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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东京·B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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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埃维莉娜的自作主张赢得了琴酒的怒火，也为自己获得了出外勤的机会。然而，出外勤的任务也有很多种，琴酒自然不会让她碰最核心的任务。每次，他都不闻不问，直接将她扔去给Vodka当副手。
“呀，这么年轻的孩子，你就没兴趣培养培养？”
坐在保时捷后座的Vermouth扫了眼任务分工，玩味地一笑。
“Boss很喜欢她呢——你就这样把她打入冷宫？”
“我这不是托儿所。”
琴酒叼着烟，冷冷地回应。
“呐，她只身一人不声不响地谋杀了稻田朋美，还能全身而退——我原以为你会很欣赏她。”
“运气好而已。”
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不给他捅娄子就不错了，他对她的能力没有任何自信。如果可以，他仍想换掉她——找个精干的男人加入他的团队，会让他舒服不少，例如，那个新加入的关系户诸星大。这个男人虽然是女人帮着牵线才接触到了组织，但目前为止，任务的完成记录都极其优异，还听说是个沉默不聒噪、做事干练、狙击技术上乘的人。他很愿意用安德尔曼姐妹去换他，尤其是埃维莉娜。
是的，埃维莉娜很吵闹，让他讨厌。
“你也别太冷落她的姐姐哦。”
Vermouth依旧用着调侃的语气，却少见地同时给了些善意的建议。
“虽然一副懦弱的样子——还记得么？在最后一项测试中，为了亲爱的妹妹，她也能做出最残忍的事呢。Boss大概也是看中她这一点，才没有将她当垃圾扔掉吧？”
“......”
琴酒依旧抽着闷烟，不理会这个话多的女人。
“既然Boss可以容忍她们的存在，你为何不试试呢？我还以为Boss是你的上帝，你什么都会听他的呢。”
“你今天话很多。”
“呀，不是看你一副恼火的样子，想给你消消气嘛。”
话音刚落，保时捷的车窗便被“咚咚”敲了两下。琴酒冷眼摇下车窗，埃维莉娜正好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Gin，下次来接我好不好？天气好冷，公交车的椅子都冰凉冰凉的。”
她一脸委屈地眨眨夜色的瞳子，雪花落在她银白的长发上。毛绒绒的围巾和大衣将她裹得严严实实，她却仍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好似个小小的雪人，随时会在阳光下化掉一般。
Gin轻蔑地冷哼一声。他向来不待见这种软柿子。
“感冒了就给我回去。”
“不要，我都来了。”
她吸吸鼻子，固执地摇摇头。
“Vodka在斜对面的货车中，和他换班，继续监听目标。”
“啊？为什么又要我——”
“闭嘴。”
他恶狠狠地将她的抗议堵了回去。
“不许自作主张。”
他又加了一句。若他不严厉警告，她又会像上次那样，擅自行动。他不能冒着任务失败、组织暴露的危险，放任她肆意妄为。
埃维莉娜撅撅嘴，却是一脸不服。
“但是，和Vodka一起太无聊了——而且，监听的任务，根本不需两个人——”
琴酒阴郁地瞪了她一眼。
“这里没你的事了。”
正合他意，他不想每次任务都要同她浪费口舌——直接炒掉她好了。
似乎感到被轻视了，埃维莉娜气呼呼地哼了一声。
“Gin你针对我——”
“给我滚。”
“呀，Gin你不要对小孩子这么凶嘛。”
Vermouth笑盈盈地打断了他们大眼瞪小眼的争执，姿态优雅地往前倾，手指暧昧地攀上Gin的肩膀。
“既然她这么有干劲，不如让她试一试难度更高的？”
“开什么玩笑？”
Gin冷笑着，又燃了一支烟，往埃维莉娜脚下抖着烟灰。
“少来这套——我这不是游乐园，没有给小孩玩的地方。”
“Gin你真是死脑筋呢——最近那位备受瞩目的新人诸星大是不是接了个任务？目标的名字......伊藤雅俊？”
Vermouth抽走了Gin叼着的烟，含入两瓣红唇之间。
“又是一个不给组织交保护费的蠢商人呢——不如，你让这只可爱的小猫试试？”
Gin看见埃维莉娜皱了皱眉，似乎很不满这个称呼。她的目光在随着Vermouth的动作游移，先是Vermouth搭在他肩上的手，然后是她缓缓吐烟的嘴唇。
他不知道她在观察些什么，但不外乎都是些无聊的东西。
“若小猫能赶在诸星大之前替组织解决目标，那就皆大欢喜了；若她不慎失误了，还有诸星大在后——无论如何，伊藤都要死，不如先让她试试手？”
扫了一眼埃维莉娜的矮个子，琴酒轻蔑地勾起嘴角。
这身量，比狙击枪高不了多少，让她吃个教训死心也好。
埃维莉娜也将目光从Vermouth身上收回，表情倔强地点点头，表示赞成。
“哼，别这么快答应——”
这次，Gin却不准备轻易放过她。若不为难她，就太浪费这次机会了。
“若你失败了——和那个没用的家伙一起，立即卷铺盖走人。”
然后回到训练营，像垃圾一样在臭水沟里烂掉。
听了他提的条件，埃维莉娜很明显迟疑了一下，但仍是很快给了肯定的答复。
“好。相应地，若我成功了，你不许再嫌弃我和我姐姐。”
然而，这次，新人光环似乎不太眷顾埃维莉娜。几天后，Gin听Vodka说，埃维莉娜在一条暗巷中准备对刚光顾了酒吧、烂醉如泥的伊藤下手时，被一直在附近监视目标的诸星大发现了。似乎误会了她是其它组织派来的杀手，诸星大架起狙击枪干净利落地送了她一发子弹，打穿了她的左肩以示警告。
两个组织的新人，互不相识，很容易发生这种误会。事后，诸星大提交组织上层的报告中，还一本正经地如实提及了一个“不明人物”。据他描述，当时距离太远，对方面容看不清楚，仅仅只能打伤她的肩膀，警告她不要碰组织的目标。
看了这份报告，Vermouth当场就幸灾乐祸地笑出了声。他表面上仍是波澜不惊，心里却也觉得埃维莉娜可笑至极。
自作自受。而且，愿赌服输。
他终于可以用安德尔曼姐妹去换诸星大了。
然而，正当他要联系Boss，申请人事调动时，手机却收到了来自艾格尼丝的邮件。平时，除了传递情报和汇报进度，她从来没胆子主动通过电邮联系他。
“Gin先生，您好。很抱歉打扰您，我知道您很忙，但我还是想同您见一面。”
规范的敬语，却让琴酒看着心烦。
“是关于诸星大的事。”
哼，果然是埃维莉娜被诸星大误伤这件事。
他没时间听她可怜楚楚的控诉。埃维莉娜负伤之后，便闷在公寓中不出门了。这几天，他难得耳根清净。
诸星大的事，完全是埃维莉娜自找的。
根本不想理会艾格尼丝，他删掉了邮件。
