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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迷雾重重 ...

  •   大街上熙熙攘攘、欣欣向荣,香满楼门前却门可罗雀,只站着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
      玉桃握住阿末的手恳求道:“阿末,大胖的事就拜托你了!”
      阿末笑着回握住玉桃的手,“你放心,今日就算没有你的话,我也会尽我所能的把大胖救出来的,香满楼就是我的家,香满楼里的所有人都是我的亲人,我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嗯,”玉桃感动的紧了紧和阿末互握的双手,又有些担心的道,“乃个…案情有眉目了吗?”
      阿末肯定的点点头,“有了,大胖很快就会被放出来了。”
      “真的?”玉桃欣喜。
      阿末见她喜上眉梢,那是许久未曾见到过的笑容,暗呼了一口气,也笑道:“我骗你做甚!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每年的今日香满楼都会闭门谢客,拒不营业,因为今日是吴伯的生辰。吴伯今年70岁大寿,他的儿女和香满楼的人本想大操大办一个生辰宴,毕竟70岁是个特殊的年龄。但吴伯说他早已过了那意气风发的年纪,如今只想一家人安静的凑一桌吃顿便饭,有儿孙绕桌追逐嬉戏就是福。
      “让开、让开,烧花鸭来了。”东东从厨房里风风火火的冲出,手里拿着一盘菜,横冲直撞的路过一众玩耍打闹的小娃娃们,将菜安全的端上了桌。
      一个大圆桌上摆满了各色小菜,香气扑鼻,闻着就很有食欲。东东最后一个上桌,他将一双油腻腻的手用脖子上的汗巾擦拭了几下之后方拉开椅子坐下,至此缺了一个口的圆总算圆满。
      然而大家心里缺了口的那个圆给喜气洋洋的气氛添上了一丝沉闷。但谁都没有提起那个沉重的话题,免得扫大家的兴。
      大家一起举杯恭祝吴伯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吴伯摸着发白的胡须直说好好好…
      除了小娃娃众人都适当的喝了几杯,老人家不胜酒力,几杯下肚,话便多了起来,吴伯这辈子风风雨雨都经历过,老了唯一的奢求就是身边的人幸福健康快乐,却没想到大胖…
      “哎,”吴伯叹了口气,慈祥的看向坐在一旁的玉桃,粗糙的手掌覆上放在桌面上的玉桃的玉手,抚慰的拍了拍,“等大胖出来,我就给你们操办婚礼,好孩子,大胖是个有福气的,莫要太过担忧。”
      玉桃的眼睛里蒙上了强忍住的伤感,感动的点点头,“谢谢吴伯。”
      “嗯,好孩子!”吴伯又安慰的拍了拍的她的手背,然后将布满岁月的目光看向了东东,“东东,要不你和阿末的婚事也一起操办吧!香满楼好久没有办过喜事,这次双喜临门,也洗洗晦气!”
      ?
      阿末和东东都一脸懵圈的看向对方,吴伯方才说了啥?
      吴伯继续道:“我原曾想将阿末许配给大胖,将玉桃许配给东东,没想到人老了差一点牵错红线棒打鸳鸯了。”说着自个儿哈哈笑了起来。
      其他人都是一脸的尬笑。
      阿末和东东同时苦着脸,吴伯,您就别乱点鸳鸯谱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对于一个自小到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大小姐,这几天的经历对张梦寒来说,累的够呛,从来都是睡到日上三竿,这几日却都是披星戴月,劳累奔波,真是难为她了,但她没有娇气的喊苦喊累,而是一视同仁的坚持了下来,因此这个勤劳勇敢的好姑娘得到了官府衙门包括王兴在内所有人的另眼相待。
      不过休息日另算。
      沈府张家大小姐的春闺外,正候着两个面色踟蹰的小丫鬟,闺房门紧闭,门外的烈日当空,把院子里栽种的花草树木炙烤得蔫头搭脑,懒洋洋的。一束金黄的阳光打在屋檐下的青砖地上,光束里浮动着细碎的白色尘埃。这是个寂静慵懒的午后。
      两个丫鬟低声耳语了几句,其中一个小声道:“这午时都要过了,早膳也没吃,再不叫起床可要饿坏了。”
      另一个连忙摆手道:“小姐的起床气你我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想被打。”
      两个丫鬟还在犹豫不定,就见院子门外跑进来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道:“公主府来人了,说是请小姐去公主府,马车都准备好了。”
      看来这回不叫是不行了,于是张梦寒迷迷瞪瞪的被人从床上架起,洗簌完毕后又架上马车,坐在马车里浑浑沌沌的睡了一路,直到跨进公主府大门方才打了一个哈欠,神气气爽的进了公主府。可算是睡饱了。
      此时公主府的花园里,一群花季少女正围着一个雍容华贵的年轻美妇谈笑风生,阵阵笑语顺着夏日的清风传进从假山后走出来的一个英姿飒爽的俏丽姑娘耳朵里。
      那姑娘爽朗笑道:“在说什么这么开心?”
      众人寻声回头,文安公主见到张梦寒,笑着道:“梦寒可来了。”说完起身迎了过来。
      张梦寒的手被文安公主牵着走向那位温和浅笑的美妇,就听文安公主笑问她道:“可还记得这是谁?”
      张梦寒仔细瞧去,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粉面含春,丹唇噙笑,是个勾人摄魂的妖娆大美人儿。看着面生,不过那眉眼…似乎又有些面善。
      众人见她看了半天也没出声,都用手巾掩唇轻笑,那美妇也忍不住噗嗤笑了。
      文安公主揭秘道:“你不记得啦!这是芸香,当今汉王妃。”
      张梦寒夸张的把嘴巴张成了o字形,做恍然大悟状,“哦…原来是汉王妃啊!
      梦寒这厢有礼了。”说着双腿微屈,道了个万福,心里却傲娇的吐槽道,顶多才见过三次,搞得我们好像很熟似的。
      汉王妃黄芸香乃明太祖朱元璋之女盛平公主的外孙女,四年前嫁给汉王成为汉王妃,比在场的小姐们年长三四岁,自小大家在一起长大,感情甚笃。
      和张梦寒倒真只有几面之缘,张梦寒自小心直口快,爱憎分明,总觉得这群外表光鲜亮丽的大小姐们肚子里藏着一肚子的坏水,用她的话来说就是,没一个好东西。因此除了文安公主,只要有这些人在的地方,她常常避之不及,除非文安公主再三要求,她基本不会同这些人有见面的机会,再加上汉王妃随同汉王去封地多年,甚少回来,因此,她不记得这位汉王妃一点也不稀奇,只是这些人爱装,她也不能驳人面子,演场戏而已,她们不嫌无聊,她也就陪她们演下去,反正她今日很闲。
      大家姐妹情深,一起叙旧,说些往日的趣事,倒也其乐融融,除了闲的连连打哈欠的张梦寒,她毫无参与感,因为她同她们根本没有过美好的回忆。
      大明皇宫的御书房里,坐着一个白发斑驳的老者,正埋首在一堆如山的奏折里批阅奏章,周围静默无声,能闻得见一根绣花针的落地。
      少顷,老者抬起头望了一眼正前方从门窗里透进数缕金色阳光的紧闭大门,又低下头继续批阅奏折,嘴里不经意的道:“刘德福,近日皇太孙都在忙什么?朕多日不见。”
      老者身后的公公低首小碎步走到老者的桌案前,躬身道:“回皇上,皇太孙正忙着筹办皇上的寿辰事宜,皇太孙真是有心,事必躬亲,忙前忙后,奴才昨日才见过一回,消瘦了不少。”
      朱棣满意的颔首,“叫光禄寺送些鲍鱼燕窝过去,并传朕旨意,一切从简,切莫铺张浪费。”
      “是”刘德福恭敬道。
      又是片刻的寂静,刘德福依然欠身静候,朱棣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道:“汉王呢?难不成他也是个大忙人?”
      刘德福回道:“汉王两年未回京城,在京城大街上闲逛了几日,这几日迷上了…斗蛐蛐。”
      “不务正业”朱棣放下手中的奏折,拍了一下桌案,怒道,“哼…”
      教坊司
      朱瞻基坐在接待室的上首交椅上喝茶,许奉銮站在一旁谦卑恭顺的静候,朱瞻基的脚下此时正低眉顺眼的跪着一男一女。
      朱瞻基将茶盏放到茶桌上道:“抬起头来。”
      一男一女依言同时抬起头,两个都是绝艳出尘的美人胚子。
      男子眉眼温和如风,粉面红唇,青丝润泽如瀑,一袭水蓝色长衫,安安静静地跪着,犹如一只温顺乖巧的小白兔,分不清是雌还是雄。
      女子虽则长了一张妖冶妩媚、颠倒众生的脸,但身姿修长高挑,跪着便比身旁男子高出了一个头,再加上女子眼神坚锐、红唇削薄,眉宇间透着英气,神情淡漠,不卑不亢,像一只带刺的玫瑰,一看就知道不好惹。
      朱瞻基一脸高深莫测,也不知是满意还是不满意,让一旁候着的许奉銮暗暗捏着一把汗。
      “你们都准备了什么才艺?”朱瞻基继续慢条斯理的问。
      “剑舞”女子漠然的吐出两个字。
      “回皇太孙,是小的自编自导的一段舞蹈,叫浣纱。”男子声如天籁,清新似风,犹闻鸟鸣。
      “嗯”朱瞻基瞥了那男子一眼,接着道,“是否有真才实学,看了便知,你二人各自表演一套出来,让本宫过目。”
      “是”二人异口同声答应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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