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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5、过气模特与设计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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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晗光开开心心地开车去接余光启，没想到余光启已经到了约定的地点。
“这次这么上心？”
“嘿嘿，今天起得早，就麻烦你送我了。”
直到走进餐厅的那一刻，陆晗光也没有察觉，不远处余光启就坐在那里，和坐在对面的毛家英相谈甚欢。
“光启。”陆晗光喊了喊，又对着毛家英点点头，桌上有三杯饮料，陆晗光拉开座椅，笑着说，“这么好，替我点了东西。”
余光启和毛家英对视一眼，说不出的尴尬。
“晗光，你也来了。”
“我还没问你，急着找家英出来见面是为了什么，要知道他可是很忙的，也就国内的眼光还欣赏不了家英的作品……”
“没这回事。”毛家英谦虚。
“你们聊到哪了？”
尴尬是会蔓延的，如同声音扩散，如同空气流动。霍骥野上个厕所的工夫，自己的座位就被陆晗光占了，而且，似乎饮料也被他喝了两……不知道多少口。
陆晗光谈笑的表情彻底僵住了，从两耳收到霍骥野声音信号的一瞬间，他就在脑中搜索了无数种解决办法，发现都是徒劳。霍骥野算是拿出了一种自欺欺人的办法，“陆晗光，你也在啊……”
“我……刚到。”
要不是不合时宜，余光启真想立刻说一句“晗光你也会卡壳啊”，然后笑上几分钟。不过接下来他发现，还有更好笑的。
“我也……差不多”，霍骥野差点顺嘴说了“我也刚到”，只能临时改口成“差不多”这种模糊的答案，然而这已经冲击到余光启的忍笑神经，让他的表情快绷不住了。
“聊什么呢，我也想加入。”索性椅子还有一张，霍骥野对着路过的服务员喊到：“加一杯。”
余光启终于破功，笑得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连连咳嗽。
陆晗光的脸都绿了，不仅他难堪，毛家英也不知所措，在心里感叹：不愧是演员，明明是陆晗光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抢了霍骥野的座位，喝了霍骥野的饮料，被这两人演绎成霍骥野才是后来的那一个，已经有些不可思议了，最重要的是余光启还装作没事人一样配合着他们，毛家英第一次这么真实地感受到娱乐圈的可怕。
陆晗光这时候应该关心一句“还好吧”，可他实在没办法欺骗自己。该死，已经发消息给胥旋朗了，怎么还不见他人影。
“你们聊到哪了？”真要说起来，陆晗光连余光启为什么要见毛家英都不清楚。
想要余光启回答是不可能了，霍骥野递了纸巾，被陆晗光拦下，转递给了余光启，只听霍骥野回答道，“刚开了头，向设计师请教风格。”
“对，对。”余光启总算缓过来了。
毛家英也顺了台阶，“设计风格什么的，其实我也不想盯得太死，我来参加节目的初衷就是多元化，设计间温柔的，激烈的碰撞，以及不论是专业模特，还是特邀模特和设计师之间合作所激发的美妙灵感。”
“这样啊……”这次会面，霍骥野的心思是最多的。有一点他必须承认，虽然他嘴上一直数落、贬低张慕一，但打从心底里，霍骥野把他当成对手，不过不愿意承认同样藏在心底的那一点点嫉妒而已。“听说你和张慕一合作过几次，他是怎么样的模特，可以告诉我们吗？”
不管是有意无意地递纸巾，还是随口而出的“我们”，陆晗光听得都不好受，更是如坐针毡，更是煎熬。比起关注余光启的一举一动，他在心里嘀咕了多次“胥旋朗怎么还没来”而不自知。
“他没什么特别的，非要说一点，就是在台上特别专业。”毛家英也不想透露太多。
霍骥野听出来了，“可是以您和他的关系……”
毛家英反感地瞄了眼陆晗光，知道他俩关系的，在座最有可能的就是陆晗光了。毛家英忘记了一点，陆晗光可能告诉余光启，而以余光启和霍骥野现在的关系，霍骥野能抛出这句话也正常不过。
陆晗光懒得解释，一旦他要解释，必然将毛家英的厌恶情绪转移到余光启身上。如果余光启再解释一次，或者越说越错，这就不太好了。更深层的考虑是，为什么霍骥野会知道这些呢？
“别误会，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三人一组的对战，总要分出输赢，我相信你也不想输给张慕一的设计师吧。”
“是啊是啊，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对吧，晗光。”
陆晗光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生硬地动了动下巴。
“我有信心赢，也有能力满足你们提出的要求。”
“原来你躲在这里。”
陆晗光第一次觉得，胥旋朗的出现能够让他心情愉悦起来。
“又怎么了？”陆晗光暗示，鞋尖朝外。虽然保持着坐姿，一条腿已经迫不及待地迈向相反的方向。
“怎么了，你自认处理事务手段一流，怎么会连《为时尚早》的模特人数都弄错。”
陆晗光故作拖延，“我负责的那部分？谁？”
“是不是张慕一。”
胥旋朗笑着回答毛家英，“不是，张慕一已经确定了。”
“那到底是谁？”演戏还得将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
“Alice，那个外国籍的模特，签证下不来。”
“怎么可能！”陆晗光愤而起身。
“你最好去查清楚，到底是接洽出了问题，还是她根本满身污点。这种低级错误都能犯，还是说你只有当好经纪人的能力？”
“你！”
“还打算坐在这悠闲地喝下午茶吗，跟我走。”
终于逃脱了。一切的一切陆晗光都很满意，吹毛求疵的话，那就是胥旋朗是以为自己不会走路了吗，顾自地抓起自己的手腕就往外走。
“妈妈，为什么刚才两个穿着西装的叔叔好像要打架啊？”
“小孩子别乱说……”
车内。
“不说话？”
胥旋朗指了指自己的脖子。
“刚才不是说得挺好的吗，现在想起禁令了？”
“那是为了配合你。”
“配合我用得着抓手？”
“那是为了配合我——还有，我只是抓着手腕，连手指都没碰。”
“听你的语气，想通了？”
“只是把治疗方案从A换成B而已——去哪？”
“回家。”早知道是这样一场聚会，陆晗光不如睡得舒舒服服，他也没心情帮余光启收歌了。
“你家还是……我家？”
“嚣张了是吧？”陆晗光对着椅背踹了一脚，“我看你是分裂出了不要脸的第三人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