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7、2019.04.1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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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那边没回，想来是睡着了。
炽阳也没纠结多久，伴着外边打更人的梆子睡了两个时辰。
只是苦了被炽阳绑来的店小二。他本来想承认自己的罪过的，结果不知道怎么的，一对上那个姑娘就全身没有力气，结果自然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也不知道那位姑娘是不是故意的，接下来一天没有一个人出现。这也就罢了，可人生在世，没有水喝、没有饭吃，这是要搞谋杀吗？
好不容易捱到了第二天，结果炽阳一进来就是一把砍骨头的刀。那刀被她轻轻一拍，嵌在了桌面上，店小二直接被吓尿了。
“这不应该啊。”炽阳闻着满是的尿骚味，再次怀疑自己。
好在小九心血来潮，进来把炽阳支了出去。
不到一刻钟，那店小二就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
其实很简单，问题还是出在央宛那里。
央宛早些年不知道什么原因下了趟凡，又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救了当时还是稚童的店小二。店小二当时小孩一个，什么都不懂，央宛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
也许是这个店小二体质特殊，他和央宛待着的那十几天里，不知不觉就被她的魔气影响，虽然根子上还是货真价实的凡人，但是却多了一点神秘的力量，能够让他做一些寻常凡人做不到的事。当然，这种力量很小，而且很少有能够用到的时候。
央宛当时救下他后，就向他说过魔种的事。小孩儿没有是非之分，只觉得救命恩人说的都对，当时甚至还请求过央宛给一粒魔种给他。店小二无父无母，没有什么事需要挂心。央宛自然也高兴自己多了一分助力，后来就由她出面，将那时还是小孩的店小二介绍去了天鲜阁当小学徒。
天鲜阁本就是魔界设在凡间的。不过为了行动的保密，如今的天鲜阁内只有店小二一人知道魔种的真相，其他人不过是受了他的牵连才得了这场牢狱之灾。
炽阳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你去问他就说了？”
小九扶额，他以前就听人说女人容易钻牛角尖，之前他还不信来着，没成想如今一贯心大的炽阳也会开始纠结那些无谓的事情了。
其实店小二害怕炽阳这事，倒也很容易说得通。
他既然短短十几天就能被魔气感染，想必本身就是对灵气很敏感的体质。炽阳身为上神，浑身仙气，本来就和魔气犯冲。她审问的时候又火气大，那迸发出的仙气压着店小二的魔气，店小二自然就虚了。
小九却不同，他是魔神，身上的魔气只会让店小二觉得亲近，自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甚至都不用小九威逼利诱，他自己就把央宛招出来了。
炽阳也不得不感叹：“别看央宛平日里那样子，这收买人心的运气倒是不错。”
店小二在这家天鲜阁已经干了十来年了，因着资历老、做事勤快，深受掌柜的器重。他早些年不过随口提了一句，掌柜的就换了家菜商。当然，也是因为那菜商提供的菜确实不错，价钱也更便宜。掌柜的只知道自己节约了成本，却不知道自己是中计了。
那菜自然是极好的——由魔族亲自照看出来的，能不好才怪了呢。
那些菜所含的魔气，比之寻常人家自己种的还要重些。
天鲜阁的客人大多有钱，平日里呼朋引伴，一来二去受到魔气感染的人自然就多了，速度也加快了。据店小二所称，城里公认的十户大户人家，大多早亡，这都是天鲜阁里饭菜的功劳。
“那他是怎么认出我们的？”
小九答：“央宛以前给他看过画像。他脑子不错，看过一遍就记得了。”
炽阳和小九的出现纯属偶然。
店小二小时候见过他二人的画像，女的俏男的俊。他当时以为两人是央宛的朋友，还非常高兴地夸他二人貌美，结果央宛听完后气得把画都撕了。央宛虽然后来没再说什么，但他从此就认定，那二人是仇人。
结果十几年过去了，这两仇人就大咧咧的出现在了自己眼前。店小二想起当日央宛满目的怨恨，心里气不过，一时脑子抽了筋，把央宛后来托人带给自己的魔种掰成两份，分开放在了他们点的两份酒菜里。
不过等他们吃完结账后他就后悔了。十几年了，那二人模样没有丝毫改变，怕不是什么妖怪。后来店小二看见炽阳把剩下的酒菜带给了城里的乞丐，心生一计。
这才有了后来的乞丐大脑城门口那一幕。
店小二的本意是乞丐激怒他们，最好是逼得他们使出妖术，那他就可以找到道士名正言顺地除去他们了。
结果现在两人还活得好好的，反而是自己成了阶下囚。
店小二这些年别的或许没学会，但认怂绝对是把好手。之前要不是炽阳威压太重，他兴许早就招了，那还用捱昨天那顿饿。
不过可惜，店小二说到底还是个凡人。三万年前的事情有没有书本记录流传下来，所以炽阳是不可能从他这里知道任何关于沅倾的事了。
“那我待会儿再把他送回去，接下来就是关县令的事了。”
最后也不知道关县令是怎么决定的，反正店小二是活不成了，天鲜阁也是开不下去了的。
只是城里多多少少上万人，估计都已经中了魔气。炽阳的药有限，想要救他们可能还得从源头上来。
“我记得你们上一次在凡间也碰上过这种事？”小九问道。
炽阳回忆了下，就想起他说的是哪件了。当时京郊都被蛇毒污染了，后来还是玉簟上仙出面才净化了水源。
可是当时净化蛇毒已经逼得玉簟上仙闭关，也不知道这几晚年来回复了没有，再加上如今上仙式微，玉簟上仙未必还有精力来管凡界的事情。
“再想想其他办法吧。当初沅倾提过东海有净水珠，他当时去借没能借到。不过据他说，东海的的确确没有净水珠。”
小九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
炽阳反问：“你有办法？”
“虽说四海龙王以东海为尊，可真正的海底霸主可是玄武族，你们要找宝物不去找玄武族反而找东海龙王，能接到才怪呢。”
不过这也怪不得沅倾。当时的玄武族虽说找了衣玖做族长，可一则当时炽阳还和衣玖闹矛盾，二则玄武族实在太低调了，他二人当时一激动根本就没想到他们。
“那我们现在去找？”
小九自然无可无不可。
玄武族还是那么安静，不过这次炽阳来得挺巧，正好碰上衣玖和沅煜。
沅煜已经三万岁了。半大的小伙子，和衣玖站一起，不像母子、倒像姐弟。
炽阳之前见过沅煜几面，不过再听到他叫“阳姨”还是会觉得很奇怪。
“我一直觉得我是六界最小，沅煜啊，乖，以后别叫姨，叫姐姐就好。”
沅煜小时候小团子一个，都起来可好玩了。结果长大了也不知道脾气随了谁，说出的话让炽阳哭笑不得：“你叫我母亲姐姐，按照辈分我自然该叫你姨。”
“那我还是你四叔的徒弟呢。”
“可你不是准备以下犯上，升辈分吗？”
“你怎么连这都知道？”炽阳不敢置信的看着沅煜，然后又看向衣玖：“你们怎么连这个都跟他说？”
衣玖望天，把过错推给自家相公：“沅修说的。臭小子小时候要听故事，他爹没办法就把你们的是改吧改吧说了。”
小时候？那岂不是听了三万年了？
炽阳觉得自己一张老脸好像都丢尽了。
小九在一旁，不甘寂寞地补刀：“终于承认自己老了。”
倒是把衣玖吓了一跳：“您，您什么时候来的？”
小九一脸莫名其妙，感情他站在这里听他们聊了这么久，现在才被注意到？
衣玖连忙赔笑：“上神仙力已臻化境，小仙眼拙，一时没认出来，莫怪莫怪。”
鬼知道仙力已臻化境和没认出来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说
第167章 2019.04.1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