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但把清樽断送秋(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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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我，”她迟疑了一会，似乎下了决心，说道：“姐姐，文哥和我……”说着，她的脸一红，说不出的俏丽，但是我却没有任何欣赏的心情。
“文轩如何？”我不紧不慢地问。
“文哥他说，”她的声音在我尖锐的目光下低了下去：“他说要娶我。”
我呆住了。
“姐姐，”蝶舞猛地又抓住我的手，急急地说：“姐姐，我不会和你争的，我只要做偏房就好，我只要能一月见文哥几次就好。姐姐，你会答应我，对吧？与其让其他人来抢文哥，我们姐妹二人共侍一夫也算佳话不是？”
我抽回手，看着她，说道：“你怎么以为我会答应？我像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么？”
“姐姐，你要拆散我们？”她急急地退了两步，仿佛不敢相信，“我不是故意要喜欢文哥的，姐姐，而且，而且……我们已经有夫妻之实了。”她的脸低了下去，声音闷闷的：“姐姐，你不会拆散我们的，对不对？失去文哥我会死的。姐姐，你不会逼死我的，对不对？”
什么？我不敢置信。身体如置冰窟，冷，是我现在唯一的感觉，从内而外，我感到自己似乎被冻成了冰人。
“是么？我不管你了，你若是要进这个家门，就凭自己的本事吧。”我的理智漂浮在外，看着自己说着着番话，象看着别人一样，奇怪为什么我还能说出话来。
“对了，我还要去前厅，还有宾客等着招呼呢。”我喃喃自语，踉跄着往前跑，似乎背后有恶鬼在追一般。
我就这么魂不守舍地度过了外婆五十寿辰，不记得跟在外婆后面拜会了多少长辈和外婆在外面的旧朋新友。如此恍惚，我竟然还能做到应对得体，实在是佩服自己，连外婆都没有看出我的心事，晚上唯一让她不快的是，我对于敬酒来者不拒，喝得无比的爽快。我倒是想醉一场的，原来没有喝过酒，洞房那夜，喝了一小杯就已经微醺，今日却不料千杯未醉。听着江湖上的朋友称赞我爽利，我微微有些黯然，果然，这举杯浇愁愁更愁，想醉的时候，却如何也不能如愿。
“文轩，扶你媳妇下去，她喝多了。”外婆脸色有些不好看了，“各位，今日老身过寿，大家尽兴，不醉不归！”
文轩没有说什么，应了一声，就要把我带下去。我侧过身子，不想和他接触，但是他却早已经看出我的意图，强行搂着我回房去。我挣不过他，只好僵在他怀里，我们就这么一路“卿卿我我”但是相对无言地走进了松园。
我坐在桌子旁，文轩急忙去倒茶了。今日庄子里忙，柳红也去帮忙了，再加上都以为我们不会这么早回来，所以房里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一切得少爷自己动手。若是往日，我会强着做，但是今日，还是算了吧！
“蝶儿，茶来了，”文轩拿了一杯茶，试了试温度，才递给我。看，他对你好的时候，你无论从何等小事上都能感觉到他的温柔。
我忽然想哭。
酒入愁肠，化做相思泪。
“蝶儿，怎么哭了？”文轩的声音还是一贯的温柔，似乎能拧出水来。
一只修长的手伸到我眼前，它捧着一个杯子。
“蝶儿，喝点水，就舒服了。”一个丝般的声音诱哄着。
我忽然无明火起，一伸手就把杯子打翻在地。
我冲着文轩大吼：“不要叫我蝶儿，蝶儿，看清楚，我是柳蝶衣！你真是好啊，说什么‘只属于你一个人的称谓’，骗我骗的很快乐么？你唤她什么？是不是也是蝶儿？每次你叫这个名字的时候，你真的知道你喊的是我还是那个该死的只会装无辜的柳蝶舞？或者说你为了不叫人怀疑，所以干脆如此一劳永逸？”
他没有回答。我也不看他，继续吐着我的怨气，反正我今天醉了，不是么？那就把平日猜疑的，记恨的，都说出来吧！喝醉的人有撒泼的权利，不是么？
“其实，你与红娟定亲在前，与蝶舞私与在后，都不是我在意的，男人，都是如此，见多了。我恨的是你不告诉我，让我做了傻子。你知道全部人用同情的眼光看你可是你不知道原因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么？你知道嫡亲的妹妹一脸无辜地来求你成全时你才知道她要你成全的是她姐夫是什么滋味么？你知道么？我柳蝶衣虽然母亲早丧，但从小也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何时被人如此耍弄过？文轩，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如你表现的那么喜爱我么？还是你说爱我本就是一个笑话？若你娶我是因为父母之命，那何苦要这般糟蹋我？”
文轩还是不语，似乎是默认了，我终于抬起了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烛火下，他的眼睛从未有过的幽深，像两个看不见底的深坑，不再充满温柔，而是空洞和魇气。在昏暗的光线下，他的面庞终于也不再是一贯的儒雅和柔和，看上去那么邪佞，又苍白得如地府的鬼魅。
他又端了一杯水到我嘴边，执拗地要我喝下去，眼神无比的坚定而诡异。我想挣扎，但是他一手就按住了我的双腕，我完全无法移动，手腕的疼痛让我了解到一直以为他是个
文雅的书生是多么可笑。
我此刻终于了解到，成婚半年多的枕边人，原我根本就没有了解过他。我看见的不过是他愿意给我看的，相信的不过是他想让我相信的而已。
我渐渐陷入绝望，酒力这时也渐渐上涌，我头一偏，放任自己沉入梦乡。
那里，我才能找到一个安全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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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文轩正坐在桌旁，桌上白粥正散发着香气，勾引着我的胃。
他温柔的看着我，叫我梳洗用饭，还打趣我昨天喝醉无比可爱。
这般温馨，我都差点以为不过自己做了个噩梦。
但是手腕的淤青和隐约的疼痛让我清醒，梦的想象也不过是我单方面的希望或者说是妄想而已。
我已经对文轩有些畏惧，他越是温柔，越是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越是恐惧。我发现自己完全无法了解他在想些什么，而我的想法他却似乎容易猜出，这让我不安。因为我不知道他下一步回做些什么，又会伤害那些人，就像伤害我一样。
我安静地用了早饭，决口不提昨日的事情。
吃完要下桌的时候，丫鬟们在碧落的带领下正准备来收拾，我突然开口了。
“相公，妹妹的事情，你打算如何？”我淡淡开口道：“她说你和她已有夫妻之实，我想她不至用这来骗我。那你该是给个交代了，等到她有孕了怕就来不及了。”
我说完，就叫柳红为我准备换的衣服，说要去给奶奶请安，装做没有看见一室呆若木鸡的人。
柳红近日长进了许多，不但最先反应过来，做我吩咐的事情去了，还没有多问什么给我找麻烦。
一屋子的人神态各异，文轩眼神似乎闪了一下，又暗淡下去，回复平日的温和。丫鬟们多是看戏的，小声叽喳地说着什么，只有碧落一脸掩饰不住的妒色，看着文轩的神情带着无比的幽怨还有一丝的愤恨。
我偏过头去，在他们看不到的角度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我的目的已经达到。
文轩啊，你还是不够了解女人。她们不是男人，看在眼里的只有利益，不会做不讨好，划不来的事；女人啊，有时候，就算是伤害自己，也是要咬你一口的，只要你真的伤害到了她。你在我心里种了这么一颗种子，我终会回报你的。今天，我也为你种下一颗种子，要是再适时地浇浇水，施施肥，也许会长出好东西也不一定。真让人期待，不是么？我看着文轩和碧落，心里冷冷地笑着。文轩，我不是蠢，以前我不过是把你看作了亲人，不防备你；可是既然你不珍惜我的心意，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你既然要把我伤得鲜血淋漓，那就要作好接受我报复的准备。
流言的力量是无以弗及的，这我早已经知道。给外婆请安的时候，看者外婆对文轩一脸的恼怒，而对我却是疼惜的神情，我就知道，少夫人的妹妹勾引姐夫的消息已经如阴云般弥漫了山庄。
现在，怕是上下都同情我这个少夫人吧？毕竟半年来，我可是一个劲地在收买人心。他们未必敢对少爷有什么微词，但是蝶舞，大概已经是狐狸精的代言了。呵呵，我心里对她抱歉地摆摆手，我亲爱的妹妹，对不起啊，要让你受委屈了。可是你想进门，就该有这个准备才是。文轩这个相公，可不是你可以应付的，现这就当是预习好了，把你的脑袋练精明些，否则你真嫁进来，还不知道会怎么可怜呢！瞧，我是多么体贴的一个姐姐啊！妹妹如此待我，我还为她铺路呢！我无比钦佩自己地忖度，当然，面上的神色还是一片的委屈。
************** 我分，我分，我继续分 **********************************
看=====》》有留言
听着down by the sally garden和god is a girl的某moon，实在是培养不出什么残酷的心情，所以，也就写不出什么血腥的文字。。。。今天应该会写完，还是借的同学的电脑，我的网费没了，今天周六，学校老师不上班，所以不能充值。。。晕啊，明天只好在寝室里无聊一天了。。。。 -----11.12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但把清樽断送秋(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