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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焚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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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知道恩洲跟着麦沁珊朝着会所客房的方向走了,却不知道他们现在在哪个房间。我给恩洲打手机,虽然电话通了却始终无人接听。
于是我们朝着他们离开的方向逐个房间开始寻找,边找边不断的打他的手机。最后我们终于在走廊尽头的一个房间门外听到了恩洲的电话铃声。我们边敲门边喊着恩洲的名字,却没有人来开门。
我贴在门上听了听,里面应该有人,心想该不是两个人一言不合出了什么状况了吧,我于是半开玩笑的说:“我知道你们在里面呢,我找恩洲有急事,再不开门我们就把门撞开了!”
“等一下!”我们听到麦沁珊慌张的回答声,过了大概5分钟,门开了,从麦沁珊礼服的褶皱和凌乱的发型上可以看出她刚刚匆忙的整理过衣衫,我注意到她胸前的胸针已经变成了十分耀眼的火红色。
“恩洲呢?怎么不接我电话?你们刚才在干嘛呀?”恩琪不解的问道。
“哦,恩洲他在里面,他刚刚有点喝多了,我还要去招待一下别的朋友,你们帮我照顾他一下。”麦沁珊语无伦次的解释一通后便匆匆离开了。
这是一间豪华套房,我们推门进去,穿过客厅进入卧室,看见恩洲脸色苍白的坐在床边低着头,急促的大口呼吸,大滴的汗水正顺着额头的发梢滑落,似乎刚刚经历了一场难以想象的折磨。
看见我们来了,他摇晃着扶着床边的椅背刚要起身,却因体力不支失去平衡一头栽倒在地,随之倒落的椅子不偏不倚的砸在他的背上。我和恩琪赶忙过去搬开椅子把恩洲扶到床上躺下。
恩琪有些担忧地问恩洲,“恩洲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很难受啊?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恩洲转过脸去摆了摆手没有说话。
恩琪摸了摸恩洲的脸,“怎么这么烫?”她赶忙找了条毛巾透湿了给恩洲擦脸降温。
我仔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房间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恩洲的身上也没有受伤。床头的桌子上放着半瓶红酒和两只酒杯,杯底还有一些残留的液体。走到床边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好像把什么东西踢到床下了。我趴在地上伸手从床下够出了一个棕色的小玻璃瓶,瓶上写着KXO的字样。
虽然我不知道这三个字母代表什么意思,但我隐约的感到,恩洲现在的状态应该跟这瓶里的东西有关,凭恩洲的酒量,即使这半瓶红酒都是恩洲一个人喝的也不足以把他撂倒。
我偷偷的把瓶子装进口袋并没有声张,因为在弄清真相前,我还不想让恩琪知道太多。
“这是喝了多少酒啊,恩洲平时酒量不错的,怎么会醉成这样?”恩琪有点不解地说。
“他们可能也是一时兴起,爱情有时会让人失去理智的。”我煞有介事的说。
“你觉得恩洲真的会喜欢上麦沁珊吗?她虽然条件不错,但我总觉得恩洲在敷衍她,就算之前他对她有一些好感,可是今天我们刚刚知道了穆仁义是麦沁珊的舅舅,虽然在这件事上麦沁珊是无辜的,但以恩洲的脾气他恐怕很难再接受麦沁珊了吧。”恩琪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恩洲对谁都不温不火的,也可能今天的事让他想到跟麦沁珊分手,也许这酒就是离别酒呢。”我又胡乱分析了一通。
“我总感觉你们在掩饰什么,快说!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恩琪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架势。
“他们两个的事儿我也不太了解,一会儿等恩洲缓过来了你问问他好了。”面对恩琪的逼问我既不想有所欺骗,更不能让事情败露迫使恩琪放弃梦想。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恩洲清醒了一些,撑着床边坐了起来,接着用低哑的声音对我们说:“咱们走吧。”然后系上衬衫的扣子摇晃着起身向外走去,我和恩琪赶忙上前扶着他离开了会馆。
“恩洲,刚才你到底怎么了?”恩琪边走边问。
“没事儿,喝多了。”恩洲敷衍道。
“你以后还打算继续跟麦沁珊交往吗?”恩琪试探着问道。
“我们的事以后再说。”恩洲低声答道。
“其实麦沁珊也是无辜的,如果你想继续跟她交往也没什么……”
没等恩琪说完,恩洲突然停住了脚步,转身用尽力气对恩琪说:“恩琪,你今天怎么那么多话?凌起,你送恩琪回学校吧,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还是我自己回去吧,凌起,你陪恩洲吧,他现在走路还不稳呢。”恩琪转身要走,我忙跟过去安慰她道:“恩琪,你别生气,他喝多了说话有点急躁。”
“放心吧,我从小到大早就习惯他的臭脾气了,你快带他回去休息吧,不用担心我的。”恩琪笃定的说。
我给恩琪打了辆出租车,目送她离开。
回身看到恩洲正扶着路边的一棵树十分痛苦的呕吐着,我赶忙走过去扶住他帮他拍拍后背,防止他被呕吐物呛到。
随后,我扶着恩洲回到学校宿舍,叶老师在值班室看到我们走出来问道,“他怎么了?中毒了?”
“没事儿,我们参加个派对,他有点喝多了。”
“感觉不像,倒像是别人给他下药了,回去让他多喝点水。”
我心想叶老师的眼睛有透视功能吗,果真什么都瞒不了他。
我“哦”了一声,没有向叶老师做过多的解释,赶忙带他回到我的寝室。其它学生都放假回家了,偌大的房间只有我们两个。
我让恩洲躺在我在下铺的床上,恩洲喝了很多水,他看起来很疲惫,上床后很快就睡着了,但他始终睡得不安稳,似乎在被一场噩梦纠缠着,额头上不住的渗出细密的汗珠,睫毛颤动着,手指不时紧紧的攥起床单。恩洲的反应让我更加确信,这一定跟这个瓶子里的东西有关。
我掏出玻璃瓶,在搜索引擎中输入“KXO”字样。搜了半天,终于在一家英文网站上找到了一篇记载相关内容的医学论文。信息内容显示,这是一款正在研制中的精神类药物,可以迅速作用于人的大脑神经系统,服用者眼前会出现自己渴望的异性形象,并催生强烈的□□,有时也会产生心跳加速、呼吸困难、脱水等副作用,特别是在身体积攒的欲望无法宣泄的时候,服药者将承受巨大的身心折磨。这也是该药迟迟没有推上市场的原因。而该药的专利持有方恰恰是麦沁珊家族建立的麦基药业。
令我不解的是,从现场情况和恩洲当时的状态来看他并没有与麦沁珊发生什么,可是就算恩洲不喜欢麦沁珊,当时的情况下神志不清的恩洲眼前也会出现自己渴望的女性形象而错把麦沁珊当成那个人,到底是在恩洲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心仪的女性,还是药物在某些特定人群的身上会出现偏差?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我看到药瓶的底部还有一些残留的液体,于是用手指蘸了一些放进嘴里。
起初没有什么反映,我想大概是药量太少了就又添了一点。大概过了五分钟后,我突然感到身体开始急速的膨胀发热,呼吸变得急促,心悸、盗汗,恍惚间我仿佛闻到了恩琪的气息,心中顿时燃起了一团火,我甚至一度将躺在床上的恩洲看成了恩琪,好在仅存的一点理智牵扯着我,使我没有对恩洲“下手”。如果此时恩琪向我走来,我一定无法克制自己的感情,我也许会抱紧她直到与她熔化在一起。
第二天一早,当我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恩洲坐在我的床边看着我说:“看来你真的很爱恩琪,做梦都喊她的名字。”
我猛地坐了起来,发现自己合着衣服睡在了旁边床的下铺。
“是吗?”我有些尴尬,随即又反问道,“可我好奇的是你到底爱没爱过哪个女人?”
“我以前不知道,但是昨天知道了。”恩洲故意把话说得不明不白,我也没有再问,因为凭我对他的了解,他不想说的话不管我怎么问他都不会告诉我。
我们走出寝室楼的时候又遇到了叶老师,他端详了我们几秒钟后说:“你们昨晚元阳耗损很大啊,今天看起来有些肾气亏虚的表征,注意节制,回去好好补补吧。”
我心想,叶老师不会是以为我们两个昨晚怎么样了吧,心中暗暗叫屈,为什么自从遇到恩洲后总是被人YY成CP,让我这个直男情何以堪。我刚要解释两句又觉得无从开口,有点此地无银的嫌疑,只好装傻充楞的回了句,“最近天热,出汗多,是得回去补补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一切仿佛都恢复了平静,只是麦沁珊和恩洲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他们又变得不温不火起来。
麦沁珊后来到学校找过恩洲几次,恩洲都只是面无表情的问她,“有事吗?”
麦沁珊也只好不尴不尬的说一句,“就是过来看看你。”
麦沁珊想跟恩洲做一些亲密的动作,都被恩洲闪让开了。
有一天我还听到麦沁珊忍不住对恩洲喊道:“我知道你心里没我,就算逢场作戏也请你专业一点好不好?”
恩洲冷冷的说:“对不起,我既没有那样的演技,也没有那样的兴趣。”
这使我更加确信,那天在麦沁珊的房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让他们无法再淡定平和的面对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