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Clothru》平底锅上的蛋黄

8、惊吓的齐格飞

　　卧房里克萝丝扑到堆放大堆抱枕与玩偶的床铺上，头埋在抱枕抖着肩膀哭了。齐格飞已经太习惯灵体化跟在护主身边，也习惯无声观察对方的行为，但乍一看到她哭，他还是吓了跳，赶紧现身，「Master，您的养父母显然并不乐意让您离开。」
　　「闭嘴。」她抹了抹脸，除了眼眶有点红已经看不出来甚么不对劲了，「谁要你多管闲事！」
　　确实。这不该是他的干涉范围。他的理性同样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但是，就这么放着一个孩子不管，难道是昔日的他会做出的行为吗？
　　克萝丝故态复萌，垂着嘴角，「那个人是魔术师吧。」
　　「是的。」
　　「该死的魔术师。」她喃喃自语，语气间显现出她正是在意气用事，「我会离开这里，但要我听命他的威胁跟着他？我去吞狗屎算了！」她时常口出脏话，齐格飞皱眉，但忽然发现克萝丝抬头一直在看他。
　　他会错了意，「请别担心，您做出的选择若非行恶，我都会倾尽全力支持您──」话语未落一个抱枕往他胸膛砸。
　　克萝丝翻白眼，「我要换衣服你给我出去！」

　　克萝丝半夜又溜了出去，又是去夜店。
　　这次守在大门的门卫是同一个人，瞥了克萝丝一眼便放她进去。
　　如果齐格飞是个人类就该知道，克萝丝的年龄不足够在晚间进到夜店，被抓到夜店将为此付出巨额罚款。
　　不管如何，这一回齐格飞是灵体化跟随，一来克萝丝没有主动要他现身，二来这种状态他更加容易寸步不离地跟着。
　　开始时克萝丝在舞池里跳舞，齐格飞说不出个所以然，虽然浓妆不适合克萝丝，但她确实是个引人注目的女孩，跳舞时男生陆续与她搭讪。克萝丝先是来者不拒，一旦不对感觉她便毫不留情地摆起脸色、态度冷淡让对方自讨没趣的离开。
　　这一晚还是有男生得到了她的好感，同样是态度油嘴滑舌的年轻男生，他们贴着身体热舞后到吧台区聊了好一阵子，然后同样驾轻就熟的给了彼此暗示，便到附近的酒店──「开房间」，齐格飞近期学到的单词，他也没想过自己竟然需要了解这些。

　　对于自己的Master凭直觉或者说是随便挑选一个对象发生一夜的亲密行为，齐格飞由第一次的不知所谓到今天显得有些犹豫──犹豫着是否要该劝阻这种行为。
　　Master必然很生气。
　　但他也不该放任Master因为情绪不佳而轻慢对待自己身体。
　　紧接着，当克萝丝与那位他到现在还不知道名字的男生订了房、搭上电梯来到房门口，他感应到了周围的不对劲，便顺理成章的现形了。
　　「Master──」
　　男人和克萝丝都对他忽然出现在背后吓了跳，男人咒骂一声；克萝丝回头瞪他，「你来做甚么？」
　　照理来说齐格飞该是道歉的，但他这次倒是不认为他这么做有甚么不对。说：「Master，我感应到附近有其他的从者。」
　　克萝丝翻了个白眼，「从者是得瘟疫吗？在我附近打转都不行。」夺过男人手上的钥匙去开房门，「我们不用管他。」
　　「不用管他？」
　　「他会自己想办法杀时间。」克萝丝很不耐烦。
　　「等等，」对方脸色难看，「你耍我吗？你是个魔术师。」
　　克萝丝咒骂，「去你的魔术师。」肯定是想到了稍早的事情。
　　「我们干正经事的时候他在哪？隐形然后躲在房里是吧？」
　　克萝丝像是第一次想到这件事，回头瞪齐格飞，「你有这么做吗？」
　　「……从来没有。」
　　克萝丝回头对男人耸肩，「你就要像个婆娘一样拖拖拉拉的吗？」
　　「是你隐瞒在先！」对方重重的喷了口气，然后咒骂着，「……去你的，好好的兴致都被弄坏了……」他气呼呼地离开，这回轮到克萝丝发怒了。
　　她大力撞开门，将自己狠狠摔到床铺上，复又爬起来，看着跟着进来的齐格飞，「你就没有自己的生活吗？不会去给自己找个妹子？一直跟着我有完没完？」
　　「Master，很抱歉，保护您的安全是我的职责。」同时，看她这样随意对待自己，他无法置之不理。
　　克萝丝闭眼又睁开，命令，「过来！」
　　齐格飞自然听从，走到克萝丝面前，接着没有等他反应，他的护主竟然伸手去摸他的胸膛。
　　「……Master！？」
　　「躲甚么躲？」她伸手要去扒他的衣服，「你一直打扰我还把我中意的对象赶走，那今天晚上就让你来陪我玩好了，不要跟我说你是个处男……穿得这么蠢难道是英灵的特色吗……」
　　齐格飞处于震惊之中根本不知道自己的Master说了些甚么，他如今虽然不是现世的活人，但英灵的契约依然让他保有了感知，因此他惊诧的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因此出现了生理反应！
　　「请住手。」他赶紧扣住了少女的手腕，力道偏大了。
　　制止克萝丝的行为自然不难，她也没有挣扎的意思。下一刻齐格飞情绪也平复了，他了解到克萝丝刚才的行为更像是出于对他的愤怒而丢给他的麻烦与难堪。
　　克萝丝皱眉瞪着他半晌，然后甩手试图挥开他的，「放手！」他顺从松手，克萝丝转了转手腕，背过身子又倒回床上拿被子盖住头，声音从里头闷闷地传出，她说：「你滚吧。」
　　他看着床铺上缩成一颗球型的被子，叹了口气，灵体化到角落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