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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保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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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阮誉从更衣室出来的时候带着满身戾气,他在塌边坐下,伸手扭过南宫郁的脸,他之前觉得柔和美丽的脸,这一刻他只想撕了她,“是你做拿的?平云令。”
南宫郁静静地看着他暴戾的眼睛,点点头。
阮誉又问,“你还做了什么?”
南宫郁还会极其安静地看着他,一手抚在腹部,一手举到他面前——她的食指上有个小小的伤口,她语气平淡地说,“伪造了一封书信。”
“你好——”阮誉一把截住话头,狠狠将她摔在榻上!
南宫郁护着肚子,头撞到窗棂,她闷哼了一声,忽然有热辣辣的液体流到眼睛里来,眼前一片猩红。
南宫郁以为他接下来会掐自己的脖子,但阮誉竟只是冷冷地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凑近,语气平淡却狠厉,仿佛恨不能食肉寝皮,“现在你还有点用,我让你活着。”他剜肉般的目光看了她腹部一眼,冷笑道,“你不会得意太久了。”
当天中午,另一个消息在江湖炸开。
消失了足足一个月的梦蝶居老板凤阕竟在洞庭出现了。
她选择了在平云城了罗霄山庄势力的边界,公开了一个重大的消息。
梦蝶居并不是在为南宫往做事,而是为阮誉做事,在南宫往的婚礼上,她是受阮誉指使,诬陷南宫往与梦蝶居有勾结,目的在于陷害南宫往,离析掉以罗霄山庄为中心的联盟,让平云城有机会逐个击破,统一长江南北。
她举出与阮誉的往来书信,举出阮誉片刻不离身的平云令作为证据。江湖哗然。
凤阕手里的证据,不管针对南宫往,还是阮誉,都是真的。既然如此,阮誉与南宫往,究竟谁才是背后的主使?
这样的反转令很多曾设计暗杀南宫往、或离弃罗霄山庄的门派觉得脸上过不去,一方面他们心中存有疑虑,一方面他们却也马不停蹄地遣人去罗霄山庄致歉。
凤阕与南宫郁联手的这一招浑水摸鱼,将这件事彻底搅浑,各大门派纷纷扰扰吵了一阵。还是阮誉出来说话,他干净地否认了这件事情,并称这极有可能是梦蝶居凤阕的一箭双雕之计,她伪造证据,构陷平云城与罗霄山庄两大势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也许才是背后那个野心勃勃的阴谋家。
平云城主的话将所有矛头都指向了那个女子,纷争不下的众人,纷纷将矛头对准那个女子。尤其是南方诸多门派,他们之前误会南宫往,并从罗霄山庄的势力联盟中脱身出来,如今悔不当初,正要找一个由头去重新亲近罗霄山庄,还有什么比抓住始作俑者更能表示忠心的吗?他们于是组织了一张大规模的搜捕,直到将那个女子围困在洞庭君山。
南宫往知道这个消息后,惊愕得从案后站起来。她曾说过要保护他?这就是她的方式吗?这样自戕般的手段,也只有那个偏激固执地女子才能想到。
苏木白把手里的文书整理好,对他说,“你去吧。山庄的事务我暂时替你打理。”
南宫往微微点头,闪身便不见了。
他在一个雨夜赶到了君山,赶在江湖众人之前找到了她。凤阕被他的声音惊了一下,以为是其他人,下意识举剑就要刺过来。漆黑的雨夜里,南宫往制住了她手里的长剑,轻声道,“是我。”
凤阕陡然松了一口气,软软倒在他怀里,南宫往摸到了她身上一片黏腻的濡湿,她受伤了?南宫往在黑夜里搂着她,雨不大,淅淅沥沥,她浑身湿透了,贴在自己胸口的脸颊却异常滚烫。南宫往刚要开口说什么,山下陡然涌起一些火光,应该是围困君山的人上来了。他心里一惊,凤阕抬手阻止了他,“别逃,我走不动了。”
她语气很是衰弱,南宫往想起他曾刺在她胸口的那一剑,她旧伤应该还没好。他心里百味杂陈,只能紧紧搂着她,贴着她滚烫的耳朵,心里无法附加的钝疼,“我一定带你出去。”
凤阕只是紧紧贴着他,雨水淅淅沥沥落在她的后背,有些凉,但她觉得很舒服,她挣扎着开口,“我留给你的礼物收到了没有?”
南宫往想起她不辞而别留下的那只同心血蛊,心里针刺般锐疼,点点头,“收到了。”
她似乎微微笑了,有些呢喃道,“喜欢吗?”
南宫往把下颌抵在她的顶心,沉沉道,“自然喜欢。”
“你我来回折腾这么久,你终于达到目的了,开心吗?”她浑身滚烫,嘴唇却苍白地喃喃。
南宫往微微松开她,注视着她的眼睛,“我不开心。”
凤阕努力睁开眼睛看了他一眼,衰弱地笑笑,眼睛里的光芒却是明亮的,“我知道。因为你喜欢我。”
南宫往紧紧把她抱在胸口,说,“你真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