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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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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鸟，我们一起出门去逛街吧！”
“不要——上一次你把我骗到美妆专柜，让我白白站了四小时！”
杰森费力扒开巴在自己身上的红发美人，一溜烟躲到阿福身后。沉稳持重的英国老人清清嗓子，不甚赞同地皱起眉：“帕米拉小姐，杰森少爷他还有学业要兼顾。”
“他晚上更忙呢”艾薇撇嘴，“而且我再也不要相信他的直男审美了，他推荐的唇彩让我在夜总会大大出丑——我只是想让他陪我去买布鲁斯的结婚礼物。”
“找你的新男朋友问去！”
“他才不是我男朋友！”
“咳咳。”
正在争持不下的三人猛地转头，韦恩庄园的男主人布鲁斯·韦恩正倚在门边，钢蓝色的眼睛带着无奈的笑意：“你们让我都不知道要先说什么了——杰森，不准再熬夜打格斗电子游戏。艾薇，我早就提议给你找一个化妆指导老师，别再涂绿色唇彩出门了。还有，你有喜欢的男生了？”
“爸比布鲁西你放过我吧……”
“艾薇在IG勾搭上一个男的”杰森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告状，“她喜欢他的画，他喜欢她的植物照片，艾薇还天天找我给她的照片配诗句。”
“杰森少爷，注意你的言辞！”
“一个网络上认识的人？”家财万贯的花花公子皱起眉，“艾薇，你见过他的照片吗，知道他是怎么样的人吗？”
“难道你不是应该说：艾薇亲爱的我不管你找的男朋友有没有钱，反正都没我有钱吗？”
杰森用力咬住腮帮子，阻止自己爆笑出声。从阿尔弗雷德手上微微颤抖的银托盘来看，他也忍笑忍得很辛苦。布鲁斯无奈地揉着鼻梁，和赛琳娜一样，他也早已学会忽视艾薇偶尔过分跳脱的话语了。
“艾薇，你还小，我只是担心你被人欺骗。”
“放心，要是他真的心怀不轨，最后还不知道是鹿死谁手呢”艾薇眨眨眼，摇摇晃晃地走向大门，“那我自己去购物了，布鲁斯，借你的车库一用。”
“你们就从来没有打算提醒她，她的猫步走得非常不伦不类吗？”
杰森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艰难地询问。
两位年长的男士闻言望天望地望空气，就是没有对上他疑惑的眼神。
艾薇当然不会知道他们在她离去后的讨论，她咯咯笑着将布鲁斯的跑车飚上高速，心情愉快地盘算着应该给他和赛琳娜准备怎样的新婚礼物。
虽然蝙蝠侠和猫女相看两厌，但布鲁斯和赛琳娜可不是——在另一个地球，他们甚至还有一个女儿呢。正义联盟最近也成立了，他们的成员这么厉害，一定可以治好布鲁斯的毛病，他和赛琳娜就可以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了。
想着这些的时候，她选择性忽视了某些她不愿意去深思的部分，比如被害妄想症偏执狂的蝙蝠侠会不会信任其他人治疗自己，或者这个世界的走向是否依然会像她记忆中那样进行。
布鲁斯并不缺钱，而如果她从某间博物馆偷来名贵珠宝的话，说不定婚礼第二天就会变成新郎大义灭亲，将伴娘抓紧监狱的惨剧……艾薇吐吐舌头，将天马行空的想法驱逐出脑海，决定还是捣鼓一些她比较擅长的礼物算了——比如一种新的植物？他们大概会喜欢在沙漠里也能如常生长的耐旱粮食，实验室目前的进度还是未如理想。
说到植物……艾薇一扭方向盘，将跑车驶向赛琳娜现在使用的假身份居住的地方。
蝙蝠侠从来不信任她在蝙蝠洞附近布置大量的植物，但赛琳娜乐意让她在自己的所有居所附近留下植物和种子，当危险来临的时候它们可以起报警和陷阱的作用。尽管如此，她也没有做得太过火，毕竟那可是赛琳娜的安全屋，即使关系再亲密，她也知道自己不应该过分侵犯对方的私隐。
但现在可不一样，赛琳娜和布鲁斯订婚的消息出来之后，一定有一大堆不长眼的狗仔队想要刺探她的私生活。这个时候，她的植物就能帮上大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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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机来临的时候，赛琳娜刚刚离开家门扔垃圾。
她正身处哥谭上城区的某栋住宅公寓中，对外的假身份是一个旅行摄影家——这也能合理解释她是怎样遇到布鲁斯·韦恩的。作为哥谭治安最良好的区域，即使这所公寓并不算最顶级的住宅，但里面的住户依然不用每天晚上担心一觉醒来，就看见一根枪管对准自己的额头，或者在睡梦中稀里糊涂丢掉性命。
尽管在韦恩庄园有着自己的房间，但赛琳娜平日更喜爱待在自己亲手布置的安全屋中。与她截然相反的是艾薇，红发女子平日不是待在实验室里昏天暗地地做着实验，就是依偎在庄园的窗台或者炉火边打盹。阿尔弗雷德从来不会反感这个，布鲁斯有时候甚至无法辨认出迪克和杰森，或者有关于他们的记忆轻易就会像其他事情一样，成为水面触不及摸不着的幻影，但他总是能认出艾薇。他会带来热可可和棉花糖，那时候他的笑容就像是很多年前的那个少年。
有时候赛琳娜会忍不住想，拥有严重信任问题的艾薇不愿意自立出去的最大原因，是不是因为她依然渴求着过去的生活，不愿意面对一切已经翻天覆地的现实。
但她又有什么资格指责艾薇呢，他们都没有——固执地将布鲁斯和蝙蝠侠视为两个人的她，和他们一起隐瞒了布鲁斯真相的阿尔弗雷德，他们都是死死地抓着一个幻影的人，谁也没资格指责谁。
也许是过分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中，她隔了一会儿才感觉到脚边传来毛茸茸的触感。一只巧克力色皮毛的猫靠到了她腿边，正抬起头对着她咪咪叫。
赛琳娜没有在家中养猫，对她来说猫是自由自在而且高傲的动物，牠们不应该被关在小小的一方天地，但她经常会把受伤的流浪猫捡回家照顾，而牠们总是能找到方法重新溜到她的家门前，寻求食物和庇护。
她微笑着蹲下身，动作熟稔地搔了搔猫咪的下巴，然后将牠抱在怀里。猫咪发出舒服的呼噜声，牠的一只爪子趴在赛琳娜肩膀上，坚持伸着脑袋往她脑后探去。
“怎么了，小家伙，后面有什么好看的？”
赛琳娜的笑容突然僵在脸上——她听到了防火门打开的时候老旧的油轮发出的嘎吱声，脚步声伴随着的还有微不可察的咔擦声——有人、而且是不止一人正在向她走来。
而他们刚刚将手枪上膛。
赛琳娜恍如未觉地抱着猫，伸手按上门把，同时悄然启动了指纹门锁的报警装置。如果一切只是巧合的话，这不过是虚惊一场，但如果她的料想成真的话，起码她知道自己会有后援。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证明了一切并不是她杞人忧天。
啪的一声，她门铃旁边的安全摄像头上多了一个弹孔。赛琳娜松开手，任由她怀中的猫咪呜咽一声，跳落地上一溜烟跑远。然后她冷静地转过身，面对正朝她走来的几人。
“冷静点，男孩们——没有人需要受伤，不是吗？”
“赛琳娜·曼森？”为首的人露出一个充满恶意的笑，“我们的老板想请你去作客——他和你未来的丈夫有点生意要讨论。”
赛琳娜收回摸向大腿刀套的手，悄悄松了一口气。猫女或许能够在对上六个匪徒的时候有一战之力，但身为‘平民’的赛琳娜·曼森也不应该有在狭窄的走廊制服一个或多个持械匪徒的能力。如果他们只知道她是‘赛琳娜·曼森’，对她的另一个身份一无所知的话，赛琳娜也无意暴露自己的秘密。
“带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