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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盗亦有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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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佑兵提着自己小包包走进黑旗帮总部时候,一帮兄弟正垂头丧气的躺在床上抽闷烟。

      说是黑旗总部,其实那只是宝塘工业区的一栋烂尾楼,以前是成群的疯子和乞丐的窝,到处丢满了碎酒瓶和垃圾,屎尿拉的角角落落,臭气熏天。张佑强有一天带兄弟们晃悠悠的经过时候,脑门灵机一动,抬腿就走了进去。

      楼虽然是烂尾楼,但是主体已经接近完工,只是因为断了资金,没有装修而停了下来。看起来已经停了七八年了,裸露的钢筋锈迹斑斑。但楼却是好楼,钻进铁片围栏,走过门口荒凉的芦苇林,一座半圆型酒店大堂印在眼前,进门大堂很高大宽敞,足足有七八米高,一百多个平方。楼两头靠墙处是两个圆弧型楼梯,像两条龙蜿蜒而上,按风水说法,是二龙抢宝格局。楼上是成排的房间。虽然少了门和窗,但不论是通风还是采光,都是一等一的好房间。

      张佑强对身后一帮傻愣愣的兄弟吼道:“都傻站着干什么,把疯子都赶走,以后这里就是兄弟们总部了,看看多好的地段,风水宝地呀!“

      兄弟们高呼’万岁’,欢天喜地的对着一帮臭烘烘的乞丐和疯子拳打脚踢起来。众人正打的起劲,张佑强喊了一声道:“都他妈聋了是吧!老子话没听见呀,老子讲外语还是什么,都听不懂是不是。”

      众人惊讶的道:“强哥,你不要动气呀!兄弟们有哪里做的不对地方,你说出来就是。”

      张佑强道:“老子让你们打乞丐了吗?让你们把疯子赶出去没听见是吧!”

      众人更疑惑不解的看着张佑强,不知道张佑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张佑强对着一帮哭天喊地哀求的人喊道:“听得懂人话的站我左边来,把听不懂人话的马上赶出去。”

      众人一阵乱打把傻呆呆的疯子赶出去以后,张佑强对一帮战战兢兢的可怜乞丐道:“这个地盘以后是我们的了,以后你们想住这里的就得听我的,否则马上给我滚蛋,不然别怪兄弟们下手狠。你们听着,给你们三天时间,给我把这里所有地方收拾干净,以后你们住楼下那几间房子,没有我们召唤,你们敢走上楼去,我打断你们的腿,让你们做一个真正的乞丐。从今以后,我交给你们一个任务,以后你们出去讨钱,都把眼睛放亮一点,打耳朵放灵一点,以后你们就是我的眼睛和耳朵,好好的帮我看着附近所有的情况,抢劫的,偷钱的,欺负人的,总之所有不正常的情况都必须马上报告给我的兄弟们,我也给你们一个保证,只要做到了,在左右五个工业区,我会保你们平安,但凡有人敢欺负你们,老子给你们撑腰。黑旗帮的兄弟们听见了没有,以后这些人,都是我们的人,他们讨回来的钱你们不能动,他们在我们的地盘,你们不能胡乱打人,都听见了没有。”

      一帮乞丐和弟兄们都大声叫道:“听见了,一切听强哥的。”————————

      张佑兵丢下小包道:“都怎么了,一个个没精打采的。”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道:“兵哥,你总算是回来了,你再不回来,兄弟们就要散伙了,马上就要混不下去了。”

      张佑兵道:“好好说,不要急,我不是回来了吗?”

      军师刘大脑袋道:“能不急吗?地盘都被人抢完了,兄弟们都要揭不开锅了。”

      张佑兵道:“被谁抢走了,打回来呀!”

      刘大脑袋幌子幌大脑袋道:“打了,打不赢,打了好几次了。左边的刘老八和右边的穿山豹像约好了似的,抢了我们左右四个地盘,现在还剩下宝塘,也是因为分不匀而暂时没有动手。“

      河南刘老八和东北穿山豹张佑兵听过,一直是张佑强最强劲的对手,张佑强拼死拼活才抢到五个工业园,如今张佑强一死,就被他们抢回去了四个,这口气,任谁的咽不下。

      张佑兵冷静的想了想道:“是谁透露出去张佑强死了,把这个人给我查出来。刘军师,放出消息给刘老八,就说黑旗帮新帮主约他见一面。”

      然后看着一帮无精打采的兄弟们道:“都无精打采做什么,躺着地盘能回来。都给我起来,去楼下练身体去,十天以后开始比试一下,按本事排名,以后按名次分钱,按名次享受待遇。我给你们十天时间训练,都站起来,我今天开始训练你们,十天以后给我先约刘老八,再约穿山豹,跟着我把你们失去的东西给我夺回了。”

      然后对刘大脑袋道:“刘军师,账上还有多少钱,先把钱拿出来买训练器材去,地上的垫子,练力气的哑铃,一尺多长的木棍,安排人在大厅焊上单杠和双杠,还有沙包和拳击手套。马上去办,钱不够你去想办法。”

      众人迷惑不解的看着张佑兵,不知道新来的帮主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是看他坚定的眼神,潜意识的感觉到要有大变化了。

      急急忙忙在长沙火车站赶出来一章,可能错字连篇,字数也不够两千,因为赶火车,时间有限,大家多多包容原谅。因为本人过年以后在广西南宁承包了一个工地,确实日理万机,业务繁忙,所以一直没时间更新,我向我的读者朋友道歉,请大家相信我,只要我有时间,我就会坚持把这个故事写下去。大家不要把我的书踢出自己书架,耐心等我慢慢的写完好吗?谢谢大家。

      2
      从张佑兵第一天来开始,一帮子兄弟就明显感觉不一样了。至于具体有什么区别,又没有一个人说的出来。以前张佑强狂妄,热情,像一团燃烧的火焰;现在的张佑兵内敛,冷静,像一湖结冰的水。不可否认,正因为有了张佑强疯狂的凝聚力,才让这个小团队,在张佑强死了以后,甚至于出现被人抢了四个地盘,被人殴打欺负时候,也未曾出现一盘散沙的局面。虽然张佑兵感觉里面出现了内奸告密者,但不可否认,大部分的兄弟,还是在耐心等待他张佑兵的出现,他们一方面征服于张佑兵的拳脚,恐怕最主要的原因人,还是舍不得毁掉张佑强一手聚拢的团队,以及怀念那份让他们抬头挺胸的让人自豪的日子。

      是的,那个时代,因为香港警匪片的影响,特别像周润发在【英雄本色】的影响,以及太多太多的英雄主义录像带灌输,让那一代人有了近乎狂热的如宗教般的蛊惑仔梦想。张佑强的善打能打,江湖义气,狂枉热情的性格,合乎所有不甘于工厂流水线上平静的打工的桀骜不逊的那代人的口味,甚至于成为他们的偶像。

      我们老是说,好人不长命,其实,对于“英雄”,一样的命短。我们唠唠叨叨张佑强,总归应该扯到张佑兵身上来,张佑强纵使有三头六臂,张佑强总归是死了,张佑兵才是今天的主角。

      此刻,张佑兵正站在二楼的楼梯口,看着楼下练习的一帮兄弟。刘大脑袋办事还是挺卖力的,仅仅一天时间,该买的练习器械,都已经到位,包括二十副拳击手套,五个沙包,以及临时请人焊接的靠墙单杠和双杠。除了那种圆形的专业垫子,因为太过于专业,所以没有买到。不过刘大脑袋总归是聪明人,他用那种拼接的幼儿用的方形垫板拼接了三层板码在地上,每一层都用透明胶粘了一次。

      其实张佑兵也未曾见过那种摔跤运动员用过的专业的练习垫,他只是从电视里看见过,考虑到十天以后的对打,在水泥地上会磕碰到皮肤随口说的。现在看到所有的东西都已经到位,兄弟们也已经开始认真练习,禁不住对刘大脑袋频频点头。

      张佑兵在楼上朝楼下拍了几下巴掌,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缓缓道:“兄弟们停一下,听我说几句。可能大家不明白我为什么让你们在这么大热天艰苦训练,练这个有什么用呢!你们觉得你们有人能打赢我的话就站出来,打得赢我就不需要练习了。其实你们还是错,我告诉你们,即使有一天,你们能打赢我,也需要不停的练习,除非你们有一天退出这个江湖。想当年我和张佑强去嵩山学艺,走的时候,师傅就是这样告诉我们的。武术有什么诀窍吗?没有,只有不停的练习,提高你的攻击力和防守力,只有通过练习,才能让你的身体变的越来越敏捷,越来越有力。”

      说完张佑强走下楼梯,脱鞋走到大堂的三层垫子中间道:“谁愿意出来示范一下,用你们的力气攻击我,放心,我会手下留情,也保证你们不会伤到我。”

      楼下有一部分人已经领教过张佑兵的手段,所以笑而不语看着张佑兵。但是任有大部分只是听闻这个新来的大哥很厉害,却看不出他有多么的厉害,所以很多人根本不服气。这时候有一个湖北荆州练形意拳的人走了过来,向张佑兵摆开架子道:“我也是从小习武的练家子,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打伤了你,可对不起死去的张佑强兄弟哦!”

      这个练习形意拳的人叫小将,以前和张佑强打过一次,虽然赢不了张佑强,但自认为还是不相上下的,所以看见张佑兵瘦瘦弱弱的样子,竟然口出狂言,所以不服气的走了进来。

      张佑兵看他摇头摆尾拉开架势,于是向前虚抬半步,也不与他搭腔,只是抬手示意他尽管打过来就是。

      小将便叫喊着发力打了过来,真的是虎虎生风,煞是好看。张佑强看他离自己半步之遥时候,收回前腿,一个侧身闪了过去。小将用力过猛,差一点冲出垫子。等他回过身子时候,看见张佑兵正站在对面朝自己抬手示意,于是怒火中烧,又叫喊着虎虎生风的打了过来。等靠近时候,张佑兵又一闪身轻松躲了过去。如此五六个回合下来,小将不但打不赢张佑兵,竟然连张佑兵身子都碰不到。

      小将气急败坏停下来道:“张佑兵,你这样算什么,有本事,你不要躲,正面真刀实枪的和我打一仗,你打的过我,我以后喊你大哥,打不过我,从此我退出黑棋帮,我们各走各道。”

      张佑兵也不生气,只是笑呵呵的对围观的一帮兄弟道:“大家刚才已经看见怎么样防守,现在小将兄弟愿意配合我演示进攻,那大家就好好看一下。”说完把身上的白衬衣脱下来丢在一边,身上乌黑发亮的胸肌,和手上如老树苍根般缠绕的肌肉便显露出来。张佑兵缓缓的戴上拳套,用小力运口气,只见胸肌,腹肌,手上的肱二肌肉霍的鼓了起来。

      张佑兵再一次抬手示意小将,小将大喊一声便冲了过来。小将看着离他刚好一拳距离时候,左右拳套带着呼啸的风声便一股脑的砸了过来。

      张佑兵退了一步,再退一步,边退变道:“都看清楚了,这个叫防守,再防,再防,进攻,进——”

      还没有说完,只见小将已经昂面八叉倒了下去,鼻血飞溅,动弹不得了。

      张佑兵脱下手套,伸手把地上小将拉起来道:“大家给小将一点掌声,谢谢他的演示。”

      围观的很多人,还是第一次看见张佑兵如此高超的攻击防守术,一时间惊得目瞪口呆,等回过神来以后,一种发自肺腑的敬佩,信任感油然而来,顿时掌声雷动。

      张佑兵再一次示意大家安静下来道:“还有谁愿意上来演示一下,谁都可以上来,放心,小将没有大碍,只是鼻子出血,没有任何内伤的。”

      张佑兵缓缓看了四周众人一圈,发现再没有一个人愿意上来演示,张佑兵叹口气道:“大家以后记得,想打赢别人,首先不要怕被别人打败,特别是比自己厉害的人打败,练习十年,不如打架一次,只有真刀真枪的打过,才会真正的进步。大家刚才看见了,打架其实就这么简单,进攻和防守。那么怎么样才能拥有快如闪电的进攻呢,怎么样才有动如脱兔的防守呢?”

      围观的兄弟被张佑兵精彩的一番言论说的好奇心起,止不住瞪着眼睛听下文。

      张佑兵戴起拳套对着沙包用密如暴雨的快拳一阵演示,然后面不改色心不跳道:“就是艰苦的练习,长期的练习,让你的肌肉充满力量,让你的反应力快如闪电。除了艰苦长期的练习外,没有其他的办法。刚才小将兄弟的形意拳,不实用于格斗,我们团队里还有很多从小练习各门派不实用的国术,我无意批评国术,我只看效果。大家只要按我说的坚持下来,我们还怕打不赢别人,害怕别人抢我们的地盘吗?大家有没有信心。”

      大堂里异口同声的道:“有,有,有。”

      张佑兵耐心的指点了每各人练习时候错误的动作,又细心的讲解了练习基本功的正确方法。甚至于详细的分解演示了常用的进攻和防守方法以后,才慢悠悠的向楼梯走去。刚走到楼梯口,看见一群穿着破破烂烂的老少乞丐从楼梯后面猛然间走了出来,跪在张佑兵面前道:“大哥,救救我们这些可怜的乞丐呀!我们活不下去了,大哥,张佑强大哥以前对我们是有承诺的,他答应你们不动我们钱的,大哥,你们不能这样呀!给我们留一条活路呀。”

      张佑兵被这群乞丐弄的摸不着头脑,他回头朝身后练习的兄弟们看去,发现众人避开他的目光,装作没看见一样埋头继续练习。楼上探头探脑的军师刘大脑袋看见张佑兵扫过来询问的目光,一闪身溜进了房里去了。

      3
      张佑兵把战战兢兢的老乞丐带上二楼的大客厅。

      二楼客厅也很宽敞,足足有五六十个平方,呈半圆弧形设计。弧形对着烂尾楼后面的一大块芦苇地,几个欧式细窄窗户,让未加粉饰的墙面,有了几缕放射线的光圈。

      天气已经到了六月的盛夏,房内却特别的阴凉,几缕带着咸味的海风,从没有玻璃的窗户慢悠悠的吹进来。

      张佑兵阴沉着脸坐在靠墙边一个捡来的烂沙发上面,看着低着头胖乎乎的刘大脑袋,刘大脑袋像做错事的孩子一样,摆成一副任君处罚的样子。

      坐在刘大脑袋旁边的老乞丐叫李六指,五十几岁年纪了,长得瘦瘦弱弱,脸上皱纹一条连着一条,像云南映象的一丘丘梯田,让人忍不住的觉得那是个可怜人呀!

      张佑兵问道:“说说吧!怎么回事?”

      刘大脑袋抬起头,看着可怜的李六指,摇摇头,又低头不语起来。

      李六指看着刘大脑袋,又偷偷看了看一眼脸色阴森可怕的张佑兵,终于鼓足勇气慢吞吞的道:“大兄弟,开始吧!就是以前那个大哥,你认识吧!就是张佑强大哥答应我们,不动用我们一分钱的,还承诺保护我们的。你知道,我们很信任张佑强大哥的,真的,他的话我们特别相信。我们相处时间久了,就觉得吧,讨回来钱放在身上不安全,所以就放在军师老刘这里保管,以前都是每半年还给我们寄回去的,从来没出现过拿不出来现象。”

      李六指讲到这里,停下来偷偷看着张佑兵,又看了看低着头的刘大脑袋。

      张佑兵道:“军师,是这样的吗?”

      刘大脑袋低着头道:“是这样的,一直都是我保管钱的,我有账的,张佑强以前交给我保管的钱,进多少,出去多少,都有数的。”

      张佑兵冷冷的道:“那么,李大叔的钱呢!拿出来给他呀!”

      刘大脑袋吞吞吐吐道:“兵哥,钱买训练器材了,我一分钱都没有乱花,都记得清清楚楚。你知道,我们地盘被人抢光了,兄弟们没有进钱的路子,这几个月坐吃山空,钱都用完了。你当时让我自己想办法买器械,我就自作主张动用了李叔的一部分钱,不过答应李叔寄钱回家的日期还有一个多月,他是不放心我们,才想提前要回去的。”

      张佑兵在那一瞬间觉得被李六指外表的可怜相欺骗了,他原以为是军师刘大脑袋不地道,现在看来,是这个可怜虫不放心自己这个老大了。

      张佑兵冷冰冰的看着李六指对着刘大脑袋道:“动用了多少钱,你准备到期怎么还。”

      刘大脑袋听张佑兵语气,是到期怎么还,已经留了回还的余地了,马上把心里盘算好的想法说出来道:“只动用了一万二,还有一万块没有动他的。我意思是向你请示一下,向宝塘这边收一点保护费,然后把道上的人沟通一下,纵容他们过来偷偷抢抢,拿一点分成,把李叔钱还了。等你带着兄弟们把失去的四个工业区抢回来,我们经济上面就富裕了。”

      张佑兵道:“听你意思,以前宝塘这边没人动过吗?”

      刘大脑袋道:“佑强大哥以前不准兄弟们动宝塘的。他意思是嫂子是宝塘认识的,还有你们几个兄弟在这边,然后觉得宝塘是他大本营,所以从来没在宝塘动过。”

      张佑兵心里顿时明白了七七八八,难怪同样的工业区,宝塘比其他地方繁华热闹的多,做生意的也喜欢往宝塘赶,打工的也是喜欢人山人海的往宝塘逛。

      张佑兵对着李六指不冷不热的道:“李大叔,张佑强以前说过的话,现在同样兑现。等一下我安排军师把你剩下的一万块拿出来给你。动用的那个钱,我先给你写一个欠条,到期你过来拿,或者你给我一个地址,我派人帮你送过来,你看这样行不行。”

      李六指脸上明显的缓和下来,脸上连成圈的皱纹,也慢慢的舒展开来,但是马上的,李六指便变成一副哭丧脸求饶道:“大哥,你让我给你地址,你意思,是赶我走吗?大哥,大哥,我求求你,那个钱我不要了,你不要赶我们走好不好,你赶走了我们,我们就会被人打死,活活饿死呀!”

      张佑兵不为所动的道:“李大叔,钱我保证给你,既然你不放心我张佑兵,要提前拿钱,那以后这个地方你也不要呆下去了,大家没有了信任的基础,就谈不上以后的合作了。”

      李六指猛然间跪下来,对着张佑兵亢奋的道:“你叫张佑兵,那张佑强肯定是你兄弟,张佑强的兄弟,我放心,以后钱还是放这里,兄弟,你不能赶我们走,张佑强是个好人,有信用,讲仁义。你是他兄弟,肯定也一样,我们不走了。大哥,你是不知道,自从其他几个工业区被刘老八穿山豹抢走了以后,我们时刻被人欺负,人被打,钱也被抢,现在他们还要求我们每个月交保护费,我们都混不下去了。兄弟,你来了,我们这一帮可怜的乞丐以后就有好日子过了,你放心,我李六指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六指迅速的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楼梯口朝楼下的一帮乞丐叫道:“都上来,快点上来。”

      一会儿功夫,李六指便带着一帮乞丐跑到张佑兵身边,命令大家都朝张佑兵跪下来道:“你们知道新来的大哥是谁吗?他是张佑强大哥的兄弟,亲兄弟,他来了,以后我们就有好日子过了,大家看见没有,佑兵大哥现在在训练兄弟们,他肯定是要把我们失去的地盘抢回来,以后我们有了地盘,讨钱的地方就多了,发财的机会就来了。大哥们现在经济上面遇见了困难,我们怎么办呢!大家说说?”

      李六指说完,便把脏兮兮的裤子脱下来,摸索着从贴身缝的一个小布包里面痛快的掏出一沓钱出来。一帮乞丐也跟着把□□里面藏着的钱拿出来放在张佑兵面前的地上。

      张佑兵看着堆成小山一样大大小小的钱票子,不解的看着李六指道:“李大叔,你这个是什么意思,我说了,我不会动用你们每一分钱,你们当我是什么人?”

      李六指道:“佑兵兄弟,我和佑强那是过命的交情,他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兄弟有困难,我们能袖手旁观不成,钱你先用着,到过年时候还我们都可以,我们相信你。你放心,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被那两帮王八蛋打死,我们也时刻守着那几个工业区,有任何风吹草动,我保证第一时间回来通知你。只要能用得着兄弟们地方,你尽管开口就是。”

      张佑兵猛然间心里一紧,热泪便奔涌而出,良久,他对刘大脑袋道:“军师,你当着李大叔的面,把钱一五一十点一下,写一张借据给他们。晚上开个会,把这个事情和兄弟们谈一下,让他们知道,这份感情,这份信任,是多么的难得,大家要是不好好训练,辜负李大叔这片心,我张佑兵第一个不会答应。”

      说完,一拳砸在裸露的弧形砖墙上,手上顿时血肉斑斑。

      等刘大脑袋慌乱的处理好张佑兵手上伤势走后,张佑兵脸上露出一种阴淡的笑容,心里不自觉的道:“这个李六指,真的不简单,是个聪明人了!”

      4
       紧张的训练已经进行到第九天,让张佑兵感动的是,那么多人,竟然没有一个人不在拼尽全力,挥汗如雨。

      张佑兵有时候都产生了一种错觉,他感到自己不是进了□□,而是进到奥运国家队,并且是那种马上要参加奥运会比赛的国家队集训中心一样。

      李六指带头把裤腰带藏的防身钱拿出来那天,张佑兵和兄弟们简单的开过一次激励会,张佑兵是那种不太喜欢说大话空承诺的人,但是张佑兵讲话似乎天生有一种凝聚力,字字句句,情真意切,深思熟虑,不诳语,不虚渺,让人听了感觉信心十足,热血沸腾。这一点连自来熟的李六指都明显感觉得到。

      李六指那次是第一次参加黑旗帮的会,并且被张佑兵特意安排在下首,和刘大脑袋分坐左右。李六指受宠若惊的看着张佑兵向一帮子平时让自己见了都战战兢兢的兄弟介绍自己刚才的义举,然后道:“诸位五湖四海的兄弟们,大家能够共聚一起,开山立派,细说原因不就是一个‘义’字,我平生最佩服盗跖,他曾经说过一句话,叫‘盗亦有道’,什么意思呢?就是做强盗的也应该有自己的道义,这个道义就是原则和规矩。张佑强生前开创了黑旗这个帮会,用义气聚拢了大家,我张佑兵会更加义气的对待诸位。说句大家不喜欢听的话,我以前不太认同张佑强的江湖义气,今天丐帮帮主李叔让我第一次见识了什么是真正的义气。”

      李六指连忙站起来摆着手道:“佑兵兄弟过奖了,佑强兄弟有恩于我们,我们怎么会不知道报答呢!我就是一个讨钱的乞丐头子,哪里称的上丐帮帮主这个名衔呢!”

      刘大脑袋兴奋的道:“以后就是丐帮帮主了,实至名归,实至名归呀!兄弟们,以后看见李叔,大家就都称呼李叔叫帮主吧。”

      众人哄堂大笑道:“对,就是帮主,就是丐帮帮主。”

      张佑兵摆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继续道:“李叔能够在我们黑旗帮面临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帮我们一把,这份感情,我们所有的人都应该记得,也给大家上了一课,告诉大家什么才是真正的义气。我们大家站起来,一起向李帮主鞠个躬表示感谢。”

      李六指连忙站起来,拉着张佑兵想阻止,后来看着大家都鞠躬,连忙一一向大家鞠躬回礼,弄得众人止不住都友善的笑起来,场面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李六指看着大家善意的笑容,感受到众人的接纳,瘦弱的身体不自觉的微微颤抖,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

      李六指半晌哽咽着道:“佑兵兄弟,各位兄弟,承蒙大家看得起我,让我们这帮可怜的人有了大家庭的温暖,感动呀!以后有用得着我们的地方,大家尽管开口。我知道大家开会肯定有事情要商量,我先走一步,去外面探听一点消息去。”说完一边抹眼泪一边慢慢的走下楼梯。

      李六指走了以后,张佑兵猛然间站起来道:“大家难道不感动吗?一群寄住的乞丐兄弟况且肝胆相照,无私奉献,敢冒险境,我们自己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抢了我们地盘,任人宰割欺负吗?我们道上混的人一辈子讲的不就是个面子吗?那么从今往后,大家就应该知耻而后勇,把本事练好了,跟着我把失去的尊严夺回来。”

      众人齐刷刷站起来道:“但请大哥放心,我们一定不负期望,知耻后勇。”

      张佑兵沉吟半刻,心里想道:这么齐刷刷的异口同声回答,不知道是以前张佑强培训的原因,还是军师刘大脑袋提前教过的原因,不过那种气势,那种被自己挑唆起的热情,让自己都感动起来。

      张佑兵压了压自己情绪,很快恢复常态道:“十天期限的比试,大家点到为止,我不希望因为排名,自己人打伤自己的兄弟,目前我们最应该做的是一致对外。至于排名,既然有言在先,大家都应该按规矩来,无规矩不成方圆!比试过后一旦确定了先后顺序,大家就必须无条件服从次序。但是这个高低次序,我不希望是固定不变的,水不流动就会发臭,人无希望就会心凉。我昨晚和军师商量了一下决定,以后每个月,我们规定一天搞个挑战赛,诸位如果不满足于自己在组织内的位置,那就不要害怕吃苦流汗,等你们训练到认为可以挑战你们觉得打的赢那个兄弟,你们就向他发起挑战。你们也可以挑战我本人,如果我失败,我会毫不犹豫把我这个位置让出来给有能力的人坐。”

      众人一起站起来道:“我等谨遵大哥规矩,我等以后唯大哥马首是瞻!”

      张佑兵看着兴奋的众人,知道自己已经把大家的内心点燃了,把大家那种欲望充分的调动起来了,内心设想以后的路已经慢慢的有了雏形和基础,心里莫名其妙的有了一丝丝成就感,然后慢慢的又有了一丝厌恶,感觉自己慢慢的离那个纯洁善良的曾经越来越远了。

      仇恨是一颗毒苗,一旦种进心田,就会慢慢的生根发芽,慢慢的吞噬那份坚守的善良和初心。张佑兵已经开始意识到自己内心的仇恨种苗开始生根发芽了,他想忘掉,想解脱出来,想拼命的挣扎抵抗。

      入夜时候,刘大脑袋晃悠悠的走进了张佑兵乌黑的房间。

      刘大脑袋道:“佑兵兄弟,没有电还是不怎么方便,黑灯瞎火的,连个风扇都没有。现在我们有钱了,我想帮你租一个有空调的房间去好不好,你现在是我们的大哥,你有权利享受这样的待遇的,兄弟们也是这个意思,你看?”

      张佑兵道:“不好,既然兄弟们都没有电和风扇,我做大哥的怎么可以独自一人享受带空调的房间呢!总有一天,我会让兄弟们都住上带空调电视机的房间的,你这么晚过来,是不是外面有了什么新的消息?”

      刘大脑袋抚摸着自己的大脑袋不好意思的道:“有几个说不上消息的消息,据李叔带回来的消息,刘老八和穿山豹约定这个月十五月圆之夜,两帮人在宝塘工业区尽头的荔枝园确定宝塘的归属问题。第二个消息就是刘老八带话过来说:不接受和我们谈判,说我们,说我们没有资格和他谈判。说如果我们黑旗新来的帮主识相的话,可以考虑并入他们鲨鱼帮,他说会安排一个分舵主位置给你。”

      说完这些,刘大脑袋停下来小心翼翼看着张佑兵,他觉得张佑兵这个时候应该会发火骂人,甚至于打东西泄愤。

      张佑兵脸上却保持惯常的沉稳平静,没有一丝的怒容和气愤。

      刘大脑袋习惯性摇晃着大脑袋小心翼翼的道:“最近宝塘出现了几波人抢劫,小偷也是越来越多了,李六指他们越来越被人欺负,保护费也是越收越多。我们怎么办呢!”

      张佑兵慢悠悠的看着刘大脑袋道:“我们比试是农历几号?”

      刘大脑袋眯着眼算了一下道:“是农历十三吧!有什么不对吗?”

      张佑兵斩钉截铁的道:“时间刚刚好,他们既然十五月圆之夜在宝塘见面,就省得我一一约他们了,到时一起收拾吧!告诉弟兄们,十三排好了名次以后,我教大家打群架的阵法。告诉李叔,让他帮我把抢劫的人盯死了,我要知道他们住哪里,是什么来路。等收拾完了刘老八和穿山豹两帮人以后我要亲自收拾他们。再带话给李叔,让他把那帮小偷头头搞清楚,以后我们要向他们收提成了。”

      刘大脑袋惊得目瞪口呆道:“大哥意思是,我们这么几个人同时对抗他们两帮人吗?我们能行吗?还有宝塘以后可以允许小偷进来了吗?这!这!这!!”

      张佑兵淡淡的道:“放心吧!我们收拾那两帮乌合之众,绰绰有余了。先不要告诉弟兄们,我怕他们知道了紧张,有了心理压力。以后不光宝塘,我们所有的地盘都允许偷窃,但是不允许抢劫。我们不但不允许抢劫,以后我们的工作就是惩罚抢劫打架斗殴。至于偷窃,天收软弱生灵,我们也不能阻止那些粗心大意的人买个教训。再说我们维护了这里的安静,也是需要吃饭的。刘军师,说到吃饭,你多动动脑筋,看看能不能找一条合法的赚钱路子,用李叔借给我们的钱做启动资金,我觉得,目前我们最大的问题是吃饭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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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佑兵心里一直担心比试会有伤亡,虽然一直再三言明点到为止,一致对外的道理,但是真正的比试那天,第一对比试就出现了鼻子挂彩的现象。

      第一对比试是湖北小将挑战山东的韩梦龙。小将是练习形意拳的传统套路,通过这十天的练习,虽然已经改了不少传统的习惯招式,但是似乎很多东西都未曾从根子上改变。山东的韩梦龙长得五大三粗,满脸络腮胡子,加上皮肤又黑,看起来确实生猛。韩梦龙练习过西洋拳击,对于西洋拳击,张佑兵不想过多的点评什么,假如拿着拳击去自由格斗,如果不是双方都遵守西洋拳击规则对打,拳击吃脚踢亏比较多。练习拳击的人,脚步移动不能说不快,但是也犯了小将一样的习惯性错误,就是不能好好的利用双脚攻击。

      武学上面有句话叫手是两扇门,全靠脚踢人。如果在格斗中,完全靠双拳攻击,只能近距离的攻击,离真正的擒拿,摔跤,肘击,身体撞击,甚至于高鞭腿,低压腿,直踹攻击效果甚远。

      小将第一个挑战韩梦龙,一方面觉得韩梦龙也是练家子,有一定的可比性。二也是两个人平时看谁也不对眼,谁也看不惯谁。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读书人尚且有文人相轻的习惯,更不要说练习武术荷尔蒙分泌旺盛的武人,两个人平时都心高气傲,恨不得立马一决高下,打服对方。

      比试一开始,小将就摆开了阵势,双手抱月,脚下一虚一实等着韩梦龙的攻击。韩梦龙本来也心高气傲,加上这几天得到张佑兵多次指点,自认为功夫突飞猛进,于是有节奏的跳跃着步伐,双手不停的冲小将比划着杀过来。

      小将看的真切,心里想着等韩老粗移动到他攻击范围时候,先来一脚踢门踹,踹他肚子上,他肯定吃疼抱肚,到时再来一招刚刚学会的肘击,就可以干脆利索的解决战斗。

      等韩梦龙到自己心里的攻击位置时候,他猛然间抬腿就踹,脚步来的甚是凶猛,韩梦龙一看小将,心里也是一惊,但是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心里想着,凭自己身高体重上面的优势,吃他一腿又何妨。于是顶着小将那一腿踹门踢,扑过来就是一拳,打在小将的鼻子上,小将被韩梦龙猛然间的变故一攻,躲闪不及,鼻子顿时血流如注,韩梦龙结结实实吃了小将这一脚,也是抱着肚子蹲下去站不起来了。

      张佑兵跳将进来,拉开两人道:“自家兄弟比划,用得着这样拼命厮杀吗?过几天有地方让你们拼命厮杀时候,有气冲刘老八穿山豹撒去。”

      小将和韩梦龙打到这个时候,猛然间被张佑兵一嗓子吼,登时省悟了大半,心里也不由自主生出惺惺相惜感,等处理好了伤势再比试时候,真的做到了点到为止的表率。

      张佑兵也看出来让兄弟们自由挑战的问题根结所在,所以和刘大脑袋简单商量一下,决定不再实行自由组队挑战,而是改用先按高矮胖瘦组队角力,把力气明显大的分成一组,力气相对小的分成一组,然后两两相对,用淘汰法慢慢的分出高下先后。

      比到下午三点,终于圆满的结束了地位之争,为了让弟兄们心服口服,张佑兵刻意让排名靠后的人挑战了一下排名靠前面的人,这一比,差距登时明明白白。一只半大小鸡会觉得和母鸡差不多大,一只母鸡会觉得自己和一只成年鹅差不多大,一只鹅会觉得和一只鸵鸟差不多大。只有当小鸡看见鸵鸟时候才会觉得彼此的差距。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谁都可以祝福陌生人成功,就是不能接受身边人成功。你想证明你自己,只有当你比身边人超越的不止一点点,才能让别人心悦诚服的敬佩你。

      因为规矩的缘故,张佑兵明白,以后的争斗不可能就此停止,甚至于会越演越烈,但是你想在这个弱肉强食的道上生存,这样的办法是最简单有用的办法。

      张佑兵现在最急切考虑的,是三天以后对付刘老八和穿山豹的事情,当务之急是教会弟兄们用器械格斗和群体格斗方法。

      对于打架器械,张佑兵从一开始就觉得短棍最适用。张佑兵兄弟曾经去少林寺附近练习过长短棍术,事实上,少林寺为了自卫又不至于伤人,练习棍术是最深刻全面的,以至于少林寺方圆百姓都懂很多。张佑兵觉得,如果是真正的战场生死拼杀,长棍的威力大于短棍。如果在江湖争高下,短棍比长棍方便直接。一寸长一寸强,一寸短一寸险。短棍相对于刀枪,不容易打死人,更容易在野外获得,更不容易定性为凶器。短棍相比刀枪的劣势,其实也特别明显,在攻击上既然不能一击致命,就会增加无数的反击风险。对于这个问题,张佑兵开始想到的是盾牌,考虑到盾牌的不容易买到,携带不方便,后来考虑到双拐子棍,一攻一守,但急切之间也不能获得。于是让刘大脑袋跑去东莞市区买到了长双截棍,张佑兵把双截棍中间的铁链从中平均切断,就变成两根七十公分左右长,尾端带半截铁链的短棍。张佑兵让弟兄们分成两波,一波站成人墙防守,一波负责攻击。攻击的按约定的同时实行直砍,中刺,左右横劈,几个简单动作,防守一方要求岿然不动,等砍刺劈到了跟前,举棍实行格,档,拦,另外一只手的带铁链短棍在拦截住对方攻击以后,选择不假思索的回击。

      一开始训练时候,拦截方看见气势汹汹冲过来人群吓的连连后退,乱了阵脚,张佑兵就让双方互换攻守,让双方感受攻击方和防守方心灵上面对恐惧的感受和应对方法。

      等训练到第三天,张佑兵宣布晚上荔枝林行动,弟兄们已经开始摩拳擦掌,豪气十足。张佑兵对着一帮兄弟大声道:“弟兄们,什么叫帮会,所谓帮会就是互帮互助,同仇敌忾,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经过这么多天的训练,我知道大家一定已经信心满满,对今晚的行动,有了必胜的决心。刘军师曾经问我,凭我们这二十几号人,怎么可能对付鲨鱼帮和豹子林上百号人,我告诉大家,如果打群架是靠点人头,我们中国当年就不会被小日本欺负成那个样子了。打群架靠的就是齐心协力,只要大家同仇敌忾,共进共退,听我指挥,哪怕对方有千军万马,也不能奈我何。当然了,我会想办法尽量让刘老八和穿山豹同我单挑,避免群斗群殴。”

      张佑兵话还没有说完,韩梦龙就用粗嗓子吼道:“大哥是看不起我们弟兄了,大哥既然让我们训练这么久,难道就是为了给我们论资排辈吗?这么久没出去打架了,兄弟们都手痒痒了,怎么能不让我们参加呢!”

      韩梦龙一嗓子吼,小将也跟着请战,剩下的也开始踊跃请战。

      张佑兵摆摆手道:“既然大家尊称我一声大哥,就必须无条件服从我的命令,谁打谁不打,怎么打,我们等一下商量,像这样闹哄哄还有规矩吗?无规矩不成方圆,我想大家都应该明白道上有道上规矩。”

      众人听了,便异口同声道:“但听大哥宣布规矩。”

      张佑兵便站在高处道:

      一,不许假帮会报私仇。

      二,不接收有案底的人入会。

      三,不许斗狠惹事,仗势欺人。

      四,不许泄露帮会组织。

      五,一切行动听指挥,

      六,不偷不抢,不赌不毒。

      七,团结一致,利益共享。

      八,支持国家热爱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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