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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七章§决战 ...
【金銮殿上的气氛有种说不出的压抑,众官员不时交换着眼神,却不敢支声。殿外传来太监尖细的喊声:“传——雪王。”太监将最后那个音拖得极长。顿时,殿内扬起一阵低低的讨论声,均在猜想谁是雪王。
不久,看见一袭白衣缓缓走入金銮殿,一头乌黑的头发束于脑后,镶嵌在华冠上的玉晶莹透亮,淡白的玉上隐隐透出华贵的殷红,身侧的文武百官不禁一阵唏嘘,谁不知道那玉是鹰月国的国宝之一赤和玉,皇上将此玉赠予他,足以证明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
“臣雪季枫参见皇上。”抬起头,一双墨玉般光亮的眼眸迎上洛冰天威严的面容,毫无惧色,眼底平静得没有一丝波动。他的话瞬间引起一阵哗然,殿上这个长相清秀瘦弱的男子居然就是闻名天下的少年雪季枫!雪慕国的太子!如今……鹰月国的阶下囚。
雪季枫并没有理会殿上阵阵的议论声,挺着腰背站在这殿上。洛冰天轻咳了两声,殿下猛地一片寂然,他缓缓开口道:
“朕已经封雪季枫为雪王,以后雪慕国便是我们鹰月国的属国。季枫以后便替朕管理好雪慕国。”
洛冰天的话恍如利刃般一刀一刀地刺痛着雪季枫,他压抑着沸腾的血液,微笑道:“臣领旨。”黑瞳流淌过一抹深深的邪魅,“臣有一事相求。”
顿时殿上再响起议论声,洛冰天眉头也微微皱了皱,却依然笑道:“雪王尽管说。”
邪魅的瞳孔瞬间变得阴深,似笑非笑地向皇上深深一偮,朗声道:“臣早倾心于洛月公主,不知臣下有否资格配得上巾帼须眉的洛月公主?”忽地,殿上再次哗然,百官们均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大声说话。
猛地,几道凌厉的目光穿透空气落到雪季枫身上。一道是殿上洛冰天奇异的目光,另一道便是同在殿下的安偌殇投以的愤恨的目光……】
深冬的夜似乎带着点悲怆,空气夹带着点点浑浊,是预示着什么的到来吗?偌大的宣府今夜却特别的宁静,没有惊涛骇浪,但却无法得知平静的背后是否隐藏着丝丝暗涌。“呼呼——”的寒风,犹如鬼魅般窜进府中的每个角落。
早在今夏,坊间已在流传宣家有意将芷郡独立的消息。只是,这一切都是传言,无从考证。作为一国的国君,珞鹰恒会坐视不理吗?“月神”事件,恰恰给了珞鹰恒一个契机。只是,宣龄鄀向朝廷求援,不正给了皇军一个出师之名以便调查吗?只要是明眼人,也看得出宣家的蠢蠢欲动,眼下如此尴尬的局面向朝廷要求援兵,是想借此辟谣,还是……另有图谋?一日没有证据,一日也不能与芷郡摊牌,毕竟它地处是几国的枢纽。
不尽早将芷郡纳入中央旗下的管辖,珞月国潜伏的危机便不会解决。南方新崛起的仲国早对战略要塞、通商枢纽的芷郡垂涎三尺,更希望攻破芷郡,以此作为攻打珞月国的缺口。而与珞月国接壤的卫国近几年也不断地滋扰珞月国边境,虽然隔海相望的桑岛国表面上并无什么异动,但探子回报却说其在不断加强军事装备。
在这内忧外患的形势下,珞月国唯一的选择只有设法将宣家的权力握在手中,它是唯一与西方国家相通的枢纽,拥有先进的兵力技术。而宣家军更是不可小觑的精锐部队,不然多年来如何能阻止仲国的滋扰。
空气中飘来淡淡的熏香,尉麟天坐在桌前,月牙剑也搁在桌上,他神情淡漠似在等待着什么。
来了!自幼练武的因由,尉麟天的听力比常人要厉害得多。
不多时,果然传来敲门声,“尉少侠,家主于水榭有请。”
尉麟天嘴角扬起一抹不易发现的笑容,墨绿色的眼眸闪过一精光,拿起月牙剑跟随家奴来到湖心水榭。湖面上均点满了莲花灯,将原本幽黑的夜照得柔亮。
宣龄鄀今夜穿了件淡紫色的长袍,乌黑发丝全散了下来,披散在肩上,偶尔吹来的一阵风轻柔地带过那青丝。琥珀色的眼瞳今夜却带着幽深的褐色。月色下,整个人犹如妖魅般妖娆。
尉麟天来到时,宣龄鄀刚好沏好一壶茶,斟了一杯递给尉麟天面前,用略带磁性的声音道:“坐吧。”
尉麟天并没有动,淡漠地望着眼前人,冷声道:“太子殿下如今生死未卜,选家住怎么还有闲情逸致邀在下来此喝茶?”
宣龄鄀对于尉麟天的话置若罔闻,轻笑着说:“尉少侠不试试在下为你沏的茶吗?”双眼褪去了初见时的清澈,幽深的褐色让人看不透他的想法,明明是轻微的笑,尉麟天却觉得一阵冰寒窜上全身,让他不由得一震。他抿了抿嘴,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一阵沁凉在喉间散开,淡青的茶香盈留在齿间。
宣龄鄀脸上的笑容更深了,淡淡地说道:“知道这杯茶的不同之处吗?”说着,他端起面前的杯子,凑到鼻前,嗅了嗅,“赤雪寒,采集晨雾的露珠,然后与这赤雪花一起蒸泡,待花香渗入露水中,再用以冲泡茶,赤雪花的淡香可以更好地带出茶的甘甜。”他抿了一口,“可是,品茶怎么会如你这般一饮而尽呢?”猛地,他幽深的目光如利刃般横扫了尉麟天一眼。
“砰——”
伴随着杯子落地碎裂的声响,平静的湖面猛地掀起一阵激荡,几十个握剑黑衣人从湖底闯出,团团围住了湖心水榭。
“宣龄鄀!你什么意思?”尉麟天想运气却发现提不上气,心知是刚刚那杯茶,他愤恨地瞪着宣龄鄀,“你……”
宣龄鄀站了起来,缓缓退到黑衣人身后,说道:“我劝你最好别运气,你中了赤雪寒的毒,只要一运气,毒气攻心,不出一个时辰你便毙命。”
“为什么?”
“无人可以闯入我的禁地。”宣龄鄀严重掠过一抹笑意,却伴带阴寒,“我的密室弥散着一种独特的浔香味,只要进入过密室的人,身上一定沾染了这种味道。我不管你看到了多少,听到了多少……都、不、可、以、活!”
话音一落,几十个黑衣人向尉麟天冲过去。不能运气,尉麟天只能横剑拼死抵抗。转眼,已过数十招,几个黑衣人已然倒地。但尉麟天显然已有点力不从心,额上已布满密密的汗珠,他喘着气,手上依然紧握月牙剑,墨绿色的眼眸闪着精光。
“尉麟天,看来我真的小看你了。”闲淡的话语从身后传来。
猛地,尉麟天一个转身,佯要攻击宣龄鄀,几个黑衣人急忙护在前,一下剑光,却见尉麟天跃过一侧,往密林方向逃去。
“追!”宣龄鄀咬咬牙,居然让他得逞逃入密林。
逃至石碑处,尉麟天已觉一阵剧痛,他用剑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宣龄鄀追至此,见他如此,邪魅地笑了笑,道:“尝过了钻心般疼痛了,有否考虑过是否乖乖投降呢?”
尉麟天冷笑了声,吃力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的计划?‘月神’大概也是你……杀人的工具吧?你骗我们到来,是想要铲除……我们吧?你真的……要叛国……”
宣龄鄀拿起手中的赤雪花,凑到鼻前闻了闻,笑道:“你说对了一半。的确,所有事都是我策划的,是我利用‘月神’刺杀所有官员,只为今天能够请到你的到来。这么做,只不过是想让我们珞林军统领离开即将成为战场的皇都。你说错的另一半是,我不是叛国,我要灭、了、它。”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宣龄鄀眼中的寒气让人为之一凛。
“你……”尉麟天悲愤地望着他。
月光的沐浴下,宣龄鄀身上有种悲凉的美,他笑了几声:“已经来不及了,桑岛国大概已横渡绿海,直逼珞月国都城珞城,没有了被成为‘战神之子’的你,我倒要看看珞月国能否抵抗得了桑岛国的进攻。”
“我看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不知何处传来一把声音,宣龄鄀警惕地扫视着每个角落,“谁?快给我出来!”
一道凌厉的剑光砍向宣龄鄀和尉麟天之间。宣龄鄀本能地退后,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握剑的青衣少年,“是你?”
青衣少年目不转睛地盯着宣龄鄀,嘴上的话却是对身后的人说:“喂!怎么好像每次都是我救你啊?”
尉麟天缓缓站起身来,拔出剑,依然对准宣龄鄀,笑道:“我不佯装弱点,你又怎么会有出手的机会?”话语间,哪有半分中毒的迹象?
“你……你不是……”宣龄鄀有点惶恐。
“忘了告诉你,我的身体是百毒不侵的。”尉麟天淡淡道。
愤怒顿时油然而生,宣龄鄀冷声道:“你们真的认为能够斗得过我吗?”
珞凌熙笑道:“你怎么不看看四周才说这句话?你以为此刻真的是我们二人对你们几十人吗?”四面八方顿时涌出黑压压的一群士兵,将他们众人团团围住,珞凌熙继续说:“在你宣府外,此刻有几千精兵驻扎,只要我一个命令,他们便会冲进来。至于桑岛国的进攻,恐怕现在变成是被动退守了。真的还要谢谢你给了我们这么好的借口进攻桑岛国和进驻芷郡。”
每字入耳,宣龄鄀的脸便苍白几分,以为自己是瓮中捉鳖,谁知却是黄雀在后。知道视线扫到那一袭紫衣,宣龄鄀才感觉到体内的血液一分一分地冰冷,那双同样琥珀色的双眸正含泪看着自己,“哥,收手吧,我不想你再继续沉沦下去。”
熟悉的声音,此刻传入耳中,却只感锥心的疼痛,只是一句话,便将一切失败言明。被人算计,并没有什么,但被自己的亲妹妹出卖,内心的痛楚却难以平息。幽深如褐色的瞳孔瞬间扩大再收缩,迸发着腾腾怒气,喝道:“杀!即便是以一敌十也给我杀!”
那张妖媚的俊脸因怨恨而变得扭曲,狰狞的恐怖,原本修长白皙的手指此刻却成为了血腥的杀人武器,被他爪骨抓到的人,瞬间毙命。众黑衣人显然是训练有素的杀手,下手快、狠、准,与珞凌熙和尉麟天也能相斗数十招,一般的侍卫便更不用打了。
“宣龄鄀,你通敌叛国,如今仍想反抗吗?”珞凌熙刚拼下一个杀手,喘着气朗声道。但宣龄鄀却似听不到一样,琥珀色的瞳孔映出赤红的颜色,愤怒地扫视眼前的侍卫,煞白的脸上还残留着点点血污。
眼看又是狠狠的一爪,尉麟天迅速以剑抵过,宣龄鄀急忙缩手,矗立地上,与尉麟天对峙着,指尖上滴落着敌人的血。
尉麟天举剑指向他,冷声道:“说!血衣族与你什么关系?”
宣龄鄀冷笑了声,目光猛地变得阴狠,举起手向尉麟天袭去,“废话少说,受死!”
“住手!不然我就引爆地道!”尖细的女声划破夜空,让宣龄鄀迅猛的攻击收煞在那一瞬间。他惊恐地转过头,那纤细的身影正举着火把,火光映出一张苍白的面容,那双与自己一样的琥珀色眼眸绝望地望着自己,脸颊下方交错的几条伤疤让宣龄鄀心中一紧。惜鄀,自己的亲妹妹,当年可以义无反顾地为自己作出牺牲,是怎样的决心让她甘愿脸上留下丑陋的伤疤,但今天又是怎样的决心让她背叛自己?
“惜鄀,那是我们母亲的陵墓啊。你就忍心让她从此长眠于此吗?难道你不想让母亲看看长大后的你吗?难道你不想让她复活吗?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你就可以喊她一声‘娘’了。放下火把,回到哥身边来好吗?”宣龄鄀的声音沙哑了,带着点悲怆,眼瞳的戾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温柔。
宣惜鄀颤抖了,她看到宣龄鄀严重的悲凉、寂寞,她知道哥哥是多么渴望母亲的重生,为了守住自己和母亲,哥哥不惜与恶魔谈条件、杀人、通敌叛国,一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支撑着,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不该让哥哥如此伤心难过?
“我叫你放下火把,没听到吗?”宣龄鄀突然喝道。
“小心!”珞凌熙惊恐地喊道。
但当宣惜鄀回过神来,宣龄鄀已然跃到她面前,将她手中的火把打掉,一个转身,将她钳制挡在自己身前,利爪掐住她咽喉,
“谁敢过来,我便杀了她!”
“她是你妹妹!放开她!”珞凌熙举剑指向他,愤怒道。
宣龄鄀的指力再收紧几分,眯起眼,冷声道:“又怎样?背叛我的人,下场都只有一个。”宣惜鄀难受地低吟了几声,“哥……哥……回头还……不要……”
“惜鄀,从我答应她那天开始,我便无法回头了,”宣龄鄀的声音有点悲凉。若不是迫不得已,他真的不想伤害宣惜鄀,这个世上他唯一的亲人,“即使……没有条件,我也会答应她,因为我爱上她了……”
宣惜鄀知道她已经输了,与魔鬼的斗争,最终还是输了。她无声地哭泣着,手腕微微一转动,一细如发丝的银针飞速地插入了宣龄鄀身上。
“唔……”宣龄鄀眉头紧皱,却说不上一句话,双瞳幽怨地看着怀里的人,手上浑然使不上一点力气,直至失去一切知觉,倒地。
尉麟天和珞凌熙均诧异着眼前的一幕,刚才还杀人如狂的宣龄鄀居然会就此倒下?宣惜鄀依然呆呆地站在原地,瞳孔没有半分焦距。珞凌熙想走过去,却发现突然漫天飘散着多多乳白色小花,瓣上伴有点点绯红。
尉麟天猛地一颤,这花……不是赤雪花,而是血凝花,是她?!一抬头,宣龄鄀他们身边多了一个披着白袍的人,袍上连带的帽子遮去了那人大半张脸,但从娇小的身影可探出应该是个女子。她身上似乎有某种摄魂的魔力,让人不敢前进,只有尉麟天怀着半分疑虑一步一步靠近。
白袍女子将昏倒在地的宣龄鄀抱在怀里,视线却落在宣惜鄀身上。宣惜鄀脸色霎时苍白,她不断地往后退去,双瞳倏然放大,她微微张口,但却发不出一个音。似乎有什么声音传入耳内,是幻音!头,仿佛被撕裂般疼痛,“不要……不要……不……”
凄厉的咆哮声划破长空,让在场的众人不由得一惊,珞凌熙急忙上前抱着虚脱倒地的宣惜鄀。白袍女子抱起宣龄鄀一跃而起,尉麟天一惊,急忙跃起横剑从后刺出,但却在一刹剑尖偏了半分。女子一个侧身回转,剑尖恰恰将白袍划了一道口子。电光火石间,白袍帽子下那双刺目殷红的眼瞳让他猛地一震。
白袍女子旋身落地,尉麟天与她的距离不过咫尺,但白袍依然将她的面容包裹起来,她忽然举起右手,纤细透白的手指缓缓展开。一瞬,千万朵血凝花犹如利刃般袭向他们,原本柔软的花瓣此刻却成为锋利的凶器。
尉麟天急速地格挡开,珞凌熙用自己的身体护住怀里的宣惜鄀。当这阵迅猛的花雨过后,再回头,白袍女子和宣龄鄀的身影早不见了,只留下一阵淡淡的浔香。
“……反抗……死……以后……血针封脑……一辈子……”
“不要……”苍白的脸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从躺下一刻,她双眉便紧皱着,嘴里不断地说着呓语。珞凌熙反握着她娇弱的手,一旁的小怀也对宣惜鄀投以担心的目光,“姐姐好痛苦。”
“啊~~”一声尖叫,宣惜鄀猛地睁开眼,惊醒的她显然还未从噩梦中清醒过来,琥珀色的瞳孔没有一点焦距,喘着粗气。
“惜鄀?”珞凌熙轻唤了声,宣惜鄀才缓缓回过神来。清醒后的她只觉疲累,看了看珞凌熙,又看了看一旁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小怀,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伸手摸了摸小怀的脸,哑声道:“没事……幸好没事……”突然,她似乎回想起什么,急切地问,“我哥呢?”
珞凌熙与尉麟天对望了一眼,珞凌熙黯然道:“对不起,我们……”
“被带走了是吗?”眼底流淌过一抹黯然,但却没有过多的惊慌,仿佛是意料之事一般。
“那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她与你哥哥是什么关系?”尉麟天迫不及待地追问。
宣惜鄀抬眼望着他,眼底的忧伤令他浑身一震,那样幽怨绝望的眼神,几乎让他失声喊出一个被尘封在心底的名字:月离。
唉```更文的速度```
我自己也无言```
韩文考级那边,成绩出来了,受到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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