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探之花之毒》皇鹿瓶

9、第九章：黑暗中的线索

　　“这是假的？”南风揉着下巴自言自语地说道。

　　“好像是的，这应该是植在石膏头像上的人皮面具。”晴雨端着小电筒凑近了看，雾气渐渐散去，“在脖子的位置露出白色石膏，看到了吗？”

　　南风把脸凑近看着，喃喃说道：“好逼真的作品啊，你看人皮面具上面好像还刻有字迹。”

　　晴雨伸手擦拭人皮面具上的薄霜说道：“好像是韩文，南风你能看懂吗？”

　　南风探出脑袋差点就要钻进冰箱。

　　“好像是一个人的名字，不错，写着金在仁。刻着日期，是上个月。”

　　“确定是金在仁？”

　　“确定，H国男人的名字。晴雨，你说这些东西放在这边干嘛啊？怪吓人的。”

　　“我好像发现了一点线索。我觉得寄这个包裹的人和制作这个人皮面具头像的人应该是一个人。对了，快。”晴雨未说完猛地一回头，马尾辫差点扫射到南风的眼睛，“把那半张快递单拿出来看看。”

　　“哦。”南风把捏成一团的快递单展开，“果然，寄件人一栏写着金在仁的名字。那这能说明什么呢？”

　　“南风，别急。我觉得我们离真相又近了一步。只要能找到这个金在仁，我们也许就能找到案件的突破口。”

　　“何以见得啊？”

　　“刚才那根烟头分明是男士烟，说明在安琪的住所来过男人，而且是一个H国男人，看这烟头的色泽并不是很陈旧，说明这人不久前就在这边抽过烟，我猜得不错的话，抽烟的人就是金在仁。因为威廉是吸毒的，不可能抽这种清淡的H国烟。”

　　“说的好像有那么一点道理。”南风摸着下巴说道，“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做？”

　　“你让我再想想。”晴雨关上冰箱的门，眼珠迅速地眨动着。

　　“南风，明天陪我去趟H国。”

　　“去H国？”

　　“对，这件凶杀案肯定和金在仁有什么内在的联系。”

　　“行，出入境的手续交给我，我来搞定。”

　　“南风，此地不可久留，我们现在就走。”

　　“不再看看别的。”

　　晴雨定神思考了两秒钟。

　　“不看了，我已经有方向了。现在就走。”

　　“好。”南风点点头。

　　就在这时，突然一声风被撕裂的呼啸声，晴雨脸色惨白地看着身后。

　　在橱柜上插着一支飞镖，镖上插着一封信。

　　“小心。”南风一把搂过晴雨，突然看到窗外一个黑影鬼魅一样地闪过。

　　“有人。”晴雨从喉咙里发出轻轻的一声。

　　南风小心翼翼地从橱柜上拔下飞镖，这是一支现代飞镖，但针头却不是一般飞镖所能比拟的锋利。他展开镖上插着的信纸。上面用英文写着这样一行字：最好少管闲事，否则死期将近。

　　“南风，我们被人发现了。这人在警告我们。”

　　南风没有说话，默默地点点头，然后扶着晴雨蹑手蹑脚地出了别墅。

　　在回程的车上，两人一言不发，刚才的一幕太惊吓了。

　　“晴雨，今天晚上就住在我那边吧。我们要时刻注意安全。”

　　“不了，南风。我们要用缓兵之计，我们要装作罢手不干的假象，明天晚上我去找你，我们夜里去H国，在这之前不能让对手看出任何迹象。所以今天我要跟往常一样地回去，南风。”

　　“那太危险了，我不放心。”

　　“傻瓜，我又不会真回自己的住处，你送我去我姐姐那儿。”

　　“嗯，这也行，我们现在就过去。”

　　南风把晴雨送到婷婷那边，亲手把心爱的姑娘交到婷婷手上，心里的石头才落下。

　　第二天，南风照常去学校上课，但他却没有遇到晴雨，婷婷也没现身，打两人电话也都关机。南风心里有点没底起来。不要胡思乱想，南风提醒着自己，晚上也许晴雨就会在自己家门口出现。于是，南风一整天都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应付着课堂的事情。

　　下午一放学，南风就草草吃了晚饭，回到自己的住处等晴雨。他不住地来回在窗前踱着脚步，一等不来，二等还不来。电话仍然关机。

　　南风又习惯性地找出烟盒，深深地抽着，他不断在窗前望着外面路灯下的马路，来来往往的身影，没有一个是晴雨的。暮色深重，渐渐晚上九点已过，南风实在等不下去了，他又来到窗前，打开窗户，风一阵阵吹进来。外面不远处的马路上，人迹渐渐稀少，都晚归休息了，只有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端着一定破旧的女士帽子在沿路乞讨。

　　南风无心看这一切，又关起窗户，把空调降低几度，抚慰自己燥热的心情。

　　就在这时，门铃像静夜中的野猫一样鸣叫起来。

　　难道是晴雨来了，南风迫不及待地打开门。

　　只见门外立着一个乞丐，用生涩的法语说道：“可怜可怜我这个流浪的妇女吧，给我一点吃饭的钱好吗，我的好心人。”

　　南风再定睛一看就是刚才那个沿街乞讨的妇人。真是烦人啊，哪有到人家门上来乞讨的啊。南风毕竟是心地善良的人，他说道：“你等我一下。”

　　南风走到室内，从抽屉里拿出钱包。

　　突然，乞丐把门关了起来，南风皱起了眉头。

　　“你在外面等就行了，谁让你擅自进来的。”

　　乞丐连忙赔笑道：“外面太热了。”

　　南风白了她一眼，从钱包里掏出一张崭新的大面额钞票递给她。

　　“拿着快走吧，我要休息了。”

　　乞丐一声不响地接过钱，仍没有要走的意思。

　　“怎么了，你还嫌少？”南风实在受不了了，真想发作。

　　“当然，你以为我是要饭的啊？”

　　南风简直无语。

　　“你不是要饭的，难道你还是千金大小姐吗？”南风忍无可忍了，因为他已经够烦的了，此时晴雨还下落不明，难免脾气不好。

　　“当然。”乞丐突然像个机器娃娃一样大笑起来。

　　南风越看越费解。

　　“我是晴雨。”乞丐用中文讲道。只见晴雨转过身去，在脸上折腾了几下，揭下一张软软的胶状物，然后慢慢转过身来。

　　“啊。”南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满脸皱纹的乞丐突然之间变成了美丽动人的晴雨。

　　“这下相信了吧。”晴雨喜滋滋地说道。

　　“哇塞，晴雨。你这乔装打扮的本领可真高啊。”

　　“我本领高什么。都靠这张人皮面具，我和姐姐今天去地下**买的。”

　　“真了不得，我简直认不出来啊。”

　　“就要这个效果，我觉得不能让任何人发现我们一起出境。因为我们已经被人盯上了。我给你也带了一张面具，一会儿我们到了机场再恢复本来面貌，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狄大人实乃神人也啊！”南风忍不住赞叹道。

　　“元芳！”

　　“微臣在。”

　　“即刻出发。”

　　“遵命。”

　　天亮时到了H国，他们订了旅馆，先补觉。

　　一觉睡到下午两点左右的光景，南风先从沙发上醒来，顿觉精神百倍，说实在的还是被饿醒的。他抬头一看晴雨还窝在被窝里睡得又香又甜。

　　南风突然想逗逗晴雨，于是他轻轻地走到晴雨床前，捏起一缕她的秀发，放到晴雨鼻子上给她挠痒痒。晴雨感觉有些痒又翻了个身侧过脸去，南风又挠她另一边，晴雨像条鱼一样一头扎进被窝。南风忍住笑，心想这丫头真是萌化了被人抱到太阳下面估计都不会醒来，算了，先打电话给酒店订饭吧，肚子已经在抗议了。

　　服务员送饭来的时候，晴雨也醒了。服务员走后，晴雨笑着说：“真不好意思，我又睡过头了。”

　　南风优雅地一笑，说道：“就当旅行的吧，快吃饭吧，等你一起。”

　　“好嘞，等我去洗刷刷，下午还有行动呢，我们要抓紧时间了。”

　　“嗯。”

　　两人吃完饭，穿上轻便的旅游鞋背着行囊出发了。按照快递单的住址，他们还有不短的行程要赶。太阳西斜时，他们找到了那个地方。想不到南风这家伙还懂韩语跟人问路交流，一点障碍都没有。

　　“南风，想不到，你真是多才多艺啊，韩语都讲得这么好。”

　　南风双手提了提肩上的背包笑着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因为我们家的公司和H国合作比较多，以前父亲经常带我一起来见客户，所以我就将老师教的语言在实际环境中应用起来。”

　　“你比我强多了，我就连法语都说得跟嘴被烫坏了一样。”

　　南风忍不住笑起来。

　　“我觉得还好啊，对于初学者来说已经很不错了。但你的机智过人也让我挺佩服的，说白了就是头脑聪明，这可是天生的哦，后期努力也不行，我可能就不如你。”

　　“这话我爱听。”晴雨满足地笑开了花。

　　两人边走边聊，黄昏时分已经到达目的地。

　　这是一片出租户的居住地，南风有点想不通，这个金在仁也算是高收入群体了，怎么会住在这样破破烂烂的地方。于是，南风就像房东打听起来这个人。

　　五十岁上下的女房东，鼓起圆圆的嘴唇，咿呀咿呀地和南风对话，不住摇摇头，晴雨在一旁像听天书一样，一句也不懂。

　　一会儿，南风停下来对晴雨说：“我对房东谎称是一家整容医院的继承人，现在公司想扩大经营正在寻找能人，便想到金在仁。房东说这个人工作不当工作干，技术堪称一流，要是本分一点早就住到富人区了，在海边陪着美女晒日光浴了。现在倒好，老大不小连个老婆都没讨到，整天泡在赌场里不可自拔。很多医院都欣赏他的技术主动邀请他，可这家伙经常玩消失，医院里偶尔出现几次，虽然业界都称他为鬼手魔术师，但时间一久没有哪家医院能忍他。”

　　晴雨一边听一边点头。

　　南风对女房东说：“那我们今天能见到他吗？”

　　“他应该在屋里睡觉，一般晚上活动。好像最近他不知从哪儿得到一笔财富，一直拖欠房租的他居然甩手付给我未来一整年的房钱，这个人真让人捉摸不定。”说完女房东砸砸嘴。

　　“他最近有出过国吗，比如欧洲什么地方的？”南风装作无意地问道。

　　“好像出过一趟远门，去哪里我就记不清了，对了，他临走前说要去看看什么埃菲尔铁塔，他说人生苦短啊，应该多去外面看看。我就说，我一家老小都为生活发愁，哪有你那么潇洒啊，一个人饱了，全家都饱了。他笑笑背着一个大包，邋邋遢遢地走了。”

　　“哦，看来这个人还挺看得开的啊。”

　　“是啊，看得开的人才能发财啊，再回来的时候就挥金如土了。”

　　“呵呵，是吗？那您能带我去见见他吗？”

　　“这个方便。随我来。”说完女房东领着他们上了逼仄的木板楼道。

　　由于时间已晚，天色有点黯淡下来，二楼木质的楼梯过道显得阴暗。

　　房东来到一扇枣红色油漆的木门前，轻敲起来，嘴里一边喊着金在仁的名字。可是，半响过去都没有应声。

　　“会不会出去了？”南风疑问道。

　　“不会的啊，他一般夜里出去，天亮时回来。奇怪睡得这么死。”房东埋怨的口吻说道。

　　就在这时，晴雨“啊”的一声惊叫起来，他扯扯南风的衣袖，指着木门下的一摊水污。南风定睛一看，这并不像什么水污，光线暗淡，他用手机的电筒照了照，瞬间脸色变得煞白。

　　“好像是血迹，不好，房东，有没有备用钥匙，屋里情况不妙。”

　　房东也注意到了门下的血污，一时间慌了神色，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有啊，我一般不存备用钥匙的，以免房客少了东西说不清，到底怎么了，哪里来的血啊。”房东急的脸型都扭曲了，手足无措。

　　南风当机立断说道：“房东，我看我们得强行破门了。”

　　房东点点头，此时已经不知如何是好。

　　南风早年在大学里参加过跆拳道社团，身手自然了得，他用眼神示意晴雨退后，晴雨立即默契地闪到一边。

　　南风后退两步，猛地一发力，一脚侧蹬，木门“咣啷”一声如同被重拳击中的拳手一样倒向一边，尔后，三人冲进房间。

　　只见昏暗的房间里，一个男人仰面倒在血泊里，面目狰狞，眼珠睁得老大，龇牙咧嘴地望着天花板，那虚空的表情像是在发呆。一旁的血泊里掉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

　　女房东吓得捂住了脸，发出尖叫，晴雨也紧紧地抱住南风的胳膊。

　　警察赶到现场确认了死者身份，此人正是人称“鬼手魔术师”的金在仁，又简短地问了在场的人便封锁了现场，南风和晴雨也在晚上八点左右离开了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