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没有你的世界，终究太过无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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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你走慢点，我快掉下去了。”一声含糊的嘟囔声传来，那匹白马极通人性的慢下来，脚步平稳地走在山间。
“真乖！”一只白的几乎泛着冷光的手摸了摸马头，顺着抓住腰间的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无酒不成欢……”似乎喝到兴头，那人磕磕绊绊哼了两句，又困倦的不愿开口。
嗅着草木香气和清冽酒香，白羽昏昏欲睡，带着水渍的眼满是迷茫，一点点合拢……
血腥味！白羽翻身下马，手按在腰间佩剑上，眼中尽是清明警惕。这深山老林的，怎么会有这么重的血腥味？
谨慎挪开步子，白羽牵着马缓缓前进，入目的是一间被毁的民居，看衣着只是平常百姓，不知怎惹上这么大的麻烦。白羽在心中暗叹一声，重新上马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救救我！”嘶哑的声音传来，一个被血污覆盖全身的少年跌跌撞撞半爬半走出来。
嗯？白羽意味深长的挑高了眉毛，刚才，自己可没有探查到任何气息。
“救我。”他又重复了一遍，望向白羽的眼中充满了对生的执着，他没有力气站着，就用手一点点挪到白羽身边，白羽看着这个半死不活的人为了活下去不停挣扎，眼中一片平静，只有当那只混着泥土和血液的脏手紧紧抓住自己的靴子，才露出几分不喜。
“砰！”下一秒他就被白羽狠狠地踹出去。
少年痛苦地捂住胸口咳嗽，鲜血不停从嘴里涌出，看样子是活不成了。
白羽下马走到少年跟前，嫌弃看看他的脸，抽出一块丝帕覆于手上才捏住少年下巴强迫他看想自己“你的眼神我很不喜欢啊，不喜欢到想毁掉。”
少年绝望的闭上眼，自己真的要死了……
“跟我回去吧，我倒要看看拥有这么深沉仇恨的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白羽将捏过他下巴的丝帕扔掉，也不理听到这话狂喜的少年，催促马儿快走。
“你再不跟上来，就跟不上了，跟不上，我就不要了。”走了百米，这才开恩似地点醒他。
少年慌乱点头，悄悄将丝帕收起来，拼着命追赶。
“教主，你总算回来了，你不知道……”一个着红衣男子扭着腰翘着兰花指，看见白羽就抽抽搭搭地扑上去哭诉。
还没等他扑上去一玄衣男子就将他拦住，恭敬询问“教主，跟你来的那小子如何处理？”
“他还没死？”白羽趴到裹了白狐皮毛的椅子上，灌了口酒问道。
“半只脚踏入鬼门关了。”红衣男子在玄衣男子拦住之时顺势趴俯在他身上，玄衣男子也看了他一眼，放任他像没骨头一样趴在自己身上。
“那就别让他死了，玄武，等他好了你就去教她，不，我亲自教。”白羽不知想到什么，眼中神采飞扬，兴味十足。
红衣朱雀与玄衣玄武对视一眼，抱拳应诺退下。
白羽去看少年时，他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嗤，洗干净后倒长的还不错。”白羽掐住他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下，“你以后就叫小西。”
见小西似乎想张口反驳，白羽轻巧卸了他下巴语气危险的说“你要什么，武功，权利？我都可以给你，我不管你内里有多么恶毒的心肠，只要你乖乖的给我好好演一场戏，让我看看，你的仇恨，你的野心能到什么程度，知道吗？”
魔教上下都知道教主收了一个徒弟，几乎要将他捧上天去，这只是外部说法，四大护法看到白羽单方面殴打小朋友的场景，都不禁为这位‘宠上天的徒弟’抹一把辛酸泪。
小西知道那个教主不过像逗宠物一样玩，但给的功法都是一等一的好，比自己之前学的还好。
又一次被打的爬不起来，看着飘然而去的白影，他狠狠咬了咬牙，总有一天，欺我辱我的，我都会加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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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后，一个自称西淞的男子横空出世，揭露武林盟主人面兽心的肮脏交易，以此为开端，这位西淞公子率领武林众多好汉剿灭导致十多起冤案错案的幕后真凶，隐隐确定在武林的领袖位置。
“教主，那小子就快当上武林盟主了，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培养一个，对手吗？”玄武有些搞不懂，三年用最好的资源不计报酬地帮一个小子，难不成，教主，爱上他了吗！玄武悚然一惊，偷偷瞄着首座依旧没个正形的白羽。
“自然为了看一场盛大的戏。”白羽不知道属下脑补了什么，神色晦明开口“看样子，进展还不错。”
有武功高强，谋略机智的人带领，自诩正义的众人将视线转向了魔教这个大毒瘤。
作为成为盟主的最后一步，魔教教主这些年加与的欺辱，西淞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西淞摸了摸这些年一直随身携带的手帕，将心中犹豫压下，点头答应。
很快，以除魔卫道为口号的正派与邪教之战开始了。
“教主，人都打上来了，你怎么还在喝酒？”朱雀有些恨铁不成钢。知道虚伪的正派攻打时，教主就下令不用抵抗，直接转移战斗力，原以为教主有什么妙计，这都快打上老巢了，这么还没有动作？！
“朱雀，带他们走吧，我已经将教主之位给了玄武。”白羽仰头喝酒，眼底却无一丝醉意，带着释然与疲惫开口。
“教主！”朱雀大悟，痛苦地开口“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早死了！值得吗？”
等了半响也没得到回答，朱雀轻叹一口气，只好转身离开。
“我答应他好好活着，不会自杀。可没有他的世界，太乏味了。”
打上魔教的路太平坦了，不过这一点疑惑很快就被得到无穷名誉和财富的喜悦冲散。西淞看着这些道貌岸然的正派人士，嫌恶的皱眉，这副嘴脸真是丑陋。
翻遍了整座魔教也没找到白羽，西淞神情一动，独自向远处掠去。
果然在这里，西淞看到那单薄的白影，心不知为何紧了起来。当年白羽对自己的确很纵容，除了不能踏及这一片竹林。
“你来了。”白羽还在喝酒，喝的眼角晕出淡淡红色，听到声响朝西淞露出一个稚气的笑容。
“嗯，我来杀你了。”明明马上要将这个把自己尊严狠狠践踏的人杀了，西淞却感觉自己的心痛得喘不过气来。
是因为在走投无路之时，有这个人将自己带走，是因为在被嫉妒的教徒讥讽时，有这人的庇佑……
“我说过，我给你任何想要的，只要你给我好好演这场戏。这是最后一幕了，杀了我，当上武林盟主。”
白羽轻飘飘吐出的这句话让西淞脸色难看起来“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不想活了呗。”白羽不在意西淞的感觉，能牵动自己感情的人，早就死去了。
西淞握着剑的手重迂万斤，他看不懂白羽，细心培养自己，难道只是为了杀了自己吗！
他举剑刺向白羽，想把心中的不忿发泄出来“我不过是个杀你的武器吗？”
“太聪明可不好，小西。”白羽没有躲，剑穿透身体，感觉到血液流出体外的无力感“原来，死亡是这么个滋味……”
西淞看到血喷涌而出，惊恐地松开手“不！不要死！”
白羽没有理会这个歇斯底里的人，看向郁郁的竹林：熙，我可没有违约，我只过太想你了……
白羽死了，西淞看到竹林深处的墓碑上‘吾爱熙之墓’几字便悟了，自始至终，自己不过是一个代替熙将白羽送到熙身边的刀罢了。西淞将那块洗的干净的手帕取出，在白羽墓前烧的干干净净，如此就真的两不相欠了。
成功剿灭魔教，江湖成了西淞的一言堂。玄武则退回外蕃，不再管中原的恩爱情仇。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没有你的世界，终究太过无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