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棋子10 朱雀的真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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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19】
10 朱雀的真心
——遇见你，我才懂得了被一个人所捕获的感受。
在神社的前面被人揍成破布一样的少年，紧紧抱着购物袋，脸上全是伤痕，眼神却是锐利而尖刻的。
在看到那孩子的时候，朱雀顿时感到心被堵塞了。
——真是傻瓜啊，明知道会被欺负，购物这种事，让佣人去做不就可以了？难道是担心我们家的佣人会在食物里下毒吗？布里塔尼亚人还真是讨厌。
“喂，你们，在干什么？”朱雀快速走了上去，同时握紧了拳头，那些孩子看到朱雀，都露出胆怯的神情。
“他撞到我了。”其中一个孩子说道，但朱雀一眼就看出那是撒谎，撒谎的人往往无法面对听话人的眼睛。更何况以鲁路修小心翼翼的个性，不太可能撞到人。
“这就是你们打他的理由吗？也欺人太甚了吧？”朱雀走上去拉起那个孩子的衣襟，那孩子颤抖着大喊起来。“是啊，那又怎么样？！他是布里塔尼亚人啊！”
“布里塔尼亚人又如何？”弱小的事物就是弱小，是需要被保护的对象。
“你袒护布里塔尼亚人，你就是叛徒。”那孩子大喊着，其他孩子也跟着七嘴八舌地喊道。
“闭嘴，你们几个欺负弱小还理直气壮。不想被我揍的话，就快滚。”朱雀生气了，大声说着。那个时候的他，是崇尚力量的，至少对自己和同龄人打架的技术很有自信。
“你！给我记住！”留下标准的坏人才会说的话，那些小孩们丢下破布一样的鲁路修，纷纷逃跑了。
鲁路修抬起头，怔怔地，迷惑地望着朱雀。
“你是笨蛋吗？”朱雀上去拉起鲁路修，责备一般问道。
“你才是笨蛋…”被朱雀一手拉起，有些狼狈的鲁路修还是不肯在口舌上站下方。“你会被他们排斥的。”
“无所谓，我本来就独来独往。”朱雀说的也是事实，他是枢木财阀的继承人，在学校也是孤独一个人，别人都因为畏惧而不敢接近他。
说起对他没有露出胆怯的同龄人，恐怕只有他面前的布里塔尼亚的皇子了。
“购物这种事，让佣人去做就可以了。”
“不行。”鲁路修十分警惕地抬起眼眸。
“为什么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
重复着毫无意义的对话，最后朱雀败给了鲁路修的倔强。”
“好好好，我服了你了，那么下一次，我陪你去吧。”朱雀无奈地说着，却发现那紫水晶一般的眼眸闪了一下，然后鲁路修轻轻地咧了一下唇角，似乎是笑了，那是朱雀第一次见到鲁路修的笑容，以前他一直觉得鲁路修的态度嚣张，恶劣，然而此刻鲁路修的笑容却像是堕入凡间的天使，无邪的，纯真的。
鲁路修就是那样突然地闯入了他的心间，毫无防备的人，其实是自己吧。
——和那时一样啊。
从鲜明的记忆回到荒芜的现实。
鲁路修依然笑着，毫无防备地看着朱雀。
——为什么直到现在也看不透你的笑容？你的笑容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
朱雀伸出了双手，他想要捧住鲁路修的脸，他想要让那笑容定格下来，然而他不能那样做。
鲁路修需要的是惩罚，而不是温柔。
或许自己的这双手，在此时，能够做的，只是结束鲁路修的痛苦，失去娜娜莉和自我的痛苦。
夏英格的话突然闪现在脑海。
——你在守护的同时，一定也很想破坏吧，亲手破坏掉，你最重要的东西。你早已忍受不了了，最重要的东西，竟然在这个世界上被染得漆黑，原本纯洁无垢的挚爱之人，被污染了，你根本无法忍受吧？
那双手，没有捧住那张脸，而是扼住了鲁路修的脖颈，颤抖着用力。
——也许把你从这个失去一切的世界上抹杀，就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吧。
鲁路修一直低头望着朱雀，望着他，他没有挣扎，他知道朱雀想做什么，在被扼住的时刻，脑海内闪过一丝残余的光亮，仿佛回光返照一般，人格突然恢复了，他想起了一切，却只是一瞬间。
“朱雀…杀了我…”鲁路修嘶哑着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眼泪顺着脸庞滑落，滴落在朱雀脸上。那双眼眸里是比最深邃的海洋还要深沉的苦痛。
——就这样结束吧。结束之后，你什么也感觉不到了。去另一个世界向尤菲和被你杀害的人谢罪吧。
朱雀咬牙想着，然而那冰冷的泪落在他脸上，仿佛一种无形的魔法，朱雀突然觉得浑身力气都被抽空了。
如果这个世界上还剩下一个人不希望ZERO死去，那或许不是娜娜莉，而是自己。
——你真是个狡猾的人，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朱雀慢慢松开了鲁路修，鲁路修咳嗽了几下，又恢复了幼年时的神情。
两个人互相望了很久，而鲁路修已陷入了混乱。他似乎产生了幻觉。
“朱雀…呐，朱雀…你看…好多好多向日葵…”
向日葵…残留在那个夏天的向日葵。
朱雀望着那双紫色的眼眸，而鲁路修此刻的笑容，让他心酸。
掩饰住自己的神情，低低地开口。
“我们一起去吧，两个人一起，去接娜娜莉回来。”
然后从此三个人一起生活，像过去那样。
——怎么可能啊！
朱雀苦笑了一下，这还真是一个遥远的梦境啊。
下一秒，就会后悔自己做这样的梦。
【根本不可能，因为你是ZERO，你就不可能再和娜娜莉在一起了。】
【而我，会尽力创造一个你和她都能安全活下去的世界。】
或许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期望一个人幸福，却只有走上离他越来越远的道路。
即使你是ZERO，即使你杀了尤菲，即使我无法原谅你，即使我除了伤害你之外什么都做不到，却还是希望，你能活下去，希望有一天，你能够幸福。
原来，这才是我的真心啊。
从列车上走下来的少年，穿着十分华丽，他紫色的眼眸和鲁路修有些相似，此刻脸上挂着一丝看似纯真却有些狡黠的微笑。
“金斯利卿和枢木卿也是你迎接的吧？他们在哪里？”少年对向他行礼的男人问着。
“金斯利卿似乎是冒牌的，已经夏英格大人被处死了，而枢木卿被关了起来。”男人毫无感情地回答着，这里是欧洲，欧系布里塔尼亚有他们自己的做法。
“处死了？”少年皱了眉，片刻之后，他又露出了笑容。“皇帝陛下说过，枢木卿是不会让那个人死的。”
“你要亲自去验证吗？”男人面无表情地问着。
“嗯。请为我带路。”少年笑着回应道。“皇帝陛下还想看一看金斯利卿的脸。”
“那男人是皇帝陛下面前的红人吗？”
“差不多吧。”
——其实皇帝陛下不会在意这些琐事，但毕竟是亲生儿子吧，即使敌对，也不会轻易杀死。
没有亲人的自己，大概是无法理解这些麻烦的感情吧。
少年一面走一面思索着，脸上始终挂着无所谓的笑容。
（待续）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棋子10 朱雀的真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