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莉莉（HP）》虎妞格格

89、87 婚

　　考试是怎么考过的，毕业是怎样典礼的，莉莉没有什么印象，也不想理会什么印象。现在春意正浓，暖意开启，詹姆的后花园里，迎春花展开灿烂的花蕾，银黄色满地满眼，在清风中婀娜地摇摆身姿。莉莉坐直在纯白的藤椅上，怔怔地低头，看着单膝跪在面前的詹姆，一点点回味刚才詹姆的求婚。

　　许久，莉莉才轻声说道：“詹姆，你这是何苦？”

　　“这话，应该我来说。”詹姆薄薄的唇没有什么血色，本来红润的脸颊略显苍白，可黑宝石般的双眸依旧执着温和：“他已经走上了另外一条路，我不祈求你回头，可也不会任由你发放自己到绝境。”

　　“所以你娶我？”莉莉反问，“这样就可以解脱我吗？”

　　“也许一辈子都不可能。”詹姆苦涩地回答，沉稳的声音完全脱离了少年的青涩，“不过，请允许我有权力保护你，照顾你，在你流泪深夜的时候，我会放个肩膀在你的脸庞，在你噩梦深陷的时候，我会呼唤你的清醒。”

　　詹姆把装着戒指的小盒子放到桌上，转而握住莉莉的手，阻止她即将的开口，继续说道：“是的，我不否认，我有私心，我想得到你，我想做那个永远陪伴你身边的人，不要告诉我你不需要，不要说你从来都没有寂寞过。我知道你很坚强，也很克制地不表露出心痛。可是越是如此，我的心就越不甘。现在是我们最好也是最后的一次机会，命运也好，巧合也好，人为也好，我都会遵守我的诺言，直到死去的那一天。”

　　莉莉手一抖：“你会因为我而丧失生命。”

　　“是这样吗？”詹姆反而轻松下来，莞尔道，“我希望你的这个预言不是你一直拒绝我的原因。”

　　“呵呵，你明知道不是。”第一次，莉莉也露出笑意，围绕在詹姆身边的空气一下子变得清新怡人。

　　“呼。。。”詹姆假装大大松口气，紧接着嘴唇一抿，说道，“所以这一定也不会成为你现在拒绝我的原因，好吗？”

　　微风徐徐吹拂，撩起詹姆额前泼墨色的发丝轻轻飞舞。迎春花的淡雅明黄和詹姆热切期待的目光融为一体。莉莉的眼睛模糊了，本来詹姆正儿八经的邀请和一而再再而三地确信，已经让她疑惑这天应该不是一般所谓格里芬多的聚会。当她意识到只有她一个前来的时候，莉莉就有了某种预感，这绝对不会是普通的坐在后花园里，品尝特地从另外一个世界购来的下午茶。

　　这么多年以来，莉莉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原本的记忆早已变得模糊不清，原本的感觉已经不复存在。经历过了刻骨铭心的爱和残忍绝望的分手，莉莉感觉周遭的一切都不重要，尤其是以前引以为傲的轨迹，命运，或者预言。现在看来，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抓不住，更没有必要费尽心思去躲避。以前信心满满地按照自己的轨迹而重生，变成了眼下毫无意义的誓言。可就在此时此刻，莉莉再度想起了命运。拒绝，难道就是所谓把握自己的命运和意愿吗？心痛到麻木，每当夕阳西下的时候，就是空寂痛苦的开始。整个身体就好像抽干了似的，没有任何生气，都不知道是否自己有勇气看到明天的太阳。很多时候，真的好希望有个人在旁边，可以抚慰，哪怕是拍拍肩膀，说一声不要累坏身子。

　　这是背叛啊！莉莉无法原谅自己，哪怕有一星点这样的想法。西弗勒斯，这个名字刻在心里太久太深，就算是一点点的背离，都是亵渎。西弗勒斯的背影是自己一手造成，西弗勒斯的魔咒也是因自己而变得残忍，西弗勒斯的心，更是自己义无反顾地推卸和逃离，而变得无法洞悉，无法触及。无论是怎样的结果，莉莉都没有办法回头了。

　　“你这样，我都不知道说什么了。”半响，莉莉恍然地摇摇头。

　　“说我愿意就好。”詹姆的掌心滚烫，却还是无法温暖莉莉玄冰般的手。

　　詹姆站起身，拉起莉莉。他的一只手环住莉莉的后背，另外一只手轻轻把莉莉的头压进自己的肩胛。略微颤抖的呼吸亲吻着莉莉柔软如火的发丝，詹姆深情期望：“就像这样，这样就好，愿意吗？”

　　迎春花的淡香拂过相拥的俩个人，缠绕飞舞。这一刻，永久的铭刻在了詹姆的心底，这一刻，心口传来莉莉飘渺的回答：“我答应你。”

　　婚期很快，定在了一个月后，准备的时间如此紧凑，也理所当然地简单。莉莉和詹姆都没有意向大张旗鼓地宣扬，只有俩个人小圈子里的人知晓。低调固然是莉莉的愿望，可实际形式也决定了喜事在这种战争年代还是不要太过铺张为妙。对于这一点，莉莉是庆幸的。

　　地点选在了詹姆家的后花园，詹姆的伴郎当然是小天狼星，而莉莉的伴娘就是Magenta。所有人加起来不超过15个人，而且无一例外，全部都是凤凰社的成员。

　　下午的阳光暖洋洋的挥洒着柔情，迎春花被满园的粉红玫瑰代替，每一朵都绽放出最为光辉的色彩。一座用百合装扮的拱门镶嵌在玫瑰中间，纯白的花瓣正在展开风采。拱门下，詹姆一袭黑色礼服，白色的衬衫，白色的手套，没有任何其他的点缀。尽管如此，掩饰不住的嘴角上扬，散发流光溢彩的双眸，笔直挺立的背脊，无不炫示他是世界上最快乐的新郎，正目不转睛地望着徐徐走来的新娘。

　　婚纱的式样同样极其明了，短袖长裙，连个花边也没有，要不是一袭头纱覆盖到肩，大开领会让莉莉的锁骨盈盈在现。一直延续到地的裙摆覆盖住莉莉的全身，较小的身形玲珑单薄。唯一露在外的胳膊雪白细腻，手上捧着一束怒放的紫罗兰。

　　莉莉独自慢慢朝拱门走去。远处回响着人鱼演唱的浪漫的旋律。魔法世界是不允许任何麻瓜进入的。双方的父母都没有出现，只有朋友。隔着头纱，没有人看得到莉莉紧紧抿着的唇。脚下仿佛长满荆棘，每迈一步都钻心地疼痛。可她还是不愿意这么拉近和詹姆的距离。

　　主持婚礼的是霍拉斯•斯拉格霍恩教授。圆滚的身材陪着极其庄重正式的巫师礼服，为浪漫增添了一些幽默色彩。

　　拱门之下，一对不到二十岁的年轻男女，一个没有了年少轻狂的轻率，只有压抑不住的喜悦。另一个没有少女怀春的羞涩，只有饱经离合后的无奈。玫瑰花瓣在魔法的作用下缓慢飞舞，萦绕在整个后花园，好像卷走了新人周围的空气。

　　斯拉格霍恩教授欢快的声音在年轻人交换戒指后再次响起，宣告着一对新夫妇的诞生：“波特现在，现在你可以亲吻你的新娘了。”

　　正当詹姆揭开莉莉的头纱，掩饰不住嘴角的上扬，低头印上莉莉微微颤抖的唇，一个巨大的银色蝙蝠从天而降。

　　莉莉和詹姆同时抬头，这是Oliver的保护神。

　　“他们。。。宣战了。”银色蝙蝠突出一串字符，随即消失，把婚礼的所有人都定格在了原处。

　　余下的几个月，莉莉和詹姆几乎见不得面。詹姆去了圣战的最前线，而莉莉则留在后方，医治一批又一批无止境从前线送过来的伤员，然后又无奈地眼看着恢复完全的战士返回战场。

　　学校里的知识到现在可以用上的并不多，也没有多少必要。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治愈伤口，各种各样的魔法伤口。撕裂的，爆炸的，灼烧的，治疗方法就一个，愈合。对于那些断骨少筋，魔法草药倒是比咒语要顺利。最头痛的是精神黑魔法。必须消耗很大的精力施行魔法才有可以治疗，而这个，对于医治者来说，无疑是绝大的消耗。

　　“莉莉，停手，快停下！”Oliver一回到后方，就看到苍白入纸的莉莉挥舞魔杖，在病房里对着一个伤员一边一边地念着精神治愈魔咒。

　　莉莉收回手，抬头寻找熟悉的声音源头，挤出一个虚弱的笑容：“Oliver，又见面了，我没事的。”

　　“没事怎么要我瞒着詹姆。”Oliver从梁上一纵，跳到莉莉旁边，不满溢满眼帘。他现在是伤员运输的骨干，经常往返在前线和后方。

　　“这次回来的人多吗？”莉莉注意到Oliver塌下的双肩和眼角的浮肿，转身从旁边的药剂柜子里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Oliver，“看来很惊险，给你提提神。”尽管魔法师都可以通过好几种途径瞬间转移，但是那是指在健康清醒的情况下。如果虚弱受伤，就得通过魔法交通工具运输了。时间当然不是瞬间，这也就意味着中途的惊险随着时间的增加和递增。Oliver作为一个有着敏锐感应的血族，但当保护工作就义不容辞了。

　　“还行，就是重伤员比较的比例大。”Oliver一杨脖子，喝掉了小瓶子里的药剂。

　　“他。。。怎么样？”莉莉接过空瓶，低着头转身，收拾起桌上的零碎药罐。

　　“他们都站在自己阵地的最前方，拼命厮杀对方。”Oliver看到莉莉忙碌的手僵住，马上补充了一句，“现在在整修，没事。”

　　“请告诉他，不要太拼命了。”莉莉依旧背对着Oliver，轻声叮嘱。

　　“你们俩可真有默契，传的话都是一样的。”Oliver扑哧笑出声。

　　“听说前方已经转战到南非的罗德西亚，马上就要决战了，是真的吗？”莉莉回头，严肃地问道。

　　“决战是必然的，这个又不是一天俩天的事实了，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在哪里。”Oliver凝重地点头道。

　　莉莉没有追究Oliver的避重就轻，有把握地说：“我们明天就得向南前进300英里，不知道他们会怎样。”

　　“情况并不乐观。”Oliver明白莉莉已经嗅出了浓厚的硝烟，也就不否认地叹口气，“魔王军队根本不重视平民的伤亡，也不会顾及麻瓜是否觉察。这就把我们陷入了被动的境地。”

　　“英国首相和罗德西亚的总统都被告之了，对吗？”虽然是询问，莉莉的口气却是肯定。

　　“没错，现在麻瓜也在进行所谓的冷战，而地点却也不谋而合地选在了那里。”Oliver捏紧拳头，“会有一场大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