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时空做奶爸》汤鸢子

10、秀红跳河 爱武拜年

　　秀红没办法采取了“扯青苗”的办法向别人借了款子，扯青苗就是高利贷，用你种的庄稼作抵押，每年都要还1.5倍的粮食。摊上这么个男人，秀红真的很想死了，对这个女人来说，她只是巨额欠款意味着什么，在一个贫瘠的小山村的繁重的体力劳动，还要劳动上多少年才能换上这笔款子呢！
　　她真的熬不下去了，她想跳河算了！
　　她摸着赤脚佝偻着下了床，用布擦了擦小小的眼睛，她体重70斤都没有啊！都是给饿的啊！她真的活不下去了！只是爱文爱武难生他们还小，要不然她早就去跳河早就去死了！这过的是什么遭罪的生活啊！
　　反正这样活受气，还不如死了算了！看他成某怎么办！这时候家里刚好没人，秀红赤着脚来到小河边，河边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只听到大雨声和河塘的泥水声混在一起，声音此起彼伏，秀红的心也久久不能平静。
　　“爱文还那么小，爱武还那么小，难生还那么小，我怎么能放心呢？尤其是爱武啊，他那么聪明，那么可爱，我舍不得啊！我这样就走了是不是特别对孩子不负责任啊！我死了他们真的会饿死的啊！”
　　秀红几乎是被忽然冒出的这些心底话吓得一颤儿一颤儿的。她还是狠不下心来，她心里充满了可爱的儿女们的脸庞。
　　回去吧——当一切没有发生过。
　　秀红一狠心，转身跑了回去，她真的不是怕死，她是怕她的儿女从此无依无靠啊！
　　就这样又到了下一年的年头，日子真的是熬着过的，大年初一了。
　　外面的阳光多刺眼！爱武想下床去看看蓝蓝的天空，在麦秸垛里坐会，看被太阳晒得亮晶晶的双季稻，雪白的云朵静静的漂浮在天空中，连片的庄稼静静地躺在地里，爱武早就知道南方的四季该种些什么了，春季种辣椒、青椒洋葱、花椰菜；夏季丝瓜、苦瓜、冬瓜、菜豆、芦笋、茄子；秋季冬瓜豆角、山药、白菜、扁豆；冬季青椒、葵年菜、莴苣。不过爱武真的不想做个农民，每天过着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他是农村的人，他知道农村人的所有艰辛和痛苦，他也没鄙视过任何一个农民，只是他知道这种生活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单调枯燥和贫穷！他那么拼命地想出人头地，他就是不想过这样的生活！
　　今天他穿了一身新衣裳，心情挺好地出来溜达，自然也是想遇到人给别人拜个年，说不定还能收到红包什么的，想想心里就美滋滋。
　　他遇到了村里的能人，张德胜，这个可是不得了的人物，给他大队队长当他不当，心思非常灵活，想到了暗中搞一下投机倒把，现在可是村里第二有钱的人物了！
　　只是爱武也瞧不起这人，这人老是觉得读书没用，看不起读书的人。
　　但是正面相逢，还都是一个村的，爱武不得不拜个年。“德胜伯起那么早，去看病吗？”
　　爱武也是个心直口快的人，没想到这么一说可不得了，张德胜心里头一想气得不行，哪有人咒别人大年初一去看病的！
　　他指着爱武轻蔑地一笑，脸黑下来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骂：“你个混小子今年才多大！就学会咒人大年初一了！你爸是个没用的窝囊废，我看你也是！咱村那么大，就数你家最穷！哼！读个屁的书，读书有屁用！”
　　爱武也不知道这心直口快会带来这样的后果，虽然有点后悔说出口，但是现在脑子里被骂糊涂了，脑子里嗡的一声炸了开来。
　　张得胜很会得理不饶人，他早饭都不想吃了一直骂了很久很久。
　　他后来说了什么，爱武什么都没听见。此刻他的思想全都集中在“你家是我们村最穷的一家”上了，他说错了吗？他没有说错啊！可是小小少年的自尊心真的受到了莫大的伤害！他觉得他的幻想，他的热情，都在黄尘里飞扬着破碎。
　　他有过无数的美丽的憧憬和幻想，他在报纸上看到说我们国家有飞机和火车，他想坐咧，他长大后想走出这个村子，想去看遥远的地平线上的轰隆隆的声音，只是这有多难呢！难于上青天啊！有时候上天偏偏跟你开了一个玩笑，把你放在最穷的一个家里出生。
　　于是，你伤心你无奈你彷徨，都没有什么用！还会有无数人踩着你的痛处嘲笑你，讥讽你！人性本来就是饿的，他已经不记得村里面有多少人欺负过他们家了！哼！总有一天，他会报仇！不行，他一定不能绝望！他一定要争出一口气来，不仅为自己，更为这个家！
　　他强撑着小步跑回了家，看着家中的老树泪眼朦朦胧胧，他没有跟秀红说一个字今天发生的所有不愉快，只是看着连绵不断的大山暗暗发誓。
　　“爱武，快过来，你还没吃早饭呢！”秀红今天也穿了新洗好的衣服叫爱武吃饭。
　　“好。”爱武扬起脸，又是甜甜的笑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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