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女棒与百响炮》五天七夜

112、上层精英与趁虚而入

　　“至少你对我也没做到那一步，对不对？”这世间的道理千千万，可能自己已然明白的是那九千九百九十九条，而剩下的那一条，偏要矫情地从别人那里听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学不来。于是头也不回地丢掉了，然后找下一个人，听下一条至理名言……循环往复，有时候还得赔上些好酒。

　　胥旋朗受了挑衅，便将陆晗光搂在身边，“明明长着一副玩咖的脸，却为了一个余光启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反倒比外面那些唾手可得的更具诱惑力，你不会看不出来吧，我强忍着——喜悦也好，欲望也好，尽可能地专心开导你呢。”

　　陆晗光没有抗拒，也没有立刻出言反击。虽然是微不可见的一个举动，可胥旋朗感受到了，陆晗光把头轻轻地靠在胥旋朗的肩膀上。他说的都对，胥旋朗说得都对。陆晗光以前从未想过，余光启从自己的生命中消失了会是怎样一副光景，但是他现在想了——虽然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被陆晗光强行从脑中灭杀了。

　　“我刚刚是不是告诉你我很开心呐。”

　　陆晗光抬头望着他，鼻息相接，“你想怎么样？没酒精的日子你是怎么过来的，教教我，我想在头好痛，刚刚你说的那堆废话好像没什么用。”

　　“流连夜场咯。李维斯的那家酒吧，你也见过的——你再靠过来试试，我保证不喂你草莓，喂点其他东西给你。”

　　“这样啊？”陆晗光突然生了反骨，偏不听，“你说我长了一张玩咖的脸，玩咖是不是就是这样啊？”

　　“你想消遣我，你就不怕我露出本来的样子，把你生、吞、活、剥了。”胥旋朗话语间吐露出的危险气息，像是狩猎前频繁吐信的毒蛇，蓄势待发。

　　“本来的样子……是另外一个你的意思吗？见过了，湿身，捆绑，血腥的那一套——没什么惊喜。”陆晗光完全放松自己，顺着床沿躺了下去。

　　“嘴硬。”胥旋朗上手去脱陆晗光的衣服，不是从外面，而是从里面反着，边摸边解。

　　陆晗光不但没有反抗，反而试着去配合……

　　这太不正常了——胥旋朗不是不知道陆晗光藏着心事，但就这样自暴自弃的话，和平时的状态太不一样了，不一样到改变了“陆晗光”三个字该代表的一切……说一切有些夸大了，至少吸引胥旋朗的那个陆晗光，消失了。“乖乖等着。”

　　胥旋朗起身去了发泄室，不一会又回来了。陆晗光闭着眼睛，无论是激烈的，还是平静的，只要能让他暂时忘却烦恼，他就心满意足了。于是他闭着眼睛，等着，等黑暗降临，等有朝一日后悔今天的行径，等以后的自己在心里一遍遍地唾骂……这一切他好像都不在乎了。他可以照常工作，可以正常生活，可让生活染上颜色的那部分，被人拿走了。

　　预想中的一切并没有到来，这让陆晗光很失望。他睁开眼睛，却看见胥旋朗坐在床边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而自己的身上不过多了一床熟悉的被子。“好好休息吧，比起放纵，休息比较重要。即便你失眠了，也拜托你用睡觉的时间好好想一想，到底该怎么面对余光启，这是我帮不了你的。”

　　“废物！”陆晗光当然很不满意，都到这份上了，胥旋朗也只是哼哼唧唧地摸了两把，不是说我是玩咖吗？还流连夜场。“我让你看看什么叫流连夜场。”陆晗光一气之下愤声离开，摔门而出。

　　胥旋朗心里叫苦，说得辛苦，忍得辛苦，他还不领情。从不喝酒的人都这样了，喝了酒还不得让人扒干净丢在路边。胥旋朗深知现在跟出去只会让陆晗光更加肆无忌惮，因为他现在和负气离家出走的孩子没什么两样，不过是长着成年人面孔的爱情小孩罢了。他打电话给李维斯，“干嘛呢？”

　　“哇，谢天谢地，胥总你这电话来得正是时候，晚一秒我就要被你弟弟给玩儿死啦。”

　　“你们两个的事我管不着，再说了你的命都是他救的，玩死就玩死了。”

　　“胥总，你可不能这么说，玩死了我，保不准他就回旋门和你抢位子去了……”

　　“废话少说，我要你现在立刻通知全程的酒吧，把陆晗光给我盯牢了，如果他来了李维斯，吩咐下去任何人不准动他，如果没有，五分钟你让那些明面上暗地里全城的同志酒吧都给我把眼睛放亮了，五分钟汇报一次情况——不，三分钟。”

　　“怎么啦胥总，上一次这么大张旗鼓的时候，还是开派对的那会呢。”

　　“按我说的做，不准伤害到他。”

　　“胥总，不是我不做，你又不让拉又不让拽的，他要自己送上去，我能有什么办法啊，这远水解不了饥渴啊。”

　　“放我的话下去，喝酒聊天可以，动手动脚不行，陆晗光要是送上门去，就找人给我使劲地闹，损失算在我身上，我赔双倍。”

　　“真是个不开窍的蠢货——哎呀，别别，我聊完了，聊完了。听你哥指派任务呢，我容易嘛，兄弟两个没一个省心的——行行行，我立刻挂，马上挂，怕了你了，祖宗欸。”

　　李维斯对着胥凯明又告又求，“先让我把事情安排下去好不好？你哥说了，闹场陪双倍，我们拿一点钱出来搞定，剩下的就能私吞，你是胥家不愁吃穿的小少爷，好歹考虑考虑我啊。”

　　“十分钟，快一点。”

　　陆晗光也没多想，平时哪留意过那么多的同志酒吧，也就直直地往李维斯那去了。他不知道这么一来李维斯少亏了很多的钱，他只知道，上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还是应刘牧所托，把霍骥野从堕落的深渊中拉回来。如今再回到这里，不知道应该说炉焊对自己太有把握，还是有眼无珠了。

　　“老大，目标出现。”

　　“说了多少次叫老板，盯紧一点。记住，酒水不能送，人也不能带出来。”

　　“知道，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