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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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恩先生——韦恩先生？曼森小姐不和你一起接受访问吗？”
“她大概和我吵架了”布鲁斯·韦恩把玩着一个雪花球，心不在焉地说，丝毫不顾露易丝眼中瞬间迸发的光芒，“我们在婚前协议上有一些争议。”
克拉克忍不住开始担忧自己应不应该关掉录音笔——露易丝会杀掉他的，但韦恩明显不在状态，他实在担心自己的大老板回过神来之后会恼羞成怒。他们的总编佩里花费了很大功夫才让他们获得这一次独家采访的机会，尽管克拉克·肯特愿意不畏强权地揭露社会的黑暗和不公，但因为勇于揭露大老板的感情八卦而受到威胁听上去显然不甚光彩。
“我早就写好了我的遗嘱，但她和孩子们都很生气。我只是想确保要是我发生意外的话，他们都会过得好好的……”韦恩的声音轻如梦呓，“但赛琳娜说她才不管我的钱，如果我发生意外的话，她马上就会抛下我远走高飞。”
“她一定很爱你，韦恩先生，所以才不想你说这样不祥的话。”
克拉克熟知这样的露易丝，她必然受到感动，但她话中的共情更多是为了从韦恩口中挖出更多内幕。韦恩就像被蛛网黏住的虫子一样一无所觉，他修长好看的手指交叠起，抵住下巴，有些不悦地皱起眉：“但我永远会有后备计划。”
这句熟悉的话让克拉克眼皮一跳。他看向正不高兴地噘着嘴的哥谭宝贝，花花公子的眉眼是被娇惯出的骄矜高傲。这样的人就应该坐在角落办公室，一边吮吸香槟一边欣赏自己的商业帝国。克拉克，冷静，这只不过是一句类似的话，哥谭宝贝不会是那个人。
“曼森小姐和你的养子们关系好吗？”
孩子——对了，布鲁斯·韦恩有两个养子，虽然大家都默认小的那个是他的私生子。韦恩刚刚才提到他们，这一定也提醒了露易丝。克拉克把注意力重新投放在采访中，刚好听见韦恩有些茫然地反问：“孩子们？”
“你收养的男孩们，韦恩先生。”
“噢，那两个孩子”韦恩露出困惑的表情，他皱起眉努力思索，突然笑了起来，“理查德和杰森，赛琳娜在他们小时候曾经哄他们睡觉。”
“我假设你指的是两个孩子们？”
露易丝的上身前倾：“你在多年前收养了你的长子，韦恩先生，你和曼森小姐已经认识了很久吗？”
“我不太记得了，阿尔弗雷德——我的管家——负责处理孩子们的事”韦恩谈起他的养子时的语气就好像在谈论家中的两个饰品，丝毫不起波澜，“他们是好孩子，赛琳娜会和他们好好相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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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人的女朋友脑洞真大。”
韦恩庄园内，艾薇看着面前的报纸访问稿，忍不住吐槽。
“超人的女朋友？”
“对啊，露易丝·莱恩，超人的女朋友。星球日报不是有一个说法吗？要是当天没有头条，露易丝·莱恩就得跑去天台纵身一跃——呼，氪星人来了，头条有了。”
艾薇把腿架在沙发上，欢快地喝着阿尔弗雷德提供的巧克力牛奶，一边还没忘记给赛琳娜抛个媚眼：“嗳，塞莲你都快成为韦恩夫人了，他还没跟你情报共享？”
“艾薇！”
红发女子在嘴巴前做了个拉上拉链的动作：“大老板不让说，我也不敢说，总而言之莱恩小姐大概和外星人混太久了，所以想象力也特别天马行空。讲道理，DC家编剧的家庭大乱斗剧情也没有她以为的豪门家庭伦理剧狗血好不好……”
赛琳娜从艾薇小时候就认识她，自然习惯了对方经常会说一些谁也听不懂的话，她翻平报纸的折痕，发出一声充满兴味的鼻音：“布鲁斯·韦恩和他的养子们关系并不亲近，这让我们不禁怀疑，理查德·格雷森刚成年就搬出韦恩庄园是不是别有内情……”
“当然别有内情，小小鸟翅膀硬了当然要飞咯。”
赛琳娜彻底无视了艾薇的话：“众所周知，韦恩最近收养了一个哥谭的前流浪儿，这一场收养背后会不会有什么我们不知晓的原因……”
“比如他偷了蝙蝠车的轮胎——说真的，这不是布鲁西的婚前采访吗，为什么全部都是小小鸟们的内容？”
“因为他不记得”赛琳娜的声音十分平静，甚至感觉不到多少难过的意味，“他记得我们过去曾经亲密，那些感情遗留下来了，但他的记忆中只有破碎的片段，他本能地逃避去回忆起任何细节。”
艾薇放下双腿，端正地坐好，她的脸上满是愧疚：“赛琳娜，我很抱歉，这都是我的错……”
“这是我们的错，艾薇，在那件事情上我们都犯了错。”
赛琳娜按住她的肩膀，她能够看见艾薇的眼中溢满泪水。她知道在所有人之中，没有人的愧疚会比眼前的女子更深，如果说她依然无法摆脱过往的阴影的话，那她和布鲁斯简直就是深陷其中。
“你已经做了那时候最好的选择了，我们都不知道事情最后会演变成这个样子的。”
“正义联盟……他们有科技，有魔法，他们会治好他的，是不是？”
“对的，他们会治好他——好女孩，不要再哭了。”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