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棋子11 渴望有伤害的能力 ...
-
【总20】
11 渴望有伤害的能力
——真是好用呢，GEASS。
当朱雀这么说的时候，鲁路修的神情立刻变了。
什么叫做“你为了那种女人…”，是为了你这种人才叫奇怪吧？一直一直，我都为了你…朱雀咬牙，强忍着愤怒，火焰在内心燃烧，却是蓝色的，他就那样用冰焰一般的眼神看着鲁路修，冷酷地灼烧着他。
那时的事，他几乎记不清了。
但有一件事，他十分清楚，他在那之后否定了自己的感情。在鲁路修面前，否定一直以来想要守护他的心情。
粗暴地把鲁路修拽上lancelot，单手抱着他的同时，也用枪指着他的头。
因为lancelot的反向脉冲波及到坐在朱雀身前的鲁路修身上，因此他在中途就抓着朱雀的衣服，浑身发抖，脸完全白了，失去了逃跑的力量，根本就无法自由行动，因此朱雀收起了枪。却抬起鲁路修的下颚，逼迫他望着自己。那双紫色的眼眸此刻依然抱着一丝期望，那永远不灭的光让朱雀感到烦躁，鲁路修到底把自己当做什么？难道确信自己一定会让着他，因此一直撒娇吗？
“别以为我会这样放过你……”朱雀在这么说的时候，鲁路修却抓住他的手，把那只手放在自己胸口，用颤抖的声线说道“我们不是朋友吗？朱雀？我从未做过对你不利的事…你也是…当你相信我的时候，我也相信着你啊。”
鲁路修起伏的胸口传来心脏跳动的声音。朱雀顿时动摇了起来。
没有放过朱雀此刻的神情，鲁路修突然倾身向前，轻轻地贴上朱雀的唇。
这是他的孤注一掷。
如果朱雀对他还有感情的话…
啪。
Lancelot在空中失去了控制，高度迅速下降。朱雀抽出了自己的手，狠狠甩了鲁路修一巴掌。
连用手去捂自己的脸的力气都失去了。鲁路修凝视着一边，又好像什么都看不见，他一边的脸颊红肿了起来，让他整个人看上去都可怜楚楚，只是对象似乎错了。此刻的朱雀已经硬起了心肠。
——你是看透了我吗？但也未免太小看我了。
朱雀咬牙说道“事到如今你还能如此厚着脸皮，简直让我佩服！”
“朱雀…”鲁路修转过视线，直视着他，用伤透了的眼神望着他，这让朱雀感到疼痛，就仿佛被那眼神割开了心，可是竟然也让他心里有一种扭曲的快意，那是复仇的渴望，是对鲁路修的报复。
还不够，还不够。要彻底更正这个错误。
“以前的我一直想着你，重逢之后更是放任思念肆虐，可是现在只是这样碰触你，就令我感到一阵恶寒。更何况你用对尤菲下了那种命令的唇对我…真的是恶心透了，都快吐出来了。你到底用你的这张嘴命令了多少人？你到底害死了多少人？”
鲁路修在那一瞬间，颤动了一下，不是因为lancelot的反向脉冲，而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只是朱雀不愿去想。
——「 」。
鲁路修开口似乎说了什么，但是是无声的，然后，他压低眼眸笑了起来，神情却仿佛已被人推入万丈深渊，万劫不复。
想要听清鲁路修说的话，可是机体却一阵猛烈的震动，Lancelot已经降到了海面上，朱雀猛地拉起操作杆，单手把鲁路修抱在怀里，然后低声命令着。“抓着我…”
鲁路修怔了一下，抓住了他的衣服，在朱雀看不到角度下，疼痛地闭上了眼眸。
和已经平定黑色骑士团的修奈泽尔汇合。但没让修奈泽尔看到鲁路修的脸。
只是在通讯频道之中，要求对方带自己去皇帝那里。
一听到要去面见皇帝，鲁路修就挣扎起来。
虽然11区距离潘多拉贡的路程并不算太远，但是朱雀没有掉以轻心。
他没有给鲁路修任何逃走的机会，甚至洗澡的时候也用锁链锁着他，锁链的另一端自然是在他手上。
也许是为了抗议朱雀的这种做法，鲁路修不肯吃朱雀所给的食物，朱雀却强硬地掰开鲁路修的口，把饭塞进他口中。那张好看的脸都扭曲了，似乎满是屈辱和怨恨。
“你如果还想见到娜娜莉的话，最好吃下去。”朱雀没有任何温情地说着。
【已经否定了，我们的关系，不再是朋友，只是敌人。】
这么想的时候，就感到了疼痛。
自己这样对鲁路修，一定会被他恨一辈子吧，这样也好，在今后被皇帝所掌控的人生里，他若有一个可以怨恨的对象，也许能支撑着他吧。
再度睁开眼，回忆消散了。
那似乎是他重逢之后第一次伤害鲁路修，或许自己是渴望着，拥有伤害他的能力，如果能够伤害对方，证明自己在对方心里是有地位的。这份感情已经彻底扭曲了。
“朱雀…”此时一个声音传来。
朱雀才察觉到，鲁路修正望着他的脸，似乎幻觉已经消失了，此刻又是可以对话的鲁路修。
“…你不睡吗？”朱雀问着鲁路修，似乎自从被关进来，鲁路修就一直没有阖上眼。
鲁路修倔强地摇了摇头，然后再次露出那种刻骨伤痛的神情。
“你在害怕什么？”朱雀觉得这种感觉很微妙，仿佛在和一个比自己小8岁的孩子对话，他尽量用温和的嗓音说着，他不想再增加鲁路修的不安。
鲁路修没有说话，紫色的眼眸里流转着易碎的光芒，伸出手，似乎原本想要抓住他的手，却犹豫了，片刻的迟疑之后，轻轻拽住了朱雀的袖子。
“朱雀…”鲁路修轻轻地开口。
“嗯。”朱雀等待着下文。
“我害怕在我睡着的时候，和你分离…”鲁路修终于说出口了，别开了视线，微微红着脸，小时候的纯真神情如今再次表现在这张依旧清秀的脸上，令朱雀的心不禁被触动。然后鲁路修再次开口，却是为刚才的话做掩饰。“别误会，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一个人…会不习惯罢了…”
“………”朱雀沉默着看着这样的鲁路修，自己该如何回答呢？虽然很想告诉对方，自己已经不是鲁路修可以依靠的人了。
——但是这样的鲁路修，却只能依靠我，他只剩下我了。
“朱雀…”也许是被这可怕的沉寂吓到了，鲁路修回过头，看着朱雀，却立刻再度别开了视线，然后颤抖了起来。为什么朱雀会露出这样的神情呢？他从未见过的神情，难以用言语去形容，仿佛梦魇一般的神情，那碧绿的眼眸里翻卷着比深海更深的黑暗，明明是朱雀，明明是走入他世界的唯一的朋友。
“鲁…”朱雀及时阻止自己喊出对方的名字，他看着鲁路修颤抖的模样，看着那双漂亮的眼眸睁得大大的，鲁路修现在所害怕的事物，是自己吗？
他伸出手想要碰触鲁路修，在触及脸颊的时刻，鲁路修怔了一下，躲开了，但是他却很快道歉道“抱歉，朱雀…我…我…”
一直言辞犀利的鲁路修竟然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潜意识里，他记得自己打过他一巴掌吗？
朱雀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揽过他的头，让鲁路修靠在自己肩膀。
压低着眼眸，仔细望着鲁路修抬起的眼眸，两个人维持着依偎的姿势，在寂寞的房间里相互望着，深深相望着，在对方的眼中寻找着自己的身影。鲁路修停下了颤抖，他觉得朱雀变了，但是朱雀这样的举动，证明了朱雀还是在乎自己这个朋友的。
“安心睡吧，我不会离开的。”朱雀轻轻地承诺着，他已经无法对着鲁路修笑了，他的所有感情都已麻木，剩下的是悲伤和愤怒。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去练习，如何伪装。
但是他的声音沉稳而温和，这个承诺，仿佛能够击败世间所有一切。
“谢谢你…朱雀…”鲁路修没有再问，没有再去确认这个承诺是否牢靠，朱雀总是言出必行的人，他是可以让人全心全意去相信的人。
鲁路修慢慢阖上眼眸，靠在朱雀的肩膀上，而朱雀望着那张毫无防备的睡脸，心脏钝痛起来。
为什么恶魔总是披着天使的外皮呢？这些狡诈的伪装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
我与你对弈的时候，身为ZERO的你一直知道我的身份，为什么不杀了我，而让我活下去？我心里的你，是真实的吗？还是仅仅是我的想象呢？
（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棋子11 渴望有伤害的能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