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历史性的会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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娜塔莎握着巴基的手，转了一圈，裙摆旋出漂亮的弧度。当巴基借力将她拉回怀中时，她冲他眨了眨眼睛：“从没想到你会答应来跳舞。”
巴基的手礼貌地扶着娜塔莎的腰：“一位绅士永远不会拒绝自己的女伴。”
“别油嘴滑舌了，士兵。”娜塔莎挖苦道，“实话是，你不想被那些政客搭话，对吧？”
巴基一副恍然的模样，颔首：“原来你也在想同样的事情。”
“不，别把我和你混为一谈。”
巴基毫无歉意：“抱歉，小娜。我忘了你是一名多么出色的间谍，交涉从不是你的弱项，即使对方多么棘手与不怀好意。”
娜塔莎翻了个白眼：“我当然不想把整个夜晚都浪费在政客们身上，巴基。我想跳舞，但是，对象不是你。”
“哇哦，听上去很伤人。”巴基点点头，“所以是谁？班纳？”
娜塔莎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算了，总之，请替我保密，至少在我把他搞到手之前。”
“你找了块硬骨头，小娜。勇气可嘉。”
娜塔莎给了巴基一个“你懂得”的眼神：“你以为我是谁？”
“大名鼎鼎的罗曼诺夫特工，没有男人能抗拒的黑寡妇。”巴基漫不经心地回答，揽着娜塔莎慢慢转圈，“所以你为什么没有邀请他？”
“他提前约了别人。”
巴基扬起眉毛：“他心有所属？”
“不。”红发女特工冷哼一声，“他以为我有约。”
“可怜的女孩。”巴基评论道。
“抱歉，你说谁可怜？”
“那个即将失去舞伴的女孩。”巴基把看上去有些恼火的娜塔莎带离舞池中心，松开了手，“四点钟方向，可怜的班纳正一个人，女伴刚刚离开，或许是被他踩了太多次。去吧，小娜，机不可失。”
娜塔莎没预料到这一手：“显然某位声称自己是绅士的人忘了什么是‘公平竞争’——但是别误会，我喜欢。谢了，大兵。”
“绅士风度从不是留给对手的。”巴基耸肩，“不用谢，小娜。”
“我欠你一笔，我会记着。”娜塔莎轻快地转身离开，又回头叮嘱，“找些别的年轻女孩跳舞，让你自己忙一点。别拒绝，我答应了托尼。至少是为了我的保时捷，好吗？”
巴基只是笑笑，摆手让她离开。
跳舞？不。巴基不打算那么做。
他虽然像以前一样擅长舞蹈，但显然他更爱上世纪三四十年代的音乐，那才是能让他放松的东西。
保时捷？谁在乎。据他所知，罗曼诺夫特工几乎与他和史蒂夫一样年长，唯一不同的是，在两个超级士兵被迫变成冰棍的漫长时光里，美艳的红发女郎可是从未停止活动，说她没有巨额存款？开玩笑。更不用提她疑似沙俄皇室后裔的身世，这或许能让她的财力与小斯塔克相匹敌......不过怎样都好，这些都不属于他和史蒂夫。
巴基本来已经计划好悄悄离开会场，但考虑到能够用如此小的代价让黑寡妇欠自己一笔人情，巴基决定留下。毕竟你永远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给自己更多的保险总归是件好事。
他从侍应生的托盘上随便拿了一杯酒水，打量着四周，寻找合适的藏匿地点，以打发剩下的无聊时间——在会场某些僻静的角落度过几小时，相对他之前的一些潜伏任务来说，完全是小菜一碟；更何况他确信，就算回到自己的房间，也只有噩梦在对他敞开怀抱。
他看到了大厅外的露天阳台，沉没在夜色中。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不会有男士女士选择在那里谈趣风声。
巴基转动脚跟，向目的地迈开步伐。
多尔喝掉剩余的草莓香槟，把高脚杯轻轻放在白色大理石的围栏上。会场大厅外的露天阳台空荡荡的，只有她一个人在这里吹风，夏末秋初的冷风。或许这不是个明智的决定，她明天可能会感冒；但既然她不会死掉，眼下也不用考虑这些。
她放松地长出一口气：大约半小时前，她确信自己度过了第一道难关。
“瞧瞧这是谁。”一个戏谑的声音响起，彼得和多尔双双转身。
“嗨，托尼。很棒的晚会。”彼得紧张地微笑，“这是我的女伴，多洛莉丝·沃森。多尔，这位是托尼，托尼·斯塔克。”
托尼抬高眉毛，赞叹地点头：“很高兴认识你，沃森小姐。现在告诉我，他付了多少钱，才请到你这样迷人的甜心？”
“托尼！”彼得生气地抗议，“我没有花钱！我不需要花钱！”
托尼上下打量了彼得一番。
“我没看出来你哪里有这样的魅力。”
多尔在彼得气到跳脚之前及时插入了对话。
她向托尼伸出了手，露出一个彼得认为得体大方到让他产生怀疑的笑容——她看上去并非不习惯这样的场合，然而这种推测与她看似贫穷的出身完全不相符：“能认识你是我的荣幸，斯塔克先生。我猜任何姑娘都愿意和彼得来参加你的晚会，如果知道会有一辆斯塔克先生亲自派来迎接的劳斯莱斯的话。”
“叫我托尼，甜心。”托尼与她握手，眨眼，“说真的，彼得没有付你钱？如果有，我愿意出十倍。”
多尔笑起来：“我当作赞美收下了，先生。但是不，他没有。我喜欢这个年轻人，而你也应该能看得出他身上讨人喜爱的地方来，对吧？否则他也不会成为斯塔克企业的实习生。”
“我坚持认为我们喜欢他的地方不同，小姐。”托尼露出被酸到的表情，然后他摆摆手，“请原谅我还有一些老油条和老饭桶需要去问候。现在，去享受晚会吧！注意不要惹出麻烦来，孩子。”
他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彼得说的，而后者不满地撇嘴：“我以为我需要负责摄影，没有机会去‘惹麻烦’。”
“礼仪，别忘了你的礼仪，孩子。”托尼说教道，“丢下你漂亮的女伴，甚至不跳一支舞？我不记得我只有你这一名摄影师。”然后他补充，重音强调最后一个词，“尤其当你还是，业余的。”
彼得气鼓鼓地回击：“哦，听你的形容，就好像你今晚会有机会与波茨小姐跳一支舞一样，而不是与所谓的老饭桶们度过‘快乐时光’。”
在托尼惊讶于彼得的嘲笑，没来得及像往常一样开炮时，彼得又提醒道：“托尼，饭桶1号正在向你靠近，脸上总是写着‘你有麻烦了，小斯塔克’的那位老先生。”
托尼头痛地呻|吟一声，低声骂了一句街，在转身前，竖起一根手指警告彼得：“我记住你了，小子，这事没完。”
目送托尼调整出一个热情洋溢的假笑，转身去迎一位不苟言笑的军装男人，多尔挽住彼得的臂弯，由他带领着向前走：“解释，大男孩。”
“呃，波茨小姐是托尼的助理，也是他的追求对象......恋人？我不知道。”彼得摇头，拽了拽自己的领结，它让他有点呼吸困难——他根本不习惯这种场合，拜托，他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所以，嗯，你想跳舞吗，多尔？不是说我想跳，只是，我们也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哦！我可以把复仇者们介绍给你，如果你想和他们打招呼的话？”
“你有没有注意到，只要你紧张，就会变得非常非常多话？”多尔打趣道，在彼得面前站定，扭正被彼得自己拽歪掉的领结，“但是并不惹人讨厌，相反，很可爱。你就像一只嗡嗡叫的小苍蝇，而不是小蜘蛛，蜘蛛男孩。”
彼得惊恐地一把捏住多尔的手，悄声尖叫：“小声点！不要在公开场合讲！”
“你听上去像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小鸡。”多尔把手抽出来，翻了个白眼，“很痛，皮特。这不是邀请女士跳舞的方式。”
“抱歉......所以你答应啦？”彼得说到一半，沮丧的脸亮起来，“太好了！”
“当然。”多尔忽然想到什么，眯起眼睛，怀疑地盯着彼得：“前提是，你不会踩到我的脚。你不会的吧？”
她说了两遍！彼得吞咽了一下，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不确定地说：“呃，大概？”看到多尔立刻打算拒绝，他急忙截断：“不，我保证，我肯定不会踩到你！我用我的死星模型保证！”
“书呆子。”多尔没忍住，笑起来，“我觉得用你的蛛丝发射器保证更有价值。”
“那有点太贵？？？”彼得有点犹豫。关键是他真的不确定临阵磨枪和梅姨学的步子能不能完美地撑过一支舞......大概吧。
上一首舞曲结束，短暂的间歇中，彼得和多尔进入舞池站定。彼得和多尔对视着......嗯？彼得低头打量多尔，发现了她几乎与他平视的原因：她脚上高跟鞋的细跟高度远超平日，让彼得怀疑那对显然可以当做杀人凶器的锥子是怎么通过安检的，他的相机都没有这么好的待遇！
新的曲子响起，小提琴的第一个音符让彼得猛然回神，下意识地挺直了脊背。
他年轻的脸庞严肃起来意外地比平时年长了许多，可可色的卷发被发胶服帖地固定在脑后，榛子色的眼睛里有着亮光，有着紧张，有着期待，还有可能连自己也未曾察觉到的、不符合年龄的温柔。
也是直到这个时候，多尔才发现这个大男孩也即将步入成年，去面对他不曾预料到的、属于成人世界的无趣、挣扎、复杂与黑暗，但她也没来由地确信，他会用他温柔的心，去包容一切不公与苦痛。这也是他之所以能够成为蜘蛛侠的原因、独一无二的闪光点。
“请问我有幸能邀请你跳这支舞吗，美丽的小姐？”
代替回答，她将指尖落在他干燥温暖的手心。
如彼得曾经保证过的那样，他的确没有一次踩到她，感谢蜘蛛侠灵活的肢体能力！这一支舞简直可以用险象环生来形容，如果彼得肯在踏错步子后被迈正确步伐的她踩，难度也不会从简易上升到地狱级。但是彼得拒绝，他确信如果不是他躲得快，自己的脚背上一定会多出几个贯穿伤——那双锥子不可能制造不出血窟窿。
这也就是为什么只跳了一支舞，多尔和彼得就分开了：她赶他去拍想拍的照片，毕竟他从未能有机会在这种晚会上拍照，别忘了他只是个高中生，平时顶多拍拍纽约的街景，邻居草坪上晒太阳的猫咪什么的，所以这是个绝好的锻炼机会。
更何况，多尔也乐得有一些自由时间，让她探索一下平时没什么机会进入的复仇者大厦，即使是这样对外开放的空间，也会是很不错的数据采集，至少她能建一个简陋粗糙的模型什么的。然而她不确定她可以深入到什么程度，更何况她根本没有看到几位复仇者，游荡时不幸被抓包又该怎么办？她开始有点后悔用了一个查无此人的假名字了......
她双肘支在阳台栏杆上，太沉浸于自己的想法，因此根本没听到有脚步声靠近。
“抱歉，我没想到这里会有人。”
一个声音在背后响起，多尔吓得直接转身，高脚杯被扫下台面，外面一声玻璃碎裂的脆响。
然而在场的两人都没有在意。
这个声音多尔到死都会记得，它属于一个男人，他来自她的多去，并且存在于她的现在和未来。
他还记得她吗？他记得的会是哪一部分的她？他会怎样反应？无数的问题在多尔脑中爆炸，但她不动声色，只是望着对方。
然后他开口。
多尔屏住了呼吸。
“多多？”
巴基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历史性的会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