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对峙01 不能打开的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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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21】
01 不能打开的门
原来发自内心，发自灵魂，真真实实地喜欢一个人，是没有回头路的。无论他的真实是什么模样，自己都无法改变心意，只是这种感情，会带来痛，痛会带来恨。
是喜欢多一些，还是恨多一些，已经无法分辨，能够清楚铭刻的只有痛，痛到难以呼吸。
不再看鲁路修的脸，朱雀抓紧了自己的胸口。
时间的流逝变得缓慢，他总是感觉到鲁路修的均匀且安定的呼吸，而他保持着清醒。
——不会离开。
既然承诺了，就真的不会离开。
——如果有一天，当你恢复记忆的时刻。你会不会回忆起，这一分这一秒，你靠在我肩上睡着的情形？
【如果我们注定站在命运的两端，如果我们注定拔剑相向，我情愿这一刻变成永恒——无论你心里是否有我，我都会用尽我全身力量，一直一直保护着你，我的时间用尽为止。】
不知过了多久，听到有脚步声在靠近。
夏英格？
朱雀绷紧了身体，等待着。
门开了，门外却是一位少年。
“枢木卿，我来迎接两位了。”少年笑了。“皇帝陛下说的没错，如果是你，绝对不会让金斯利卿死去的。”
鲁路修醒了过来，从朱雀的肩上抬起头，却一脸迷茫地望着少年。
——金斯利是谁？之前朱雀也这么叫他。他的名字是鲁路修·V·布里塔尼亚。
“枢木卿，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鲁路修望向朱雀，却发现他脸上露出了强忍悲伤的神情。鲁路修此时根本不懂等待自己的会是又一次记忆操控改写。
然而就算懂得了，他也无法改变。
被接出了牢笼，在附近的旅馆小憩到天亮为止。
“已经安全了，鲁路修。”朱雀脱下外套说道。然而鲁路修却盯着他的胸口看，然后用手戳了戳朱雀，同时用疑惑的口气说道“我一定是做了奇怪的梦。”
“梦？”
“梦见我们都长大了，却被关了起来。”鲁路修皱起眉头说着。
“嗯，或许是吧，睡吧，鲁路修，闭上眼，也许就能回去了。”朱雀不知该如何解释，也疲于解释。
“我想我长大之后，一定不是现在这样，至少，也要拿回一点属于自己的东西。”鲁路修望着朱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是梦，就真的太好了。没有娜娜莉的梦，太糟了，而且我竟然在你面前哭了…”
“.…….”朱雀没有回答，抱起对方，再度把对方放在床上，看着鲁路修，似乎是在观察着他。许久才说道。“我不记得了，你哭了的事。”
“嗯…”鲁路修闪烁了一下眼眸，突然抱住朱雀的头，拉低了他的脸，这个动作让朱雀愣了一下。鲁路修抵着朱雀的额头说道“晚安。”
“晚安。”在极近的距离下，呼吸可测的距离下，朱雀望着那紫色的眼眸。伸手把眼罩摘下，另一只眼睛里并没有GEASS的痕迹，鲁路修虽然想起了娜娜莉，但是却没有想起GEASS，没有想起自己是罪大恶极之人。
梦很长，长得仿佛没有尽头。
只知道前面有一扇绝对不能推开的门。
一直寻找着，在梦里寻找着，丢失的宝物，却无论如何也找不到，焦急得快要哭出来了。
只剩下那扇门内没有找，也许那扇门里就有着宝物丢失的真相。
他推开了门，在那一瞬间，记忆如同海啸一般冲来，席卷，摧毁所有一切。
全部的，全部，他都想起来了。
他是ZERO。
而朱雀，出卖了他。
在出卖他之后，装模作样地接近。他却还想和朱雀成为朋友。无论是被关在离宫的皇子，还是被推上战场的军师，如同牵线人偶一般被操纵着的时刻，唯一的自由就是在意着同一个人。被朱雀吸引了视线。
真的够了，他一定偷偷嘲笑着自己吧。
在那个时刻，孤注一掷的时刻，他以为朱雀对他是有感情的。但是朱雀给他的，却只是一巴掌和一句绝情的话。原本想着总有一天会告诉朱雀的话语，最终选择了无声地说出口，然后再不会说第二次。
决裂，若是能再也不见就好了。
睁开眼，房间里一片璀璨的星光。
鲁路修转过脸，凝视着朱雀被星光照亮的脸，和小的时候不同了。在那时候，向他伸出手，走进他世界里的挚友，如今已经成为了敌人。然而此刻，鲁路修却不由自主，在心中描绘着朱雀脸庞的轮廓。
是在意的人，是喜欢的人。
是恋慕的人，是深爱的人。
他很清楚，因此，他无法伤害他。
唯有彻底地离开。
只要从朱雀身边离开，使用GEASS的力量，就有机会重头来过。
距离他们预定的出发时间还有几个小时，鲁路修再度阖上了眼眸。
虽然没有如朱利叶斯所预期的欢迎队伍，但是出现在列车车站的朱雀等人还是十分受人瞩目。
“好像所有人都在看着我们。”少年扫了一眼对他们行礼的人们。
“这是皇室专用的列车，已经运行百年，在他们眼里，能坐上这辆旧式列车的人大概都有着不简单的身份来历吧。”朱雀揣测着回答。
“不，我觉得是枢木卿你的举止太惹人瞩目了。”少年笑了笑。
“….”朱雀明白了少年的意思，低下头看了一眼怀中的鲁路修，他昨晚睡着之后，就无法再叫醒，因此朱雀只能把他横抱起来，从旅馆一直走到列车车站。
“其实叫侍卫抬上去就可以了，枢木卿偏要亲力亲为。”少年说着，试探着问道。“据我所了解的资料里，枢木卿对他所做的行径很像是他的恋人。”
“恋人？”朱雀下意识反问，内心深处的什么被触动，但是那灼热的柔软感情很快变得冰冷坚硬。
“具体我也不是很懂。但是人类之间确实有这种关系的存在。”少年继续说着。
“恋人…是不会拔剑相向的…”朱雀立刻否定了，别开了视线。
“谁知道呢…在这个对和错都是暧昧的世界里。”少年先一步上了列车，转身，望着朱雀，说道“枢木卿，希望我们的旅程顺利。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做洛洛，请多指教。”
（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对峙01 不能打开的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