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莉莉（HP）》虎妞格格

88、86 毕业前的舞会

　　真的想明白了吗？西弗勒斯趴在床上，把头闷在枕头里，双手抓住枕头的边，用力地堵住耳朵。四周寂静无声，只有自己的心跳在空荡的胸口跳动。

　　莉莉从一年多以前就开始盼望这个霍格沃茨最隆重最盛大的舞会，连衣服都早就买好了。他不去，显然没有阻挡莉莉参加的理由。何况，莉莉的舞伴是詹姆，是一个和莉莉同一个学院，一直爱慕着莉莉，学校最受女孩子欢迎的男孩子。尽管詹姆的女朋友应该用打来统计了，不过西弗勒斯斯不得不承认，在花花公子背后的詹姆，是隐忍和成全，是退让和牺牲，是祝福和等待。

　　可为什么，为什么还是有怒火在胸中燃烧。明明想的很明白，那只不过是一个舞会而已，一个晚上而已，完全不可能代表什么，也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不，不应该如此。西弗勒斯胸口的沉闷让他无法呼吸，逼迫他翻身仰卧。她可以拒绝呀，拒绝詹姆的邀请。那是邀请吗？简直就是强加人意。西弗勒斯的手紧紧握拳，指甲嵌入手心，却没有自知。莉莉一开始就在犹豫。没错，是犹豫。犹豫什么？犹豫着拒绝詹姆，还是犹豫着回应他的不去。

　　可又有什么关系？最终，莉莉还是答应了詹姆。不，应该是在这之前就答应。不然詹姆不会自负地道出他们俩将会是一对儿，莉莉就不会最终解释詹姆的邀请。

　　原来如此啊！西弗勒斯的拳头狠狠地砸在床边，他的努力仿佛变成了渐行渐远地借口，那么他的付出将会给自己带来一个未知的未来。西弗勒斯感到窒息，一双双无情的手将他推向无底的深渊，却无法回头。

　　很快，西弗勒斯就发现更令人愤怒的事实，莉莉成为詹姆舞伴的事情以小金球的飞行速度传遍整个学校。西弗勒斯对明目张胆地窃窃私语做到了熟视无睹，可是在这同时，他却无法避免地面对残忍的事实。

　　“西弗勒斯，Julian对我说她想作为你的舞伴。”Max一边躲闪着西弗勒斯魔杖发射出来的闪电，一边在魔法课对练的时候传达同学院女生的愿望。

　　“我不想重复我的话。”Max很成功的转移了他的注意力，闪电擦着Max的肩膀，窜到后面的墙上，一小团黑烟冒起。

　　“闪耀电击。”西弗勒斯没等黑烟消失，快速地调整魔杖，发出另外一个攻击咒语。

　　这一次，Max无论如何也没有躲过，白曜的闪电如同一条小蛇，钻进Max的胸膛，瞬间，Max的头发根根直立，一缕缕白烟从发梢飘出。

　　“我说，你可不可以不要把我作为假想敌。”Max双手齐用，抚顺头发，无比感谢房间里的魔法屏障，不然他就会像被12万伏的电压击中般地倒下了。

　　西弗勒斯收回魔杖：“我的假想敌应该接受雷霆万击。”

　　Max黑着脸心里嘀咕：“被人抢了女朋友也用不着变成雷公啊。”

　　万圣节的前一夜，舞会厅已经传来若有若无的悠扬音乐，莉莉依旧呆在寝室里，缓缓地摩挲着躺在床上的礼服裙摆。纯白的纱裙，轻柔的划过手指，带不走忧伤。一年以前和西弗勒斯玩笑地买下这套礼服的情景仿佛就好像一场梦，飘渺，虚无，却挥之不去。

　　她没有再念排除杂念咒语的必要了。每次看到西弗勒斯的时候，他痛苦绝望的感觉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毫无表情的苍白。爱之琏保护着莉莉的心脏，可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感受到彻骨的心痛，不是因为魔王的咒语，而是发自内心的绝望。

　　曾经无数次憧憬穿上礼服的夜晚，曾经无数次幻想在舞会上和身着骑士礼服的西弗勒斯翩翩起舞的镜头，曾经无数次在心底演练舞厅外阳台窃窃私语的情话，现在一切都变成了泡沫，残忍地破灭。

　　莉莉转过头，墙边敞开的大衣柜里挂着另外一件礼服，是罗马爱之神维纳斯的装扮，正好和詹姆火之神沃尔肯是一对。宝石蓝的长裙华丽纯净，纯白的蕾丝袖口和领口繁琐缠绕。这就是魔法世界对罗马神话衣着的理解。用詹姆的话说：“强烈的对比是衬托与众不同的绝佳方式。”

　　当莉莉终于出现在格兰芬多大厅的时候，早就等候多时的詹姆眼底扫过一丝失望。一袭纯白的裙摆飘渺苍白，如同莉莉的脸色。裙脚漂浮过火红的地毯，仿佛随时都会消失。不过当莉莉走近詹姆的时候，他早就换上了兴奋的微笑。

　　“我就知道你会选择你自己的装束。”詹姆把右胳膊往外一伸，等候莉莉把手套进来，“真的是很美，就好像，好像。。。反正是美呆了。”

　　莉莉垂下眼帘，轻声应了句：“谢谢。”詹姆火红的魔法袍宛如灼热的烈火，烧的心生疼。

　　刚刚拿上饮料，本来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音乐一下子变得真实欢快，宣誓着舞会正式开始。按捺不住的七年级情侣们跃跃欲试，却没有一个人跨入舞池。大家四处张望，都在争取做那跃入舞池的第二对。

　　詹姆轻轻地用胳膊碰了下仍然在神游的莉莉。

　　莉莉扭头，一脸的不解：“我这里有。”

　　詹姆的眼光随着莉莉低垂下来的眉睫，看到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的红葡萄酒，忍住泛苦的滋味，压抑胸腔的气流，微微垂下头，在莉莉的耳际轻语：“我想请你跳个舞。”

　　莉莉的耳垂感受到温热，她赶忙要跳开，才发现詹姆除了给她拿了酒以外的时间，一直是环着她的腰，而现在，又加紧了力道。

　　“好吧。”莉莉对上詹姆似乎是祈求的目光，无力地回答。心已经麻木，怎么样都无所谓了，不是吗。

　　当西弗勒斯深吸一口气，犹豫着走进大厅的时候，他发誓自己并没有四处张望，并没有刻意寻找，却为什么还是在跨进门的那一瞬间，看到了同詹姆相拥而舞的莉莉。

　　她果然还是穿着一年前的长裙，果然还是如同昨天般手搭在他的肩上，翩翩起舞的轻巧飘逸，只是，那个肩膀换了主人。

　　胸口闷得仿佛要爆炸，腿不自觉的向前迈开，手已经伸进了礼服腰间。

　　空的！西弗勒斯这才意识到，凡是参加舞会的学生，一律不许带上魔杖。

　　西弗勒斯止住脚步。

　　仿佛有了感应一般，本来被詹姆转过身来的莉莉，猛的回头，一眼锁定站在门口的西弗勒斯。

　　眼前雾气蒙蒙，莉莉看不清西弗勒斯的神态，她唯一可以确定的只有用尽全力想感受到的西弗勒斯是否痛楚却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什么时候，连这点默契都消失殆尽了。

　　西弗勒斯没有停留多久，动如脱兔地转身，决然地走出舞厅。

　　莉莉的脚同时迈步，好像是有一根无形的长线牵引着她的行动，如果不赶快，恐怕一辈子都跟不上了。也就迈出了一步，胳膊就被一股力量阻挡。莉莉没有回头，也没有计较力量的来源。她奋力一挥，自由重新恢复。

　　“他走了。”詹姆的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莉莉视野中早就没有了西弗勒斯的背影。她一顿，随即重新迈开脚步。这次，是拎起裙摆，上朝门口奔去。

　　西弗勒斯就在门口外不远的窗台边，依旧给莉莉留下的是背影。

　　莉莉默默走上前，在西弗勒斯的身后站定。

　　西弗勒斯的手捂上心口，冷冷地开口：“你出来做什么？”

　　莉莉并没有在乎西弗勒斯的冷漠，却被西弗勒斯的动作震醒。她后退一步，深吸一口气，说：

　　“我只是想看看你的舞伴是谁。”

　　西弗勒斯猛的回头：“我没有舞伴，我的舞伴死了。”

　　说完，再次扭过头，然后疾步走进了无尽黑暗的长廊。

　　莉莉的腿一软，身子就要跌落在地。在她晕过去的前一刻，一双有力的手环住了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