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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故去 ...
陆文昭去找朱由检回报的时候听到了已在屋里的一个小太监说皇上已经不再喝药,还要求换御医诊治,所以陆文昭进屋之后跪下行礼时立刻改口为参见皇上。
朱由检去端茶的手顿了一下,嘴角抑制不住扯开一个浅浅的弧度,“你到聪明。”
朱由检问,“事情办的如何?”
“请皇上放心,微臣已经透露给沈炼听,沈炼刚去了暖香阁,又从哪儿失魂落魄的出来,想必是和周姑娘吵架了。”
“找个理由,把沈炼调离京城一段时间,再找几个人去暖香阁,让她知道一下什么叫做官妓该过的日子,等她受不了了,自然会心甘情愿来依附本……朕。”
“是。”
陆文昭退出去后,朱由检晃了晃茶杯没喝就放下了,叹道,“她可真不像周辟的女儿。”
三个月了,沈炼明明就在京城,却一次也没来过,暖香阁里的人都在说沈炼玩腻了,不再喜欢她了。
这些话周妙彤每天都在听,从来也不恼,只是更加沉默,活像是一个哑巴。
终于,陆文昭找到一个击杀流寇的任务,把沈炼派了出去。
听到这个消息的薛姑姑不想浪费周妙彤这么美的脸蛋,再加上陆文昭也许久没来关照了,便大着胆子让人将她拉出来陪酒。
就算跟沈炼吵架,周妙彤也绝对不肯陪酒。
她起身想走,她身旁的男子也跟着站起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扬起手就是一耳光打在周妙彤脸上,嘴里满是污言碎语,“妈的,来到这儿了还装什么贞洁烈女,知道老子是谁吗,敢给老子脸色看,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这人力道极大,周妙彤被他打得眼前一黑,左边脸火辣辣的疼,嘴角更是裂开一个口子,几乎要站不稳。
同桌的几个男子也跟着吆喝出声,尽是是不堪入耳的话。
周妙彤正不知所措时,突然有人掰开了男子的手,将她解救出来。
她下意识喊了一句“沈炼”,随即发现对方的身高和她差不多,似乎是女子扮了男装。
“翀儿,这里交给你了。”来人交待了一句后就搂着周妙彤回屋了。
进屋后周妙彤才看清楚她的脸,“怎么是你?”
丁白缨拿出手帕替周妙彤擦去嘴角的血污,又拿了药出来给她擦,“忍着点,有点痛。”
下面那些人是陆文昭找来的,丁白缨当然知道,她一向敬重朱由检,爱慕陆文昭,可这一次分离周妙彤和沈炼的计划第一次让她感觉恶心。
丁翀花了银子了了事,上来时还端来了一份饭菜。
丁白缨将托盘推向周妙彤,“吃吧,比起上次见面,你瘦了不少。”
“谢谢。”道谢过后,周妙彤提出疑问,“你为什么帮我?”
“没有为什么。”
丁白缨的心里对周妙彤是感谢的,北斋曾经旁敲侧击问出了朱由检和周妙彤的谈话内容并且告诉了她。
他们这些人当初都是为了换得大明一片净土才选择追随朱由检,她们不怕牺牲在这条追逐光明的道路上,却不甘死在自己人的算计上,那不值。
其实在从朱由检王府的书房走向清风茶馆下的密道时,周妙彤还说了一些话,她告诉朱由检说,现在大势未定,而且临朝后一旦血洗了魏忠贤的人马,必然导致朝中多官位空悬,而陆文昭等人忠心又有能力,可以大用。
朱由检当时只是置之一笑,觉得她不过是为了保住沈炼的性命,并未在意,不过也确实动摇了想要除掉北斋的心思,杀了她,虽是为保大业万无一失,却也难免让人心寒。
丁白缨当时知道以后大为震撼,只可惜她无法当面来找周妙彤道一句谢谢,在得知陆文昭的部署之后,她立刻就带着丁翀来到暖香阁。
周妙彤端着饭碗,却不动筷子,她好思念沈炼,可是他怎么还不出现,是不要她了么?
反手刺死一个背后偷袭的流寇,沈炼用衣袖抹去刀上的血,还刀入鞘,招呼下属们,“仔细点清楚,一共二十三人。”
这是最后一批流窜的匪寇,他能回京了,不知道她好不好?
静坐了许久,丁白缨突然开口,“你帮我一个忙,我带你出去。”
“什么?”周妙彤愣愣的抬起头。
丁白缨将一张画像给她看,画上是个四十来岁的男子,“这个人叫尚轶,他也常来暖香阁,你找个机会将他带到你屋里来,我杀了他报了仇后就带你出去。”
在临走前,丁白缨决定自己报父仇。
尚轶早年和丁白缨的父亲相识,却为求荣华,在依附魏忠贤的同时陷害了丁白缨的父亲,她本想等朱由检登基后为她父亲正名的,如今她不想等了。
周妙彤每日都在二楼观察楼下的客人,上一回丁白缨动用了信王的令牌,所以薛姑姑不敢再让她下去陪酒,同时在心里暗骂周妙彤真是好运,护着她的男人一个比一个厉害。
陆文昭知道自己的布局被丁白缨搅乱后对朱由检把事情瞒了下来,同时去找丁白缨询问,结果一次都没堵到人。
等了三日,尚轶终于来了,周妙彤嘴角噙着淡笑,身形袅袅从二楼下来,故意从他身前走过。
暖香阁的熟客大多都没见过她,尚轶的目光立刻被她吸引,跟薛姑姑点了周妙彤。
进屋后,尚轶还没来得及抱住周妙彤,就被丁白缨来自身后的一剑刺穿了心脏,连一声呜咽都没发出就被了结了性命。
周妙彤有点怕,她绕过尚轶的尸体走向丁白缨,刚说了一个“你”,丁白缨的刀子又刺了过来,正中她的胸口。
“呼……”
沈炼从噩梦中惊醒,明明是大冷天,背后的汗水却打湿了衣服,他梦到周妙彤出意外了,这个噩梦已经持续一个多月。
不会的,她怎会遇到危险,沈炼如是安慰自己。
他已经离开京城数月,起初是有些生气,慢慢地,情绪也放下了不少,不知道那天他如此动怒,是不是吓坏她了?
想要赶回去向她解释,想去暖香阁见她,他真的好想她,可是任务缠身,竟是拖了这许久。
惊醒后,沈炼再难入睡,他起身出门,打算趁下属们还在睡的时候去城镇上买些干粮回来,这里已是京郊附近,最近的镇子竟是上次他们上回逃亡时躲过的地方,不禁勾起了回忆。
那晚,周妙彤跟北斋说,她怕成为他的累赘,其实在他心里她根本就不是累赘。
天刚蒙蒙亮,沈炼走到镇上,只有极少的摊子支起来。他走向最近的一个摊子,摊主背对着他正在整理桌上的宣纸和笔墨,看样子似乎做的是替人代笔的营生。
“我想打听一下,这镇上最早开门的包子铺在哪儿。”沈炼问。
摊主放下纸笔回答,在回身之后她喊出了沈炼的名字,“沈炼,你怎么在这里?”
摊主竟然是北斋,她将拿出来的纸笔放回箱子里,领着他走在街上,“出来公干?”
“嗯。”
“你们过得好吗?周姑娘好吗?”
前一个问题已经很难回答了,后一个更让沈炼无法开口。
北斋已经从他的表情里猜出了几分,便轻声问,“你们吵架了?”
他们走到包子铺的时候,第一屉包子还没蒸出来,只能站在外面等。
站了一会儿,北斋突然打破沉默,“你可知周姑娘用那枚棋子向殿下求了什么吗?”
包子好了,沈炼付了银子,准备伸手去拿的时候随口答道,“不是求他放过我们几人的性命吗?”
“不是,她向殿下请求,无论将来你犯了什么过错,都赦你无罪。”
北斋的话让沈炼浑身一僵,老板递来的包子连同油纸落在了地上,本是他没接好,但老板见他着飞鱼服,又不敢动怒,只得连连道歉,又给他装了一份。
“你说什么?”沈炼已经忽略了老板的话,愣愣的看向北斋,“你再说一遍。”
突然间,沈炼终于明白,在这场名为政/治斗争的漩涡之中,他们都太渺小了,不过是被人摆在棋盘上的棋子罢了,周妙彤的狠心一搏,实则是为了保全他的性命。
像朱由检那样猜忌多疑的人,为何能放他们一条生路,不是因为宽仁,是因为他们还有价值。
沈炼已经顾不得许多,他现在就想回到暖香阁去见周妙彤,亲口向她道歉。
在他跑走之后,北斋接过老板手里的包子,“给我吧。”她拿了包子到镇上分给了路过的小孩子们。
于是刚睡醒的锦衣卫们就被沈总旗拎起来往回赶。
去镇抚司述职的时候,沈炼一直心不在焉,他想立刻就去见周妙彤,无奈这些繁琐的交接过程是必须的。
此刻刚过午时,暖香阁还没有开门,沈炼绕到周妙彤屋子的窗下,一跃上了二楼,他怀着激动的心情推开窗,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他在桌上抹了一把,一手的灰,昭示这里许久未住过人了,周妙彤搬房间了?
未免自己擅自闯入的事情惊动他人,沈炼只得原路返回,在暖香阁对面找了个茶摊,硬坐到了开门。
开门的小厮认得沈炼,不知今日怎了,见他来,吓得两腿一哆嗦,差点就跪下了。
沈炼熟练地拿出银子,“带我去周妙彤的房间。”
小厮不但没收银子,反而叫了起来,“姑,姑姑……沈大人来了。”
沈炼皱起眉,他不是第一次来了,这小厮怕什么呢?
薛姑姑出来的时候也是战战兢兢的,讲话结结巴巴不知所谓。
最后还是住在周妙彤隔壁的姑娘拿了个包袱来给沈炼,“沈总旗,你还不知道啊,妙彤上个月就死了,这是她的遗物,给你吧。”
尚轶的案子是锦衣卫来结的,得出的结论是被仇家买凶杀人,因为尚轶在依附魏忠贤之后得罪了不少人,恨他的人多得是,至于死在房里的官妓,锦衣卫上报之后就将尸体扔去了乱葬岗。
沈炼奔去乱葬岗的时候,这里的尸体已经换了一批又一批,哪儿还有周妙彤的影子。
他真的没想到,那天他拂袖而去竟是和周妙彤的最后一面,如果他知道,一定不会离京,一定不会和她争吵……
在尽是血污腥臭和白骨森肉的乱葬坟前,沈炼打开了包袱,里面只有两套衣服,都是他买的,从清风茶馆出来后换的那一套,以及出逃时乔装的那一套。
这是周妙彤的遗物,也是她最美好的记忆,都和他有关,可是他做了什么?她放弃自由换来他的特赦,他却冤枉了她。
胸前有一个地方扯的生疼,沈炼红着眼,哽咽道。
“妙彤,对不起……”
他的这句话,周妙彤永远也听不到了。
终于把绣春刀修罗场的剧情写完了,下面就是1的剧情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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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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