奇地看过去时刚好看到久久黑的发亮的眼睛,眨眼间布灵布灵的,让她一下子想到长长。既然改变长长的名字不可能,那就不要改了,直接让它叫久久就好了,这样就既有长长又有久久了,她们的眼睛真的好像啊!……
阿枝敲敲久久的大脑袋,心说模仿长长这笔帐一直记着呢。
“我们学校和你们学校有一个新生联谊会,我是负责人哦!这几天都会在这里时不时出现。”阿枝眉眼弯弯,笑容里多出几分长长看不懂的深情与调笑。
“这只狗……”长长还是有一些常识的,灵性很大的狗是很认生的,对陌生人的警惕性很高,尤其是一些斗犬,比如藏獒高加索这类狗。可是阿枝这只巨型猛兽和她亲近的很,跨过熟悉这一重要环节,完全不像是第一次见面。
“哦!”长长不是一开口就问关于狗名字的事,阿枝也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当作不知道。“久久是带过来保护你的,在这个色狼多多大学校园里,只有更色的狼才能赶跑小色狼。”
阿枝语气不疑有他,长长只觉得一道晴天响雷正中头顶,烤得自己那叫一个外焦里嫩,堪比国际顶级大厨的杰作。招桃花的人一直都是阿枝啊喂!那时候阿枝的追求者从宿舍门口排到教室,收到的礼物加一起差一点没把她给埋了,其中零食之多种类之全更是令人咋舌,她可没少吃白食。
如今说她身边色狼多?有吗?有吗!而且以她的身手无需担心自己,反而是那些色狼需要自求多福祈祷不要遇到她啊喂!
它那个眯着眼睛是在偷笑么啊喂!
……
当天阿枝就离开了。说是这边的该联系的都联系过了,该沟通的也沟通过了,没有其它事情了。长长还是像以前一样没问阿枝在哪个学校就读,不知道是忘了还是故意置气让自己忽略。后来想想没问也罢,和本校联谊的学校只有那么几个,猜一下还是能猜得到的。再不济还可以去问学生会主席。
长长抬头看看天空,湛蓝湛蓝的,一丝浮云都没有,十月的风吹在身上,扫去一夏黏腻,原来南京也可以有这样好的天气。
阿枝走了,久久就跟着长长,担任起全职保镖的任务。白天跟着长长去上课逛图书馆,晚上跟着长长去操场健身房,遇见过来和长长搭讪的男生必定露出满口獠牙示威,甚至有一次把来上课的男老师拦在了教室外面。
长长拿久久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和久久商量,说:神兽大人您有什么不满直接走人吧,我这里不缺保镖,请保镖我也会请人的,那种两脚站立用筷子吃饭的人。您老跟着我会让我也做不了人。
久久一如继往眯着眼睛,摇着尾巴,卖萌装乖。
当晚长长梦境之中诡异地出现了会说话的久久。神兽大人表示很受伤,怎么可以这么称呼我?我只是一只雪地里无人问津的丧家之犬,上官君您是座首贵宾中的贵宾,久久我何德何能竟让上官君如此称呼,实在不敢当,不敢当……
长长扶额叹气,说:神兽大人,重点搞错了好吗……
久久对谁都是高高在上的贵公子模样,不论男女,长长甚至怀疑久久对自己的卖萌乖巧才是表象,直到有一天久久见到帕梅尼德斯。
帕梅尼德斯,学生会会长,中英混血儿,男,身高191公分,今年研一,单身。
那是长长第一次开学生会全会,时间是晚上八点,地点是一间教室。满天星斗和满城灯光一样璀璨。
长长带着久久坐下后就把久久丢在一边,自顾自和武林聊天。虽然多半是听武林在说。久久跟了长长也有半个月了,毫不在意长长的冷落,左爪子搭在右爪子上,一派逍遥模样趴在桌子下睡觉,顺便降低存在感。
长长和武林聊天聊得不亦乐乎,当主持人宣布会议开始的时候才看向讲台。前面几个副主席发言的时候久久Pi都没放一个,睡的天昏地暗,直到帕梅尼德斯登上讲台。帕梅尼德斯由于迟到才最后一个发言,怎料他走上讲台刚刚开口说话,久久蹲起来呜呜呜呜哼唧起来,拿头蹭了蹭长长小腿,然后快活地向帕梅尼德斯跑去,在距离帕梅尼德斯一米处蹲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帕梅尼德斯,伸长了舌头哼哧哼哧地吸气吐气,尾巴摇的好像见到的是主人阿枝,那讨好的姿态不言而喻。
众人皆惊。神兽转性了?
武林嘴巴张的可以塞下一个鸡蛋,心想久久平时见人都是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要么睡觉要么露牙。除了向长长卖乖,任谁都不能讨好它让它换一个态度,本以为它对谁都是爱理不理,今天见着风度翩翩博学多闻的主席帕梅尼德斯,态度竟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果然是见什么人摆什么态度。武林半晌回过神来拍拍长长的肩,道:你家久久眼光不赖,这可是一个金龟中的金龟。
长长对武林的感叹深感无力,说:久久是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