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
-
夏鱼笑了，却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掌在脸边扇了扇，说：“太阳有些偏西了，这里有点热了。我们进去吧。”说完夏鱼站了起来，准备进屋。
“你爱他吗？我看得出来每次他看你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着光。” 鲁比在她身后没有动，只是静静地说。
夏鱼站住了，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终于没有说出口，转身进屋去了。
约瑟和迪亚克一人端了一杯咖啡，一起向楼上迪亚克的书房走去。约瑟的眼睛却一直放在夏鱼的身上，看着她和鲁比一起走向门廊。夏鱼今天穿了一件细花的吊带裙，腰部的裙带松松地系上，显出她美好的腰部线条。翠绿的细花裙与屋外的花团锦簇相映成趣，显出盛夏的气息。迪亚克在一旁笑了，说：“夏鱼真是个美丽的女孩子，啊？”他的眉毛向上扬了扬，脸上是一份调皮的揶揄。
“你在你爸爸的公司做少东有多好，干嘛这么辛苦去美国打拼呢？你现在有什么计划？” 约瑟想叉开话题。一边说，他一边伸手推开了迪亚克书房的门。
书桌后的皮沙发上坐着一个白发的男人，是大卫。
“对不起，约瑟，其实不是我想要和谈话，是你爸爸他……” 迪亚克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
“我和他没有什么可说的。” 约瑟显得有些愤怒地，转身就要走。迪亚克在他身后拦住他，不让他出去。
“儿子，我们就不能像男人一样的谈一谈。” 大卫不急不恼地说。
约瑟用手掌对着他，做了个停止的手势，说：“不要叫我儿子，我没有你这个的爸爸。”
“好吧，让我们作为男人，像男人一样谈一谈。” 大卫说。
约瑟愤怒地将书桌前的椅子背转了转，调整到不对着大卫的脸的方向，然后一屁股坐下，说：“说吧，什么事。”
大卫向迪亚克示意。迪亚克立刻说：“我去楼下看看苏菲。”转身离开了。
房间里就剩下两个男人。一个气定神闲，一个神情愤怒。
大卫终于先说话了：“你现在还好吗？你妻子贝蒂……”
“我们好像很久以前就有过约定，谁也不要干涉谁的生活。” 约瑟打断大卫的话。
“这不是干涉，我只是想知道你现在过得怎么样……” 大卫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恼怒，平静的口气听上去更像在祈求。
“不需要！你没有必要知道我过得怎么样。三十年前你抛弃了我们母子三人，现在你又做好人，假关心。” 约瑟继续不让大卫把话说完。
“我没有抛弃过你，还有你哥哥……” 大卫说。当大卫提到 “你哥哥” 的时候，约瑟的眼神因为愤怒而有些狠毒。
“我和你们妈妈丽莎的婚姻关系终止了，可是这并不意味着我们的父子关系就此结束了……我爱埃尔塔，用生命爱她，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她。我和埃尔塔曾经试过停止我们的关系。可是没有办法，你明白吗这种在爱情面前的无能为力吗？” 大卫此时的声音有点变调了。
“这种无能为力让你背叛了我的母亲，把她逼到绝路？” 约瑟轻蔑地说。
“我尊重丽莎，她是一个好女人，好母亲。我一直很怀念她，对她很愧疚。可是在我的内心深处，我不觉得自己背叛了。如果我违心地很你母亲生活在一起，你认为那样会给她幸福吗？对于我来说，那样才是背叛，那样我才是背叛了自己的心。” 大卫的语气依旧是平静的，可是眼睛里却闪闪发亮。
听到这里，约瑟忍不住了，噌地站起来，说：“好了，你说完了没有。我听到你嘴里提到我的母亲，都觉得是一种亵渎。我们的谈话结束了。”
“儿子，你下次回以色列，我们就不要来你叔叔的家里团聚了。回家来吧。” 大卫说。
约瑟没有看他，也没有回答，转身拉门就要出去。
“儿子，你会明白的。有的时候，爱情是无法逃避的……” 在约瑟消失在门口的最后一刹那，大卫高声说。
门在约瑟的背后关上了，“爱情是无法逃避的”这几个字却像钉子一样镶进约瑟的耳朵里，约瑟站住了，他想了好一会儿，然后下楼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10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