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听完这个谁能睡得着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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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聪明的人，就越容易思考那三个宇宙终极问答。
——我是谁，我从哪儿来，要到哪里去？
有些人可以在想不出个所以然之后一笑了之，专心去过自己的生活。但有的人却不行。
简单来说……他如果不把这个问题搞清楚，就会过得很难受。
可不要小看区区「难受」两个字啊！
人类的社会文明进步可是建立在「摆脱难受」这一欲望之上的！
车是怎么发明的？还不是因为走路很累……夏天太热，所以有了冰箱；冬天太冷，所以有了暖炉；异地恋太辛苦了，电话油然而生……从此各种各样各种功能的通讯工具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人类的科技树是为了更好的生活！贪婪正是博取进步的第一生产力！
……额，咳咳。我是说……
其实我挺理解红莲的。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不喜欢现在的工作环境，想给自己换一个，这并不是什么错误的愿望。
只不过，在神代全盛的时期，人们还是挺在乎「忠义」之类的东西。
道德层面上他确实是挺不干人事……可那也没办法，毕竟那个就是他的毕生追求。我觉得如果硬不让人家追求自己一生一次的夙愿，那行为也很过分。
但也正因为如此，他不得不接受被同僚所猜忌排斥的后果。
“……背叛过他人的人，或许终有一天也会背叛自己。即便是胸怀宽宏的明主，也很难将这份怀疑抹去。”
格里菲斯道，“对于一名骑士而言，在做出这般举动的同时，名誉便不复存在了。”
诶……
我看了他两眼，心想：怎么这家伙还在乎名誉么？
虽然我是不在乎那种东西啦！嗯，可能是个人癖好吧。每个人的癖好都不一样，世界是很大的，我懂。
“……”
却见格里菲斯转了转脸，眼神中透露出一股令我不妙的预感。
不好，就是多看了两下而已！这家伙似乎又打算说些什么了！
“怎么样都好啦，我是无所谓的。因为我不讨厌努力的人……「为了自己的决心而舍弃一切」也不算坏事，何况若是到手的太轻易，人类这种生物马上就会变得不珍惜吧。”
而且，在我的印象里……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那位骑士始终都在效忠自己亲手选的主公，用行动证明了他的忠诚呢。当然，我并不觉得那是偶然。”
或许有些那么认为的历史学家，但在我看来却绝非如此。
这个世界上存在着许多偶然，可并不包括这件事。红莲的选择是必然的，我知道他肯定不会再一次做出背叛的行为——
“就是说，即便是一柄‘掌握不好便容易刺伤自己’的剑，也会有特别用来对付他的诀窍啦……”
闲话说至此，差不多也就走到了王宫前。同时，远处传来了阵阵钟声。
“哦，都已经到这个时间了，”
那个是提醒宵禁的意思，于是我回头道：“请留步，之后有机会再谈下文吧。”
他可没有合适的理由继续跟进来。
不过……突然发现其实格里菲斯也挺好应付的，他又不会打断我，而且还会附和我。如此一来只要我先开口的话，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明明性格强势，但却懂得运用这种一点也不会让别人感到不适的技巧呢。哪怕我也很清楚，只要他想，可以有几十种方法堵到我一时间无话可说吧。
但是，我不介意那些。
我还不至于因为莫须有的东西而感觉受到了冒犯。未曾说出口的……徘徊于心的言语，都不如实际行动更能接触到人。
哪怕是一个生来邪恶的家伙，只要他表面上能维持做一辈子善事的假面，那么他就可以算是一个的的确确的好人。要让我来用人的心去衡量人类，那刻实在是太辛苦了。比起思想，我只会因一个人的所作所为而对他更改评价。
毕竟律法也不能约束人的心灵嘛。只是在心里想想，又不付诸于行动的，连「未遂」都算不上……我又不是西比拉系统，潜在犯根本就不叫罪犯啦！
……咦。
西比拉系统是什么？
*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词条暴走的维基百科。
具体按表现方式在，时不时自动搜索给我按算法推荐来一些稀奇古怪的名词儿，然后在我想要关闭新窗口的时候，弹出大量密密麻麻的专业级详解。
比如——名词解释：西比拉系统。
被迫看完这个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你们城里人好会玩儿，这都不掉SAN值的么？
想一想有那么多脑子密密麻麻的挤在一起的画面，我就……嘶。
“……你为什么在这里？”
所以在看到阿特尼斯出现在花园里的时候我不禁冷酷的问。
哦，我当然知道他是在练剑的时候用力过猛把脚扭了，脚伤影响最近锻炼不了所以来王宫找亲戚联络感情，这叫休养社交两不误。
但是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我又没有多余的感情可以拿出来跟别人联络！
而且，想到「联络感情」四个字……我总觉得脑海里冒出来了许许多多奇怪的方式，看上去一点都不正常。
“我想暂住在殿下附近，说不定会好得快一点！”
啊，这家伙在说什么呢？作为被提到的当事人我心中冒出了大大的问号——我什么时候加载过这种功能了？！
“你没有自知之明吗？”我问。
“……哎？”他的表情一下子紧张起来。
“尤里斯阁下分明提醒过你不要操之过急。你连自己能做到什么程度也不清楚吗？如果什么都不明白只是被要求努力所以才去努力，到最后也得不到任何奖励的。”
“可……可是，父亲他……并不满意……”
“永远也不可能满意的吧，是他想的太多了。”
或者说，想得太美。哪有那么多好事啊，再不济你起码得有那个能力吧？自己办不到凭啥觉得生小孩就能办到。
阿特尼斯脸色发青的回屋躺着去了。
……当然都是他的错，因为他不好好认真锻炼心里在想别的所以才导致扭伤，以至于居然跑进宫里来烦我。
关键是他们一家都很烦！
嗯，指米特兰王室全家，当然包括国王与王妃。
这不是眼下没有目标么……哼，等我找好下家……不是，新的目标！我就脱离！
亲情什么的对我来说太遥远了，以前的我也没有和家人相处的记忆，即便在这个世界有了活着的父母，也不打算花心思和他们培养感情。
友情和爱情也一样。说到底，人本生而孤独，唯一注定会达到的境界只有死亡罢了。
比如宫里的茶话会我就几乎不去参加，餐桌上摆的点心根本就不好吃！说是茶话会，都快变成贵妇人凡尔赛大会了。甚至还有相亲环节，怎么在哪里都能相起亲来啊……如果失败，难道不会觉得很尴尬吗？反正我对这些可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后来，王妃给我安排了一个主持晚宴的工作。
……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他们全家都很烦的理由。
“安娜，你去安排吧。”
“哎？！”
“遵循旧例即可，你去和其他宫人沟通。”我说。
……“这就是你逼我写了个企划书的理由？”看到这一幕的达楠问，“这不是根本就没有用上吗？”
“我不是说过我讨厌工作么？”
“这，你确实有说过……”
“所以需要发泄一下我的讨厌。”
“？？”
“欣赏别人绞尽脑汁改方案的痛苦的表情有助于我发泄这种心情。”
简单来说，我就是想叫她去写写而已。
“？？？”
啧，居然宕机了。
不管她，宕着宕着就会自个儿恢复运行的！我转着画笔，扭头继续跟人头像做斗争。
画面上的少年剑眉星目，英姿挺拔……但我皱着眉改了半天，最后还是把笔扔进了水桶里。
……这不是「红莲」。
真奇怪，我不仅知晓他的故事，连他的相貌都似乎也记在心里。
只要想到故事，那些鲜活的人物便在心中自然而然的描绘出来……不仅只有红莲而已，每一首诗都歌颂着不同的主人公，而他们的身影越来越清晰，仿佛要从歌曲中走出来一般。
有心怀希望，一往无前去追随梦想的勇者；有深受命运折磨但仍旧抱有善良，为了不让自己所受到痛苦再次发生而战斗的少女；还有高傲强大自认可以独创世间一切险境的少年……
这并不是被书写在纸上的故事，这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
也许是……西泽尔的世界中，只有少数人才了解的……历史的真相。
将他们讲述给我听的是谁呢？无论这个讲述者同我究竟有什么关系，对方身份必定不简单，否则不会如此通达古今侃侃而谈，宛若自己亲身经历过一般讲的自然极了。
历史书我是突然开窍了似得从入门到精通，但目光一转，眼前红莲的大头还是没画好。我有种预感这玩意要是叫认识红莲的人看到，恐怕会笑到打嗝都停不下来……
不过说起红莲，倒是让我想起之前在秋狩时，顺便看到过的格里菲斯的部下们。
那个构成成分就很诡异，里面有一个人气场像男主，还有一个气场像女主。
虽然也会有发神经让男主和女二在一起，女主和男二在一起的创造主……但他俩看上去没这么折腾，就算没有与旁人相比起来格外突出的「命运」，那道粉红色因缘线也出卖了大家的内心。
说真的，在办公室里谈恋爱总没有好结果。
一般得有一个人辞职出去可才行。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听完这个谁能睡得着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