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殴打掌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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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的烈日狠狠炙烤着热闹的丰州城。街道上拥挤的人群并不因此大大减掉逛街的兴致。不过，蒲扇、纸扇、羽扇等各种乌七八糟形式的扇子生意特好。莫测高深的上天总是用各种花式成全积德聪明之人的成功和富贵。拖得很长的叫卖声时时传入热汗淋漓、不停摇着皱褶的扇子的人们耳中。中午时分的到来，爆满的饭店客栈分明地展示着丰州百姓无与伦比的富裕与繁华。
吃饭付钱本和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一样天经地义，也一样妇孺皆知。然而还是有那么一小撮与众不同的人无知这一公平而不成文的规矩。规矩的无知最终演绎出惊心而热闹的打斗冲突。而这精彩场面的主角一方正是本文讲述的四大神级杀手。
四人高兴地到阔气的丰州东客栈进午餐，因不知“点菜”二字高深的含义，聪明的客栈伙计便想趁机敲诈许多富贵，于是殷勤推荐一大桌子昂贵的上等菜肴。不知情的四人喜悦地大口享受丰美的“服务”之后，暗自赞美着客栈超过太师府厨房的周到，擦擦嘴上残留的油渍，就要起身出店上马走人。然而俗语有云：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这句智慧的言语在传奇的四大杀手身上应验了。
一脸傲气的胖掌柜大手神气地一挥，强壮的伙计高傲地捋着华丽的衣袖，直挺挺如一座有人高傲表情的铁塔竖挡在诧异的四杀手出门的路道之上。反复的捋袖掀衣加上傲气敌视的挑衅神情，明显地显示着打架揍人的威风阵势。阵势的威风之高，让无知的四位少年男女也能知晓他们眼下的行动走向。
俗话说：先礼后兵。坦荡荡的君子揍人与打架斗殴的小人混混有天差地别，得有正义而充足的缘由而且要先讲明被揍之人应该万死的罪责。尽管缘由浅显，但也得讲出来，这样才能显示正义战争的威武，同时大大享受一下嘴上威风的乐趣。
一个强壮的高个伙计威风地大声叫道：“你们想吃霸王餐吗？也不问问这是什么地方？如果今日不将账付清，就不要想站着从这里走出去。”
四人丝毫不懂什么叫“吃霸王餐”和“将账付清”，一时茫然。
四人看似有些惊慌的神色大大享受了壮健伙计的凛凛威风。
另一个扎好衣袖的伙计又神气地大嚷：“怕了吧？怕了快给钱，十两银子，要是少了一文，打断你们的狗腿。”
四人浑然不知“给钱”的意义，就算“钱”也是不大懂的。失魂见捋袖扎裤的伙计剑拔弩张的气势，以为是要比武，讷讷道：“什么狗腿啊？是要我们打斗吗？是要考验我们的武艺吗？”
一个光着半截手臂的伙计扬扬白净的左手，斥道：“少在这里装傻。不要以为装傻就不付银子。快给钱！”说着又慎重地将衣袖捋了捋。
另一个神气的伙计冷眼对着茫然的四杀手，轻蔑地道：“看你们这几个小白脸弱不禁风的身板，还自称有武艺，也不怕笑掉别人大牙。我看你们还是乖乖给钱吧！”
其他盛气凌人的伙计也将衣袖捋了捋，挺直壮实的腰板，大声叫嚷着：“给钱！给钱！”
失魂看着同样一脸茫然的三位同伴道：“你们知道什么叫给钱吗？”
三人面面相觑，茫然地摇着头沉默。飞雪突然冷漠的眼光向喧哗的伙计与掌柜一扫，灵机一动，自信满满地道：“他们之前要考我们识字，现在肯定是要考我们武功。给钱的意思可能就是和他们比武。你看他们这个样子就知道是这个意思。”
其他三人也有类似隐晦的预感，自然大大赞同头脑灵快的少女的意见。失魂也被现场紧张的氛围深深感染，装模作样地学着那些咄咄逼人的高傲伙计神气要揍人地捋捋袖子，精神地道：“那我们就好好比一下，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不是吃白饭的。”
又一个高个伙计上前一步，靠得近些，嘟哝着：“你们还在那里瞎嘀咕什么啊？再不给钱，我们就要动手了。十两银子，一文也不能少。”
失魂也向挑衅的伙计靠拢些，气势磅礴地叫道：“不用心急，我们马上给钱。”
神气的伙计胜利地以为懦弱的四人真为他们无上的威气所震悚，只好老老实实掏腰包，献出白花花的银子，而且还会是实足的十两。威风的胜利和平白多得的利钱致使心中莫大惊天的欢喜。一桌饭菜赚足如此丰厚银两，还是客栈开张来头一回。哪知失魂突然攥紧钢铁般的拳头猛地一拳向一个靠得最近也最神气的伙计鼻子冲去，一拳将那眼睛长在头上的家伙打得鼻血直流、眼泪汪汪。
专业的杀手平时被那些严厉的教师认真考验所学武功的进度，除了同伴之间切磋式的较量，还被要求和太师府精选的一些壮汉比试。那些冷酷的教师反复告知毒辣的杀手只不能伤铁塔般的壮汉的性命，但出拳要狠，打伤对方不负责任。而那些命不由人的壮汉则被郑重交待如果失手打杀本领不济的杀手，不但不用负责，反而还会有丰厚奖赏。但如果强壮的他们自己被年幼力透纸背的少年少女们揍得不成什么样子了，那只得自认倒霉。所以，挺拔的壮汉一被要求无奈动手，便疯狂使出拼命的全力，招招将瘦弱的杀手进行致命的打击。凶险的杀手为求自保不伤，自然也发挥出吃奶的无穷潜力，使的都是狠辣的重拳。
此刻茫然的杀手坚定地认定这些心高气傲的客栈伙计磨拳霍霍，要使辣手郑重考验近日是否进步的武功，所以心怀戒心的少年杀手一出拳便是十分重之力，势要几拳之下打得考验的汉子人仰马翻，倒地难起。
“你们吃了饭不给钱，还敢打人。今天一定要让你们尝尝厉害。”肥肉滚滚的胖掌柜和串通一气的高傲伙计们发起了雷霆之怒，好几个狂妄之徒如疯了般地扑向看似瘦弱的四人。
失魂一边平静而认真地叫嚷：“我们不是正在给拳（钱）吗？怎么还说没给拳（钱）？”一边灵快挥舞着开碑裂石的拳头巧妙而沉重地抵挡攻击。
他对司空见惯的钱中的“钱”字发音不准，十分像铁拳的“拳”。所以他虽然说的正是吵嚷的伙计们口中的“给钱”，而愤怒的伙计们听起来则是挑衅的“给拳”。
他虽口中有意说“给钱”，实际上给的却是不是白花花的银子，而是同样坚硬的铁石般的拳头。忿忿不已的伙计坚定地认定手段毒辣的杀手存心讥讽，心中怒火更是烧得万丈之高，使的杀手之力，致使无辜的他们更像是那些真实的考验武功的太师府的壮汉了。尚未出手的三人瘙痒的铁拳蠢蠢欲动，终于满天飞舞了。
毫无武功根基的平常之人哪里是从小便苦练杀人武艺的四大杀手的对手？大量的伙计被打得鼻青眼肿、涕泗横流。人仰马翻、坐地呻吟者甚众。拳打脚踢之下，许多精致的餐桌飞快地翻着筋斗，上面尚未来得及收拾的杯碗中雪花般满天飞舞，在“叮咛咛”的响声中掉落地上，摔得粉碎。
幸亏对这些狂妄伙计情有独钟的教师们预先拟下一条考验武艺时不许伤人性命的神奇规矩，否则伙计坐地呻吟、哭爹喊娘的美丽景象便是血泪横流的尸首横七竖八的另一壮观画面了。
围座客栈的胆大的客人躲于空隙处悠哉游哉地看着精彩的热闹，胆小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远远逃遁了。自然有许多聪明的顾客浑水摸鱼，尚未付账就逍遥的趁乱扬长去了，等着下一次的照顾生意，看再有无这样美好的光临。
大腹便便的客栈胖掌柜见自己剽悍的伙计被打得屁滚尿流、狼狈不堪，又因此有了许多趁火打劫、浑水摸鱼的巨大损失，急怒攻心、丧失脑智了。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又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一般的人吃了亏自然学乖，变成识时务的俊杰和不吃眼前亏的好汉。然而损失巨大的胖掌柜因为巨大的损失迷乱精明的智慧，变成不是一般人了。他见表情漠然的四人轻松的胜利却没有应有的盛气和骄傲，苍白的脸上没有无赖得志而嘲讽的笑容，也没有再继续为难尚能拼斗最后的勇士，便聪明而天真地以为无理无义的贼人终于胆怯不敢再动手了。意气的驱使，让怒火中烧的胖掌柜狂奔而来，一边用手指点着四人清秀的鼻子，一边带着正义有理地为自己的损失怒吼发声：“你们不给银子，还害得其他许多人也不给，这所有的损失都得你们赔。”
没有胜仗成功喜悦而一脸无辜的四人对于肥胖掌柜高深的义正言辞不知所云。然而敏锐的他们倏然见庞然大物手指的指指点点，本能地以为铁塔似的壮汉又要挑战比武、考验武艺。断筯站在凝神戒备的四人最外面，怒发冲冠的胖掌柜愤怒过来第一个便遇上横眉冷对的他。他见力压千钧的大胖子又神气地要“考验武功”，于是一手一个优美的虎爪手紧紧钳住他指点的那只粗大肥手，空着的另一手拳头紧捏如铁锤般向他肥滚的身子敲锣打鼓。沉重的铁槌敲得满身横肉的胖掌柜隐秘的骨头就要裂断。好在她结实的筋骨有重重的肥肉包裹，再加之断筋见他虽胖却只有弱不禁风的本领，担心高强的武艺出力太重终致身死，因此铁拳出手颇留有余力，才没致其骨断而亡。
“壮士不要打了，壮士不要打了。你们的饭钱算我请你们的。”挨揍的胖掌柜实在受不了肥肉震天动地的激荡，开始没有英雄气质地讨饶了。
后面那一句对于可怜的胖掌柜来说才是最核心的言语，冷然的四人却没听懂，但前面看似无关紧要的两句，他们是自信听懂了。既然他发出“不要打了”的结束战斗的呼喊，自然意味着惊心动魄的“考验武艺”结束了。于是，打得有些疲惫的断筯将可怜兮兮的肉掌柜宽恕地放开手了。
丝毫没有胜利喜悦的失魂认真地对腰酸背痛、狼狈不堪的胖掌柜道：“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还要不要给拳（钱）？”
少年杀手的“给（钱）”，是指“考验武功”，意在问主动提出结束的壮汉还“考不考验武功”。但骄傲而羞愧的肉掌柜对于这句简单的话听来却是残酷的讥讽挖苦，本来十分窝火的心里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黑豆般的眼珠子一抡，充满愤怒的挑衅的声音模糊地响起：“你等着！”粗大的腿却如兔子般冲进了幽深的屋里。
夺命看着肉掌柜急匆匆而甚有恃无恐的身影，不耐烦的抱怨起来：“看来这客栈还要考验我们的武功。这客栈真麻烦。昨天那客栈可没有考验我们这我们那的啊。也没有让我们点菜也没有让我们给钱。人也没有这么多，也没有这么嘈杂。”
此时正当日照中天的最是火热的时刻。热烈的日光猛烈的刺激，让幽闲疏懒的人们昏昏欲睡。密密麻麻的拥挤的人山人海大为放松，当是许多闲置之人忙着回家安静地吃午餐、睡午觉。繁华的街道上拉长声音的吆喝声再没有先前的朝气和洪亮。许多仍不能舍弃城市繁荣的人们没拿精致的扇子那只手紧握着一条浸湿的丝巾，不断揩拭直从头额冒出点点汗珠。健壮的骏马正细细嚼着大方客栈伙计慷慨提供的上好草料。它们幽雅嘴里时时响起呼呼的喷啼，用动物特有的方式勇敢地驱赶着难受的署气。稀稀疏疏的几个大着胆子的路人幽闲地聚集于客栈中四人所处位置不远的阴凉地，等着精彩而有趣的后续戏码。
残忍但老实的四大杀手耐心地静静等着胸有成竹的胖脸掌柜火速召来更勇猛的救兵继续“考验他们的武功”。
在封建的古代，许多豪华的大客栈拿出重金专门聘请了一些力大腰粗、武艺高强的打手，随时防备无赖客人无理的霸王餐和闹事。这硕大的丰州东客栈也不例外。只是近两年四海清平，国法如山，民众丰富，豪华的客栈难见刁民袭扰，过着清纯的太平日子，那些勇猛威风的打手们少了用武之地，便无聊地躲在宅院深处喝酒赌博。此时火热的情况稳稳搭建起深山猛虎大显身手精彩表演的华丽舞台。差些忘掉手中铁血王牌的客栈胖掌柜大踏步冲进寂寞冷清客栈宅院的深处。
茫茫天下，纵有许多见钱眼开、见利忘义、卑污下流之人，但也有重义轻利、道德高尚的谦谦君子。人流横行的丰州东客栈的巨大客流量中自然也会有这种实诚之人。大多贪便宜的顾客趁乱逃走，但也有几桌看重信义之人，此刻仍在喝酒吃菜、谈笑风生。其中一桌总算吃完了，幽雅地叫不知所措的客栈伙计过去结账。一些没受拳头或受伤不重的伙计战战兢兢地踱了过去。
失魂转眼向那桌一个说话的串脸胡看去，奇异道：“结账是什么意思？”
有瘫倒而十分有骨气的伙计以为这几个逞强的凶人故意装傻戏耍，想起挨过拳头的仇恨，气愤不已，怒骂道：“结账自然就是给钱。他们哪里像你们，吃了饭不给钱就想走路？真不要脸。”
骂人的伙计清楚地领教过四双铁拳猛烈的威力，但他从他们形神举止料想凶悍的四人也会对闹出人命的忌讳，所以嘴上总要占些便宜，充满仇恨的心里才平衡些。
“难道给钱不是考验武功吗？”飞雪冷眼扫着乌七八糟的客栈，悄悄道。
“你们为什么不去和他们动手？为什么不去考验他们的武功？为什么要单单为难我们？你们这客栈是怎么开的？”断筯轻蔑地看了一眼地上仍在轻轻呻吟的伙计，气愤地嚷道。
“什么考验武功？”一头雾水的伙计一脸茫然。
“你们刚才不是在考验我们武功吗？”断筯仰着头，愤怒但认真地说道。
狠揍人家一顿，还郑重称之为考验武功，这不是捡了便宜还卖乖吗？挨打的伙计们对如此精辟而幽默的比喻虽觉有些好笑，但更多的还是深深的愤怒，以至于一时哭笑不得。语气的认真而郑重，使得聪明的伙计们实在判断不出这个身手不凡的怪客究竟是在笑话他们还是真的如小孩般不通世务。
这时，要求结账的串脸胡随手掏出一块放着光的碎银子向桌上使力一拍，大气的叫道：“这里有一两多银子，不用找了。”
收银的伙计十分欢喜，恭敬地打躬作揖，极尽的谄媚，唯唯诺诺的口中响起欢快的送客声：“客官慢走，欢迎下次再次光监本客栈。”
四人清楚地知道“银”是什么，因为他们神一般的主人所发的光荣的奖赏中就有一样是银制的燕子。然而全无“银子”的概念，想来和“银”差不多吧。
“他们吃了饭为什么要给块石头给那人？”飞雪直盯着豪气的串脸胡看，好奇地问道。
“那是银子，哪里是石头？你们真是傻子啊？”呻吟的伙计无情地讥讽道。
“好像主人在我们临走时也给了我们那样的银石头的。”失魂从布袋里掏了一块碎银子来。
“原来你们有钱啊，那为什么不付账？”伙计响着愤怒的质问声。
“这银石头就是钱吗？可是这是主人给我们的奖品啊。”失魂看着质问的伙计，郑重地道。
“付账是什么意思？就是把银子给你们吗？”断筯将凄冷的目光也盯向愤愤不平的伙计。
四人终于无意间增加了“银石头”就是“银子”的见识了。
“可是我们在府里吃饭从来没有付账啊。昨天晚上我们住客栈也没有付账啊！”断筯质疑地又道。
“府”自然就是“太师府”，没有具体明确讲出，是为了不泄漏了神一般主人要保守的秘密。
“你们在家里吃饭不付账，在外面客栈里吃饭能不付账吗？在客栈里吃饭不付账，我才不信呢？你到外面去问问，有哪家客栈可以吃了饭不用付钱的？”被盯着的伙计气愤地侃侃而谈。
四人总算对陌生的银子、钱、付账等概念有些初步的理解了，但还不是完全清楚，再要细心请教，然而咬牙誓要报仇的威风凛凛的胖掌柜神气地带着七八名肩扛一根齐眉长的铁棍、壮赛铁塔的魁梧大汉雄赳赳、气昂昂地跨步走来。那八名壮汉腿臂如柱、膀圆腰阔，满脸横肉，面目狰狞，立定一站，胜过丈二金刚浩大的威气。
魁梧大汉的挺拔体型跟血腥的太师府被派来考验他们武艺的大汉不相上下、很有一比。后者有时前来比武，也有力地握着铁棍之类的较量武器，但那些铁棍的个头是远不能与这七八名大汉所持的铁棍相提并论的。
本来有些怀疑“给钱”的意义，现在“大汉”和“铁棍”的出现又颠倒了缺乏识见的四人混乱的思维。他们坚决认定眼前的阵势是特意来“考较他们武艺”的了。他们好整以暇，预备着“比武”。
真正在封闭的太师府考验武艺的，比武的大汉有时带着沉重的武器，而接受考验的杀手却是不被允许使用外面防身器械。
一个仍趴在地上却停止了呻吟的伙计突然望向神气的胖掌柜大声叫道：“他们有银子。”
豪气干云的肉掌柜的骨头都被打得酥软了，愤怒的心里只想将这几个凶悍的无赖狂打一顿，报仇雪恨，哪里还管他们有没有银子，先狂揍一顿出口恶气再说。
气壮山河的胖子威武地向八名重量不输于他的壮汉潇洒地一挥手：“上！”
忠实的八名壮汉猛抡起手中沉重而坚硬的铁棒，倒玉柱般地狂砸向赤手空拳的四大杀手。
然而咄咄逼人的攻势并不能收到预想的激动人心的大好效果。这种平淡无奇的招式攻击的格斗，从小就接受训练的四杀手很早就学会并熟练地掌握了巧妙应对防御反击的一连串套路，因此对付起这些拙劣的大汉十分轻车熟路了。威武的八名壮汉人高马大，又有趁手沉重的武器，但还是轻易被看起来十分瘦弱的四名少年男女很快打趴下。专业杀手接受考验武艺比武时使用的都是毒拳狠手。而这些铁塔似的壮汉强健魁梧，远非瘦弱伙计所能比拟，所以武艺高强的四大杀手凌厉出手时比对付健壮的客栈伙计要沉重许多。八名威风的壮汉因此被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伤得比那些狂妄的伙计重得多，终于倒地爬起不来了。
四人将如高山般的八名大汉击倒于地后，缓慢地移动轻巧的脚步向着惊慌的掌柜身旁挪动。可怜的胖掌柜战战兢兢，吓得全身发抖，再无先时的威能，牙齿打着战的口中传出心颤的讨饶声：“壮士饶命！壮士饶命！”
“你快说，是不是在客栈里吃饭要付帐？给银子？”失魂紧盯着身体颤抖的胖脸掌柜，老实地问道。实诚的少年杀手的确想知道此事情约定俗成的真相。
可是颤动着身体的掌柜哪里会想到嚣张的年轻人果真会虚心的求教，只当他是嘲弄的讥讽，只告饶顺意地叫嚷着：“不用！不用！”
“为什么有两桌人给了银子？”
“你们跟他们不同。他们自然要给，你们这几位爷自然不用给了。”
“有什么不同？”
“这……”战抖的掌柜一时不知如何圆谎，战抖得更厉害了。
“到底在客栈吃饭用不用给银子？”失魂紧逼的问询道。
当然要给银子！如此简单的道理即便三岁小孩也都知道。这还用问吗？
但再无英雄气势的胖掌柜怎敢这么轻视地回答，只讨好地回道：“也不一定，像你们这样武功高强的人就可以不用付银子。”
情急之下的言语似乎话中有话，似乎包含着幽微的讽刺。不过，甚无心机的四杀手凭眼前的拙劣见识也甚难听出。
“是不是只要考验武功过关，就可以不用付银子？”
“是是是！就是这个理。你们以后住客栈，只管说你们武功好，就没人敢向你们要银子。”
四人为突然增长的见识无比喜悦：客栈吃饭住宿是否付钱取决于胸中武艺的高低强弱。
四人在滚滚红尘中突然学会了一件对出行十分重要的事，心里无比欢喜，兴奋地跳上奔驰的骏马欢快地向前驶去。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殴打掌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