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金牌经纪人与精打细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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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以为你扮无辜，装聋作哑我就能原谅你了。”
“你说，我听。”
先不管他和胥旋朗之间的事怎么处理，陆晗光尽可能让胥旋朗把刚才发生的一切忘掉。“先让韩俏俏上《为时尚早》。”
“可以。”
“那完了，结束了。”
“就这样？”
“就这样。”
胥旋朗难以置信，“我刚刚差点……杀了你。”不管怎么想都不是能够原谅的罪过。
胥旋朗的反应如陆晗光所料，“所以，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
“我不知道……或许……”
“站起来说话，或许什么？”
“离开我。”胥旋朗没按陆晗光所说的那样站起来，他现在可能还无法面对差点杀了陆晗光的事实。没有记忆反而是最可怕的记忆。这房间里的种种，半干的水渍，散落的绳子，伤口，血迹，虚弱的陆晗光……用想象还原事实才最可怕。
“你一定以为我在逞强。”陆晗光解释到，“刚从鬼门关回来的感觉的确，让人后怕。”陆晗光故意靠近了些，“可害怕有什么用呢？吴世警早把可能面对的状况都阐述清楚了，你也为了以防万一把挂链给了我——如果说真有什么担心的东西，你告诉我，挂链这一招下次还有用吗。”
胥旋朗不知道这是个问句还是讽刺，犹豫着要不要回答。
“胥旋朗你听好了。你我都讲求效率，如果我因此放不下，因此惴惴不安，我一定把你还给吴世警了。比起担心和不安，既然我还留你在这里，下一步要做的，是研究怎样才能消灭那个，你不愿意面对的另一个自己。”
“就……这样吗？”
陆晗光难得地翻了个白眼，“犯贱。你是嫌我没有报警，还是希望我以牙还牙。”
“我……如果能让你好受一些的话。”
“行了。处理好韩俏俏的事情之前，在家里我们都别交流了，另外，你变回信用黑户，这样可以了吗？”哪有什么好受不好受，人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痛的，胥旋朗要的不过是一个仪式，一个说服自己继续留在陆晗光身边的仪式。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胥旋朗你的骨气呢。”
“一张专辑多少首歌，十一首？”
陆晗光收起玩笑的口气，“出完专辑我就会和光启表白。”
胥旋朗背对着他，回答到，“知道了，约定即时生效，对吧。”
陆晗光没有追上去，没必要。当然了，如果撇开可能的所谓情感流露，单从利益的角度来看，陆晗光冒着生命危险为韩俏俏换来了上场的机会，也就为余光启换来了第一首歌。胥旋朗也想通了一个道理，陆晗光对余光启的付出，余光启好像并不买账，可陆晗光也走到放手一搏的地步，自己如果坚持下去，不能说一定成功，至少也要破釜沉舟吧。
陆晗光主动联系了韩俊宁，“消息我已经放出去了，你应该很快可以看见韩俏俏的名字出现在栏目的宣传文案里。”
韩俊宁忍着激动，“什么时候看到我姐站在《为时尚早》的舞台上，什么时候余光启开口唱歌。”
“放心，很快。”为了防止韩俊宁耍花招，陆晗光留了一手，像韩俏俏这种等级的模特，下去容易上来难，“我要提醒你一句，万一余光启拿不到这首歌，韩俏俏也就没有什么镜头和话题了。相反地，负面缠身也说不定呢。”
“当然，当然。”
接下来，就是第二首歌着落在哪呢。余光启献声《为时尚早》可行吗？还是找一些业界公认的良曲制造机保证质量……干脆双管齐下，不过还不知道余光启的想法。陆晗光不自觉地咳嗽了几声，这才想起来自己刚从鬼门关捡回一条命。
好好休息了一个晚上，醒来的时候胥旋朗已经走了。陆晗光今天起得比较晚，跳过了早餐的步骤，手机、邮箱都塞满了各类消息，其中有一条是余光启发的，写着“晗光，设计师毛家英的手机号码是？”
陆晗光优先处理了来自余光启的所有消息，说是所有，其实也就是三条重复的而已。
对方立刻传来，“好哎，约他出来见面。”
陆晗光自然而然地理解成了“他们两个一起和毛家英见一次面”，也没含糊，电话联系，定好时间，立刻回复，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太好了！”
太好了，陆晗光这么想才是。
胥旋朗办完陆晗光交代的种种，开车去了吴世警的诊所。
吴世警看上去刚会诊完一个病人，大概折腾了很久，脸色有些不好。
“来了，坐吧。”
“我在考虑放弃治疗计划，太危险了，我不想继续下去。”胥旋朗简单明了说明来意。
“你今天气场很不对，现在出现在我眼前的，到底是第几个胥旋朗？”
“你别开玩笑了。”被吴世警说了几句，胥旋朗真的像没什么气场的样子。不对，不是气场，是没什么精神。
“陆晗光已经把经过都告诉我了。”鬼都不信的话，陆晗光只不过说了结果而已。吴世警能想出个三四五六，不然诊所的墙他都白刷了。“先说清楚，如果治疗过程中出现了第三个人格甚至更多，是要加钱的。”
“我保证我还是胥旋朗，第一的那种。”
“证据呢？”
“仇一笑。”
“相信你了——停止治疗，是陆晗光的意思吗？”这是非常有力的证据，也只有胥旋朗才知道。
“不是，是我的意思。”
“原因呢？”吴世警又绕回来了。
“我已经控制不住他了，我不想伤害其他人。”
吴世警笑了，“你不是没有办法控制他，而是从一开始你就说了谎，暴戾的人格不是正在被创造，而是早就出现过不止一次。你也不是不想伤害其他人，你只是不想伤害陆晗光而已。”
“就算你说的是真的，那又怎么样。”
“两点”，吴世警比了剪刀手，有恶趣味扮可爱的嫌疑。“第一，你聪明，谎报病情从我这里省了一笔治疗费；第二，你笨，明明陆晗光自己都不在意，你有大把的机会可以缠着他，粘着他，却频频为自己设限。”
“我没办法再待在他身边。”
“好，作为你的主治医生，在结束治疗前，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对陆晗光，你是愧疚多，还是爱比较多？”
“默认就是后者咯。再来，对于你来说，你爱陆晗光比较多，还是爱自己比较多？”
胥旋朗还是沉默不语。
“前者，你宁愿自己受伤也不会舍得放他出来伤害陆晗光；后者，你选择离开是对的。等你想好问题的答案，再去找陆晗光说清楚吧，一对一治疗结束了。记得你欠我一笔治疗费。”
胥旋朗抬起头，“再见。”走到门口，上车前他才想起来，回头对着吴世警说，“那笔治疗费，当做第二个问题回答给你，陆晗光。”
“慢走。”吴世警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4章 金牌经纪人与精打细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