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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无关篇12 ...

  •   许久后他眼睛渐渐亮了:“求之不得,弃之不舍。我对祝贤弟正是如此!当日戏言,虽是玩笑,可其中几分真心只有自己知道了。”

      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思,虽然自己的兄弟情突然转变成儿女情一时难以适应,可祝英台本就是女儿身,要他眼睁睁看着英台嫁人,他办不到!

      两人学识相当,互为知己,便是求娶又何妨?想到这里,梁山伯已是下定决心,打算回家禀明母亲后便上门求娶祝英台。

      第二日,想明白了自己心思的梁山伯郑重告别了马文才,又书信一封告知英台自己的打算后,便回程准备提亲一事儿。

      收到梁山伯的信,祝英台喜忧参半。喜的是梁山伯果然对她不是无情,忧的是梁山伯此次回家准备求亲一事怕是不会容易。梁家之事她也有所耳闻,现在梁山伯是梁家振兴的希望,他本该求娶与他家世相当的女子为妻,然后考取功名后与岳家守望互助,一路平步青云才对。

      祝太守虽然不乐意,可此事女儿已经向他禀明来龙去脉。看着自己宠着长大的女儿一脸坚定,最终祝太守徐徐叹了口气:女大不中留啊!山阴梁家他也有所耳闻,世家大族的底蕴在那里,若是未落没此事尚且还算一桩美谈,可就因为落没了,英台若嫁过去只怕更要吃苦受累!可英台的性子也不知随了谁,铁了心要嫁给梁山伯,看这马家的样子似乎也无意与祝家联姻,只希望这梁山伯堪为良配吧!

      只是他已经将自己的心思透露给了马家,马家也带着诚意前来。如今他被梁山伯打了个措手不及,被马叔父揪住了短处,势必要让些好处出来了。一想到那都是白花花的银子,他就肉疼的紧!

      拜别叔父后,马文才便启程回家了。他回家后便禀明父母自己与祝家小姐襄王无心神女无意,还是另觅他人吧!马老爷虽然有些遗憾,可这强扭的瓜不甜,便只能作罢。

      马文才做鄮城的孩子王时,鄮城适龄的女子大部分都见过,那时候在他眼里都是一群黄毛丫头,其中并没有什么让他觉得格外动心的女子,也从未想过其中某一位会是他的妻子。如今短短时日就要从中挑选一位聘做妻子,着实让他纠结。

      其实,如果不看祝英台与梁山伯演绎的化蝶神话,他也很中意祝英台的性格。

      马文才尚未回家,马家就开始相看起适龄女子的消息就传了出来。他那帮兄弟们都知道他要迎娶一门亲事,这几日日日宴请他,话里话外都在推荐自己的妹妹们。他怎么不知道这帮家伙有这么多到了议亲年纪的妹妹?马文才无语至极,最后实在承受不住兄弟们的热情,最后借口身体不适推脱了。

      这日,马文才打发马统去买东西,自己一个人在城中溜达,突然有个俏丽丫鬟走上来行礼:“见过马公子!”

      马文才上下打量了下这个俏生生的小姑娘:“起吧!什么事儿?”小丫鬟递给他一封泛着淡淡花香的信笺:“这是我家小姐给公子的信,公子看后若有意,可到醉霄楼一聚。信既送到,环儿的使命便达到,公子告辞!”

      目送小丫鬟离去,马文才莫名一笑,真是一对有趣的主仆!打开信笺,看到落款是“月娘”,马文才挑挑眉,这百花楼的花魁约自己喝酒?真是有趣!合上信笺,马文才打算赴约。这鄮城他还没怕过谁,这月娘字里行间若是他不去,便是缩头乌龟。虽然知道这是明晃晃的激将法,可法子不必多复杂,好用就行。马文才势必要去赴这一趟约,否则再见时,月娘便会当众喊他小娘子了。

      只是,无缘无故这月娘约自己喝酒,莫不是想报上次当众羞辱的仇?说来冤枉,他可真没有要当众羞辱一个弱女子的意思。可张斌是他兄弟,月娘便是都记在他头上,也不算委屈。

      月娘要了视野最好的一间雅间。马文才到时,一桌子菜正好上齐。月娘吃定了他一定会来,早早就备好了一桌酒菜。她起身行礼后请马文才入座,马文才随意捡了一个离月娘远的位置,没想到这月娘竟起身紧紧挨着坐在他身边,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含情脉脉看着他,依偎在他身上为他斟酒布菜。

      这唱的是哪一出?月娘半点没有马文才想象中的兴师问罪之意,甚至粉面含笑不住的劝酒。

      几杯酒下肚,马文才越发迷糊,不知这月娘究竟何意。面对他的疑问,月娘又为他满了一杯酒,言笑晏晏:“月娘早就说过,月娘倾慕马公子少年英才,然月娘身份低微,自然不敢玷污公子,只想与公子共饮一场......”

      几句话说的哀怨不已,马文才却心头警觉起来。他想要起身却有些晚了,酒意上头,马文才挣扎了几下就抵挡不住趴在桌上晕了过去。马文才心头苦笑,失去意识前心里想得却是可怜自己的俊脸要砸在菜盘子里沾一脸油了!

      看着马文才倒在桌上失去意识,月娘勾唇一笑,推了他几下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里面似乎含着无限担忧:“马公子?马公子?你怎么了马公子?别吓月娘呀!”

      马文才眼皮动了动,他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然而只感觉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就连手指都没法动一下。他倒在桌上后隐约听见月娘似乎在喊他,然而很快他就不省人事。

      眼看马文才彻底没了动静,月娘这才她便唤了环儿进来帮她将马文才扶进里面供客人小憩的床榻上。

      等环儿退出去只剩了她们两个,月娘伸手摸了摸马文才的脸。这皮肤当真好到女子都嫉妒!伸出指尖描绘了下他的眉眼,这马家三个儿子并一个女儿中,这马文才似乎格外受上苍青睐,长得剑眉星目唇红齿白,一举一动皆可入画。

      缓缓解开他的腰带,月娘一时兴起在马文才锁骨上咬了个牙印。看着原本白皙的皮肤上殷红的牙印缓缓往外渗血,月娘觉得自己心情好了不少。虽然只是个金玉其外的人,可这副皮囊也不算她吃亏。

      月娘缓缓褪去自己的衣物。又将马文才的衣衫解开,之前的酒里掺了能让人陷入昏迷的药物,这马文才果然如她所想,并不设防,将那些药物都喝了下去。

      月娘仰头喝了一口酒,将酒含在口中渡给马文才,好让他将刚刚塞进他嘴里助兴的药物给咽下去。迟疑了一下,月娘扯落马文才的上衣后附身去吻他的眉眼,一路生疏的吻到他的脖颈。月娘顿了顿,下定决心般褪去外衣伸手却解自己的腰带,突然她身后传来有什么落地的声音。月娘一惊,刚要回头只觉得脖颈处一痛,就失去意识什么也不知道了。

      来人毫不怜惜,将月娘丢在一边。看着瘫在榻上昏睡的马文才,幽幽叹了口气:“小没良心的,回来这么久一下都没念过我!看着那么聪明一个人,怎么在这种时候傻乎乎的上当了?当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最后一句不知是说自己,还是说眼前昏迷不醒的马文才。

      那药在酒精作用下很快就起效了。马文才只觉得浑身燥热难受,忍不住呻吟出声,很快有一具温热的身体靠了上来,温度刚刚好。马文才迷迷糊糊的靠了过去,觉得自己身上的燥热似乎纾解了一些,然而他想要得更多,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缓解。

      哭笑不得看着马文才无意识的撩拨自己,来人眼神不由的暗了暗,使劲按住马文才作乱的手。可很快马文才因为药物作用又开始乱动起来。看到马文才锁骨上月娘留下的痕迹,来人眼中似乎酝酿着风暴,最终低头在那处啃咬起来。

      马文才觉得自己似乎做了一场春梦。虽然一开始有些难受,可后来舒服得他不想动弹。他真的喝多了酒,就连梦里都天旋地转般似乎身处随着波涛摇晃的小舟中。

      马文才惊醒时,看到地上昏迷不醒的月娘心里一惊,这才恍惚想起自己似乎被月娘灌醉了。月娘衣着整齐,他检查了下自己,并未发现什么异常,只是锁骨处有些异样。他伸手摸了摸,有些疼。马文才扯开衣服看了看除了莫名其妙破了个伤口有些红肿没什么异常,莫非真是喝多了做了一场春梦?看了眼地上的月娘,马文才眼珠转了转,将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干净后,唤了一直守在门口的环儿进来收拾。

      环儿看到马文才先出来,心里一惊。他们在酒里掺了药物,在酒精的作用下可让人昏睡一天。他们本是想趁着马文才醉酒期间,留宿一晚,然后做出些明显痕迹成就好事,届时再想办法逼迫马文才接月娘进马府。如今不过一个时辰,怎么这马文才就醒了月娘却昏迷不醒?

      马文才只说两人喝酒到现在,她们姑娘喝多了。看屋中情形似乎什么都没发生,虽然不甘,可她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马文才哼着小曲儿走了。

      马文才回家时已是华灯初上,马统正提着灯笼站在门口焦急的张望。看到马文才回来,立刻迎了上去:“公子怎地才回来?”马文才活动了下脖子:“去烧桶热水,我想洗个热水澡,喝酒出了一身汗,身上粘糊糊的难受极了!”

      马文才洗澡时从不喜欢有人伺候。等他出来后,眯着眼对着铜镜照了半天。刚刚洗时锁骨处一直隐隐作痛,他脖颈处的红印越看越像牙印,可疑的紧。月娘这么无聊,灌醉了他只为了咬这一口?这也太无聊了吧?而且他总觉得初醒来时屋中情形有一丝诡异。他被月娘算计昏迷就算了,罪魁祸首月娘也昏迷在地怎么看怎么古怪。

      他隐约记得之前是月娘与环儿扶着他躺倒榻上的。看来这月娘是想灌醉他与他成就好事的?可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娶一个罪臣之女。若说要报仇还将自己清白给搭进去,似乎也说不过去呀?!

      马文才知道自己着了月娘的道儿,这月娘为何独独对他表露出一副情有独钟的样子,情愿冒着开罪他的风险也要成就好事儿?他醒来就查看过,他一切安好,月娘也很正常,两人不像是酒后乱性的样子。虽然两辈子都是单身狗,可该知道的他都知道。

      马统进去时,就看到马文才眯着眼不知在看什么。他为马文才擦干头发,不时的将目光放在马文才锁骨处的牙印上欲言又止。马文才知道他心中有疑问,可他也是满腹疑惑。懒得搭理马统,等头发晾干,马文才便懒洋洋的趴在床上准备睡觉。

      马统隐约看到他后背的皮肤上印满了青青紫紫的暧昧痕迹。他心里一紧,可看马文才一副毫无所觉的模样,最终吞下了嘴边的惊诧,借口替他整理衣服,趁机检查了一遍,果然,马文才背上满是这种痕迹,然而刚刚马文才尚未系好衣服露出的前胸除了锁骨处的咬痕再无痕迹。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统许久一动不动,马文才好奇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怎么了?我身上哪里有不妥?”马统回过神对上他询问的眼神,赶紧摇头:“没、没有!是马统想起别的事儿了!公子您赶紧休息!有事儿就喊我!我在外间守夜!”

      马统出去后,马文才的脸彻底沉了下来。刚刚马统看到他后背时的惊异他都看在眼里,难怪他总觉得哪里不对,感情是忽视了自己看不到的后背!他现在非常确定自己不是做了一场春梦,梦里那些感觉都是真实发生的。别让爷知道你是谁!看着铜镜中后背上触目惊心的暧昧痕迹,马文才恨恨的穿好衣服,暗暗发誓要是找到那个明知他是男子依旧敢轻薄他的人之后,非要打断他三条腿不可!

      马文才心情不好,在家窝了一个多月,闭门不出谁也不见。

      梁山伯本想上门感谢他,却被家丁为难的推拒了。为了感谢马文才,急着回家准备东西的梁山伯特意书信一封表达感激之情,顺便诚邀他如果不嫌弃可以参加二人的婚礼。如此一来,梁山伯与祝英台之事已经定局。

      马文才从未想过梁山伯会说不动家人接受祝英台。这梁山伯外表看着纯良,内里切开全是黑的,每次同他在一起,马文才总觉得自己被看透了。相识一场,两人好事将成也去了他一桩心事,到时候他送上一份大礼就算了。这之后两人过的怎样便与他彻底没关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11章 无关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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