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爱谣》Coy

4、第四章

　　游湖事件之后，慕容兄弟也曾再约上官兄妹，但都被上官摄婉言拒绝：“因为妹妹的病还没有痊愈，所以就不能出去玩了……”虽然有点怀疑，但是慕容兄弟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天，靖风正在房间里弹着古筝，由于一时内急，她便出了房门走去了茅房。在解手之后，她经过了上官摄的书房，听到了柴锁和上官摄的谈话。
　　“……倭国的谴唐使好像早就到了长安了，是吧？”上官摄的口吻有点责备的感觉。
　　“是的，大人，小人未能及时查探到，罪该万死……”柴锁的声音明显比以前低了八度。
　　谴唐使？靖风的心里一阵兴奋：应该有机会去拜访一下他们吧？离开倭国也快一个月了，靖风也有点想念在那边曾经照顾过她的人了，特别是他的师兄佐佐木凉一，为人风趣，长得又帅，可是那个地方很有名的人呢！
　　“你查到他们在哪里住没有？”又是上官摄的声音。
　　“小人已经查过了，他们在西市附近的荣福客栈住了下来，我已经派人在哪里看着了。”
　　“很好，继续观察，不能让他们有任何损失！”上官摄听到这个回答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荣福客栈？太好了！靖风偷偷笑了起来：今天又有地方可以去了！她打定主意之后，马上回到了房间，换上了一套比较轻便的衣服，带上了她的太刀。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刚一出门，她就跟上官摄撞了个满怀。
　　“怎么了小风，又想去哪里玩啦？”上官摄低下头，看着她。靖风有点错愕，接着随随便便地编了个借口：“没有啊，因为上次练习的时候把柴总管都砍伤了，所以我就去找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去耍刀，免得又伤了无辜……”靖风特意亮出了她的太刀证明她没有说谎，这个借口也真是太妙了，还得感谢柴总管啊……靖风心里在偷笑。
　　“哦，是吗？那哥哥陪你去练吧，反正今天哥哥也有空。”上官摄的一句话马上像一盆冷水泼到了靖风的头上。
　　“这……”这回倒让靖风没有话说了：“好啊……有哥哥陪更好呢……”说出这句话后，她恨不得把自己的嘴给封起来：又胡说了！上官摄听到之后，笑了笑：“好，现在就去吧！练完后哥哥带你去玩！”
　　“好啊！”靖风又迫不及待地叫了一声，可以去玩的话，拜访倭国使者的日子倒可以推迟一点，反正哥哥很多时间都在忙……偷走的机会还有很多呢！靖风笑嘻嘻地催道：“那我们快点走吧！”她拉起了上官摄的手，很明显地感觉到上官摄颤了一下。
　　“怎么了，冷吗？穿够衣服了没？”靖风看了看上官摄的衣服，说道：“没有啊，这个天气应该够了呀，你不舒服吗？”靖风抬起头，看到了上官摄温柔的眼神，靖风的脸突然有点热，便马上把眼光转到别处。
　　“没事，我们走吧！”上官摄吐出了这几个字，十指便紧紧地扣了起来，手指与手指缠绕在一起。靖风的心好像又跳得更快了……这明明是哥哥，怎么会……靖风甩甩头，说道：“唔……”
　　整个上官府的家丁和侍女们都目送着上官兄妹离开，眼神都有点异样。
　　“哥哥，今天去哪里玩啊？”靖风有点兴奋地问道。此时上官摄正拉来了他最爱的白马——步风。
　　“这……”虽然出去玩是上官摄的建议，但是一向不喜欢外出的他，一时间也没有想到要到什么地方，靖风看到他为难的脸色，，便说道：“没关系啦，哥哥就陪我逛逛长安的东西市吧，好不好？”上官摄刚要回答“好”，他突然像想到什么一样，眼睛充满愉悦：“到我们小时候最喜欢去的地方好不好？”
　　靖风的目光亮了起来：“靖风谷？哥哥还记得那里？”上官摄笑着没有回答。
　　“那好！我们快点去吧！来啊来啊！”靖风没等上官摄示意，马上跳上了步风的身上，上官摄静静一笑，也上了马。
　　一路上，天色都很好，正是晴空万里，不时还有欢快的小鸟飞过，树上的叶子早被春天染得一身新绿，阳光洒在了地上，一派大好之景。
　　很快，绿色的山林便映入了他们的眼帘，一条小瀑布正挂在不远的山头上，像银河般从天际坠入，细细一听，还有水声潺潺，草地上开满了各色的花朵，蝴蝶也禁不住舞动了自己娇柔的身躯。因为这个山谷没有名字，所以靖风就把它叫作靖风谷。
　　“这里还是跟之前一样啊……”靖风情不自禁地走了过去，上官摄跟在了她身后：“因为它知道你要回来啊……”靖风转过头来，笑道：“哥哥又开我的玩笑了，这死物岂会有感情……”
　　“物是没有，可是人有……”清风吹来，一片树叶悄然落下，划过了上官摄的身边，他轻轻捏着那片树叶，接着问道：“你说你以前埋下的盒子还会在吗？”
　　靖风听到盒子两个字的时候，握着太刀又兴奋了起来：“我要把它挖出来！”上官摄说道：“恐怕是你当时最喜欢玩的小玩意吧？”
　　“等我挖出来你不就知道了吗？呵呵……”靖风一字不提，跑到了那一棵最大的树下面，从树干那里开始往瀑布的方向走，边走边数着：“一、二、三……十二！就是在这里！”她蹲下就要挖的时候，上官摄走了过来：“你那时候走的步有那么大吗？傻瓜……”靖风在空中的手定住了，接着又傻傻地笑道：“还是哥哥聪明……我往后退六步好了！”她站了起来，往回退了六步，接着拔出刀来狠狠地把泥土挖了出来。看着她粗鲁的动作，上官摄仿佛看到了十二的她，那时候的她也像现在一样，很努力地把盒子给埋了进去，埋完之后虽然满头大汗，但是却是满脸的幸福，对，只要她一直都幸福下去，就什么都没关系了，上官摄举起了自己的双手，似乎看到了有鲜血从上面滴落，他低声说道：“只要你幸福，哪怕牺牲我自己，哪怕要将你欺瞒一辈子，我都没有关系……”
　　“哥！盒子还在！”靖风已经把脸弄得脏兮兮了，她的手举起了一个有点古老的铁盒子，脸上是无法言语的喜悦。上官摄又恢复刚才的平静，走到了她的身边：“哥哥可以看了吗？”
　　“当然……”靖风紧紧地抱住了盒子：“可以啦！”然后松开手把盒子放在了地上，“看着哦！那可是我的宝贝啊！”靖风故作神秘地说道。然后慢慢地把盒盖打开，“啪”地一声，盒子里一大堆的东西便进入了他们的视野，上官摄看到之后，心里又隐隐地痛了起来。
　　“哥哥，我把所有你送给我的东西都好好收藏起来了哦！”靖风拿起了其中一对珍珠耳环，说道：“这是哥哥第一次送给我的生辰礼物哦！我听说是哥哥为我去做小二苦工赚钱买的呢……所以小风很珍惜哦!你看，还像当年一样漂亮呢！小风以后就带着它好不好？这是哥哥第一次送给我的小玩偶，还有还有，这是……”靖风还没说完上官摄就一把把她抱住：“谢谢你……小风……谢谢你……”
　　“哥哥……你把人家抱得好痛哦！”靖风觉得自己有点透不过气来了，哥哥的力气好大哦……
　　“就这样就好……小风要一直在哥哥的身边……”上官摄的呼吸明显加快了，他的气息一直从靖风的耳垂转到了脖子，让靖风不禁“哈”了一声，这一声，让上官摄清醒了过来，他连忙放开了手：“对不起……”靖风倒也没当一回事，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说道：“我到小溪去洗把脸，哥哥帮我看好这盒子哦！”
　　“这盒子，很重要吗？”上官摄问着往小溪走去的靖风，只见她没有再移动，转身答道：“很重要，非常重要。”
　　“那如果，哥哥做了错事，你会原谅我吗？”上官摄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不合适宜，但是……他很想知道答案。
　　“……”靖风也沉默了一下，她缓缓地说道：“我不希望你做错任何事情……如果让我很受伤的话，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然后又笑了起来：“应该没有那一天吧？因为哥哥很爱小风，不会做伤害小风的事情哦！”
　　“嗯……”上官摄点了下头，靖风便继续向小溪走去。上官摄看着盒子里的东西，心又抽搐了一下。
　　对不起，如果要杀我的话，至少我要让你知道，我真的很爱你……
　　哪怕流尽一滴血之前，我都要告诉你，我爱着你，原谅我……
　　靖风走到了小溪边，清澈的流水还伴着几片粉红的花瓣，让人觉得内心突然得到了放松，靖风蹲下身子，从怀里拿出了手帕，放到了溪水中浸洗起来。
　　一阵风，吹来了一股清新的香气，身后听到了树枝被踩断的声音，靖风一惊，连忙扭头，只见一个穿着倭国服装的男子出现眼前。他年约十六岁，清秀的面容，如春天正待开放的花苞，他的眼睛却是像入世已久的浑浊，他的嘴唇动了动，没有说话。靖风看了他许久，用倭国话问了一句：“你是谁？”
　　那个少年听到了倭国话之后，脸上是一阵兴奋，然后便回答：“你也是倭国人？我是……”刚要说出的话语，就被他身后的一把声音打断：“公子，切勿多言！”靖风有点不高兴：“既然如此，公子请回！”
　　那倭国少年有点失望，便往回退去，他还回头望了靖风一眼，说道：“请莫见怪。”靖风笑了笑，示意与他无关。他会意地点点头，转身走进了树林之中。靖风待他走后，心里觉得这个少年非比寻常，他的华丽穿着，应该是有十分高地位的倭国贵族服装，难道他是……靖风想到这里，顾不得擦脸，扭干手帕就回去找上官摄。
　　“哥哥！”还没走到上官摄的身边，靖风就喊了起来，待她跑到了上官摄的身边后，上官摄就问道：“你不是去洗脸了吗？怎么越洗越脏了？”靖风不好意思的用手上的手帕擦了擦脸，然后迫不及待地问道：“哥哥，那个倭国来的使者到底是谁啊？”听到这个问题，上官摄的眉头皱了皱：“你怎么知道有倭国的使者来了？”
　　靖风马上没有做声，她有点胆怯地看着上官摄：“对不起啦……我偷听到的……”上官摄的脸色有点异样：“偷听？”
　　“我今天早上经过你书房的时候听到的……”靖风知道瞒不住，便和盘托出。上官摄的眼睛转到了别处：“小风，以后不允许再这样了……”
　　“我知道了，那你告诉我嘛……那倭国使者是谁？”靖风似乎穷追不舍，没有发现上官摄的神色已经越来越差了。
　　“真没你办法，他是大纳言的公子——藤原未京。”上官摄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你今天出来，不是要去找他吧？”靖风听到，有点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上官摄看到她无言的样子，心里也猜到了几分：“算了，我们回家吧。”靖风拉着他的手：“对不起，哥哥……我太淘气了……”上官摄将他的手抽出：“没事，走吧。”
　　靖风知道，哥哥真的生气了，他们回去的路上，上官摄没有再说一句话，靖风一直坐在他的后面，心里忐忑不安。记得以前有一次，哥哥也向她发了一脾气，那一次，他足足没有理睬自己五天！看来这次会更加严重了……靖风十分自责，要是没有骗哥哥就好了……
　　就快到上官府门口的时候，靖风一眼就看到了柴锁，他正在很着急地往他们这个方向望来，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当他看到上官摄之后，他皱着的眉头终于有点松了开来，他冲上前来，在上官摄的耳边说了几句，上官摄听到之后样子也显得十分吃惊，他啐了一口：“他居然跟我玩这套……”靖风虽然很好奇，但是却不敢张嘴询问。只见上官摄扭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对柴锁说道：“照顾好小姐，我出去一趟。”接着他没有进家门，而是向街道的另一头走去了。
　　靖风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有点酸酸的，哥哥总是最爱护自己的，但是自己却骗了他……
　　“小姐，先回去休息吧！”柴锁对靖风说道。靖风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我想到靳哥哥的家里一趟。”柴锁没有反对，说了一句：“请小姐早点回来！”靖风点点头，便向靳唯的家走去。
　　转了几条小巷子，靖风又来到了一个她很熟悉的地方——靳唯哥哥的家。他的家还是五年前一般模样，简单却十分整洁，屋檐下还听到小鸟的叫声，“小小鸟也成了家啊……”靖风笑了笑，刚要进门，突然，一位清瘦的妇人走了出来，她的脸虽然已有了些岁月的痕迹，但是看得出来，她曾经也是一位美丽的少女，现在却俨然成为一个贤妻良母，她看到一个陌生的少女走了进来，先是有点吃惊，但很快就用笑脸迎人：“这位姑娘，是来看病的吗？抱歉，家夫刚出诊了……”靖风听到这话，连忙摇了摇头：“不，我是来找靳哥哥的……”
　　“靳哥哥？”她听到这个奇怪的称呼，愕然了几秒，然后抬起了头，笑着问道：“你就是他提起过的靖风妹妹吧？我是你靳哥哥的妻子，叫我夏姐就好了！”妻子？靖风呆了一下，随即点了下头。
　　“进来坐吧，来啊！”她拉起了靖风的手，将她带入了房子，刚一进门，就看了一个扎着辫子的小女孩，三四岁的模样，她看到娘亲拉了一个姐姐进来之后，有点害怕地退了几步。
　　“沙沙，叫姐姐好。”夏姐走过去，蹲了下来，对小女孩说道。沙沙在夏姐后面又窥视了靖风几眼，然后细细地叫道：“姐姐……姐姐好……”靖风听到这把可爱的声音，心头一暖，微笑着回答道：“沙沙好啊，跟姐姐做好朋友好不好？”
　　沙沙听到做朋友三个字之后，显得十分高兴，走到了靖风的面前，说道：“做好朋友！做好朋友！”然后从衣兜里拿出了几颗石头，递向了靖风：“我们是好朋友……送给姐姐你……”
　　“沙沙，那是送给好朋友的礼物吗？”夏姐有点哭笑不得。
　　靖风看着那几块石头，收了下来：“谢谢沙沙，姐姐好喜欢你的礼物哦！”沙沙不再怕生，她用胖嘟嘟的小手拉住了靖风：“那我们去玩好不好？”
　　“沙沙！快要吃饭了！”她看着靖风，问道：“妹妹就留在这里吃顿便饭吧？”
　　“不了，夏姐，我改天再来拜访，今天实在是太唐突了，连礼物都没有带……”靖风开始不好意思起来。
　　“没关系，那改天再来吃顿便饭吧，那时候就不允许推辞了哦！”夏姐又笑道。靳哥哥能娶到这样一位女子，真是靳哥哥的福气啊……靖风不禁羡慕了起来。
　　“沙沙，姐姐以后再陪你玩好不好？”靖风摸了摸沙沙的头，说道。沙沙咬了咬手指：“姐姐没有骗沙沙的吧？”靖风伸出了小指：“要不咱们拉勾勾好不好？”沙沙没有伸出手指，她说道：“沙沙相信姐姐……沙沙会等姐姐来的！”然后就做出再见的手势。靖风便向门口走去。
　　“妹妹，记得过来哦……”夏姐拉着沙沙的手，站在门口向靖风说再见。靖风应了一声，然后便向家里走去，靳哥哥应该，很幸福吧……
　　此时，上官摄正用可怕的眼神望着那个没有用处的密探。
　　“大人，饶命啊！给个机会小人赎罪吧……”那个密探跪在地上，狠狠地磕着头。
　　“饶命？你居然想我饶你的烂命？”上官摄凌厉的眼神，比剑锋还要可怕。
　　“你知不知道，你做错了一件事，对我的布局有多大的影响？一句饶命就想我放过你？”他冷笑着，慢慢地从袖中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饶命的话，跟阎罗王说去吧！”他极快地用刀锋割断了密探的喉咙，滴血未见，人就已经悄然倒下！那密探死时的表情还是听到阎罗王三个字之后的恐惧。
　　“大人，是在下的手下办事不力，请赐罪。”一直在旁边的黑色影子走了出来，上官摄的口气依旧强硬：“两个时辰，把那个混账的人给我找回来！”
　　“是！”黑影落声不见！月色之下，仿佛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上官摄的身影稍稍晃了晃，他捂住了嘴，靠在了柱子上，他静静地看着皎洁的月光：靖风，我没有回头的路了，我只能向前走，哪怕是死路，我也不会再回头了……
　　靖风刚回到家，就看到柴锁紧张的神色。她好奇地走了过去，问道：“柴总管，我哥呢？”柴锁蹙蹙眉，道：“大少爷还没回来，请小姐先去休息吧……”
　　“这样啊……那，我先去就寝了……”靖风遮掩不住自己失望的心情，本来还想好好跟哥哥聊一下的，想不到连天都不给机会她。她慢慢地走向自己的房间，发现里面有一个黑影在移动！靖风紧紧地握着太刀，掂起了脚尖，小心翼翼地打开了房门。
　　“谁！”靖风抽出刀来，叫道，只听到“啊”地一声，靖风马上听出来了，是缇缘！她紧绷的神经便放松了下来。
　　“小……小姐，对不起……”缇缘很恐惧地从黑暗中爬了出来。
　　靖风收起了刀，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会吓死人的！”
　　“我刚刚看到一个人影在这里晃动，所以我才……”缇缘总很习惯磕头，靖风说道：“以后别在这里吓人了，你就去休息吧？”缇缘没有说声，只是不住地点头，然后就走了出去。
　　“今天真的很是一个奇怪的日子呢……倭国人，黑影……”靖风把太刀放在了桌上，“总觉得，这些事情，好像被什么联系着一样……”靖风自言自语起来，突然，她的耳边一阵风夺路而过！真的有人！靖风没有说话，她暗暗念起了咒语，在自己的周围筑起了一层结界。
　　“阴阳术……”一句话轻声响起，那声音这么远那么近，还似曾相识！
　　“是谁！”靖风环顾四周，可是并没有发现。难道那人也是阴阳术高手？
　　“所有都是阴谋……你要用你的能力，看到真相……”当这句话落下的时候，那人的气息也瞬间消失了！靖风连忙往上方看去，但只剩下空空如也的房间和静悄悄的房顶。
　　“阴谋？真相？”靖风的耳边还残留着那两个词。一片薄薄的纸片从她头上轻轻飘落。靖风小心地捏着那张纸。
　　“这是，式神？”靖风不得不惊叹，这人的阴阳术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了，比她的师傅还要高出很多很多，想不到在自己的国家会有如此高手，难怪他能在自己家自出自入而不被人发现了！相信他是为了让自己注意才把缇缘骗了进来的吧？
　　所有的事情好像都被披上一层厚纱一样，变得模模糊糊，靖风连想的力气都提不上来，但是，有一种感觉她自己很清楚，这些事情可能跟哥哥都有关……虽然她很不愿意这样去想，但是就有一种无形的束缚，让她不得不往这方面去想，到底是怎么了……
　　直到深夜，上官摄终于踏入了家门。他疲惫的眼神，竟然还带着一丝温柔，柴锁迎了上去：“大人回来了？”
　　“小姐怎样了？”他的口吻在提起靖风的时候总是往昔般如水。
　　“小姐刚去了靳大夫的家一趟，然后就回来休息了。”柴锁也没有丝毫的隐瞒。
　　“靳大哥的家？”上官摄似乎不大愿意听到这个名字。以前，除了他自己之外，靖风最喜欢的就是靳大哥，如果靳大哥没有成亲的话，那么他们可能会……算了，上官摄没有让自己再想下去，今天的事情也已经足够他烦恼了，他向柴锁挥挥手，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