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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又到春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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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三十的岁月好象特别的快,转眼春节到了,同老父一起搓完了年节汤圆,我静静的等着,等待着他又一次早更的叨叨开始。奇怪的他这回倒不开口了,我倒盼着他说上点什么,等了半天,不行,哪儿不对劲。我先开口了:“爸,你不说我了吗?我反倒不习惯了,你是不是心里不适意呀?”老父说:“从一风叫你去琴岛,再回来你所说的在琴岛的种种,虽然你当时没跟我细说,但知女莫如父,我感到我不能再叨叨了,我已经对你形成了一种压力,在逼你了。如果我老逼你,你势必随便的找一个男人,让我开心,我不能那样,我反思之后,想同你说,鑫呀,如果找不到你的真爱,就等待着吧?一个人也过的开开心心的,我不想你不开心,也不想你为了讨我开心而委屈自已,那样就是我死了也不会心安的,缘份缘份随缘吧,不要强求,爸爸想通了,如果你找的人不好,不合适你,结了婚也会同我与你妈一样分开的,那样更苦,我希望你不要受苦,爸这些年委屈你了……”
“哇,老爸,你好酷哦,谁人帮你洗脑了?圪坤挪移大法?你象换了个人唉?你好伟大,你是全世界最完美的爸爸。”爸笑了,但眼泪流下来了,我不知该如何,只是上前狠狠拥抱着他,唉,父亲的怀里好温暖,而且有父亲的家因了无私,而感觉特别的安全,我很幸福,没感到缺什么。
哇哇哇,幸福从天而降,唐僧不念紧箍咒啦。我一蹦而起,气氛一下子宽松起来,我穿梭来回的忙忙的泡上了普洱,拿出各式干果糖食点心密饯,跟老父一下子打开了话匣子,“那个男人叫杨什么的,哦猴子杨,怎么这样叫法?”“是我替他取的绰号,此人一脸猴相,嘴薄如纸。反正我感觉相由心生吧,准定不是啥好东西。我一一道出了在琴岛的种种一切,心里的疑问,以及他前后的阴晴不定,还有一风的变化,老父一直听着,我滔滔不绝的竹桶倒豆子,说实在的这些东西憋了我半年了,今天面对一个你绝对放心,而对方绝对忠诚于你爱你,无条件帮你排解的一个倾听对象,真是人间一大美事,一吐为快,简直太享受了,我从头至尾把一切的细节,都摊开了说了个清清楚楚。
“鑫,你还太嫩了,幼稚呀,这人在暗恋闻一风呀。”“啊?我直跳起来,不会吧?一风有老公的呀。”“从你跟我说的你们在琴岛的种种,他这人前后的表现,你感觉反常。但我看出来了,这人太有心计了,开始你在杭州的时候他是对你很真诚的吧?每天早晚微信不断找你,接不通微信号就打电话,一时一刻离不开你的样子,是不?”“嗯倒也是哦。”我应道。“就是约你去琴岛也是急吼吼的,还叫一风出面?是吧?帮你订了车票等于半强迫的把拖了去琴岛,到了琴岛以后很是殷勤,做饭烧菜?到后来还动手动脚,这点热恋男女在一起也正常。不过我自已教出来的女儿嘛我放心,你有分寸的,不会滑落底线,知识分子的一点清高,女伢儿家的大防你还是有的。但后来他就不动手了吧?你以为是因为你的呵斥而让他不敢再越雷池一步,不是的。这人不可能这么老实。其实他的兴趣不过是转移在了解一风的财务状况了?”“嗯,一风的情况他是问的满多的。”“后来一风同你们一起他是不是招待照顾她比较多”“嗯,是的呀?一风老公在家也叫我打电话约她出来吃饭。”“到最后你感到不对头的是他要约一风单独相处,说是关心一风的婚姻,那为什么不能同你一起同一风谈,要他去谈,他是什么角色?而且同一风在山上整整一下午,什么事做不得?自从那次爬山之后,他是不是就冷淡你了,而是对一风很热络了?”“有时是的,可也不全是的哦。”我犹豫着道:“那天一风老公请客,他好象又是对我特别的热情,象恋人一样。”“你个傻丫头,那是演给一风老公看的呀,他跟一风肯定有事情。你回来以后他就不理你了吧?而且一风又问东问西地要找寻你这方面的原因,是不是你这里有了新男人,那男人是找理由,从你身上找分手的理由,在一风面前演苦情戏扮纯情,扮失落,贬低你。一风可千万不要脑子发昏呀,已经离了一回婚了,这回的老公虽说年纪相差大,可是生活是富足的,也喜欢一风,起码一风活的不是太累,,她可千万别上这姓杨的当呀。”经老父剥洋葱似的一层层扒皮,杨超的行为全露了个干干净净,唉虽说老父老实,可毕竟是男人,男人的心态总是要男人一眼拎的清,可一风不知怎么样了?她不会真上当吧?一风你喜欢他吗?
因了老父的抽丝剥茧,我一下子想明白了一风,杨超,琴岛的种种纠结。其实人是很简单的,当时因为我是怀着一份想收获一份爱情的期望去的,人有所求,必然会扰乱心绪,失却判断力。不知不觉中我已然陷入了那杨超的蛊惑,我已然对他有情感的投入,虽说嘴上我不承认,心里也不知不觉被他悄然的走近。其实我的心一直是虚空的等待着一个好男人的出现,初恋之后漫长的失落,心灵情感一直处于空档期,我的内心犹如一个沙漠中的旅行者,一直渴望着一湾爱情的绿州。一个少女,遭受初恋的伤痛之后其实这伤口深深的存在着,从没痊愈,时不时的发作。此时那杨超的出现我以为是一杯家常的绿茶,虽说平淡,只指望能解渴暖胃,能有一份过日子的平淡相守。但不知慌乱误判中的饮鸠止渴也会有暂时的滋润,错觉,错觉,算了,丢开 了,忘记琴岛,一风,杨超的一切的一切。也奇了怪了,自从我心里放下那北地的芥蒂,一风与杨超的音讯也渐渐的没了,仿佛他们如我想忘掉他们一样,他们似乎更想忘记我,而且速度比我还快。唉,友谊的小船说实在的也是很脆弱的,不说风吹浪打吧,一阵小风或是比这还小,或是无风起个人而为之的浪,都会船翻人去吧,此地不能说亡,因为并没死人,在我心里只留下份失落与伤心吧,小小的,也让我难过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