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副本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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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就变成了这样了。
走在前面的佛刀手捧着一个骷髅头骨，这幅画面怎么看怎么怪异，就像两个极端，偏偏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和谐融洽。
用髭切殿转述地——“哦哦，这颗头与瘴气有关吗？”——这种与其说是转述，倒不如说是自言自语吧，完全没有向他翻译解释的意思啊。
不过，物吉大概能从髭切的话中理解到意思是，那个骷髅头是个重要的线索，所以那位佛刀殿下就直接拿着它就走了啊，简直说风就是雨。
物吉看着前方的赮，突然想要叹息一声，这种好像什么都知道了，但是又什么都不说，让旁观者一头雾水——从某方面来讲，这位殿下也是个我行我素地人，啊不，刀呢。
物吉想到数珠丸恒次与江雪左文字，这两位都不是喜欢多说的刀……不，也许是因为语言不通地原因？
他加快脚步，走到赮的身边，试探性地开口道：“赮殿下，被净化的瘴气源自哪里呢？”
听到自己的名字，赮轻轻“嗯？”了一声，面对胁差少年好奇地目光与斩鬼刀满是兴味的眼神，语言不通带来的不便已经逐渐体现出来了，虽然他并没有什么可介意地，能来到此间有此际遇，都离不开“因”、“缘”二字。
但是，当别人有疑惑时，却无法为其解答，实在有些不方便……
这种感觉有些新奇，他半晌无言，思来想去之后，缓缓道：“是缘也是劫啊。”
物吉贞宗：“？”
“那么，到底是缘还是劫呢？”髭切意有所指地问道。
赮简言道：“皆看造化。”
“唔……你们不是有个词说……”髭切想了想，“诶？说什么来着？”
“命由己造。”他回道。
髭切顿时笑开了，金棕色的眸子锐利又明亮，仿佛与曾经那个人的神情重叠，他道：“果然呢……比起‘造化弄人’这种话，还是‘命由己造’更好听呀。”
比起外力的制约，更相信自己吗？
然而髭切这句话一出口，赮感觉到冥冥之中仿佛有什么在响应，他垂眸细细感知，那种感觉却一闪而逝，捉摸不透。
森林的瘴气散了大半，物吉带路沿着河边前行，原本密集的树木逐渐变得稀疏，活动的空间也变得开阔了，能看到被灌木丛遮挡的河岸。
赮看着胁差少年的背影，回头对髭切道：“他方才所问之事，还未曾请教阁下，能否将其告知于吾？”
“这种事，我不太清楚呢。”髭切看上去兴致不太高，“那孩子刚刚说了什么吗？”
赮微微睁大眼睛。
——像是终于看清了这把刀的不靠谱，混合着“为什么会说出这种话”的诧异与“原来是这样的刀”的恍然。
哦呀哦呀，这种表情……髭切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位总是一脸温和地佛刀，突然发现了与本丸另外两把佛刀不一样地地方。
他的眼睛因为如同金露一般，蕴藏着万千明光，其清圣的佛气浩然又强大，绝非尘世来客，往往令人不敢直视，只留下高洁庄严的印象。
然而，仔细就能发现，这位佛刀眼中的清净透彻是不染尘埃地纯净，而非阅尽千帆的返璞归真。
髭切弯起唇角，他自然听说过这把刀的来历——膝丸的碎碎念——如果他现在得知的情报没有错的话，政府军那边公示的检非违使掉落的刀剑还是源氏重宝。
也就是髭切和膝丸。
而且这一路来，髭切明里暗里得到了不少信息，无论是试探也好，套话也罢，赮都仿佛没有察觉地一一告知，丝毫没有起疑——现在想来，竟是这样坦坦荡荡地直白单纯。
可以说他有向佛心，有刀剑心，唯独没有人心。
哎呀哎呀，这可真是……十分有趣呢。
因为这座本丸，每个刀剑付丧神都有人心，谁也不例外。
……
越往下游走，河堤越来越浅，河面也越来越宽。脚下的土地颜色变深，潮湿松软，轻轻踩上去就是明显的脚印，鞋面上也沾染了泥泞。
物吉半蹲下，指腹按压着泥土，捻起沙土细细摩挲着，而后凑到面前轻嗅，“啊……水的腥臭味道。”
他站起来，抖落指尖的泥沙，远远地望向河面。
髭切看不到那么远，他站在树干旁，一手搭在刀柄上，目光四下游离着，然后落在脚下的泥土中。
嗯？
零星几点白色掩盖在泥土里，他上前几步，微微躬身蹲下，定睛一看，那些白色是拇指头大小的贝壳，河流小溪中常见的贝类。
“髭切殿下！”物吉贞宗突然喊了一声。
“？”髭切抬起头，胁差少年转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他听到物吉问，“髭切殿下……是比我们要早来到这个本丸吧？那个时候本丸有哪些刀已经在了呢？”
这是个什么问题？斩鬼刀正思索着，就听到物吉又道：“对不起，拜托您仔细回想一下，因为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确认啊。”
“诶……？”髭切站起身，“竟然被这么郑重地拜托了啊，但是我不是很清楚呢，毕竟我来的时候可是大干了一场。”他说道这里的时候笑了起来，隐隐露出了小虎牙，“嚯，暗堕得不成样子的刀，连理智都不存在了，完全被执念支配着……”
“所以，我并不知道都有谁呢。”
“可是……总该有清醒着的吧？”物吉无奈地道：“我来的时候，有看到数珠丸殿下、青江殿下、膝丸殿下、今剑殿下、一期一振殿下、小夜殿下还有歌仙殿下。”
包括髭切，一共八位。
那位一期一振，在见到退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像是沙漠中茫茫前行，撑着满身伤痕和疲惫，遇到了一块绿洲，令物吉记忆犹新。
“哦，那些啊。”他轻轻笑了几声，说不清是嘲笑还是感叹，“嘛……你这样一说，稍稍想起来了一点呢，那个天下五剑和胁差——”
“是这座本丸原本就有的刀呢。”
——！！！
物吉贞宗被这个消息惊到，一时失去语言。
他想了很多，想起对这个本丸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的数珠丸和青江，他曾经以为是他们先来到这里比他们熟悉的缘故，没想到是因为他们本来就属于这里。
物吉没有见过其他的数珠丸恒次，也没有见过其他的笑面青江，所以他不知道这两者与其他空间的有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能坚持不暗堕，一定有特别的缘由吧？
就像他和退，有着无法放弃的理由。
只是，一座废弃的没有审神者的本丸，为什么还存在有原本的刀剑付丧神？
将这点困惑按捺下，物吉轻轻呼了一口气，“既然是这样，那么数珠丸殿下和青江殿下应该是清楚的吧？因为这边的地势原因，经常潮涨潮退，所以土地就变成了这样——”他顿了顿，又道：“之前那些尸骸与断刃应该是被潮水冲上岸的。”
但是……发现尸骸与断刃的地方离河岸稍远，有那么大的潮水吗？
物吉疑惑地想着。
“不是哦。”
佛刀捧着骷髅骨往河面走去，他赤足浮空而行，白色的斗篷被河风拂动，衣袂翩翩，清脆地铃声时不时地响起。
髭切远远地看着他，目光悠远，声音浅淡得似乎要散在风中，“不是潮水，因为这片森林……原本就是条河啊。”
并不是涨潮，而是发生了巨变，导致河水退居而流，之前他查看断刃的时候，也在泥土中发现了那些细小的贝壳，那些贝类本来是生活在河底的。
赮之前说过，那群雀鸟身上有水汽，乃是渡水而来。但是，雀鸟并非游鱼，怎么会渡水而行呢？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副本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